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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五馬分屍 文 / 詩心浪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五馬分屍

    沈瀟怒哼一聲扭過頭,閉上雙眸,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烈炎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卻被南宮夢抓住頸毛,一把把沈瀟丟到它的背上。

    「烈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偷跑,我就把你主人五馬分屍。」南宮夢翻身上馬,狠狠的威脅道。

    烈炎仰頭嘶鳴,前蹄猛地上揚,馬身立起來,南宮夢一個沒坐穩便要從馬背上掉下去,南宮夢眼疾手快抓住沈瀟,把沈瀟也扯下馬來,本來已經竄出去的烈炎猛地停下來。

    南宮夢冷冷一笑,伸手抽出腰間的佩劍,毫不猶豫的洞穿沈瀟的雙肩之後收回鞘中。劇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湧上腦髓,沈瀟的牙齒猛地咬上下唇,鮮血迸濺出來,沈瀟忍不住的悶哼一聲。烈炎走過來,跪臥在沈瀟的身邊,伸出舌頭舔舔沈瀟的傷口。

    「真是什麼樣的主人有什麼樣的坐騎。」南宮夢嘲諷的笑了笑,直接把沈瀟丟到馬背上。

    丐幫。

    沈暮雨垂著頭第一個走進丐幫的門口,身後跟著龍槍四人還有雙眸泛紅的蕭令揚和沈初歇。葉楓從裡面走出來,看著有些異常的眾人。

    「令揚,你們這是怎麼了?七弟他人呢?」葉楓停下腳步,有些詫異的問道。

    「六伯,我們沒事。只是我爹有點兒急事先走一步。我娘有些感覺過意不去了。」沈暮雨抬起頭,像個小大人似的說道,看得後面的龍槍四人一陣一陣的呆怔。

    葉楓微微一笑,拍拍沈暮雨的肩膀,半開玩笑的說道:「然後你爹就把你這群人丟給我了是吧。放心好了,你們就都住在丐幫,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令揚,你也不必擔心,七弟的武功又有所精進,不會有事的。」

    「六伯那我就先回房。」沈暮雨說完就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半路上卻被一隻手拉住。

    「師兄?師兄,你有什麼事嗎?」沈暮雨看著一臉擔憂的唐羽傑,關切的問道。

    唐羽傑把雙手搭在沈暮雨的肩上,擔心的問道:「暮雨,師父他到底去哪兒了?我看師父出去的時候臉色不錯,不像是有事的樣子。你們出去的時候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師兄,不必擔心的。我爹他過幾天就能回來。爹他不過是去一趟京城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師兄,我先回房了,還要給我爹寫一封信呢,你也好好歇歇吧,我聽爹說了,這一陣子你也累壞了。」沈暮雨面對唐羽傑面不改色的扯了一個彌天大謊,平靜的走進自己的房間。

    京城的城門。

    南宮夢騎在烈炎的背上,身前是面朝下橫搭在烈炎背上的沈瀟,從他身上淌下的鮮血已經完全浸透了沈瀟身上的黑色披風,滴落在烈炎的毛髮上。

    「廠主,您回來了。」守城的幾名士兵看見南宮夢騎著馬朝城門走過來,都半跪下來施禮,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要搬家了,還得連累一家老小的性命還落一個不好的罪名。

    南宮夢看也不看那些城守,驅馬直接趕往東廠,烈炎時不時的舔舔沈瀟的臉頰,偌大的馬眼中滴落幾滴淚水。南宮夢見狀不禁嗤之以鼻,狠狠的拍打著沈瀟的後背,沈瀟卻因失血而一直昏迷不醒,沒有一絲回應。

    守在東廠門口的幾名侍衛見南宮夢迴來了,紛紛迎了上去,南宮夢一把把沈瀟掀翻在地,沈瀟一陣嗆咳,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再度失去知覺。

    「你們幾個把這匹馬牽到後院栓起來,別讓它跑了。它要是跑了的話,你們幾個就提頭來見本公吧。」南宮夢抓住沈瀟的衣領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是,廠公。」幾名侍衛牽著馬往後院的馬廄走去。

    南宮夢把沈瀟丟到自己的院子中,自己則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一名穿著太監服飾的少年端著茶盤走過來,眼中無神。

    「啞兒,過來。」南宮夢一擺手,對那個少年說道。

    少年站在南宮夢的身邊,看了看南宮夢,目光落在沈瀟的身上,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彷彿面前的人就是一段枯木一樣。

    「啞兒,這個人你認識嗎?」南宮夢用腳尖挑起沈瀟的下巴,陰陽怪氣的說道。

    少年蹲下身子,伸手撥了撥沈瀟的頭髮,又摸了摸傷口,站起身默默的搖頭,垂下眼瞼,雙手背在身後,鮮血順著指尖掉落在地上,又濺到沈瀟的臉上。

    「啞兒,那你把這傢伙帶到後院中的地牢裡,牢牢綁住,這是朝廷緝拿的要犯。」南宮夢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讓牢頭們好好疼惜他一下,過幾天把他送到詔獄去。」

    少年俯身拉起沈瀟的手腕,直接拖著沈瀟離開南宮夢的院子,剛剛離開南宮夢的視線,少年就把沈瀟靠在院子的樹底下,解開他身上被封的穴道,打橫的將他抱起來,往後院的地牢走去。

    「你這個啞巴來這兒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守在地牢門口的侍衛,凶神惡煞的攔住少年,嘲諷的說道。

    「啊,啊……」少年指了指自己抱著沈瀟,又指了指南宮夢的院子,再指了指地牢的門口,比劃了好長時間。

    幾名侍衛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大致猜出事廠主讓他過來的,才說道:「那你快點進去,然後快點兒回來。那裡面關著的都是重要的人,要是跑了哪一個,你我的小命都保不住的。」

    少年抱著沈瀟下了地牢,往最裡面的牢房走去,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憐惜。少年推開最裡面的那道牢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少年把沈瀟安置在靠牢門,自己先鑽了進去,收拾了收拾,把稻草仔細的鋪好才把沈瀟抱進去,細心的放在稻草上。

    少年蹲在沈瀟的身邊,伸手摸了摸沈瀟的臉頰,手指微微輕顫,從懷中掏出一瓶傷藥,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放了回去,把沈瀟的雙手扣在鐵環中,最後用匕首割破手腕湊到沈瀟嘴邊灌進去一部分鮮血,才又用布條綁好傷口,伸手按住沈瀟的人中,度了一口真氣給他。

    沈瀟感覺到體內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暖流順著經脈流了進來,嘴裡也透出一股淡淡的腥鹹味道,不禁皺了皺眉頭,少年見沈瀟已經要醒過來,便起身往外走去,鎖上牢門。

    丐幫。

    沈暮雨坐在窗邊,目光有些游離不定,一隻黑色大彫落在窗台上,沈暮雨眼中一亮,伸手摸向雷雕,只是天上的一道陰雲引起沈暮雨的注意,一聲雕鳴之後,那道陰雲收起翅膀落在窗台上,嘴裡還叼著一樣東西,沈暮雨心中一驚,伸手去取雷雕嘴裡的東西,那是一塊墨綠色的衣料。

    沈暮雨看著那塊衣料,伸手摸向自己的雷雕,眼神猛地一暗,抓住那塊衣料猛地向外跑去,身子猛地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雨兒,你這是幹什麼啊?什麼事情讓你慌慌張張的。」那人扶住沈暮雨,不理解的問道。

    「六伯,不好了,出大事了,我爹,我爹他不知去向,就連雷雕也聯繫不到我爹,只是帶回來這塊衣料,正是我爹臨走那天穿的衣服。」沈暮雨推開葉楓往外跑去。

    「雨兒,你給我回來。」葉楓一把拉住沈暮雨的手臂,無奈的說道,「你現在做事怎麼這麼不用腦子了,有我們這些大人在,難道非得讓你一個小孩子去辦事嗎?跟我去大廳,我們一起想辦法。」

    「是,六伯。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沈暮雨低下頭,眼神飄忽必定正在思考著自己的問題。

    蕭令揚和龍槍四人坐在大廳中,葉楓拉著沈暮雨走了進來,沈暮雨低著頭,雙抓住自己的衣襟,龍槍他們見沈暮雨進來,都圍了上去,東問西問的。

    「我爹丟了。」沈暮雨抬起頭,平靜的說道,眼中波瀾不驚。

    沈暮雨坐到蕭令揚的身邊,手中還捏著那塊衣料,龍槍四人看了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丟了,而且是武功蓋世的人。

    「雷雕的信沒送出去,反而帶回這塊衣料,是我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沈暮雨喪氣的說道。

    「還有幾天就到半個月了,龍,半個月一到我們去找瀟,你們先別擔心,未必會有事的。」蕭令揚摸了摸沈暮雨的腦袋,心平氣和的說道,她心中要完全相信自己的夫君。

    「好,雷雕應該能找到師兄消失的位置,一個月之期一到,我們立即到京面聖。」軒轅點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也是他退讓的極限了,他也不可能在退讓。

    地牢。

    師兄依舊閉著雙眼一動未動,靜靜的觀察牢中的情況,直到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才緩緩睜開,嘗試著運氣內息衝擊鎖住自己的鐵鏈。

    南宮夢坐在房間裡,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起身往後院走去,他還是不太放心。地牢裡,師兄悶哼一聲,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鎖住師兄左手的鎖鏈應聲而斷。師兄略微喘息一陣便如法炮製的用內息震斷另一根鎖鏈,沈瀟緩緩的坐到地上,把披風後面的包袱摘下來,換上自己的黑衣服,猛然間發現宜靜師太給他的信已經完全被鮮血侵透。

    「果然是不能輕信別人,我要是不來檢查一下,今天難保不會溜走一條大魚啊。」熟悉的聲音傳進沈瀟的耳中,沈瀟的雙手輕輕一顫,把信塞到心口的地方,穩穩的坐在稻草上。

    「你果然不是好對付的人,不過你想對付我?恐怕現在也是難於登天吧,我可不相信我爹還會在這裡出現,是吧,南宮少主。」沈瀟緩緩的靠到牆壁上,雙目微合,失血過多的身體,現在是連說話的力道都欠奉。

    南宮夢推開牢門,悠閒的走進來,看著故作鎮定的沈瀟,冷笑幾聲,說道:「我說沈瀟,你是高估自己你自己還是低估我了呢。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還需要耍什麼花招嗎?你現在在我眼裡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而已,垂死掙扎著給我演了一出精彩的戲。」

    「垂死掙扎?砧板上的魚?」沈瀟呵呵一笑,手扶著身後的牆壁緩緩的站起來,把一切的虛弱和疼痛都藏在背後和心底。

    南宮夢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勉強笑著說道:「原來沈兄還有力氣的啊,看來真的是我小覷沈兄的實力了。怎麼?沈兄想現在跟小弟過兩招不成?」

    沈瀟扯起了笑容,猶豫一下,伸手不知從什麼地方又摸出來一把飛刀,緩緩的而說道:「那就來吧,比過之後再廢話。」

    東廠的前院。

    原本是前東廠楚天闊的智囊。軍師的姜劍晨,穿著最低級的侍衛服飾,打掃著庭院的衛生,一身太監服飾的啞兒趁沒人的機會一把拉住姜劍晨往沒人的地方走。

    「啞兒,你拉著我到這兒幹什麼?」姜劍晨看著啞兒,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真的是小沈的朋友?」啞兒打量著姜劍晨,小心翼翼的問道。

    姜劍晨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半晌詫異的說道:「你會說話?」

    「我會不會說話現在不要緊,關鍵是你到底是不是小沈的朋友,這才是現在最關鍵的。」啞兒一揮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低聲問道。

    姜劍晨瞬間思考一下,微微點點頭。啞兒見姜劍晨點頭,臉上露出喜色,雙手拉住姜劍晨的雙臂,張了張嘴,卻因興奮而說不出話來。

    「太好了,太好了。小沈總算有救了。姜大哥,小沈他有難,你快去救他。明天他會出去狩獵,我偷了他的腰牌,你拿這個就能救到小沈了。」啞兒從懷中拿出一塊腰牌塞給姜劍晨,小聲的說道。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姜劍晨握住那塊腰牌,盯著啞兒,眼中有著探尋質疑。

    「我是誰現在真的不重要,只要你能救出來小沈,你以後終會知道我是誰了,而且沃恩或許還會再次見面。」啞兒略顯慘敗的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姜劍晨的肩膀,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其實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那好,我不問了。你告訴我,沈瀟他現在在哪兒?」姜劍晨順從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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