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捧著鮮花,在陳傑的帶領下,整齊地走進望湖賓館,惹得望湖賓館的保安,還有那些漂亮的服務員,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他們,心中都在猜測著這花是送給誰的,阿飛阿紅四人走進望湖賓館的大堂,不覺為望湖賓館的金碧輝煌而驚訝,差點連到這裡來做保安的心都有了,他們自小生活在山村,什麼時候見過如此華麗的地方,好在陳傑輕車熟路的,在他的帶領下,還不至於丟醜。不過他們也不敢大意,緊跟陳傑,是一步一趨,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圓,生怕把自己給丟了似的。
陳傑走進望湖賓館的高貴氣質,讓阿飛阿紅四人敬佩不已,不知什麼時候,陳傑提在手裡的襯衣已經整齊地穿在身上,到現在他們才發現陳傑的身姿的瀟灑,那種特有的目空一切的氣勢,讓他們徹徹底底地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一時刻,他們四人才真的明白,高貴不是在胸前掛一個金子菩薩,身上的服飾不是穿的什麼佐丹奴,報喜鳥就能擁有的。真正的高貴氣質,是每天生活在一定的環境之中才能培養出來的。阿飛他們在電視上見過許多高貴的氣質,但像陳傑這麼*的,還真的是頭一回見到,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知道自己的老大,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有些東西可以偽裝,但這種氣質是沒有辦法可以偽裝得出來的。
四人在陳傑的帶領下,走進了電梯,四個人都小心地捧著自己手裡的玫瑰,生怕搞壞了就與那八二年的拉菲失之交臂。三個男孩都買了紅色的玫瑰,他們一致認為女孩子一般都喜歡紅色的玫瑰,而阿飛卻別出心裁地買了一束藍色的玫瑰,為了這束藍色的玫瑰,他自己還掏了幾十塊。惹得阿紅他們還笑她沒有眼光,不會打算盤。阿飛差點以為自己買錯了,這藍色的玫瑰正比那紅色的玫瑰貴那麼多,不會看的人還覺得這藍色的還沒有紅色的好看。就在阿飛心上心下的時候,她就看到了老大讚賞的眼光,一走進這望湖賓館,阿飛再看自己老大的氣質,就知道自己的選擇一點都沒有錯,一個這麼有氣質的老大,他看中的女孩一定也是非同一般的。絕對不會像阿紅他們一樣的沒有眼光。所以她捧著手裡那藍色的玫瑰,對於那八二年的拉菲,心裡充滿了自信。
桃花收了手機,想了想,還是打開門,走了出來。她本來就是一個心胸大度,敢愛敢恨的女孩,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扭捏做作,陳傑既然來了,她就該打開門來迎接,從陳傑不辭而別之後,他每天夜裡做夢都是陳傑,她望著陳傑王子一般地走出電梯,他的身後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四個人,每人手裡都捧著一束花,跟在他身後,一步一趨的。這四個人她怎麼一個都不認識。這種送花場面,看似隨意,卻也像經過刻意的安排,更襯托出陳傑的王子風範。自己在他面前怎麼有了一種灰姑娘的感覺。
陳傑走了過來,臉上掛著那種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壞壞的笑容,每次看到他這笑容,她都有一種想吃了他的衝動,但她站在那兒沒動,在心裡維持著她一個女孩最後的自尊,不能自亂陣腳。他是王子,自己也是一個高傲的公主。她要讓他知道,他的不辭而別,已經傷了她的心了。
陳傑走到她的身邊,站定,那臉上壞壞的笑容依然還在,望著他打量自己的眼神,絕對是轉動著什麼壞心眼,那次去樣板山打鳥,他裝模作樣地說要強姦她,嚇得她在那深山裡作死的喊救命。這小子現在是不是也轉動著同樣的念頭?她這時的心裡倒真的是渴望,陳傑的動作粗魯一點,一把將自己擁進懷中,用一個熱烈的吻,來把她全身心的融化……
陳傑那眼神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蜈蚣姑娘,什麼時候變成了蜈蚣雙煞?」陳傑那副欠扁的面孔,真的讓桃花有一種一頭想撞死他的衝動。這麼久沒有相見,就不能說一點好聽的啊?但她是斯文人,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辱斯文的事不做,但是嘴巴上是絕對不會示弱的「神秘大俠的突然失蹤,我還真的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呢?」
陳傑不是那種壞壞的笑容:「我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是怎麼想的,不想見人,總想見鬼,是不是想找刺激啊?」
「她媽的,罵人不吐骨頭。」和陳傑鬥嘴,她從來就沒有沾到過便宜。
陳傑揮揮手,阿飛阿紅四個人走到桃花的面前,四束鮮花一起送到了桃花的面前,就像當年藏族人民向毛主席獻上哈達一般的虔誠。台詞當然要由陳傑來說:「蜈蚣雙煞,請接受來自地獄裡魔鬼的鮮花,」
桃花當然不是小家子氣的女孩,就算心中有氣,可是四朵鮮艷如滴的玫瑰送到了自己的面前,陳傑給她的溫馨她還是感受得到的,可是女孩子總有在男孩子面前不肯示弱的毛病,桃花望著面前的四朵鮮花,臉上嫣然一笑,嘴上可不服軟:「誰稀罕魔鬼的鮮花……」就在陳傑感覺到和桃花的玩笑開得過大的時候,再怎麼說,桃花也是女孩,剛經過刀子從額頭劃過危險,心情再怎麼的也好不到哪裡去,正想措詞一些溢美之詞,哄她開開心。這時桃花話語一轉:「魔鬼的鮮花不敢接受,倒是這地獄之花獻上來的這藍色妖姬,本小姐倒是樂意接受的。」桃花洋洋得意地從阿飛手裡接過那朵藍色的鮮花。
「蜈蚣雙煞果然好眼力。」陳傑繼續用他那欠扁的語氣說道:「這藍色妖姬妖艷到十點,美麗之中透露出邪惡,果然符合蜈蚣雙煞的性格,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桃花看到陳傑那個樣子,真想手中的那束藍色妖姬,變作一根巨大無比的鐵棒,一棒砸在陳傑的頭上。
「謝謝大嫂。」阿飛見桃花接過了她手裡的鮮花,便投陳傑所好,開口便叫大嫂,聽得桃花心裡那個暈啊,現在這些人啊:怎麼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面子就叫大嫂了。不過心裡美滋滋的,捧著鮮花就進了屋。
阿飛趁著這個時候,用手拉了拉陳傑的衣角,用手做了一個要錢的動作,陳傑明白她的意思,卻故意問道:「做什麼啊?」
「你那張老人頭買不了這束藍色妖姬,你還得補給我一張。」阿飛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老大泡妞,可不能要小妹貼錢吧?」
「這個時候談什麼錢,」陳傑回過頭來,望了望阿紅三個人,再看了看阿飛,說道:「想喝八二年的拉菲,你們還不給我自動消失啊。」說完這句話,陳傑便也跟著桃花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