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八二年的拉菲喝,阿飛阿紅阿黃阿紫四個人是不敢怠慢,趕忙去找花店,要知道這法國紅酒:八二年的拉菲,就是上層社會有錢的人也不是想喝就喝得到的,他的身價之尊貴,有如武林之中的倚天屠龍劍。
陳傑看見他們四人走遠,便拔了一個電話給桃花,電話一拔通,便聽到電話那頭桃花的聲音喜極而泣。
「桃花,你還好嗎?」陳傑輕聲問道。牽掛滿懷。
「當然好,你以為你走了我就活不成了。不過男人做成像你這樣,也的確是丟人到家,走了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實在是不夠為朋之道,你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值得交往。」女人這種動物,喜怒無常,剛好還聽到他在電話裡喜極而泣的聲音,一瞬眼罵了他一個七葷八素,要是平時,他就會立即拿話回敬過去:「我走和不走與你有什麼關係,我們算是朋友嗎,我怎麼感覺不到。」但他今天是特地回來看桃花的,再說不辭而別也的確是他理屈,何況她的額頭上還有一處刀傷,誰知道這個時候的女孩還能不能夠受得了他的刺激。所以這時候陳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心虛的打了幾個「哈哈……」表示自己理屈詞窮,以求尋得桃花的諒解,讓他的怒氣小一點。
「你鬼笑什麼?」桃花並不因為他的兩個無可奈何的笑聲而解了心中之氣:「你既然走了,又回來做什麼?」
「回來當然是看我日思夜想的桃花妹子的。」陳傑又開始貧嘴,不過說的也是他的心裡話。
「你小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本小姐可不會因為你的嘴上抹了蜜,就會相信你的。」桃花心裡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她心裡何嘗不想見陳傑,一聽到陳傑的聲音,她心裡就有一種想哭泣的感覺,陳傑走了這麼久,實在是有好多的話想和他說,她的思戀之苦,她無緣無故地被人砍,她……多少期待和委曲,她實在是想躺在陳傑的懷裡,尋找一點依靠和安慰,尋找一點愛撫和溫暖。可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那是多麼的難看,兩個額頭爬著兩條蜈蚣,要是讓陳傑看見,那還不被他笑死,當初額頭上一條蜈蚣,陳傑就叫他蜈蚣姑娘,現在兩條了,那小子不叫她雙蜈姑娘那才是怪事。一想起陳傑嘴角上的那絲壞壞的笑容,桃花心裡就想咬他一口,可就是這麼樣的一個壞男孩,卻讓他在她的心裡生了根,成了他日思夜想的人。想到這裡,她嘴上差點一軟,幾乎脫口而出:「陳傑,我想你。」可是她的腦袋一動,額頭上的傷口就痛了起來,自己這個樣子,醜陋得要死,怎麼好去見他。女人的心思總是讓男人大費腦筋,就是想見一下心愛的男孩子也有好多種不見的理由:生氣的時候不見,臉上有傷的時候不見……有時候想見卻又賭氣地不見,不知道哪位先生說過:女人是一個麻煩的動物,讓人永遠猜不透她們的心思《如果沒有人承認這句話是他說的,我就厚顏無恥地說是我的名言了。》
「你當我是什麼,想看我了就過來,不想我的時候就一走了之,連人都看不到,話也沒有一句。」女人的確是口是心非的專家。
「是我錯了,這次我再也不走了,你拿棍子趕我也不走,」陳傑的聲音出奇的溫柔和誠懇:「桃花,我只想守在你的身邊,只想陪你每天說說話,我走這幾天,真的好想你。」陳傑的話語,聽在桃花的耳朵裡,讓桃花的鼻子不由得一酸,她何嘗不思變陳傑,就算自己不明不白地讓人砍了,她還是堅持讓老爸和平安汽車配件公司簽訂合資合約,她不就是希望陳要有一天能回到自己身邊來,現在陳傑終於打電話過來,說只想守在她的身邊了,自己的期盼馬上就要實現了……
「桃花,聽說你受傷了?」電話裡,陳傑的關懷之情以從電話的那頭傳到了這頭。
「你受傷了。」陳傑的這句話,讓桃花非常敏感,她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在鏡子裡因為受傷而醜陋的面容,突然神經質地喊道:「你不要過來,我不想看到你!」
女為悅已者容,女孩為什麼總不願意讓心愛的人看到自己醜陋的一面呢?容藐真的對一個女孩有如此的重要!
「我現在已經在你所住的望湖賓館的樓下了,你就算不想讓我見你,也由不得你了」桃花已經在電話裡感覺到陳傑那壞壞的笑容,感覺到陳傑那流氣裡所流露出來的執著:「為了見你,我把他當作一場人民戰爭來打的,只有陣亡,沒有後退的。」
聽到陳傑的這種聲音,桃花就想咬他幾口解解氣,他走到窗戶邊推開窗子,就看到陳傑拿著手機邊說話,邊向她這邊看過來,雖然距離遠一點,看不到陳傑那洋洋得意的樣子,但卻感覺得到他那壞壞的笑容,這一次,看樣子他是志在必得,動彈搞得還是蠻大的,四個人,手捧著四朵鮮花,在他的大手一揮之下,整齊地走進了望湖賓館……
「死陳傑,你當我是什麼?!……」桃花咬牙切齒的。但心中卻是甜甜蜜蜜的。
李所長這幾天日子的確是不好過,一個很簡單的案子,連作案人都知道的,但偏偏就是抓不到他,受害者的頭上只不過就是受了一點點傷,要是換作平時,這案破不破都無所謂的,但受害人偏偏就是桃花,這個桃花又是台商張明誠的女兒,自己怎麼偏偏這麼倒霉,這麼小的一個案子正關係到他頭上的這頂烏紗帽的去留。
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的時候都把舌頭咬住。
李所以不敢座在辦公室裡,怕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只要辦公室桌上的電話一響,十有**就是市委陸書記打來詢問張老闆女兒被砍的案子的進展情況,從前從來沒有感覺到按電話的可怕,現在他感覺到那電話就像追命的閻王一樣可怕。
他躲到外面,本來想清靜一會,可腰上的手機還是和追命的閻王一樣,這一回是徹底地完了,流年不利,他一看電話號碼,是陸書記的,他不敢不接:「陸書記,有什麼事?」他說話的聲音就像做錯事的孫子。
「李所長,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那個案子進展得怎麼樣了?」陸書記的聲音在李所長聽來,比地獄使者的聲音還要可以。
「陸書記,這件案子本來是蠻好辦的,連作案人都知道的,但難就難在那瘦猴跑了,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蹤跡,我把這件案子和上次張小姐被砍的案子聯繫在一起,想去抓賴皮,可是賴皮也看不到了,看樣子這案子不是普通的街頭打架案,一定有人幕後主使,但是抓不到瘦猴賴皮,這案子沒有辦法查呀。」李所長給自己辯解著。
「李所長,我不是給你施加壓力,這可是關係我們杭州市的招商引資的大事,你就是把自己丟了,也得把瘦猴賴皮給我找回來,把這案子給破了,好讓我對張老闆有一個招待。」
「是,是,是」李所長哪敢說半個不字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你可是在我面前保證過的,你如果破不了的話,你就自己把辭職報告給我遞上來。」說完,陸書記就掛了電話,多餘的話,他才不想聽。
李所長心有餘悸地關了電話,還沒有把電話說得好,電話鈴又響了,他一看電話,是他的頂頭上司梁局長打來的:「天啊!」他真想找一根繩子找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上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