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如海和尚說道:「貧僧只能說的是三位師兄鎮壓一個魔頭,若是讓這個魔頭逃脫出來,天下必將有一場大浩劫!」
以如是神僧的威望,眾人自然是相信,連如是神僧都要親自鎮壓而且不得脫身的魔頭,是該怎麼的罪惡滔天,於是眾人也都不再追問。
「如今我青城劍派承擔兩門!」竹空心說道:「岳陽書院聞先生破去一門,紅袖書院鄭掌院承擔一門,已然有四門無憂,還有四門不知哪幾位道友願意承擔?」
「貧道與師弟谷南星可破去兩門!」向南山說道:「趙知元掌教、如海神僧還需居謀劃、策應全局、率領群雄,離身不得。妙相師太,還要有勞你走一番了!」
坐沈霓裳前面的妙相師太雙手合十說道:「善哉,貧尼自然是責無旁貸。」
向南山點點頭,而後看向一個身穿白紗短衣、白麻短褲、圓臉虯髯的一個身背木劍的年人說道:「天乙上人,後一門就要托付給上人了。」
「請向長老放心!」天乙上人說道。
「三日之後破陣,貧道便先去瞧瞧陣的光景如何。」向南山然後對著聞廉說道:「還請問先生知會鄭掌院一聲,不要誤了時辰。」
「向長老放心。」聞廉說道:「鄭掌院明日便能到來。」
此時趙知元說道:「既然破陣人員已定,剩下的各門各派的道友,還望能夠聽從貧道與如海神僧的指揮,好能齊心協力,共抗魔教!」
「我等謹遵趙掌教號令!」廬篷人齊聲說道。竹空心雖然聽了心不爽,卻也無可奈何,座之人,論修為除了向南山跟如海沒有人能夠比得上趙知元的,再說趙知元海外執掌大教,除了趙知元各門各派的掌教沒有一個到來的,此刻不聽趙知元的安排,聽從誰的安排?
「三日之後便是大戰,我等應當頤養精神、調息元神,不可隨意妄動。」趙知元說道。
第二日上,從東邊飄然飛來一片紅雲,紅雲之上站著三位女修,為的便是一個淡妝素裹的女子,正是紅袖書院的掌院——鄭秋瞳。但見鄭秋瞳生的果然是明眸皓齒,豐腴妖嬈,卻又素顏聖潔,真個是明動天下的美人兒。鄭秋瞳左側站了一個略施脂粉的年輕弟子好似蕊宮仙子托生,師徒二人站一起就像是荷花牡丹並列,各有丰姿,不過鄭秋瞳素裝之蘊含著一絲少婦的韻味兒,加動人心魄。鄭秋瞳右邊卻是站著一位老尼。
廬篷之的向南山立刻領著幾位弟子飛上迎接:「鄭掌院大駕光臨,實是讓貧道喜出望外,這等殺伐之事驚動鄭掌院,老道心有愧啊!」
「向長老眼了!」鄭秋瞳說道:「妾身雖然執掌紅袖書院,教授聖賢之道,卻也是煉氣之人,此等大事不可不來。」
而後鄭秋瞳指著身旁的老尼說道:「這位是迦音聖姑。」
向南山聽了,吃驚不已連忙說道:「貧道不識聖姑真顏,不知迦音聖姑仙駕到來,實是罪過罪過!」
「老尼帶罪之人,當不得向長老如此大禮!」迦音聖姑雙手合什說道。
「不敢不敢!」向南山連忙說道:「我已為聖姑、掌院備下廬篷,命弟子灑掃數次!」緊接著向南山把三人引到一個僻靜的廬篷之。
「聖姑!鄭掌院!」向南山說道:「如今各派腦都那邊的廬篷之,不知二位可否移駕一見?」
「我等俱是喜歡清淨之人。」迦音聖姑說道:「此事便免了!」
「這——」向南山面露難色。
鄭秋瞳說道:「聖姑,你便帶著櫻兒過去看看,我有些乏了,不想過去。你也正好帶著櫻兒見見世面。向長老,這位是我弟子楊櫻,可全權代表我的。」
迦音聖姑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於是便拉起楊櫻向外走去。
「我來給聖姑引路!」向南山立刻走到前面說道。
幾人剛走不久,便見鄭秋瞳面前光華一閃,卻是紀丹青用遁法來到了這裡,紀丹青一出現,便撲到鄭秋瞳懷,而後又連忙給鄭秋瞳跪下,眼含淚:「娘!」
「丹青!」鄭秋瞳輕輕摟住紀丹青笑道:「咱們娘兒倆有兩年沒見了!」
「嗯」紀丹青點點頭說道:「有了。」
「兩年不見,你又長大了,都渡過了二次天劫了呢!比你爹這麼大的時候都厲害。」鄭秋瞳說道,而後兩人臉色同時為之黯然。
「娘!」紀丹青連忙笑道:「娘現又年輕又漂亮了呢!」
「你個小子」鄭秋瞳輕輕拍了紀丹青一下說道:「什麼時候也這麼油嘴滑舌了,我送你到岳陽書院可不是讓你跟著他們一幫紈褲廝混的,也不知道蘇寒山是怎麼教你的。」
「嘿嘿」紀丹青咧嘴一笑:「我剛才看見向南山長老對您領來的那個老尼姑十分的謙恭,那老尼到底是誰啊!難道又是一個隱世不出的老前輩?」
「她的名字啊很多人都不知道。」鄭秋瞳淺笑著說道:「以前是沒有人敢提起,現是很多人都忘了,如今人們都稱呼她為迦音聖姑。」
「迦音聖姑?」紀丹青皺著眉頭說道:「沒聽說過。」
鄭秋瞳輕輕拉起紀丹青坐自己身邊:「我說迦音聖姑你自然是沒聽說過,不過我若是說出她的丈夫,你一定如雷灌耳,她的丈夫就是——莫問天!」
「啊?」紀丹青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她竟然是莫問天的女人!那她怎麼會是個尼姑?」
「難道因為她是莫問天的妻子就不能是尼姑了?」鄭秋瞳反問道:「莫問天是莫問天,迦音聖姑是迦音聖姑,別把二人看成了一個人。」
「不能不將二人看成一個!」紀丹青苦笑道:「我說向南山對她怎麼這麼謙恭!」
「向南山長老對她謙恭也並不全是因為莫問天的緣故!」鄭秋瞳說道:「當年莫問天但凡為惡一處,迦音聖姑必然會去那裡恕罪,迦音聖姑既阻止不了莫問天也離不開莫問天,所以只能用恕罪的的方式懺悔,一開始向南山也不樂意,不過時間一長,莫問天也就隨了她了。」
「二人相差如此之大,為何還會是夫妻?」紀丹青感到有些可笑。
「自古以來情之一字總是難以解釋的!」鄭秋瞳笑道。
「鄭掌院也是如此嗎?」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鄭秋瞳紀丹青心裡俱是一震,二人的關係無論如何不能讓人現,立刻各自放出了自己法寶,二人定睛一看原來是趙知元孤身站那裡冷眼看著二人。
「我當是誰呢?」鄭秋瞳將寶劍橫胸前冷冷的說道:「原來是趙掌教!」
「你也不必如此多心!」趙知元極為灑脫的坐到了二人旁邊:「當年紀山北征靺鞨,我記得正好那時候鄭掌院就西北歷練。紀丹青,你的生辰是多少?」
趙知元此言一出,鄭秋瞳又羞又怒,連脖頸都是紅的,沒想到自己隱瞞了十幾年的事情被趙知元張口說了出來,紀丹青是自己與紀山兩人的兒子的這件事,算上死去的紀山,唯有自己與自己的兒子還有迦音聖姑知道,趙知元為何會能張口說出?
「你——你——」鄭秋瞳聲音顫抖的說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想要幹什麼?」
趙知元一笑:「以我的法力殺了你們二人根本不用費力,再說我敗壞了你的名聲,將你們的秘密放出去與我能有什麼好處?你應當知道紀山的原配是姓趙的。」
鄭秋瞳紀丹青二人聞言如遭雷厄,鄭秋瞳皺著想了許久,終於對著說道:「丹青,跪下,見過你舅舅!」
紀丹青看著鄭秋瞳臉色有些愕然。
「跪下!」鄭秋瞳喝到。
紀丹青無奈的跪下:「丹青見過舅舅。」
趙知元歎了口氣:「紀山待你們母子太薄啊!至今你們連個名分也沒有,不過這樣也好,不然恐怕你們早就被人殺了。」
「當年的事兒我也有些端倪,而且丹青也知道了。」鄭秋瞳說道:「不過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殺了他那狗皇帝能有什麼好處!」鄭秋瞳越說越激動,竟然黯然留下兩行清淚。
「你起來!」趙知元扶起紀丹青,然後說道:「你真的不知道其的緣由?」趙知元皺著眉頭說道:「你可知道紀山原來姓什麼?」
這時輪到鄭秋瞳愕然了:「難道他當年對我不是真的?難道他只是——」
「你也不要亂想!」趙知元看出了她臉上的表情:「恐怕是他沒有來得及告訴你,說實話,這件事兒我妹妹都不知道,當年他也是無意跟我提起了此事。」
鄭秋瞳一聽連趙知元的妹妹都不知道,心裡不由有些竊喜,便問道:「他到底姓什麼?」
「他原名姓姬,名叫姬仲乾!」趙知元說道:「我們齊雲島望月台上飲酒時,他說他是山古國的後裔,帝王血脈,這個身份可能會給他帶來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