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心一動,用壬神算推演,而後偷偷潛入玉京皇宮之下的龍脈之安置了三萬千顆媧皇神雷。」趙知元輕輕搖著頭說道:「正因為這三萬千顆媧皇神雷,我才勉強保住了太虛的性命。丹青的生辰是多少?」
「弘治四年臘月十八!」鄭秋瞳輕輕說道。
「太虛卻是弘治四年七月十八,兩兄弟正好湊巧了都是十八的生辰。」趙知元笑道,而後伸手拿出了一方玉璽遞給紀丹青,這方玉璽上面兩條神龍盤踞,張牙舞爪,玉璽的側面雕刻著皇帝奉天之寶,玉璽下面刻著「奉天之命,惟德允昌」四個篆字。
紀丹青不禁雙手顫抖,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知元笑著說道:「這方玉璽本來是要給太虛的,現你哥哥太虛已經自己點開了自己身上的帝王血脈,再說他的修為比你要高,這東西給他也不過是可有可無而已。你卻不同,身上的血脈還未曾點開,這東西給了你要比給太虛值得許多。」
「這——」紀丹青雖然知道,以趙知元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雖然心還是有些疑惑也是好硬著頭皮說道:「舅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也是聰穎之輩!」趙知元說道:「許多事情都能自己想清楚,我便不多說了,你父親紀山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兒子,便是繼承了他的爵位的紀太虛。當年周極跟王和陽聯手朵奔巴延跟眾位魔教的長老殺害你父親之後還要殺了你父親的長子紀太虛跟他母親,也就是我的妹妹——趙蝶衣。但是被我埋龍脈之的那三萬千顆媧皇神雷給嚇住了,於是便勉強留下了你哥哥一命。去年的時候,你哥哥趁著七大宗師跟多吉決戰的機會得了漁翁之利,前一段時間又被支太皇擒去,機緣巧合之下點開了自身的帝王血脈。你們的這身帝王血脈是傳承自黃帝,要比周家的還要高貴。就連你父親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點開,我也是探尋了好久才找到了法子。」
趙知元將手一翻一滴鮮紅色的血液手心之不停的跳動:「這是我擊殺了東海的一個龍王煉出來的真龍精血,你只要煉化入自身,便能點開你的帝王血脈。」
紀丹青接過真龍精血看看趙知元又看看鄭秋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趙知元冷冷的笑道:「難道現你還想著要忠君報國不成?」
紀丹青不敢怠慢只好吞下了這枚真龍精血。
「你將這精血煉化之後便能夠祭煉這方玉璽,這是大陳朝留下的皇帝奉天璽,蘊含的是真正的真龍帝氣,是件不可多得的寶貝。」趙知元說道:「不過你要好生隱藏,不要輕易洩露了出來,這次正邪鬥劍你哥哥也來了。他的修為甚是高強,甚至已經到了能跟我過招的地步,你也切不可落後了,不同戴天之仇還要你們哥倆齊心協力、同仇敵愾。我是偷著機會出來的,時間長了,不免會引起別人的疑心,你們且好自為之,你哥哥殺了青城劍派的兩個長老,你要小心青城。」
趙知元說完便自消失不見。
紀丹青手捧玉璽,癡癡的看著鄭秋瞳:「娘——」
「丹青!」鄭秋瞳笑道:「我知道你是懷疑趙掌教的動機,只是他有欺騙我們娘兒倆的必要嗎?你爹曾經對我說過,他的妻子叫做趙蝶衣,是東海一個了不得的人物的妹子,他們東海之畔邂逅。」
紀丹青點點頭:「只是這個紀太虛——娘,你知道的!他能不能容得下我們?」
「這個你放心」鄭秋瞳說道:「我見過你哥哥,你哥哥看似頗有些無賴荒唐,但卻是心機深沉,你沒聽你舅舅說嗎?他趁著多吉跟李盈虛他們決戰之機得了漁翁之利,你自問有這分膽識與魄力嗎?前年我見你哥哥的時候尚且未渡過一次天劫,而今就有了跟你舅舅一戰之力,咱們可不能不如他啊!」
紀丹青微微一笑:「我現還真想看看我那哥哥是何等的風!」
「前年我暗香亭給你哥哥護身,看來他如今用不到了!」鄭秋瞳輕捏一個法訣,口喃喃幾句,大抵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鄭秋瞳面前的虛空鑽出一個精緻小巧的亭子來。鄭秋瞳手仔細摸:「暗香亭能夠游離小千世界之,破空而來,緣何用了如此許久的時間?這亭子上怎麼用女人用過的痕跡?」
而後鄭秋瞳淡然一笑:「原來如此,你哥哥可是風流的緊啊!」然後將暗香亭交給紀丹青:「你這寶貝之將真龍精血煉化了好點開你身上的帝王血脈!」紀丹青點點頭拿著暗香亭便遁走了。
到了第三日頭上,眾人趙知元、如海和尚、迦音聖姑跟向南山的帶領下飛到絕生谷上空,但見絕生谷之上黑壓壓殷紅瘆人的濃厚的煞雲,天光難透。煞雲之有無數的天魔厲鬼來回盤旋,放出種種迷惑人心智的幻象。絕生谷此時大部分都被一條滾滾的血河佔據,刺鼻的血腥味沖天而起,血河之露出個門戶,個門戶之各有一個人主持,每個人此時都吞吐天上的煞雲、下面的血河,人身上此時也是血光沖天,極為恐怖。血河之也是有著許許多多的天魔亂竄。一些修為不夠的後輩弟子一下子便被這煞氣穢氣沖的臉色煞白,元神震盪,搖搖欲墜,幸虧身邊的師長護佑!
「善哉!善哉!」如海和尚雙手合十,身上騰出熊熊的金色光焰,光焰腦後顯出一輪圓光來,圓光之好似是有個佛陀的虛影,陣陣的檀香梵唱從如海和尚身上放出。讓人不禁感到神智為之一清,那些煞雲這金光的照耀之下頓時便消散了許多,煞雲血海之的天魔被這金光一照各自驚慌的胡亂逃竄,有的來不及逃竄的頓時被這金光照成了絲絲黑煙消散天地之間。
「如海聖僧好本事!」血河大陣突然從分開,一朵紅艷艷的血蓮從陣升起,血蓮之上有個血色的龍寶座,寶座之羅喉老祖端坐其。
「老祖也是好本事!」如海和尚說的:「竟然布下了如此厲害的大陣,此陣煞氣沖天有傷天和,老祖還是早收手才是。」
「如海!」羅喉老祖哈哈大笑道:「你也莫要用你迷惑他人的那套法子來迷惑我,又拿出什麼慈悲天下的來壓我。修煉到了你我這個境界的,哪個不是道心堅定?若是你修煉了我魔教的法門,說不定會布下比這為凶狠的大陣來!你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正邪鬥劍之事,多說無益,說到底還是要手下見真章,如今已然是月缺難圓,還要做過一番才能證出個高下來。」
「魔教妖人!」竹空心此時仗劍跳出:「爾等逆天而行,我等今天便是要替天行道,剪除爾等一班邪魔!」
「哼!」羅喉老祖冷笑一聲,根本不屑理會竹空心,趙知元心想到:「羅喉老祖已然將話說道這般地步,竹空心真是自取其辱!」
「哈哈哈哈!」一個極為狂傲的聲音從陣傳出,卻是身穿甲冑的韓非溫跟嗔癡上人、赤煉老祖、馮瑤一干人等。
「爾等正教眾人就是愛呈這口舌之利!」韓非溫聲若洪鐘:「今天哪怕是你們說得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又能如何?若是真個有本事,便來入得陣,難不成,爾等想依仗著口舌之利讓我等自己撤去陣法,讓我等棄劍歸降不成?」
「韓谷主!此陣著實是大傷天和,又牽扯到如此多人,老尼實是於心不忍。」這邊迦音聖姑說道:「若是韓谷主與巴山劍派也好、青城劍派也好有何恩怨,不如由老尼出面主持,你們自行解決恩怨可好?還是不要造下太多的殺孽了!」
「聖姑!」魔教眾人一看是迦音聖姑連忙紛紛施禮。
「聖姑上!」韓非溫朗聲說道:「本來聖姑此,韓某本當依照聖姑的吩咐撤去大陣,但是正教之人欺我等太甚,我也是不得不為耳!」
迦音聖姑歎了口氣,只是合十說道:「善哉善哉!」便自落到一個小山峰上默默誦經。
眾人一看迦音聖姑如此,便知道迦音聖姑無意插手了,韓非溫冷冷一笑:「我等大陣已是此,眾位若是有本事便到陣一觀!」說完韓非溫將手一揮,便飛到了陣,只留下赤煉老祖、馮瑤等人站羅喉老祖身後虎視眈眈的看著正教一方。
「那老道便來見識一下爾等的高招!」向南山哈哈一笑便向陣飛去,趙知元眉頭一皺給向南山傳音道:「長老小心,這大陣之好像還有別的東西,你切要小心。」
向南山身上湧出一圈凌厲的劍氣護住自身,正要進去卻見天邊電光流星般的飛來一道銀光,一頭便撞進了坤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