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喉老祖將手一放,袖抖出到血光,這血光迎風便漲,瞬間化作一片血雲將整個絕生谷都籠罩了住。隨後這片血雲化作道血光落絕生谷之,形成了一個扭曲盤纏的大大的陣法,扼守住進入絕生谷的咽喉。大陣之有門有戶,卻給人之錯亂之感,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元神恍惚,極為難受。整個大陣也陣如其名,好似是一個彎曲的血河,腥臭的血煞之氣沖天而起,形成一片巨大的黑紅色的煞雲將絕生谷籠罩住,紅殷殷的血紅色的微光透過這黑紅色的血煞之雲映照下來。好似絕生谷的一切都被籠罩上了一層血色。
「各守其位!」羅喉老祖大喝一聲,風絕代等人不敢怠慢,連忙遵照羅喉老祖之前的吩咐各自飛到自己應該到的位置上,坐其的法壇之上,此時的韓非溫也是一身甲冑,落正央的位子上。
「起!」羅喉老祖飛半空之,對著下面大喝一聲,但見每一座法壇之上都升出一道殷紅的血色長幡。眾人不敢怠慢,連忙催動法力,震動長幡。但聽得轟隆隆的雷聲不斷的響起,大陣之出現了許許多多的黑色的孔洞,誰也不知道這些孔洞到底會通向何方,但見一股股煞氣從孔洞之噴出,升到天空之上,與那些原本的黑紅色的煞雲融合一起,絕生谷加昏暗了,煞雲之的煞氣加瘆人,丟個人進去便能將這人的血肉筋骨銷的一乾二淨。
漸漸的,孔洞之湧出的煞氣逐漸稀薄,一股股粘稠、散著令人作嘔的腥味的殷紅的血液從這些孔洞之湧出整個大陣,不多時,整個大陣都被這些血液淹沒,只有座法壇血河之好似泰山般穩固不動。
羅喉老祖輕喝一聲,伸手放出數般法寶央韓非溫主持的法壇上,風絕代覺得渾身一冷,好似那央的法壇之有什麼專門克制自己的東西一般,那東西只要一動,自己便要死無葬身之地。而後央的那個法壇之上射出八道慘白的光華風絕代等人主持的血紅色的長幡之上。風絕代略微一感知,便感到其有極為恐怖的氣息。
「這便是羅喉老祖所說的什麼惑仙丹、閉仙訣、斬仙劍、照仙鏡!」風絕代想到:「果然厲害,我也算得上是神仙,若是被人催動了這幾樣東西,怕是我根本無處可逃!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羅喉老祖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簡直是逆天之極,專門克制我等煉氣士的東西。」
羅喉老祖又伸手拿出了一張黃符,伸手一彈,便自燃起化作一片輕煙散去。緊接著眾人聽見耳邊響起了各種聲音,好似有人怒極咒罵,又好似有人呻吟呢喃,還向有人不斷的呼喊著自己的名字。
「天魔!」風絕代心一涼,眼放出森森血光朝著陣一看,只見許多奇形怪狀的大大小小的魔頭血海煞雲之不斷的嬉戲翻滾。
「乖乖!」風絕代心喊道:「這麼多的天魔都是被羅喉老祖引來的,若是有那些心志不大堅定的,就算是我們不動手,也會被這些天魔玩死!」
「其餘人等具由赤煉老祖、嗔癡上人二人調遣。」羅喉老祖說道:「爾等也看見了這大陣的厲害,若是誰想試試這大陣的威力,管進出!」隨後便落到了大殿之,閉目不語。
大殿之的眾人除了赤煉老祖、嗔癡上人這些法力僅次於羅喉老祖的人之外,別人都一個個好似被雷驚住的蛤蟆一般,一個個臉色凝重蒼白。就連一向風流且渡過了三次天劫的紅粉教主馮瑤此時也緊緊守住心神,恐怕自己被天魔所乘,眾人面前落了面子還其次,若是因此修為被打落自己可沒處找人說理去。
此時距離絕生谷不到五十里的一個山峰,其上被人用法力硬生生的開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紮著好些廬篷,不斷有寶光通體的正道修士來往。當的一個大的廬篷之上有陣陣金光清光湧現,顯然裡面有著修為極其高超的人物坐鎮。
就這時,絕生谷的方向忽然湧出沖天的煞氣,縱然是相隔四十餘里眾人也感到了那令人窒息的煞氣,整個天空都因此變得灰濛濛,還透著森森的淡淡的血光。來往的眾人都停住了腳步望向絕生谷方向。
「趙掌教、如海神僧。」向南山坐上的蒲團上對著身旁的兩人說道:「此陣好事凶煞,不知二位對此陣可否知曉?」向南山乃是巴山劍派的主事,此次的大戰就是巴山劍派跟絕生谷起的,向南山自然是坐主人的位子上。而向南山身旁的一僧一道就是如是神僧的師弟如海和尚跟齊雲島的掌教趙知元。
坐左邊的一身青色道袍頷下有三縷美髯的趙知元說道:「知道!魔教的至高陣法之一——血河大陣!乃是立下陣法引來幽冥世界無血河之的血煞之氣,此陣甚是歹毒,而且此陣有顛倒天機之妙用。」
向南山點點頭:「原來是血河大陣,趙掌教果然是廣博,不知道我等應該如何破去此陣?」
「此陣甚是厲害!」趙知元說道:「此陣一出便一定要見血,想要不見血除非是真的有那種法力高超到了極點的人出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瞬間破去,並護住其的主持陣法之人,才能夠不見血。」
「那以趙掌教看來,誰人能有如此高超的法力?」竹空心坐一個蒲團上說道,身後侍立了青城七劍跟易阿童等人。
「琴劍老人,如是神僧!」趙知元說道:「就以貧道所知,只有琴劍老人跟如是神僧有如此的法力,除此二人之外,就連當朝太師王和陽,跟謝家、崔家的這些家主或是族的老人兒都沒有如此法力!」
趙知元此話一出,眾人嘩然,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如是神僧,但是相當一部分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琴劍老人的名頭。
「師祖!」易阿童竹空心身後小聲的問道:「琴劍老人是誰?」
竹空心瞪了易阿童一眼,嚇得易阿童連忙縮了回去。
「那趙掌教所說的見血又是怎麼回事兒?」竹空心問道:「見血又是見誰的血?」
「可是破陣之人的血,可是主持陣法之人的血!」趙知元說道:「此陣與別陣不同,佈陣之人雖是需要人,其佈陣的這人只要有一個能夠,陣法照樣運轉,雖然沒有個人同時催動時厲害,但也不可小覷。要破這陣,需要八個有力量的。我看今日布下的這陣法,主持陣法的人至少都是二次天劫的巔峰,大陣之甚至能夠擊殺三次天劫之人。所以我們去破陣的必須要是渡過三次天劫的人,或是有三次天劫之人實力的人。所以——這次,後輩之人不得隨意出戰。」
趙知元眼精光四射,掃了一下廬篷之內的各派的青年俊傑,尤其是岳陽書院的紀丹青多停留了片刻。站岳陽書院聞廉身後的紀丹青對著趙知元微微笑了一下。
一旁的竹空心看著紀丹青心想到:「這個紀丹青跟紀太虛怎麼如此的相像?兩人都姓紀,莫不是他們有什麼關係?不過紀丹青從小岳陽書院長大,這是人所共知之事,而紀太虛卻是突然便冒了出來!若是二人真有什麼關係,為何不見紀丹青去過玉京?」
另一旁的沈霓裳心也想到:「紀丹青為何跟紀侯爺如此相像?相貌上倒是有七八分,但是這氣質神色卻是一個儒雅,一個古怪不定時而貴氣逼人,時而又好似市井無賴。」
「除此之外——」如海和尚突然說道:「我等還要有足夠的人手應付才是,據老衲所知,此次絕深谷聚集的就有羅喉老祖、赤煉老祖、嗔癡上人、天屍真人、邱玄英、馮瑤這些手段高強之輩。若是我們這裡的能人都去破陣了,這些沒有去佈陣的三次天劫的高手誰來應付?」
「我可破去血河大陣一門!」竹空心說道:「我門下青城七劍足可布下劍陣破去另一門!我青城已然承擔了兩門,剩下的門還是要大家出力。」
「我即可破去一門!」聞廉說道:「我持有我岳陽書院的星宿龜甲跟指南針,還可令丹青破去另外一門!」
「不可!」趙知元喝到:「貧道已然說過,後輩弟子不可去破陣,再者說,血河大陣有顛倒天機之妙用,反轉五行、八卦、三才!星宿龜甲跟指南針沒有任何作用。」
這時紀丹青彎腰聞廉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聞廉說道:「我還能請來紅袖書院的鄭秋瞳。」
「好!」趙知元看著紀丹青眉毛一挑,點點頭。
「為何不能請下如是神僧直接破去陣法?」竹空心此時突然說道:「只要如是神僧一到,這些魔教妖孽,必定會望風而逃!」
「師兄還有要事!」如海和尚雙手合十說道:「我等師兄弟四人貧僧能來已然很是勉強!」
「不知如是神僧有何要事?」竹空心說道:「如此大的事情還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