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勁舞之後,我大汗淋漓的坐在了大廳旁邊的座位上,心中的抑鬱似乎通過這種方式很好的發洩了出來。那個女孩也很自然的靠了過來,經過剛才的交流,又加上一起玩了這些時間,我們之間的陌生感也減輕了不少。她緊緊的貼著我,甜膩膩的告訴我:「我累了,我們去房間休息好嗎?」
其實不用看她的媚眼如絲,光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她所說的休息是指什麼了。溫香軟玉靠在懷裡,又如此的溫柔似水,讓我之前的那些良知一股腦的去了火星。管它呢,這種情況,先上了再說。於是我也就打蛇上棍,摟著她的小蠻腰,說道:「咱不去剛才那個包間,太壓抑。這附近有什麼好一些的酒店?」
「我們這摟上就有高級客房的,有些客人是會選擇在這裡過夜的。不過房間費得另算的。」
「好,那咱還等什麼,上去就是。」閒話少說,我拉著她就上了摟。
別說,這裡的客房可真不錯。當然,女孩的表現更優秀,我們倆從後半夜一直折騰到天光微亮,這才昏昏睡去。臨近中午,手機鬧鐘響了起來,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很不情願的翻身下了床。儘管缺乏睡眠,但球隊下午就要去球館準備晚上的比賽,這可是絕對不能錯過的。我這一起身,女孩也醒了,我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心中不由得感慨:要是不是在此認識的她,該多好。又一轉念:管她在哪認識的,我又沒幾年活頭,對口味就行,這樣以後我死了,也不會有人太傷心。就在我心念轉來轉去的時候,女孩嫣然一笑,對我說道:「大哥,要走了?」
「嗯,要走了。」我一邊回答,一邊想著怎麼說錢的事。房間費是要給的,至於她,我有些尷尬,這樣**裸的談錢,總讓我感覺不太舒服。她會喜歡別人總想談商品一樣談論她嗎?「這個,錢?」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彙。
「什麼這個那個的,這個時候你可別說你沒錢啊?房間費500塊、我過夜的費用1000塊,一共1500塊。現在就付吧。」女孩連珠炮一般的發言,讓我頗為驚訝。沒想到,她不只是已經習慣了別人把自己看作商品,而是她自己已經把自己看作了商品。看到我吃驚的望著她,她好像略微讓步的樣子,又說:「大哥,到400,我的費用最低800。一共1200,不能再少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拿出錢包,點了二十張百圓美鈔,放在了床頭,然後推門而出。女孩感謝的聲音只傳了一半,就被生硬的關門聲給打斷了。「又是這樣,為什麼這些女人都如此的心急?讀過大學的胡薇如此,這個出來賣的小姐也是如此,難道她們都不會多一些耐心嗎?要知道,她們本可以得到更多的。**!」我心中咒罵著。
剛走沒兩步,旁邊一個房間門也開了,我一抬頭,吆,還是熟人。是傑克遜,原來這傢伙也選擇了在這過夜。他也看到了我,尷尬的咧嘴一笑:「美妙的夜晚。」「呵呵,彼此彼此。」我笑著回應。平時裡我們倆交流不多,這個時候也只能這樣互相客氣一番。要是換成巴恩斯,這個時候,可不知道會怎樣了。
我們倆一起步行去電梯口,正等梯呢,突然傑克遜一拍腦門:「你先下去,我手錶還在房間裡,我回去取。」說完,就急匆匆的折了回去。我知道,他們這些人,手上戴的都是鑲鑽的名表,每一塊都價值不菲,難怪發現忘拿了的時候會如此緊張。
電梯來了,我剛要進去,一隻胳膊攔在了門口。我看過去,胳膊的主人是一個金髮的白人女郎,打扮得頗為妖艷。電梯沒有等我,順流而下了。她示意我跟她走,我感覺其中有蹊蹺,就跟著她走了幾步,來到了人很少的安全通道。她停了下來,我不解的看著她:「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我認識你,你是籃球運動員吧。那個,金州的高興。」女郎開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她口音聽起來不像是美國本土的,帶捲舌,讀重音時鼻音頗重,像是法國人說英語時的口音。
「有什麼事情嗎?小姐。」我知道她並非什麼善類,但還是頗為冷靜的保持著理智。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美妙的夜晚,不是嗎?」她略帶挑逗的說著,可卻只讓我感到作嘔。
「這個,和您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和我沒什麼關係」
「那您這是要做什麼?您就這麼喜歡探詢別人的**?」
「錯了,錯了。大明星,我對你的個人**沒有半點興趣。不過,我知道的,在美國有數以百計的中國籃球記者,他們,好像應該對這個感興趣吧。當然,還有那些美國記者」
「你想要什麼?」我明白了,繞這麼大彎子,原來是想敲詐我。
「你很聰明嘛,呵呵。帥哥,相信我,我不會讓你上明天的頭版的,只要,只要你給一點小意思。你知道的,最近生意不景氣,我還是需要錢過日子了。」
「你要多少?」我咬著牙,感覺一股無名火正在往上湧。但我不知道能做什麼,畢竟,這種事情我是第一次碰到。說實話,我接受破財免災,我可不想讓自己因為這事上報紙。
「三萬美金,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多吧。」女郎笑吟吟的說道,那表情像一個狠心讓了大利的小販。
「我」這個數目已經不算小了,且不說我身上沒那麼多現金,就是有,我也不捨得就這樣給她三萬。
「需要考慮嗎?我是不急,不過那些記者們似乎更急著賣報紙,我想,他們會捨得出這筆錢的。」
「等等,支票行嗎?」我決定先穩住她再說。
「等等!去***支票!」一個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是傑克遜。「滾你***法國婊子!離他遠點!別想著從他那敲詐走一分錢。cow,聽我的,你不用付任何費用。」
「看來這生意是做不成了。好啊,我就不在這浪費時間了,等著看明天的報紙吧。」女郎故做輕鬆的說道。
「你聽好了,婊子!」傑克遜上前一步,掐著女郎的脖子,一把把她推到了牆上,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知道你幹的出來。我也知道他會上頭條。我還知道,他可能會被罰款。但是,我保證,你將不會得到其中的任何一分錢。最後,我要告訴你的是,哪怕再有一萬次這種新聞,他還會是聯盟中的明星,會掙很多的錢,這點,誰也無法改變。可是,一旦他明天上了頭版,這裡就會有一個該死的妓女,被人打斷了腿,然後在臉上澆上硫酸,然後後半生就只能靠自己洗盤子、刷廁所來維持生計。這點,我絕對我保證!」說完,傑克遜鬆開了掐在女郎脖子上的手,然後掏出一百塊錢,扔在了她的臉上:「我要是你,就趕緊去給自己買份早餐,然後回家乖乖的睡覺。這樣,明天早上的太陽,才會照舊照在自己的臉上。」
女郎按著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呼吸著,然後慌忙揀起地上的鈔票,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哥們,多虧了你,我欠你份人情。」看女郎走遠了,我拍著傑克遜的肩膀,表示著自己的謝意。
「好說,那個法國婊子是出了名的小人,我以前也見過她。不用擔心,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生,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情況。記住,以後要是再遇到類似的情況,給我打電話。我會盡量幫你搞定的。」傑克遜很派的說道。
「你太客氣了。」
「菜鳥,你要面對的事情還很多,我只能盡我的能力去幫你一些,剩下的,還要靠你自己去解決。」
誰想,傑克遜一語成讖,麻煩的事情,馬上就來了。和快船的比賽,我依舊沒有多少的上場時間,上場之後的表現也是平平。結束了和快船的比賽,球隊連夜飛回了奧克蘭。一夜無事之後,第二天一早,電視和報紙上就出現了令我意想不到的新聞:高興夜店徹夜狂歡,新秀撞牆原來為此。報道都是說我去夜店買醉,並且和舞女一起徹夜跳舞,所以才會導致狀態下滑的厲害,以致逐漸失去了在球隊裡的位置。並沒有更多的詳細報道,看起來不是那個法國妓女爆的料。究來想去,應該是大廳裡人多眼雜,我在裡面跳舞,被人認了出來。消息一出,國內的媒體似乎吃了興奮劑一樣,蜂擁而至。尹易也是頻頻打電話過來,詢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球隊回到奧克蘭,緊接著就要面對和太陽、灰熊的連續兩個主場的比賽。由於洛衫磯的連續兩戰都以失敗而告終,此時33勝39負的我們,季後賽席位已經亟亟可危。但即便是這種關鍵時刻,賽前的新聞發佈會上,關於球隊戰績和前景的問題卻成了配角,主要問題不用多說,自然是我究竟為何失去了位置和上場時間。是尋歡夜店掏空了身子?還是肆意放縱惹惱了教練。問題擺在了老爺子面前,一時間,他眼前的那個麥克風成了諸多媒體關注的唯一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