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下了27分7個籃板7次助攻,並且幫助球隊贏得了比賽勝利。我以為我已經走出了前一段時間的低潮,可以重新回到首發陣容當中了。但,老爺子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第二天,球隊轉戰落衫磯,再次面對科比,我本以為會有大展拳腳的機會,但現實卻是科比全場狂掠43分,而我只打了不到10分鐘,得到了6分3次助攻。最終的比分是113:115,關鍵的第四節,我在板凳上枯坐了12分鐘,看著科比神勇的帶走了比賽的勝利。
比賽結束的時候,科比主動走了過來,我站起身,和他握手。他順勢給了我一個美國式的擁抱,然後拍了拍我的後背,在我耳邊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鬱悶,相信我,我能體會。不用太過著急,會好起來的。」
作為一個勝利者,他當然有資格這麼說,只是對於我來說,理想太好,現實太壞。我本以為可以有機會和科比再大戰三百回合,但結果卻是這樣一個局面,說實話,我很難接受。我不停的看向老爺子那邊,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哪怕只是安慰我兩句,讓我知道,我沒有出局,或者告訴我,究竟我哪裡做錯了。但是沒有,似乎沒有我這個人一樣,老爺子絲毫沒有顧及我這邊,只是一直在做他自己的事情。
回到更衣室,由於輸球的緣故,大家還是很沉默。有中國記者想要採訪我,我卻固執的一言不發。但我想,即便如此,他們第二天也應該不缺稿子發,我的臉色和沉默,已經足夠他們大做文章的了。儘管我知道這樣不好,不符合球隊的形象要求,但我就是如此,還是做不到主動的委屈自己來實現大和諧。我想,這可能也是我在國內混的很失敗的原因之一吧。
「哥們,別想了,這種倒霉的日子不需要不停回憶的。」巴恩斯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安慰道。然後他又主動的問我:「我們晚上要去放鬆一下,有興趣嗎?」
「有!當然有!我和你們一起去。」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哇哦!你們聽到了嗎?我們的小處男要和我們一塊去狂歡!你們都聽到了嗎?我沒有聽錯吧?cow,你是說要去,你確定?」巴恩斯在更衣室裡激動異常的大聲嚷嚷著。也不奇怪,很久以前,打客場的時候,他們就說要帶我一起去玩,但當時我一是不適應環境,二是想多點自律、少點麻煩,三是當初一直心有慼慼,總是有個婀娜的身影在心底無法抹去。所以,拒絕了他們好多次。時間久了,他們也就不再邀請我,反而又在私下裡給我加了一個外號「中國小處男」。如今我突然說要去,也難怪巴恩斯如此詫異。
我為什麼要去呢?因為我想要去,去***自律和齊菲吧。齊菲?為什麼我想到的不是胡薇呢?唉,總之,我受夠了。我玩命一樣的辛苦了一個多月,結果卻是在板凳上看著別人往來拚殺;我一心想著不去辜負別人,卻發現生命終點日益臨近,而我卻只能做一個孤家寡人。我需要一些娛樂的,我想。
由於明天晚上我們要背靠背的打快船,所以球隊不需要離開洛衫磯,所以我們有了一個可以自由支配的客場之夜,所以我就堂而皇之的跟著哥幾個來到了一個名為theoasisclub的夜總會。老大人脈很廣,在洛城也有很多朋友。一個電話,他的一個朋友就開著一輛嶄新的黑色悍馬來接我們,車上坐著老大、巴恩斯、傑克遜和我,一行五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看開車的那傢伙輕車熟路的樣子,就知道,這地方他一定沒少來。車子剛一停下,就有乖巧的小弟過來替我們泊車,老大也是出手闊綽,100美圓的小費讓泊車小弟的臉像春天裡的桃花一樣燦爛。
勁爆的鼓點、混雜著口哨聲和尖叫聲的大廳,剛一走進去,就讓人感覺渾身的血液開始逆流。確實,這種環境下,人很容易的就像跟著節奏用力的跳、跟著人群大聲的喊。在這裡,盡情的發洩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不用去學,只要站在這裡就可以自動掌握。我又想起了大學的時候,和梁彬等一眾哥們們混跡迪廳的日子。那個時候,我們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我們去那裡是為了找樂子,為了泡mm,他有錢、我有色,我們無往不利,總能釣到心甘情願上鉤的魚兒。那個時候,我們以為青春就是荷爾蒙的肆意釋放。而今天,站在這個大廳裡,帶著找樂子的想法,但看著近在眼前的活色生香的、白花花的靠在鋼管上擺出媚態舞姿的女郎們,我卻絲毫沒有衝動的**。我想要的,只是放聲的大喊和折騰到筋疲力盡的狂跳。
但顯然,老大他們不是這麼想的,老大的朋友和一個領班模樣的人打了一個招呼,隨即,我們就被帶進了一個很寬敞的包間。剛剛落坐,幾個濃妝艷抹的金髮女子就走了進來。這應該就是私人表演時間吧,我從他們之前的談話中也對這種消遣有所耳聞。果然,他們很快就一個人挑選了一個,然後起身向包間裡面走去。這時我才發現,這個大包間其實是一個類似於客廳的建築,包間裡面,開著若干的門,那應該就是屬於個人的臥室了吧。
「cow,你也挑一個。不用客氣。」老大很有派頭的分派著任務。
「我說cow,用不用我們去給你指導一下啊。哈哈,拜倫,他還是個初男,他需要我們的教導。哈哈。」巴恩斯又開始滿嘴胡說八道了。
「馬特,你最好給我閉嘴,摟著你的妞,趕緊給我滾!」我佯裝慍怒道。
「哈哈,我們的cow生氣了,我走,我走就是。」
說實話,此時此刻,我確實對這些女人沒有什麼興趣。我迫切的想出去,去到真正的大廳裡,去大喊、去狂跳。但看著大家都是如此,我也不好掃大家的興。在那群女人中掃了一眼,意外的發現了一張東亞人的面孔,昏暗中加上濃妝的緣故,我一時還分辨不出她是否是中國人。但我還是選中了她,比起那些毛孔粗大、體味濃重的西方女人來說,我還是更鍾情於亞洲美女。
嬉鬧中大家都各自進到了自己的小房間,我坐定之後,女孩脫掉了身上本來就單薄的外衣,只著那種幾乎沒有任何遮擋效果的比基尼,然後用英語問我,想先看什麼樣的舞蹈表演。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直接用普通話問:「中國人?」
女孩一怔,隨即點頭:「先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靠在寬大的沙發上,給自己點了根煙:「看你走路。剛才進來之前,我在你後面一直看你走路。你走路時,既沒有日本人那種故意做出來的媚態,也沒有韓國人那種大刺刺的隨便感,所以我就試著問了問。沒想到,果然如此。」
「先生,你很善於觀察。你還是第一個憑借我走路的姿勢就判斷出我國籍的中國客人。」女孩說。
「哦?這麼說,你接待過不少中國客人?」我有些好奇了,這可是洛衫磯的夜總會,而且老大帶我們來的,相信消費也不會低到哪去。
「嗯,國內還是會有一些人來這的。」
「都是什麼人呢?」
「呵呵,大多都是些被派出來公幹的領導,他們需要一些放鬆的。先生,我看你的樣子不像那些領導,應該是年輕有為的老闆吧。」女孩討巧的問。
「我?算不上什麼老闆,朋友請客而已。」
「您說笑了,您的朋友們從身上的穿戴一看就很有錢。您肯定也錯不了。」
「呵呵,看來交上一些有錢的好朋友也是不錯的事,起碼別人也會把你看成有錢人。有時候,身份就是這麼來的吧。」我一半認真一半調侃的說道。
「先生,您光顧說話了,還沒點表演項目呢?」女孩很職業的推薦她的項目,別說,還挺有職業道德的。
「不看了吧,說實話,遠在異鄉,要自己的同胞給自己做這種表演,我看不下去。你陪我聊聊天吧,錢我照付。」我拒絕了她,確實,我是看不下去的。如果沒有那契約,我來美國,可能混得還不如她呢。
「先生,您真好,我可以叫你大哥嗎?」女孩開心的說,可能我的舉動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吧。
「我應該大你一些,喊大哥你不吃虧。先把衣服穿上吧,儘管我說了我看不下去,但大哥我也不姓柳。」
「嗯,大哥,你還是第一個這麼對我的客人。比那些國內來的老色鬼們好多了。」女孩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著。青春的臉龐還帶著一絲稚氣。我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些國內來的老色鬼們,在把她壓在身下予取予求的時候,她們的女兒又在做什麼?在國內開著高級的跑車肆意往來?還是在國外的名牌大學中享受著一流的教育環境?我只知道,眼前這個同樣年輕的女孩,只能在遙遠的異鄉靠出賣**來維持生計。
我沒有問她的家庭、身世、甚至籍貫。我知道,這些東西,就算我問了,也得不到什麼真實答案的。在這種場所的女孩,她們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她們的信任和真誠,早就被這見鬼的社會給吞噬了。所以,我只是和她聊家常,聊著國內、國外的發生著的有趣的事情。不時聊到一些大家都經歷過或者關注過的話題,就會引起一陣默契的笑聲。異國他鄉,和同胞相談甚歡,這本應該是一個充滿了溫馨場景,但卻出現在這種場合,讓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聊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我感到有些精神懈怠,想起剛才進來前大廳裡的熱鬧,於是忍不住想出去跳跳:「跟我出去跳舞吧?去大廳跳。」
「好啊!」女孩很開心的答應了。
「需要再那個什麼付錢嗎?」我略顯尷尬的詢問到,因為我始終覺得,說價錢是一種缺乏尊重的表現。
「不用,你的朋友已經付了整晚的費用了。大哥,我說真的,你的朋友他們可真有錢啊。」女孩到是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呵呵,那就好,我們走吧。」我不想接這個話題,於是就和她一起去到了大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