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水,確實,又快又沒味。轉眼間已經到了9月初了。此時,我的身高已經達到了196,體重也差不多接近87公斤了。有一天的晚飯時間,老媽又開始了對我工作的展望,說了很多,總之就是一條:讓我趕緊找工作。我一直沒出聲,最後,抬頭沖老爸說了一句:「爸,我想去打nba。」
「你又開始說胡話了吧。」老爸一臉的無奈。
「我認真的,爸,我也不多說沒用的。明天一早,你跟我去球場,我打給你看。你要是覺得不行,我明天下午就去找工作。」我說的很堅決,老爸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那麼坐著。我見場面太僵,索性起身回房間,打開電腦,登陸qq,頭像閃動,是胡薇。我很意外,從畢業那天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最初幾天,她發過幾條短信,我都沒回,打電話我也不接,後來,就徹底沒有消息了。我點開那個跳動的頭像,彈出了對話框:「高興,我病了。」
「病了吃藥。」我很冷淡的回應。
「我一個人在家,你來陪我吧。」看到這幾個字,我眼前利馬出現了她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還有,她雪白的肌膚以及她房間裡那溫暖的單人床。只是,畫面馬上又變了,我彷彿看到那個年紀和她父親相仿的男人,肆意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起伏。一股莫名的邪火衝上大腦,這一刻,我有殺人的衝動!
「我累了,去睡了,你早休息吧,晚安。」艱難的打完這幾個字,我關了qq。我不想對她惡語相向,畢竟她有選擇的權利。我是不接受,但我也沒什麼資格去指責,人都是自由的。她連自己的人格都放棄了,我又憑什麼去化裝正義使者?
意興闌珊的關了電腦,想了想,又把手機拿過來,關機。推開窗戶,點上一根煙,看著熟悉的城市,我一時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我確實沒有指責胡薇的理由,她選擇對她更有利的生活,有什麼不對?我不也是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財富和名譽出賣了四十年的生命,大家都是出賣,我不見得就比她高尚到哪去。可我又確確實實的不能接受她出賣自己的現實,那種羞辱感、那種挫敗感讓我痛得難受。其實社會不過如此,每個人都有攀富結貴的**,那天比賽的裁判、那個要揍我們的疤臉男,要不是因為有梁彬他老子那棵大樹,我就真能搞定他們?答案是否定的。我所追求的,不就是用我換來的天賦去換來財富和地位,讓別人像巴結梁彬他老子那樣來巴結我,可我卻鄙視那些裁判、厭惡胡薇,我想的,居然就是我所痛恨的。是不是人人都是這樣?一面痛罵著權貴階層的種種不是、種種不公,卻又一面攪盡腦汁的想要擠進那個階層。我找不到答案,我奮力的把只抽了一半的煙扔了出去,我蹲靠在床邊,用力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我不敢在家裡放聲的大喊,但我的內心似乎有無窮大的聲音在拚命吶喊,震耳欲聾
折騰到了半夜才睡著,沒睡多久,鬧鐘就響了。今天一早約了老爸,不情願,也得起。一大早的球場上,並沒有人,我把這兩個多月來得到的能力在老爸面前演示了一番,他一直沉默不語,最後說:「走吧,回家。下午我給徐明打個電話。」老爸的反應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在專業隊待了十多年的他,絕對是識貨的人。我用行動證明要比我說的天花亂墜管用的多。他說的那個徐明是我省cba球隊的領隊,是老爸以前的隊友。
「找徐叔叔,他能幫上忙?」我問。
「我不知道你這幾個月有什麼奇遇,但你今天所給我看的,絕對不是以前的你能達到的境界。總之,是你刻苦也好,還是你真的有奇遇,總之,你現在的能力,我相信你昨天晚上說的話。只是,沒有半點職業背景就想考慮nba,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你現在17歲,我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托人送你去美國念大學。可是,你已經23了,去那邊讀書已經不可能了。你徐叔叔是圈裡人,我托他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先讓你跟xx隊打cba,你真要有實力,就不怕被埋沒了。頂多兩年,你就可以出頭了。到時候,美國也就不那麼遠了。」老爸說。
難怪剛才一直不說話,原來是想了這麼多。可是我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兩年,兩年就是我擁有這能力一般的時間,我不可以浪費在國內。我心裡這麼想,可不能說出來。也罷,那總歸是一個機會,去總比留在家裡打野球好,去,見機行事吧。就這樣,三天之後,我和老爸兩個人,出現在了省體育局的籃球訓練館內。
「老高,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今天讓高興過來,就是給教練看看的,他要是點頭,高興就可以留下。」看來徐明領隊還是很重革命情誼的。
這時候,一個英挺的中年男子從訓練場遠端走了過來。這張臉,我很熟悉,應該說,中國的籃球迷都應該很熟悉。他叫鞏鵬飛,是前國手,也是這支球隊之前的靈魂人物,前幾年退役後就去考的教練證書,如今已經是cba名聲鵲起的少帥了。見到他過來,徐明趕緊上前,兩邊一介紹,算是互相認識了。
「大飛,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小孩,老高的兒子,他爹和我是一批的,退下來之後就回地方了。」徐明說。
「嗯,身材看起來不錯,23了?這年紀吧」鞏鵬飛口氣猶豫。
「年齡好說,那王中興,也是他那個城市的,後來讓軍隊挑走了,比他還大,82年的,不也都改成85年的了?沒事。」徐明大包大攬。改年齡這事在我們這國家的體育圈裡也不稀罕,我從小就知道,身邊也經常有隊友為了參加比賽或者進專業隊改年齡,只是我自己還真沒改過。
「那先不說年齡。高興是吧,你過去運運球,跑跑籃,再投幾個,我看看。」鞏鵬飛說話很有派頭,據說圈裡人不管年紀大小,一般裡都得喊他一聲『大飛哥』,看來並非虛言。
我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在他還有一旁做準備活動的隊員眼前秀了一會自己的球技,效果不言而喻,很快四周就安靜下來,只能聽見我運球時球和地板相撞的聲音、我投籃時籃球空心入網時的聲音、和我扣籃時籃筐震動的聲音。
「行了,下來吧。條件不錯,今天先跟著球隊練練吧。高大哥是吧,晚上我再具體找你談談高興的事,行嗎?」鞏老大這麼說,我老爸當然答應,就這樣,我被留了下來,跟著球隊一起訓練。
這支球隊,我並不陌生,大多數隊員都是本省打球的人耳熟能詳的明星。組織後衛王鐵,185的身高,有著穩定的組織能力和優秀的防守技術;得分後衛孫木,出色的攻擊手,有著很強的得分能力;小前鋒趙永訓,和我是老鄉,能裡能外,全能小前鋒,不過最近正風傳要轉會去北京;大前鋒侯水,屬於那種袖珍大前鋒,身材不高,但力量很足,籃下很有威力。還有其他一些人,像綽號『機器人』的魏士、黑龍江來的宋寶來等等,都是一些很熟悉的面孔。「和他們一起訓練,應該很有意思吧。」我想。
只是現實的情況,總和我的想像會有一些出入,這次也不例外,隨著訓練的開始,我漸漸明白了:江湖,不是隨便來個陌生人就可以闖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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