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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秘方不能吃了
葉媚問:「那你自己的家呢?」
蘇梅不好意思地說:「他原來是個教授,後來離了。」
葉媚問:「因為啥?第三者插足?」
蘇梅說:「他到國外去了,找了個外國女人。」
葉媚說:「哎喲,還是洋腳丫子。算啦,讓他跟那外國臭腳過去吧。你別生氣,你這麼年輕,想找什麼樣的找不著。想找當官的,回頭我幫你留神。不找小焦這副行級,要找就找個市級省級的,一次到位……」
蘇梅說:「葉媚大姐,這事回頭再說吧。您那塑料袋裡的羊肉都流湯啦。」
葉媚這才想起那胎盤,趕緊說回頭出院到我家去玩,就往醫院外走,邊走她邊瞅那塑料袋,嘴裡說這哪是羊肉呀,這可比羊肉稀罕多啦……
一晃過去了二十來天,葉媚的膝蓋終於好利索了。單位搞機構改革。葉媚一想自己這二年在科室裡就沒啥事幹,人家是看在郭春海的面上,不好意思動員葉媚。葉媚這回不等人家再說什麼,也沒跟郭春海商量就把報告打上去。回到家她跟郭春海說:「往後我也不上班了,啥時候咱倆出去旅遊旅遊。」
郭春海一聽就急了說:「你怎麼蔫不溜就打了報告,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葉媚說:「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就甭管啦。」
郭春海說:「前些天你還勸我往上奔,你這一退,我的勁也洩了一半。咱前功可就要盡棄啦。」
葉媚說:「棄就棄吧,我折騰了這些天,覺得還是知足者常樂,本分者常安。一個縣好幾十萬人,你干到處級,也可以了。」
郭春海急了說:「哎喲,你怎麼一下子就翻車呢。我上面的工作都做了,行裡的情況也不錯,眼看這個行長就是我啦,你不能打破頭楔呀!」
葉媚說:「不是我打破頭楔,實在是我覺得咱不該想得太多……」
郭春海接了個電話,抬腿就往外走,走到門口他撂下一句:「真是騍馬上不了陣。」
葉媚差點被噎個半死,然後就胃疼。到晚上接郭春海個電話,說有急事去省裡,得過兩天回來。可能是在車裡打的,旁邊有人,別的話也就沒說。葉媚自然也不能多說,但夜裡沒完沒了想自己對還是不對,腦子裡倆小人爭來爭去,爭得腦漿子都疼。轉天早上胃疼難忍,
只好去縣醫院看看。大夫說你做個胃鏡吧,別是胃穿孔。葉媚拿著單子去交錢,一眼看見孟老大媳婦兩眼通紅地從那過來。葉媚問:「你怎麼啦。」
孟老大媳婦叫聲老姨,就嗚嗚哭起來,說:「化驗單出來啦,老大得了肝癌。」
葉媚腦袋轟的一下像炸了一般,問:「他人呢?」
「沒等化驗出來,就回北大溝啦。」
「你怎麼能讓他回去?」
「他也不聽呀……」
葉媚緊忙就跟著去找人,商量怎麼辦。孟老大就他們哥倆,只能找孟老二,找來找去找不著,後來也不知誰說孟老二陪宋麗去海南島了。葉媚顧不得細想這裡是怎麼回事,就給北大溝鄉打電話,不料接電話的正是孟老大,他說他早已猜出是啥病了,治和不治是一樣的,有治病的那時間,不如在北大溝給老百姓多建幾個水窖……
葉媚不知說什麼好。後來他就找到劉成山,劉說無論如何也得抓緊治呀,孟老大是好幹部,縣裡政府裡不能不管。然後,劉冷笑一下說:「牛大敏告訴你了嗎,你挺惦著的、我和老孟跑來的那五萬塊全到位了。那些天是耽誤在銀行上,我也挺著急。」
葉媚說:「那是你們的事,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希望老孟能多活些日子……」
葉媚又去找秦書記,秦書記立即給縣組織部的熟人打電話,讓人去接孟老大。葉媚感激不盡。她發現秦書記臉上特別光滑,尤其是下巴,一點胡茬子也沒有。秦書記細聲細氣地說你給宋麗的偏方,我吃了好幾個了,效果不錯。葉媚愣了一會兒說:「啥偏方?」
秦書記說:「小宋說的,胎盤,大補,戩又弄了好幾個,烘乾磨成粉吃。」
葉媚問:「宋麗呢?」
秦書記說:「跟旅行團游海南去啦。」
葉媚說:「我看你臉上挺光滑。」
秦書記摸摸下巴說:「是呢,好幾天沒刮鬍子啦……」葉媚覺得怪怪的,就溜出來。過了兩天,郭春海回來,安排人把孟老大送北京住院去了。葉媚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做胃鏡呢。她於是又去醫院,做胃鏡前她無意間問一個熟悉的大夫,男同志吃胎盤有什麼副作用,那大夫說吃多了女性化,長**不長鬍子。葉媚噌一下就跳起來,把塞在嘴裡的鏡管吐出來,說:「我有急事我得回去。」
回到家她剛要給郭春海打電話,不料郭春海氣呼呼地進來了,問:「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葉媚問:「什麼事?」
郭春海說:「誰說孫小雲跟小焦打架?我反映給市行紀檢,人家來調查,孫小雲說根本就沒那回事。」
葉媚說;「也許是吧。」
郭春海說:「還有那牛大敏和劉書記,你不是對她挺好的嗎,怎麼背後鼓搗我,說我當行長不合適……對啦,秦書記剛才找我,跟我拍了一頓桌子……後來,我聽人說,孟老二和宋麗黏乎上了,起因是宋麗跟老二借黃盤……」
葉媚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過了好幾天,看看郭春海又踏下心幹工作了,她忍不住跟郭春海說:「有件事,你跟秦書記說說,興許他能感謝你……」
郭春海說:「啥事?我這幾天越來越懶得看他,老娘們似的,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聲還挺細。」
葉媚說:「對,就是這事。你告訴他別吃那偏方啦,再吃下去,他就得上我們女同志的廁所啦……」
說起這個老秦行長,熟悉他在縣行歷史的人都知道,他能當上縣行的行長,那也是有很長一段故事的。
話說,n年前的那任老行長退休幾個月後,機關裡進行了一次調整,結果人事科的楊科長被調到教育宣傳科去了。教育宣傳科是有科長的,楊科長只能和原科長並列。這樣一來,大家都看出來了,新行長不待見楊科長,從要害部門把她調整出來,給她安排了一個閒職。教育宣傳科的科長老郝,年齡也並不比楊司長大幾歲,正如日中天,離退休的日子還遙遠得很,大家就預感到,楊科長的日子並不會太長了,下次再調整,楊科長說不定就被交流走了。
楊科長和老行長關係不錯,以前楊科長曾給老行長當過秘書,那時的老行長還是副行長,人也比較年輕。楊科長那時剛從大學畢業不久,還沒有結婚,紮著兩根辮子,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青春得很,也很清純的樣子。
老行長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就讓她當了自己的秘書。裡裡外外,東南西北地和他跑了好幾年,關係自然不錯。終於有一天,當年的楊科長戀愛、結婚了,結婚的女人就有了許多不便,於是老行長忍痛割愛,又換了一任秘書,楊科長就到人事科當了一名副科級別的科員,不久又當上了副科長。
老行長從副行長升為行長後,楊科長的日子也就如日中天了。先是副科長,後來就成了機關人事科的科長,讓人矚目得很。後來機關裡就有了一些說法,老行長是認了楊科長為「乾女兒」了。當然這個乾女兒是要加上引號的,說有一次老行長,那時還是副行長出差去外地檢查工作,閒暇時,當地安排副行長去一處名山遊玩,途中兩人在場的情況下,副行長是拉著楊秘書的手走的,這一情節被隨行人員無意中拍到了一張照片,後來那張照片輾轉著被傳到了行裡,許多人都看到了。
副行長是滿面春風的,小楊呢,當然也是一臉的甜蜜。這是證據一,還有證據二。楊科長現在的愛人老周,是老行長親自給介紹的,因為在這之前,小楊談了幾次戀愛都失敗了,失敗的原因不詳。反正,那些日子小楊的樣子失落得很,眼淚汪汪的,似剛哭過,又有隨時要哭出來的意思。
那時人們背地裡就傳說:小楊都這樣了,好男人誰還要她。不久,老行長親自出面,在另外一個行為小楊介紹了一個男人,就是現在楊科長的丈夫老周。老周那時還是小周,一點也看不出進步的意思,只是普通科室的一個普通科員。據說是老行長的一個小老鄉,兩個人的老家是一個縣。很快小楊和小周就結婚了。婚後也沒像人們預想的那樣鬧出多大動靜,平靜得很。但不知為什麼,小楊在婚後,莫名其妙地就瘦了下來,很活潑、青春的一個姑娘,日漸沉默寡言,人似乎失去了水分和滋潤。又過了不久,小楊就不給老行長當秘書了,而成了人事科的一位副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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