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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你全身
「什麼也瞞不住你這個大律師。」常有逑說,「要是賀斌真的到時出不來,那就全是你的事了。我可是黔驢技窮了。」
「德行。堂堂的報社大總編,輿論監督哪兒去了。」
「好好好。」常有逑道,「我們等最後的消息。」
二人爭爭吵吵地從公安局刑偵支隊出來,他們給了梅春兒個准信兒,就買了東西去看楊柳靜的媽媽。
進門時,老人家正用一個小磨磨糯米粉。糯米昨晚就泡下了,米粒脹鼓鼓的,彷彿一顆顆珍珠般有質感。女兒天使般地從天而降。又帶了瀟灑、儒雅的女婿回來,喜得老人昨晚一夜沒睡箸覺,卻又大氣不敢出,連身子都不敢翻,就怕打擾了女兒的睡夢。
「媽,你歇著,我來。」楊柳靜知道媽媽要做年糕給自己和常有逑吃,這是她家待客的最高禮儀了。幹這活常有逑也熟,自告奮勇地往磨眼裡灌米,半勺米半勺水地重複著。在他的記憶裡,這是一種奢侈,家鄉每年過了臘月二十三,有錢人家就開始做年糕了。
小磨不是家家都有,早先是一個生產隊有三五個,大家輪換著用。實行生產責任制後,富戶就自己打鑿小磨,或是掏錢買了小磨,年糕便成了平時改善生活,或是招待客人的平常物。有商業頭腦的人,也就開起了小磨坊,收取加工費,生意倒也很不錯。
「你家裡常吃年糕吧?」媽媽喜滋地在生爐子,準備蒸年糕的大棗、綠豆和花生。她的眼睛不停地看著女兒和女婿,一會兒盯在這個身上,一會兒又看在那個臉上。
常有逑聽老人問,就笑嘻嘻抬起頭說,「我家在農村,過去年糕一年只能吃上一回。」
「農村好。農村人樸實。」老人說著閒雜無事的閒話,每一個字卻都從心底出來,帶著一種濃濃的母愛。絮絮叨叨中,又包含了人世間的諸多體驗,還帶著醒世的意思。三個人邊做飯,邊說話,使時間趁機往過很勁地溜著。一頓飯吃下來,暮色已流進了屋子,像溫暖和稀薄的一層膜。家什、空間和氣息,全變得模糊起來。老人家見兩個孩子含情脈脈,吃罷飯又雙雙洗起碗筷杯盤,就轉身往桌上擺了一盤枇杷,一盤荔枝,還有一隻椰子。女兒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什麼苦都跟自己吃過了。八歲那年,為了吃幾顆枇杷,屁股挨了她一頓手板子,那時家裡連稱鹽的錢都沒有,怎麼吃得起枇杷呢。十三歲那年暑假,為了籌集女兒上學的錢,家裡連一個祖傳的銅盆都賣了,可女兒鬧著要吃荔枝,又是一頓好打。唉,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上中學後,女兒除了學習所要的錢,就從未張口要吃過什麼。一口氣上完大學,又考上了公費出國留學。現在有錢了,能給孩子買零食吃了。孩子卻長大了,也什麼都不需要了。
「媽,我們出去了。」楊柳靜挽著常有逑要出門去。
「早點回來啊——。」母親倚在門上,看女兒跟男友融進皎潔的月色。
「別管我,你休息吧。」
「告訴你媽,說晚上不回來啦。」常有逑低聲慫恿楊柳靜。
「美得你。」楊柳靜用肩頭一撞說,「這不是在美國。」
兩個人踏月散步,回到常有逑住所時,已經十點多鐘。常有逑受楊柳靜閨閣啟發,也買了小辣椒紅黃綠三隻燈泡,一進門就給客廳換了黃色的,給灶房換了綠色的,給臥室換了紅色的。放著音樂,燒好水,兩人剛各自沖了杯牛奶咖啡,門鈴聲響了。
常有逑要去開門,楊柳靜一閃進了廚房。
門開處.打扮得性感、妖艷的葉媚含羞帶嬌,笑嘻嘻站著,濃重的香水味和畫得很盛的晚妝,彷彿剛打開的一隻香瓜。常有逑被前妻的突然造訪,弄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嘻嘻,這麼不友好呢。仇人似地,用得著嗎。」葉媚走進了屋裡,好像到了自己家裡似地往紅燈點綴得有點夢幻的臥室看了下,轉身站在橘黃的客廳說,「真是士別三日呢,鳥槍換炮了。」
「有話就說吧。」常有逑往沙發裡一坐道,「你沒看都什麼時候了。」
「到你這兒還要什麼遲早哩,嘻嘻嘻。」葉媚屁股往沙發邊沿一坐,就伸過手臂要摟常有逑,「咱不老夫老妻的了嘛,多長時間不見,還怪想的呢!』,
常有逑一閃站起身,像吃了只蒼蠅似地說,「你自重點,沒事就請吧!」
「咋啦你,有逑?」女人跟女人之間,常有某種靈犀相通之處。楊柳靜發現夜訪者心事重重,一副殘花敗柳的憔悴樣兒,肯定遇到了不能順心如意的事情,來找領導尋求幫助的,只是所採取的急功進利的辦法,有失妥當。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葉媚一愣,,「喲,常總編金屋藏嬌啊,這是你的小蜜吧?」
「得得得,別亂七八糟地胡說。」常有逑不耐煩地說,「她是楊柳靜,你不認識還要在法庭誣蔑人家姑娘是第三者。」
「說過嗎?」葉媚臉部的肌肉極不自然地扮著笑意說,「噢,這是柳靜妹妹吧!都是自家人啦。我是來求常總的,宏大公司的經理南韓,是我妹夫,涉嫌綁架被抓進雲了。你知道,弟弟葉軍不在後,我爸媽一下子老了許多。我求你開開恩,給個人情,讓他出來算了!」
「算啦?賀斌完全是被誣陷的,而柳靜要不是懂法,處亂不驚,被你們綁架了去,不定還會發生什麼呢。」常有逑疼愛地把楊柳靜擁進懷裡。
「你這人怎麼這樣無聊啊,我為妹夫來求情,你一下扯了這麼多。」葉媚被激得醋性大發,「給臉不要臉,你看我把人弄得出來。」說著頭都不回地走了。身後的門,被摔得山響。
「那是誰?那麼囂張。」眼睛迷離的楊柳靜,溫柔地偎在胸前,發出心旌搖動時的膚香。她絕沒有想到,剛才那位傲氣十足,又以性惑人的來訪者,就是兩年多前在這裡邂逅的葉媚。
「一個瘋子。」常有逑把心愛的楊柳靜,抱進了使人產生幻覺的臥室。
「拉了燈吧!谷幽蘭躺在床上,一份完全不設防地樣子。
「留著吧,我要讀遍全身。」
「傻冒。」楊柳靜鯉魚打挺似地坐起身,伸手拉滅電燈說,「月光如水呢。」
常有逑上床,替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寬衣解帶,兩人在撫摸吻抱中生出從未有過的相濡以沫和繾綣難捨。那多情的撫摸就像彈奏一把琴弦,時而高山流水,時而炊煙裊裊。時而是詩意的語言,時而又是催征的戰鼓……
這天夜裡,他們瘋狂而放肆地做那個愛,一次又一次,無休無止。幾乎一夜無語,呻喚和喘息取代了一切。剛剛平息下去的身心一次次地被再次喚醒,兩人在歡愛中陷入了半迷醉狀態。
身體的疲憊和替梅春兒丈夫洗涮清莫須有罪名後的放鬆,使他們很快進入沉沉的夢鄉。
常有逑體能消耗很大,卻在夢裡成了一個蒼蠅逐臭的嫖客。他和幾個穿著長袍的紈褲子弟,像古典戲劇裡面的著裝一樣,手裡拿著附庸風雅的扇子,橫著八字步進了妓院。老闆娘叫來兩個姑娘,彷彿是葉媚和葉嬈。就在他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時,老闆娘撩起葉媚葉嬈的裙子。天哪,葉媚那裡已經沒有了門扇,完全是一個山洞,而葉嬈那裡卻像長了朵大蘑菇,散發出來的臭氣像是一頭豬或一隻山羊腐爛了一樣。
接著,老闆娘又把他領進一個紅綃帳內,**的身段婀娜,膚色潔白,只是一張急切而又饕餮的臉龐,彷彿又是冷葉媚的那張大麵餅子臉,使他頓時興趣寡然。轉身欲走,房門已被鎖上,而葉媚已蛇樣地纏住了他。葉媚的陰那個部被無休無止的**焦灼烤乾了,粗糙而乾澀,像苦行者居住的山洞,再也不是讓人開心的地方了。可是,葉媚強那個奸了他,把他強行裝了進去。裡面太乾澀而且被**燒灼得痛苦難忍,他不等噴出生命的雨露,便拚死衝了出來。站在門外要收錢的老闆娘也驀地變成了前岳母……
清脆悅耳的手機呼叫聲。把他們從睡夢中喚醒時,已是上午十點二十七分。常有逑拿過手機,就聽賀斌在另一頭激動地說,「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鼎力相助,我這麼一個私企老闆,這回就死定了。我跟梅春兒商量過了,週末我在望江樓設宴感謝大家。」
楊柳靜頭抵著常有逑,聽了賀斌的電話,摟住常有逑說,「事情辦完了,我得飛回美國。」
「原來估計要用很長時間打官司,不想大律師出山,電閃雷鳴。雖凶險多多,卻一馬蕩平了。親愛的,不管怎麼說,人家的答謝宴你要出席,因為你是主角啊!」
「嘻,這麼個莫須有的案子,在中國眨眼就成了鐵案,真是咄咄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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