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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發洩情緒
楊柳靜穿上內衣米米罩坐起身說,「我畢業了,乾脆去紐約申辦一家律師事務所。那裡是聯合國所在地,國際間的訴訟啊,世貿組織間的糾紛啊,國際通則的實施啊,有哪一件能離開法律顧問和訴訟代理呢。」
「哪我呢?」常有逑急了,光著身子「霍——」地坐起道,「中國入世後,會有更多的事需要運用法律來解決呢。我說親愛的,這次到大洋那邊去,趕快辦了回國手續,先做我報社的法律顧問,我再幫你開一家律師事務所。」
楊柳靜下了床,臉上仍未褪去幸福的紅暈,秋天的麗日從朝南的窗戶射過來,使其更加玉立亭亭,眉目之間充滿雲情雨意。她眼波流動地看著癡癡傻傻的常有逑說,「叫老婆啊。我在那邊開大律師事務所,你跟我去當高級秘書吧!」
「一個人為操縱的冤案,不是經你戳破了嘛。」常有逑穿衣下床,嘴裡卻仍在說,「這不正說明,中國的法律建設,更離不開你們律師隊伍嘛!」
「是離不開梅春兒請一個溜一個的律師隊伍吧。」楊柳靜原本把賀斌的案子作為畢業實踐的,不想竟是一個十分荒唐的莫須有,還差點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犧牲進去。她從最初的驚愕中冷靜下來,覺著自己回國,到時還會跟許許多多的那些律師們一樣,面對強權高壓,也會退避三舍的。
洗漱畢,常有逑摟住楊柳靜說,「小靜,我真叫你老婆啦!上街去吃飯,然後我送你回家,跟革命的老媽媽好好相處兩天。我去預訂機票,好嗎?」
「答謝宴怎麼介紹我?」
「未婚妻唄!」常有逑刮了下她挺直的鼻子。
「美得你。」楊柳靜說著,卻又吻了未婚夫。
賀斌的答謝宴這天,望江樓顧客盈門,擁堂滿座,熱鬧非常。梅春兒領著四朵金花似的女兒,早早地就進了聚仙閣。閣裡兩張圓桌一字兒擺開.孩子們安排在下首桌上,鮮椰汁、蜜菠蘿、紅毛丹、香蕉、枇杷早早就擺上了,可四個女孩誰也不肯動手。
聽爸、媽說,今天請的都是他們家的恩人,一定要禮貌、懂事,回家要論功獎賞。常有逑跟楊柳靜赴宴時,開車去海關接了夏雨虹和她的一雙兒女。小男孩睜大一雙眼睛,好奇地看漂亮的楊柳靜,彷彿那就是記憶裡的媽媽柳思飄一般。看著,看著,小孩不會說話的嘴裡發出急急的呼喚聲,而且掄拳蹬腳,連小腦袋都搖晃著往前傾。
楊柳靜心裡一動,便接過抱在懷裡。小傢伙不知是認生,還是激動。拳頭堵住嘴委屈地哭了。夏雨虹急忙接到懷裡,哭聲又嘎然而止,又拍著雙手登登地跳起來。他們大小五人來到望江樓下車,踏進聚仙閣內,紅歌星梅鶯鶯正在給四個小侄女教唱一首《藍藍的天》的歌曲,男友笑嘻嘻坐在一邊。
「夏姐上座。」常有逑見人已到齊,賀斌欲請自己上座,便開口道,「沒有夏姐提供線索,急死人也沒辦法,說不定現在賀總還在裡面坐著。」
「對。夏恩人上座。」賀斌快五十歲的人了,卻眼含淚水地說,「我也聽了你的遭遇。往後,孩子們生活、教育的事,我全包了。」
夏雨虹把女兒安排跟珊珊四姐妹一起坐了,賀斌的大女兒懂事地過來說,「阿姨,小弟弟我來抱著。」真是小孩愛小孩,那小傢伙跟鴿子似地咕咕著往小姐姐懷裡撲。賀斌就說,「讓她抱吧,兩個妹妹都是她帶的。」
「還是讓楊柳靜姑娘上座。」夏雨虹說,「為了這起案子,柳靜姑娘從美國飛回,又被綁架。她才是應該感謝的。」
「啊,不。還是讓賀總上座,有逑跟這位先生坐了,我坐在夏姐下首。」楊柳靜讓著。快人快語的梅春兒開口道,「就按有逑說的,夏姐跟楊柳靜姑娘上座,老賀今天就坐在上菜的地方。都別讓了,小鶯鶯和男朋友坐在你姐夫旁邊,有逑坐在柳靜姑娘旁。我來招呼這些孩子們。」
答謝宴在客氣禮讓中開始了。大家剛端起酒,葉媚卻闖了進來,「哎喲,今天是給賀總壓驚吧?南韓——,來,給聚仙閣的人敬一杯。」話音未落,被公安局抓進去的五大三粗山大王式的南韓進來了,右手擎著高腳杯。示威性地亮亮一仰脖子,「咚——」地灌了下去。
常有逑拿起桌上白酒瓶過去,咚咚地往自己高腳杯裡倒滿一飲而盡,然後又往南韓和自己杯裡分別倒滿說,「南經理,恭喜你出來了。要在以前,咱是同一個岳父岳母呢。干。」說著一仰頭,喝乾了自己杯裡的。涉嫌綁架被公安抓捕的南韓,被正義凜然的常有逑威懾住了,晃晃杯說,「同賀。同賀。」轉身出去了。
楊柳靜極不滿地說,「快看,a市有什麼法制可言。好人無罪關進去了,這壞人說放就放了呢。」
「剛才那傢伙是幹啥的?」梅鶯鶯的男友在國家安全局任職,有些欲罷不能地說,「找望江樓老闆,讓他給個說法。」
「罷罷罷。我快知天命的年齡了,就聽老哥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賀斌端起自己杯裡的酒說,「來。我敬各位!」
答謝宴上,常有逑喝得有些高,但卻神志十分清醒。他把夏雨虹送往海關,又送楊柳靜回了家,坐進總編辦公室時,忿忿地罵了句,「破貨。」他真把前妻葉媚小看了,不明白南韓是怎麼放出來的,也不明白那****怎麼知道賀斌在望江樓設宴的。轉眼又一想,何必去跟一個無孔不入的女人,比高低呢。
是啊,葉媚這位無孔不入的女人,副行長的事已正式提交行長辦公會了。只是樸處長對她避之惟恐不及,郭春海躲在灣仔不肯回來,打亂了她一星期至少過一兩次性生活的保養法則。曾跟她暗渡陳倉的南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看守所,嘗到性那個愛滋味的妹妹像條蛇似地纏著不離左右。酒是色媒人,她今天高興,在常有逑面前又一次逞了能,哈哈哈,世界沒有老娘辦不成的事。
知道賀斌要在望江樓設宴的消息後,她下令南韓包下了望江樓所有的餐位,而且請來了所有黑道白道的朋友。她為了驅趕內心的寂寞和孤獨,強顏歡笑,頻頻舉杯敬酒,在划拳行令和吆三喝五的吵嘈聲中,眼見梅春兒跟賀斌一家歡歡喜喜地出去了,眼見楊柳靜挽著豪氣沖天的常有逑上車了,眼見梅鶯鶯和男友說笑著昂然離去了。
看女人美與不美,一看洗了頭斜著撥動飄飄修發,另一個就是上下車時,修長的腿點地和離開地面的那一刻。她用心地看了楊柳靜和梅鶯鶯上車時腳腿離地的那一瞬,確實美,再就是圓滾滾的屁股,真是男人們的甜點心。就連梅春兒她也看了,輕盈、歡快、人模狗樣地有品位。回頭再看全喝得酩酊大醉群魔亂舞的紅男綠女,她心裡滋生出高處不勝寒的孤苦來。
越是孤苦,她就越想發洩,也越覺著眼前一個個獐頭鼠目、賊頭賊腦、肥頭大耳,思想毫無彈性,愚蠢、滑稽。語言又粗俗猥褻,男女**不避場合,葉嬈竟也呼朋引伴地混跡其中。她又滋生出一種鶴立雞群、弦高和寡而不堪為伍的感覺。臉燒耳熱之際,她把南韓叫到身邊耳語一番,就要了出租車前往保稅區,進了平常而神秘的一家美容保健院。
葉媚被孤獨、落寞、鬱鬱煩悶低**緒所包圍,她看著保健院大廳裡坐著的保健師,卻扭頭進了情緒調節室。買了票後,一位小白臉便流里流氣地上了紅色地毯,還向她做出挑逗的動作。
「媽的——。」她跳上去,左右開弓地往那男子臉上狠抽一氣。男子左閃右躲間,她又拳腳相向,很快便打翻在地。男子蜷著身軀,雙手護著頭臉在地上打滾躲閃,直到十分鐘的鈴聲響起。那男子一躍而起,向她一鞠躬便去領工資了。
「老娘就是尋歡作樂來的。」葉媚自語著又買了一張票,在一一展示體形、相貌和生理特徵的閉路電視上鎖定一個雄健的鴨公,就徑直進了一間桑拿按摩房。鴨公剛洗過熱水澡,浴袍裹緊身體,對著鏡子吹乾寸發,又一絲不苟地梳理好,抹上了摩絲和男人聞了納悶女人聞了肅然的香水。她坐在沙發不動聲色地品著香茗,心想老娘今天包了你,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鴨公也在有意展示自己的健美和有力,很姿勢地舉起健壯的雙臂,寬大的浴袍袖子便滑落到臂彎,手掌很認真地攏攏鬢角,才笑吟吟轉身到她身邊坐下,色迷迷地捏了一把假屁股。接著,伸手便解起她的衣扣,動作熟練得像老帳房先生撥動算盤珠。那雙長了眼睛的手,在她米米上稍作停留,就摟住她早已不再柔軟的腰。她撥開了鴨公還要往下深入的手說,「我去沖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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