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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治逑病 文 / 煙色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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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逑病

    他偷雞摸狗地摸過許多米米,總的歸為金奶、銀奶、母豬奶三類,可葉媚的使他驚奇不已。姑娘的叫金奶,少婦的稱銀奶,生過孩子哺過乳的叫母豬奶,知根知底的葉媚比少婦的尖挺,比姑娘的豐盈。他實心不捨地彎腰****了兩下,幾近乞求地說,「好媚兒,給了我吧!」

    「這樣吧,我答應你。」葉媚話沒說完,裘處長就轉身扣死包廂房門,笑著寬衣解帶了。

    葉媚一本正經地說,「這次行裡調整中層,你要推薦我當宣傳處副處長。上面的工作我來做,你推薦了,什麼時候想要我,我就什麼時候給你。」

    「行。」裘處長把葉媚掀翻,三下五除二就剝得一絲不掛了。葉媚做過美容整形,胸部高聳豐盈,腹部平滑無妊娠紋,『臀』部肥腴富有質感,通體修長高俏,酷似一尾美人魚。面對尤物,裘處長一時激動得競不知如何下手了。葉媚有意展示不惜花血本重塑起來的軀體,見色狼愣著,就翻身起來在紅地毯上走起了時裝步。

    裘處長每次看到時裝表演就春馬格心蕩漾,有一回不知不覺間竟射濕了褲子。眼前葉媚雖走得不很地道,卻一絲那個不掛,十分真切,他從扔在椅上的兜裡掏出香煙點上,細細地品味起來。嗯,身段明顯好於面容,那人工割成的雙眼,由於技術不很過關,顯得無神而彆拗,也影響了面容的姣美。

    「來吧。」葉媚揭了衛生巾,過來抱住裘處長謝頂的老頭,彷彿摟只霜打的葫蘆似地說,「今天在我這裡蘸了印泥,往後休想賴帳。」

    「我的小可愛。」裘處長急不可待地騎了上去,手又不捨地摁在碩米米上,兩人地動山搖起來……

    很快,元旦聯歡晚會信貸處的大合唱節目就敲定了。葉媚忙前跑後,請來省音樂學院的聲樂教授,在會議室給大家輔導教唱了兩個下午。由於陣容龐大,全處在崗的人都出席了還列不成二部輪唱的必要人數,葉媚就出主意把全處機關退休的職工也召集起來。就在葉媚執導、指揮和領唱集於一身,又忙得不亦樂乎時,合唱隊裡突然沒有了郭春海。

    郭春海正無精打采地練歌,突然覺著那紅頭小和尚有一陣鑽心的灼痛。趁人不注意,他隔著褲子捏了捏,沒過多大會兒,又是一陣鑽心的灼痛。他自嘲地暗想,可能鑽頭出毛病了。獨自上了廁所,發現股溝裡長出了白色的皰疹,彷彿散落的小米粒。摸摸,手感很強,無疼稍硬。數數,不多不少八個,正合最近包廂裡玩的小姐數目。

    仕途迭蕩,花費很大的精力,競沒有轉正跡象,可聽常有逑那小子沒有提拔成的消息後,他請耿強去了憩園夜總會。那裡吃一餐二百元以上的飯,就給配個水靈靈的小泰妹。以黑得可愛,醜得溫柔而著稱的小泰妹,雖語言不通,可當酒足飯飽後就會指法嫻熟地給客人按摩,厚厚的肉肉的嘴唇會放電,吻得食客渾身麻酥酥的癢癢。

    做事技巧熟練利索,立著、躺著、爬著,好像提前按客人愛好編定的程序,鳳精虎猛,激揚衝霄,使嫖那個客騰雲駕霧,魂消神散。辦完事,前台早已將買單換成稅票。自己未能轉正垂頭喪氣,常有逑未被提拔又竊以為喜,在這種情緒落差中,他把語言不通的小泰妹當成了發洩的玩物。

    不想,性那個病不請自來,在他體內安營紮寨。他長長地歎口氣,就蹲在馬桶上抽悶煙。關於性那個病的圖片宣傳他看過,那奇形怪狀的病變看後,連續幾天飯都吃不下去。想著,想著,他彷彿已成了其中的某一個人。生殖那個器成了大菜花,頭髮脫落了,渾身上下儘是白斑,口腔開始糜爛……。

    他狠命地摔掉手裡的香煙,衝出省行大門,擋輛出租車就直奔a市碼頭的民宅區。得了這見不得人的性病,是萬萬去不得大醫院的。他順著一條民居小巷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路。發現一個大招牌上寫著泌尿性病專科的牌子,就鼓了鼓氣走了進去。

    「來來來。」乾瘦,戴著平光眼鏡,穿一身白大褂的醫生,把郭春海讓進一間用三合板隔成的理療室問,「性那個病吧?」

    「我來看看。」郭春海恨不能買顆靈丹,立馬治癒自己的病,嘴裡卻一份滿不在乎的樣兒,「像尖銳濕疣初期,剛發現,能一針治癒嗎?」

    「能。只是費用高些。」

    「高無所謂。」郭春海開始松起皮帶,對方見有病人,急匆匆出去一趟,領進四十歲上下一位女人說,「她是主治。」

    「脫——」那女人健壯得像個屠夫,彷彿不是檢查異性生殖那個器,倒似在翻看自行車的輪胎何處漏氣。郭春海那活兒害羞,龜那個頭縮進去不肯出來。女人就像汽水稀釋青黴素似地來回搖著,搖了好大時辰,郭春海那活才極不情願地伸出頭來。

    「等等。」女人轉身拿過一隻酷似氧焊槍的器具,插上電源就噴出極光似的光柱,那光柱針扎似地把八個小顆粒消滅後,女人拿過藥棉按住說,等會兒打一針,再帶支軟膏回去抹上,保準一個禮拜就好。」

    手術很順利,郭春海見血流不止,要求包紮,對方便在上面放了厚厚一疊棉紗,用膠布裹了說,「晚上就可以取掉,然後往上塗軟膏。放心吧,技術一流。」

    郭春海沒有了思想顧慮,就撂下一千五百元手術費,高高興興回了家。正好梅春兒單位有一例手術沒回來,他便跟葉媚通了電話,說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離婚的事等過了年吧。

    葉媚正一門心思想著當宣傳處副處長的事,只是淡淡地告訴他,元旦聯歡晚會的節目,成功與否對自己至關重要,希望他不要開小差。他便立即反應,「那是。那是!」

    他表面上跟葉媚周旋著,其實心裡根本就沒有個譜兒。梅春兒在單位是業務尖子,工作好評如潮,家裡刀子嘴,豆腐心,把他和女兒侍侯得舒舒服服,盡心盡力地操持著三口之家,只是因工作忙,很少回老父老母身邊,可這能是離婚的理由嗎?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政界的廝殺,每次疲憊不堪地帶著硝煙味回到家裡,天使般的女兒不在懷裡撒上一會兒嬌,跟自己不打鬧戲嬉一番,晚上連覺都睡不著。如果離了婚,女兒跟了梅春兒,自己能習慣,習慣得了嗎?可如果不離,葉媚能依嗎?葉媚的智商、計謀遠在自己之上,況且又在一個單位,要真鬧起事來,後果就不堪設想。

    意識到父親在行裡苦心經營的權力寶塔,早已呼啦啦傾覆完蛋後,郭春海變得兼容厚道了。他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卻極力地把工作幹好。練習大合唱時,對父親及那群退休人員表現出空前的熱情,對葉媚的組織和指揮才能大加褒獎。他在場面上極力地周旋,星期日行長心血來潮,要請退離休的老同志吃飯,而且要各處的處長參加。他們處裡沒處長,他便被點名出席。

    席間氣氛熱烈,他也在人們的恭維聲中多貪幾杯。經酒精刺激,那勞什子故技重演,又是幾陣灼痛,他心裡咯登一下,知道耗費的一千五百元可能打了水漂。果不然,回家後脫了褲子查看,消滅的八個病灶點上,像分子裂變似地又長出無數顆粒狀的小疣,而且連包皮內壁上也有了。這一急,連酒都急醒了。他追不及待地叫住一輛出租車,便直奔那家泌尿性病專科診所。

    診所的女老闆聽了他的申訴,就又領進三合板隔成的理療室,拿出氧焊槍似的器械,插上電源說,「脫。」

    郭春海心存疑慮地問,「這是什麼醫療機械?」

    女老闆知道到自己診所治療性病的,絕大部分是偷雞摸狗的人,根本用不著客氣。見問,杏眼微嗔地說,「這叫激光治療儀。高科技產品。」

    兩人正對說著,乾瘦的男人進來說,「還沒打麻藥哩。」肥胖的女老闆拔了電源出去了,郭春海按照指點,仰面躺在一張髒兮兮的床上,惹事的小和尚挨了一針,就爛杏般彎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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