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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女大夫
男人出去了,女人又進來了,他閉上眼睛悉聽尊便。女人搬過小圓凳,擰亮一隻手形的小檯燈,十分認真地翻尋著米粒似的病源,每用激光針消除一個,就報一個數。第十五個數報過之後,他便不再等著記數,卻回想起一個個跟自己發生性那個關係的叫上名叫不上名的女人數目。就在他弄不清到底是四十九還是四十七時,女老闆長出一口氣說,「好了,不多不少五十個。」
是啊,加上葉媚不正五十個嗎?他懷疑女老闆有特異功能,怎麼會知道一個人的心裡所想呢。
「好了,老先生。」女老闆在肉焦味很濃的理療室打了個噴嚏,趕緊站到門外去喘氣。郭春海坐起,翻翻軟沓的小東西,小心地穿上褲子問,「多少錢?」
「燒一個五十。五五兩千五。」
「媽呀,你能不能少算點?」郭春海吃驚不小,「再復發呢?」
「進次包廂多錢?玩個小姐多錢?」女老闆站在門口不屑地望他一眼,「這樣吧,前面的八個算免費。乾脆,就算四十個整數吧!」看他一份快怏不樂的樣兒,又道,「郭大處長,還沒收你的保密費呢。」這女老闆是省人民醫院的留職停薪人員,還出席過他跟梅春兒的結婚儀式。
「算我倒霉。」郭春海從錢夾抽出二十張老人頭,往胖女人懷裡一甩,氣咻咻地出了門。覺著不妥,又返身走回,討好似地問胖女人,「老闆,要不要吃藥,忌口不忌。」
他覺著不能搞僵,搞僵了這女人說出去,可就什麼都完了。
「這還差不多。」胖女人一扭屁股,又做個媚眼,轉身爬在玻璃櫃上開了藥單指給他說,「回去忌房事,不要喝酒和吃辛辣。服天方羅欣,按處方說明,打兩個療程的消疣靈、干擾素和頭孢曲松納。」
「這兒有嗎?」郭春海表現出二十萬份的虔誠,他生怕這來歷不明的女人再有意留一手。
「那都是貴族藥,你去藥店買吧。」
「謝謝。」郭春海點點頭,出了門又回頭道了聲謝,女老闆拿過一支紅黴素軟膏給他說,「拿著,回去塗在惹事的勞什子上。」他又是一番千謝萬謝,才轉身走出了門。
郭春海按那胖女人所開處方,在醫藥超市買了消疣靈、干擾素和頭孢曲松納等一應藥品,又坐出租車去了一個偏僻的診所打完針。回到家裡,女兒已經睡著,梅春兒前半夜上班,他服了天方羅欣,又給那勞什子上塗了紅黴素軟膏。換了睡衣躺在床上,藥勁使他興奮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他又想起行裡的人事問題,現在要想得到一個位子,動輒關係就做到了總行裡,已不是父親當政時那樣簡單了。慶幸的是自己拿到了副處這個位子,而且還是個實職,眼睛閉住到退休,也有可能混個正處級調研員之類。至於上正處,這眼下可是強手如林啊,父親墊的那些底早就用光了。
他知道人事處的朱副處長在跟自己爭計劃處第一把交椅,那傢伙能耐不小,最近常跟主管副行長下基層搞調研哩。會計處處長年齡大了,而且是一個肥差,計劃處的副處長早就饞涎欲滴了。自己沒文憑,又沒有專業,去人事處再合適不過了,可從做工作的人口信裡得知,自己轉正的可能實在太小。唉,就在他感歎生不逢時之際,梅春兒下班回了家,見他眼睛有神,絲毫沒有倦意的樣兒,就要上來欲行好事,嚇得他趕忙推脫,死活不依。
「你是不是有病了?」梅春兒倒杯水喝著說,「有二十天了吧,你總是推三阻四的,莫非我老了,沒用了。」
「是我有病了。」郭春海心想紙裡包不住火。
「什麼病?快叫我看。」梅春兒身為醫生,覺著自己失職,立馬要看個究竟。
郭春海掏出紅黴素軟膏糊了的小和尚時,梅春兒氣得幾乎暈了過去,又是拳打又是腳踢,又哭又罵,把家裡純淨水機、茶壺、茶杯全砸了。那哭鬧聲像家裡死了人,惹得左鄰右舍紛紛前來敲門。兩口卻誰也不敢開門。
女兒從睡夢中被吵醒後,抱著玩具小獅子狗躲在立式空調一側,稚嫩、天真的眼睛,充滿不解和驚恐地看著床上躺著的爸爸,以及痛不欲生的媽媽。過了很大一會兒,女兒猶猶豫豫地移步梅春兒身邊說,「媽媽不哭,媽媽是乖孩子。」
梅春兒一把抱起女兒,坐進肥肥厚厚的布料豪華沙發,眼淚似斷線的珍珠往下滾。辦公室的姐妹們常說行政官員以權獵色,要她提防郭春海老大管不住老二,她總是一笑置之。
葉媚的介入,起初她十分生氣,狠狠湊了那不要臉的女人一頓,後來也就懶得理了。沒想到郭春海得寸進尺,聲色犬馬,尋花問柳,竟玩得患上了性那個病。做為醫生,她知道性那個病的傳播途徑,如果自己跟女兒也被染上性那個病的話,出去怎麼有臉見人呢。
她越想越生氣,痛苦的淚水便不斷地流出。女兒乖巧地躺在懷裡,小手不斷地替她擦拭眼淚,小臉上盛滿了善解人意的表情。她酸楚地看著心肝寶貝似的女兒,看著看著,那可人的小臉旦驀地變成了常有逑稜角分明的臉龐。
人的感情是最複雜最矛盾的東西了。它時兒天馬行空,騰雲駕霧,風狂雨驟;時兒又參天象地,月朗風清,氣凝神銳。梅春兒剛才面對郭春海性那個病纏身,真是怒火萬丈,歇斯底里,痛不欲生。這會兒想起跟常有逑的初戀和偷吃禁果的激情,又是臉紅耳燒,夢牽魂縈,淚水盈盈。她後悔人生不能重複,她感歎愛情因為重要而變得敏感,敏感的派生姐妹就是猜忌,而猜忌又是危害愛情的天敵。當初要不是因為猜忌離開常有逑,就絕不會出現今天剪不斷理還亂的困頓。
新來的處長不熟悉工作卻又頤指氣使,在深諳機關工作的副處長跟前多次碰壁後,把常有逑當雞殺著給猴看了。年終處裡總結由常有逑執筆寫成後,處裡開會討論哪些沒寫上去,哪些需要增刪。
大家七嘴八舌高談闊論一番後.認為中肯恰切,基本概括了處裡全年的工作。處長手往桌上一拍說,「我當處長,請少來大呼隆這一套。見的多啦!」
處長一句話說誰也不言語了,常有逑知道副處長心懷不滿,在下面拉山頭,而自己沒當上副行長,還被潑了一頭霧水,落得裡外難做人,就裝做要上廁所地樣子往出走。
「常有逑,跑什麼你跑?」處長一臉怒氣地問,「寫的什麼東西?真不知道平時怎麼工作的。離了你地球不轉了?想幹了就干,不干就走人。」
「好好好,我今天就討教了。」常有逑轉身回來往椅上一坐。心想,年年總結都這麼寫,基層不就是個縣長嘛,看你能有什麼高招。他拿出筆記本說,「處長您講,我開始記了。」
「我講?」處長看看其他五個人,又清清嗓子說,「年初的工作思路,應提煉成抓住一個機遇,落實兩項任務,保證三個增長,實現四大目標。這就是我們年初的一二三四。年終呢,這樣提,就框定在三增四降兩提高上。這都是我在一線實踐中總結出來的。」處長說著,臉有得意之色。
「精彩。」常有逑被處長的死搬教條,生搬硬套氣得哭笑不得。他已無涵養再忍耐下去,把筆記本「啪」地摔到桌上,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小常,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常有逑在省分行就已嘗試了禍從口出的厲害,可整天裝聾作啞實在不習慣,有話不說出心裡就發慌。他鑽進廁所嘴裡還嘰噥了一句「俅都不懂,還當處長哩!」
不想被隔壁蹲位上的柳行長聽出來了。柳行長說著就嘩哩唰啦地提褲子、系皮帶,從他蹲位前過時,還敲了一下隔間門叮嚀道,「我等著你。」
「知道啦。」常有逑心裡煩,嘴上打不過彎。話出了口,想改已經來不及了。他總覺全行上下,柳行長還把自己當人,能說一些掏心窩子的話。但這人心軟,遇事觀點含糊,沒有立場原則,跟上跑斷腿,也不會真正得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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