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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婦
晚上,兩個老同學在一塊喝得酩酊大醉。一覺醒來,已是天亮。常有逑留下一個條兒就要回a市。從一艘艘船似的度假小屋出來,他被眼前的景觀驚呆了。皇阿瑪島雖已臨近冬季,仍紅偎翠繞,草木葳蕤,綠嵐氤氳中傳來鳥鳴燕婉,宛若世外桃園。
五、六年前,他跟熱戀的梅春兒曾來這裡踏青。那時雖綠島秀峰,百花盛開,奼紫嫣紅,蝶舞蜂浪,卻沒有現今使人留連忘返。梅春兒說過,要能在這裡建一所房,她第一個上島來住,也要把他一塊帶來,遠離喧嚷的a市,跟傳說中的那個皇帝和村姑一樣,兩人相親相愛,直到地老天荒。現在漂亮的房子一棟棟星羅椰林深處,卻儘是富人大款有錢人休閒渡假的地方,豈是工薪族所能涉足的。
在椰樹下等渡輪,常有逑驀然在粗大的樹桿上發現一個比巴掌還大的心字,裡面的字雖已缺筆少劃,但依稀可見有逑、春兒四字。他心跳著走過去,用手撫摸著滄桑十足的心字,思緒穿過時光隧道,追憶起逝去的初戀。
他跟梅春兒在樹下熱吻後,梅春兒從鑰匙鏈上卸下水果刀,在樹上刻了心字的一半說,「另一半你來。」他就刻完了心的另一半,還在心中刻下二人的名字。就在二人分享留情島上的喜悅和幸福間,他又出了個餿主意,二人學著《天仙配》裡的董永和七仙女,一跪三拜,讓椰樹給他倆做媒。從皇阿瑪島回a市,他們已開始計劃著收拾新房置傢俱時,半途殺出個程咬金。葉媚橫刀奪愛,釀就一樁不幸婚姻。
商業信貸處裡醞釀已久的人事問題,因處長未能當上行長助理仍擱置著。有人形容那情形,就像久旱的人眼看著烏雲密佈,準備著、盼望著、期待著洗禮和檢閱。不想,電閃雷鳴好大一陣卻滴雨未下,連烏雲也被風吹得無了蹤影。
葉媚通過數月觀察和分析,覺著有利可圖,精心策劃實施起自己的所謂大樓計劃。她把處裡各科的領導年齡、職數和前一段競爭副處中已經清晰化了的人員,都做了詳細地比較,梳理出彼此的優勢劣態和後台靠山。也以各級組織中婦女應占一定比例,做為自己步入政壇的起跳板。
她把孩子送進封閉教學的市實驗小學,就一門心思琢磨著行黨組成員的突破口,而且在處裡工作十分地買力。聽說大樓裡要在元旦時組織一場聯歡晚會,她便多次往處長副處長辦公室跑,建議搞一個長征組歌的大合唱,而且由她統籌執導。
樸處長要她跟宣傳處裘處長商量,她激動不已。官場上一把手的商量其實就是同意,憑女人的敏感,她思謀出另一個便捷的方案。
當天下午快下班時,刻意打扮的葉媚手裡捏著一隻小巧精緻的麋皮手包。儀容嬌媚地進了宣傳處裘處長的辦公室。她見裘處長對著鏡子刮鬍子,就含嬌帶笑地喊了聲,「大處長,奉行長之命,我來給你當學生了!」
「嗨呀呀,還以為天女下凡了呢,才是葉媚啊!」裘處長滿臉紅光,兩綹長髮斜剌裡橫頭而過,草草遮擋住紅光發亮的禿頂。在廳裡,裘處長最恨人喊他,「老裘」、「小裘」或「裘處長」了。
葉媚見色迷迷的裘處長,像只吐著舌頭的狗,饞言欲滴地樣兒,就把自己當成骨頭扔了出去。她笑吟吟上前,邊替裘處長整理辦公桌邊說,「元旦到了,大樓裡要組織聯歡晚會,還要評獎哩。我思謀著把全行人組織起來,搞一個氣勢磅礡的節目,爭取拿個冠軍回來,好給競爭失敗的我們處長挽回點面子。」
「你有把握?」裘處長見葉媚替自己收拾桌子,也就動了惻隱之心,「這得好好謀劃一下。」
「這樣吧,談藝術得有些氛圍。」葉媚把水倒好,遞給裘處長說,「我晚上請你吃飯,飯桌上咱好好策劃策劃。」
「唔……」五十開外的裘處長想入非非地看了葉媚好大一會兒,大腦也迅速地做了一番權衡,最後眼睛咬住那對碩乳很有意味地說,「全依你。」
葉媚柔聲軟語地說,「處長,我在金盛大酒店二樓等你。」走出門又轉身道,「不見不散哦!」說話時已是臉飛紅霞,含羞帶嗔。
「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可愛。」裘處長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他見小寡婦葉媚進門那樣兒,就已料到後半場有戲。老伴在退休前,單位組織到越南、印度和緬甸旅遊去了,十幾天他一點腥都沒沾呢。女人很賤,黃花未敗之時是金身銀身,珍貴得可望不可及,待到花殘柳敗後比狗都不如,飢餓極了,她會送上門讓你明鋪暗蓋。
葉媚自有實用庸俗的處世哲學,她認為這世上橫行而又無阻者有三:權、錢、色。她要以色那個誘權,使這些道貌岸然的官老爺們狗一樣拜到在她的石榴裙下,把官帽端端正正戴在她的頭上。
有了權,自然也就會財源滾滾而來了。她到金盛大酒店後,點了六個涼菜,四個熱菜,開了間有沙發、音響,能跳舞唱歌的高檔包問。一切安排停當,裘處長果然西裝革履,挾一隻大公文包,風度翩翩,步履沉沉地到了。男人一旦擁有權力,彷彿就有了魅力,裘處長的到來,使不少人的眼光都射了過來。
「嘻嘻嘻,來來來。」葉媚喜歡得心花怒放,她把裘處長讓進包間臨窗的凳上。窗外,是北宋大詩人蘇東坡放任嶺南時的居所,旅遊部門投資建成了一個集亭、樓、榭、廊為一體的旅遊景點。
「快看,那兒在演電影。」裘處長用手一指,葉媚看過去,一個男子用風衣裹了女的,兩人靠在假山後興雲播雨。她端起酒杯說,「那算什麼電影,喝酒。喝完酒,給你放個三級片。」
「好。感情深,碰三杯。」裘處長換了高腳杯,欲跟葉媚對飲。葉媚也有心急於搞定裘處長,二話沒說,端起杯就一飲而盡,然後給自己添酒,又等對方空杯。只數回合,一瓶a市特釀就去了七分。
葉媚藉著酒興蜂狂蝶亂起來,她嬌眼斜拖,秋波橫溢地敬過一杯酒來,「處長,今天不喝我的酒,肯定嫌我長的醜。」一陣軟語顫音把裘處長激得喘不過氣來。裘處長搖搖晃晃地咧嘴笑著接過酒杯說,「你怕醉啦。」
「你看,我是不是像醉了?」葉媚輕顰淺笑,裘處長心跳如鼓。兩人四目相對,卻又不知所措。
「如果,這次節目上去了,調你到宣傳處來。我一眨眼就要退休了。」裘處長雖耳燒心跳,襠裡青筋畢暴者火急火燎,嘴上仍在說著心口不一的話,「將來,宣傳處還不是你的。」
「我太謝謝您了!」葉媚扭身伸出雙臂,像蛇一樣吊住裘處長脖子,麝蘭噴鼻,口吐丁香,「只要你老裘有心,我就有意,將來到了一處,你煩了悶了想散心了,我就陪你玩一玩。」
裘處長常感歎,自己當年精力旺盛,卻跟風花雪月無緣,禁慾的緊箍咒比歐洲的中世紀念的還緊呢。現在男女之間成了平常事,自己的身體卻衰竭了。媽的,這陣子不好好享用,過了這一村,就沒這一店了。他被葉媚的獻媚呈艷撩撥得靈魂出竅,抱起懷裡的尤物就放倒在沙發上,手飛快地伸進了高聳豐盈且碩大的胸脯亂揉亂捏,嘴巴也湊上去滿臉亂吻。
葉媚靜靜地躺著,心裡反倒沒有一點衝動,並且產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清醒和篤定。裘處長饕餮恣肆的樣兒,說明自己的大樓計劃很湊效。她見裘處長頭上斜刺裡橫頭而過的兩綹頭髮合成一撮,髮辮似地掉在一側搖搖晃晃,她忍俊不住要笑卻沒笑出聲來,手便撫摸起紅光的謝頂說,「你這謝頂真夠圓的呢。」
「葉媚,讓我來一次吧!」裘處長的身軀像似打抖,「啊,求求你啦。」
「改天吧。」葉媚坐了起來,臉上沒有表情,見對方煽起的**熊熊難熄,就實話實說,「正來例假呢!」
「我不行了,忍不住了。答應啊,就一會兒,行嗎?」裘處長這會意亂情迷,手仍不忍放棄手感特好的碩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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