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換了換
「現在什麼啥事得有人幫哩。好上加好才是更好!」宋世元的夫人夏雨虹原來在基層小縣城,調進省城後安排在海關工作。她身上仍有蛻不去小縣城裡的純樸和真誠,甚至有些動情地說,「世元回家常說你,現在什麼年代了?離婚算個啥?過不下去就離,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沒嫁人的大姑娘,儘是科班出身的白領階層多的是,何必一定要在那棵樹上吊死哩。過不成就離,看把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人前都不敢去了。一沒偷,二沒搶,你有這個必要在人前犯怵嗎》往後重找愛人,包在我身上了,說個不好聽的話,絕對比你現在這個要愛好百倍!。」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是不分彼此的兄弟,」宋世元把錢使勁兒裝進老同學上衣兜道,「好好養病。葉家要再這樣,你依不依,反正我就不依了。」
護士進來換藥,拐彎抹角地說怕影響病人休息,宋世元一家知趣地告辭了。
常有逑住在醫院,很閒,時間多了也就容易瞎想一些事情,他對自己的工作和跟梅春兒、葉媚的戀愛婚姻,進行了一番冷靜的思考。工作看來是要調整思路,梅春兒已嫁做他人婦,跟葉媚的婚姻根據目前的情況看,怕到劃句號的時節了。
住院快一個星期了,葉家的人充耳不聞,彷彿葉軍揍的是他們的冤家對頭,再或者說根本就不是葉軍出手打的,葉家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一樣。倒是梅春兒忙裡偷閒,一有時間就來到病房幫忙,叮嚀護士耍照顧好他。有幾次,溫溫柔柔的翻看他遍體鱗傷的狀況,竟傷心地掉了眼淚。對當初的輕信和盲從,一個嫁錯了丈夫,一個娶錯了老婆,二人後悔不迭。
可是,時光不能倒流啊。常有逑暗想,要是能重新選擇,他願給梅春兒當牛做馬,只要她當自己的老婆,自己做她的老公。只可惜今生沒有機會了。梅春兒每次來看他,常領著活潑、可愛的女兒。他呢,也總是趁梅春兒不注意,把小女孩摟進懷裡親了又親。好像這個小女孩是他跟梅春兒造出來的一樣。也常在此時,過去跟梅春兒的纏綿就浮現在眼前。
出院前一天的下午,常有逑去給梅春兒還錢,辦公室除梅春兒外,還有一個比梅春兒高點,穿著新款,峰谷畢現的姑娘。那姑娘圓潤撩人的曲線,使他不敢與清澈晶瑩的美目對視。
「這是我妹梅鶯鶯,省歌舞團的當紅歌星。」梅春兒話剛落,梅鶯鶯就笑吟吟伸過玉手說,「你就是我曾經的准姐夫吧。那時我正在上學,你和我姐倆也正在演地下游擊隊。當初,有我這個偵察兵加盟,絕不會有今天的牛郎織女兩悲傷。」常有逑一怔,看來這姑娘對自己和梅春兒當初的事情都是知道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梅春兒快人快語,竟嗤嗤的嬌笑著說,「我和你准姐夫算是過去了,現在就看他搭得上你這條原本是准小姨子的船了。」
「我?嘻嘻嘻,咱這灰姑娘,只怕省建行衙門的人瞧咱不起呢!」
「這。這。」面對梅鶯鶯大膽毫不避諱直露的比喻和梅春兒快人快語的直白,常有逑這個書獃子慌亂得不知從何說起。就他這種狀況,有什麼資格跟眼前美若天仙的姑娘談婚論嫁呢。他弄不明白,梅春兒葫蘆裡裝的什麼藥。說是嘲笑挖苦吧,那她幹嗎還悉心照護病榻上的自己:如果說是有意介紹妹妹,她明知道自己是有家有室的人啊。
「好啦。」梅春兒收斂了表述不明確的隱晦笑容說,「梅鶯鶯要去中央電影學校進修,看你這個曾經的准姐夫北京有沒有熟人幫忙,使她考試順利過關。」
「這個好辦!這個忙我還真能幫上!」常有逑在北京大學上學時,同宿舍有個叫陳志寅的,他爸就是大導演呢。這一下他來了勁兒,他轉身坐在椅子上問,「什麼時候過去?」
「越快越好。」
「那好說,我現在就聯繫。」常有逑上學時,跟陳志寅最和得來,家裡的電話號碼背得滾瓜爛熟。接通電話是陳志寅的媽媽,他便對著電話很有自信的喊,「阿姨,我是有逑呀。哎。志寅呢,去青島了。什麼時候回?明天。好,再見。」
「看你這麼有把握,有這麼熱心,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梅春兒滿臉生動,笑吟吟的說。
「我等你的信兒。嘻嘻,曾經的准姐夫!」梅鶯鶯手往姐姐肩膀一搭調皮的說,「可別唬我!」
常有逑掏出九百元錢說,「春兒,給。你給我墊的住院費。」
「拿上吧。知道你是妻管嚴。唉!這也不能怪你,遇上那個搔狐狸一樣的女人,任誰也討不到便宜占的!」梅春兒此時恨透了恬不知恥的葉媚,她害了自己的戀人,現在又偷了自己的丈夫。這種狀況下,換了其他人肯定要一報還一報,堂而皇之來個有情人終成眷屬,和常有逑重敘舊好,鴛夢重溫,以報復那對狗男女。可她不,她想不能再毀一個家。郭春海對自己不忠,說明自己肯定有不如葉媚的地方,男人嘛,他要是滿意了,吃飽了,那就不會出去找野食兒吃。她估計今天常有逑要找自己。正遇上妹妹要去北京深造,千方百計找熟人尋路子,便來了個順水推舟。覆水難收,她倒樂意常有逑做自己的妹夫。
「不不不。」在梅春兒的豪爽面前,常有逑倒顯出幾分小家子氣。「這錢一定得還你。」他已經用了楊柳靜的錢,再不還給梅春兒,豈不成吃女人軟飯的無骨男人了。
梅鶯鶯見常有逑還錢意決,就打著圓場勸姐姐,「姐,收下吧,你這不是難為人家嘛!」
常有逑還了錢,千謝萬謝地回到病房,正收拾東西,一個穿制服的法官走了進來。
「你是常有逑吧?」
「嗯。」
「你妻子起訴與你離婚。南池子區法院民庭已經受理此案。今送起訴書副本一份,請你在法定時間準時出庭。」法官像中學生背誦牛頓定律似地說完。從天藍色的文件夾裡取出送達通知,以及葉媚的起訴書副本給他,轉身出門走了。
雖然常有逑早就預料有這一天,但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面對這場虛假的婚姻,面對名義上還叫做妻子的那個不對他盡妻子應盡的義務,偏偏還敢明目張膽的紅杏出牆的女人,他已心如止水,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可愛的兒子。也正是兒子觸動了他心底的隱痛。他的父母,原本是一對地質勘探隊的技術員,母親生他因大出血而歿,父親沒有精力,也無經驗哺育一個襁褓中的小生命。好心的養父一家收留了他,又苦苦纍纍供他上了大學,參加了工作。那年葉媚跟自己回農村吃住不慣,嘴撅得能拴頭驢,養父怕兒媳看不起兒子,就講出了他的身世,講得一家人放聲痛哭。葉媚聽後,你猜她怎麼說?
她「嘻——」地一聲道,「我以為你常有逑是什麼金枝玉葉,皇親國戚哩,你才是個無根無底,無爹無娘的孤兒。」
唉,親生父母放一邊,養父養母大似天。可心靈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啊!他決定找葉媚談一次,離婚可以,但孩子不能離開自己,不能讓孩子再受和自己一樣的傷害。
葉媚起訴離婚,是跟老晴人兒郭春海再三合計過的。那天晚上,葉媚動用自己關係。把弟弟葉軍從派出所放出後,就直奔郭春海家。當晚梅春兒要值夜班。女兒嚷著要跟媽媽去醫院,葉媚便雀占鳩巢,在原本是梅春兒睡的大榻上跟郭春海巫峽雲出,翻江播雨結束,便商量起離婚的事來。
郭春海是省建行的商業信貸處處長,位重權大,桑拿按摩,出入包廂,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不管是梅春兒,還是葉媚,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只恨常有逑這個鄉下人,不但搶走了當時自己的准妻子葉媚,還跟梅春兒不清白。他媽的,常有逑憑什麼挑肥揀瘦,信手拈來全不費功夫,可自己又憑什麼被葉媚甩了,又拾了個被常有逑用過的已然不是原裝了的梅春兒?這事兒說來也滑稽,常有逑用他現在的老婆葉媚的時候,葉媚不是原裝的了,原裝的讓郭春海用了;兒郭春海用現在的老婆梅春兒的時候,梅春兒也不是原裝的了,原裝的卻是被常有逑先用了,整個一個陰陽大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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