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原裝貨
葉媚由最初的恨丈夫無能,發展到厭倦,發展到怕看見。起初,她用不過夫妻生活來逼丈夫當官,但這招好像作用不是太大,那常有逑對男女之間的床上事,就像是沙漠裡的駱駝一樣,抓住她在家一次就按在榻上很吃一頓,不折騰的她渾身散了骨頭架一樣的就不罷手。吃飽了這一頓,他可以管n天不吃,直到下一次又抓住她回家按倒在榻上吃頓飽的。
此招不靈,葉媚後又用不讓見孩子來激著丈夫快快當官,繼續做她的官太太春秋大夢。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丈夫竟是個扶不起的天子,這樣長時間了,官沒做上,反倒從分行機關裡下放到了支行。更讓她不可忍受的,他甚至在外還勾引女人,勾引那個叫楊柳靜的小浪貨,居然好弄到家裡去了!
她絕望了,變得苛刻痛苦、狂躁而神經質,甚至患上了妄想症。終於有一回,在進京開會期間,她跟郭春海重溫舊夢睡到一張榻上了。上次省人民醫院前,兩情敵狹路相逢,梅春兒的涼皮鞋跟,給她額頭留下了疤痕,卻使她的人生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在郭春海那個浪子那裡得到了疼愛,還得到了他願意和梅春兒離婚和她結婚的許諾。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這次的離家出走,就抱定了離婚的決心。
婚變從她這裡開始,然後她成功了,再反過來激勵郭春海那個浪子,一旦兩人都婚變成功,那麼,我葉媚照樣還是官太太,只不過走的是「曲線救國」的路線。這年頭,不看經過只看結果,即便你曾經是大盜,只要你收手的時候有錢,世人還會說你是成功者。至於對家裡洗劫一空,她自己認為是對常有逑負她一片苦心的報復。
常有逑經過一番苦苦思索,實在捨不得咬緊牙關,四處借貸才建立起的家庭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破裂,他幼稚的決定用自己的誠心來挽救這場婚姻。週末,他給兒子買了寶寶康、豆米粉和糖果,走進岳父家,葉家人視他不見。他叫了「爸、媽」,兩個老人一聲沒吭。熱臉龐換冷屁股是料定的事。他把所買的東西放到兒子和葉媚臥室的床頭櫃上,抱過兒子親了又親,奇怪的是葉媚竟然也一言不發。這和以前大不一樣,以前不管怎麼樣,他來了,葉媚在面子上還是要打個招呼的,畢竟他是她的正統老公。
「我把孩子抱醫院體檢去。」常有逑抱起兒子出了門。很奇怪,即使這樣也沒人和他說一句話,似乎她是透明的,是不存在的,他說的話也是在自言自語一樣。常有逑感到一絲悲哀,夾雜的還有意思自尊被踐踏的憤懣。
嬌嫩的兒子,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盡可能地把嬌弱的身體往他懷裡貼。稚嫩的雙眼,新奇地看喧嚷的人群和高樓。他福至心靈,抱著孩子到婦幼保健院,作了回全面檢查,又買了魚肝油,還買了個彩氣球。父子二人高高興興進了葉家,屋內像剛剛發生過爭吵。葉家老父側身抽著三槍牌雪茄,冷靜的像是一尊很有思想的雕塑;老夫人的嘴撅得能拴一頭小驢。葉媚在疊孩子晾乾的衣服,小姨子葉嬈氣咻咻一把從他懷裡搶過孩子出門走了。
站在不動聲色的葉媚面前,常有逑心裡咯瞪一聲,突然就滋生出魚已放在案板上的感覺。不過,他實在不甘心一場婚姻一場空,到頭來順帶著連自己參加工作以來的所有積蓄都送人了。當初談戀愛,在他舉棋不定的關鍵選擇中,當醫生的梅春兒很開放的以身相許,可眼前這位主兒,總是利用他的弱點從公眾處突破。有一天,梅春兒也是想撒嬌,為一點兒小事跟他使性兒,真真假假的嬌嗔著提出終止戀愛關係,可葉媚從a市的另一邊往行裡發了封「媚遇車禍,速來」的短信。
兩邊兒都是美女,兩邊兒都是嬌滴滴,似乎葉媚這邊更緊急一些。意亂情迷間,他匆匆搭車趕往葉媚學校時,葉媚好端端的正要去買飯。
「餓了吧?一塊去吃飯。」葉媚大大方方的像依人的小鳥一樣挽住他的胳膊,目中無人地往食堂便走。飯罷,他忍不住問電報的事,葉媚小嘴一翹,嬌嗔地瞥他一眼道,「還用問嗎?下午沒課,跟我去海洋公園玩。我是心疼你忙陪陪你開心啊!傻人樣!」
葉媚強火力猛衝猛打時,梅春兒不知怎麼搞的卻打此杳無音訊。省分行人事副行長的秘書是個炙手可熱的角兒,找副行長匯報或請示工作,任何人須得過秘書這一關。
「依呀呀,真是相府丫環七品官呢。」精於算計的葉媚眼見這一切,料定他日後必是大富大貴之人,馬不停蹄,投懷送抱又百般纏綿,使出了渾身妖媚解數,以情做幌子,以芬芳四溢的女人身子做誘餌,使他不知不覺的陷入溫柔鄉中。在他沉浸在整日的**之歡樂不思蜀間,禍事來了,葉媚哭哭啼啼以他每次做那個愛不採取避孕措施以至於讓她未婚先孕為籌碼,兩人閃電似地辦了結婚手續……
「姓常的,你想咋哩?你三番五次的到我家來鬧,是欺負我家裡沒人還是咋的?」葉媚的弟弟葉軍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鑽出來,陰鷙地站在面前。
「嘿,哪有這樣問話的!這部是我丈人家嗎,我是來竄親戚的,怎麼好說駛來鬧事呢?」常有逑討好的給妻弟發支煙,葉軍接過煙,點上火,便沒有敵意地要往床上坐。
葉媚看在眼裡,「嘩——」地把疊好的孩子衣服撒了一床,指謂不明地嘟囔道,「豬腦子,連自己是弄啥的都不知道。像是一輩子沒吸過煙似得。」
「新買的房子怎麼樣了,錢給清了吧?」常有逑知道妻子有意挑釁,她是在提醒弟弟別受了常有逑好臉色拍馬屁的誘惑,趕緊的干他自己的事。常有逑猜測,葉家一定是讓這個混世魔王出面來趕他走的,只是剛才他的那支煙上的恰到好處,讓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葉軍忘記了自己的光榮使命。於是他現在就想極力爭取妻弟,渴望不要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農村人放啥洋屁哩。」葉軍經過葉媚的提醒,想是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是要做什麼的了,他扔掉煙,又用腳踩碎,開始發飆,臉上陰陰地問,「你說我姐啥啦?」
「沒有哇。」常有逑儘管很生氣,也很怕身子健壯如牛的妻弟動粗,但他還是提醒妻弟,「我跟你姐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我問你啥叫原裝?為什麼你侮辱我說我不是原裝貨?」葉媚有弟弟武力掩護,來了氣勢,猛轉身,人工割就的雙眼皮,可怕地虎視眈眈著常有逑。
「你沒尿泡騷尿照照,鄉巴佬亂談戀愛,弄大了人家肚子。海有什麼資格談什麼原裝不原裝?你懂嗎,原裝?」葉軍用手氣勢洶洶的指著常有逑的鼻子,一句比一句難聽。「你一腳踩了兩隻船,真是流氓成性,你還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在這之前你就沒有何哪個姓梅的小浪貨幹過?你他媽的才不是原裝的呢!」
「就梅春兒那破貨。哼,給老娘端尿盆都看不上。」葉媚想起被梅春兒痛打的事,氣便不打一處來,一時間,她覺得她很委屈,「啥下九流的臭女人。爛貨!香的臭的都要哩。你這個鄉巴佬,倒還是我吃了她用剩下的東西,老娘是倒八輩子霉了。」
「像你這號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東西,倒不如拔根x毛自己吊死算了。」葉軍繼續附和著姐姐,「你倒還有臉活在世上。哼,要是我,早就尿一泡騷尿把自己淹死了。」
「你怎麼胡說八道,你……。」常有逑氣得臉色煞白,嘴唇發抖。他一介文秀才,何曾遇見過這樣的粗俗侮辱?他正要跟妻弟論理,對方卻提前動了手,一拳砸飛了眼鏡,又飛快地撲過來,弓起左腿凶狠地往他小腹撞擊。在他彎腰護腹時,葉軍雙手合十,雙肘猛地砸往後背。文明在粗暴、愚昧和無知面前永遠是弱者。更何況,這舞動拳腳暴力征服的事情,原本對於葉軍來說就是拿手好戲,猝不及防的常有球被打翻在地,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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