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回霸下
「不要,師姐!」紀青瑤一聽,連忙拉住了飛蘿的藕臂,滿是哀求的大叫道。
「放手,你這個女人是要和我搶情郎對不對?」飛蘿兩眼通紅。
啪!紀青瑤白皙的臉蛋上立時多出一道五指印,傻傻的反問道:「師姐,你打我……」手無力的鬆開了去。
「我。」飛蘿有些慌亂的說道,似乎醒過了神,佛家奴立時又大喝一聲;「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飛蘿如中了魔咒一般僵硬的轉身,小碎步跑到佛家奴面前,臉紅心顫,低聲道:「師弟你,沒事吧。」宛如小媳婦模樣。
佛家奴傲然的點點頭,不理會投奔來的女人,退到撐天大將軍身邊,小聲問:「師父,來者不善,你看我們怎麼辦?」
撐天大將軍眼睛長在頭頂,說話都不帶看人的,天生貴族似傲慢,道:「放心,一切有我,你儘管去和他鬥。」
佛家奴欣喜的點頭,自信陡生。
趙厄活動著手腳,不管他們如何議論,轉而問紀青瑤和周奇,方少鱗三人:「你們師姐跑過去了,是跟著去,還是留在我身邊,快下決定吧。」
周奇想了一下,大聲道:「趙師兄,師姐是迷失了心智,沒有理智,我決定站在你這邊,但請你盡量不要傷她性命。」
紀青瑤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心中畢竟還是有飛蘿的,趕忙道:「師姐有我來對付,你們都不要動手。」
趙厄點點頭,看著方少鱗冷笑道:「你呢?」
方少鱗不言不語,臉色陰沉之際,從懷中抬出『水蛇兵陣圖』,拋灑到空中,就迎風而張,上面沾滿了一個個健壯的水蛇兵,覆蓋住周圍的天空,他跳了上去淡淡道;「我防著敵人的援軍,你看著辦吧。」
「好!」眼見內部不安定因素全部消除,趙厄大聲叫好:「我們每人分一個目標,誰最快解決的,我重重有賞。」他自然迎上佛家奴,當先就是一記『法眼神雷』霹出,在抽出腰間的如意金箍索就抖了過去,準備趁佛家奴閃避雷霆之威時,如靈蛇一般把他纏成一個種子。
誰知,佛家奴只是舉起手中的鐐銬擋在身前,法眼神雷霹在上面,轟然作響,卻連他的衣角都沒用轟下來一塊,在順勢往下一絞,把如意金箍索的尖端牢牢的鎖住,往裡猛力扯去,獰笑道:「你鐐銬不僅是我的束縛,還是我的護身符,要打到我的本體,就得先打破鐐銬才行,沒想到吧,哈哈……」
趙厄確實沒想到,那有怎麼樣?修為的差距不是一件法寶就能平衡的,如意金箍索瞬間變成如意金箍棒,硬的驚人,直登登的捅殺進去,和金剛煉製的鐐銬間起了刺耳的摩擦聲。
佛家奴慌忙暴退,噌噌噌,後退數十步,後背都碰到了土石壘成的牆壁,如意金箍棒惡狠狠的捅到他心間,一聲悶哼,佛家全身爆起淡淡的金色光芒,這是佛主才有的護體禪光,神妙非常。
如意金箍棒初時像是切進豆腐中一樣,最後趙厄感覺碰到了鐵板,想捅殺進去,卻是難上加難了,不待他想辦法,佛家奴已經怒哼一聲,從身後突然鑽出來四條手臂,各自拿著幻化出來的淨瓶,禪杖,斬妖劍,寶珠,劈頭就朝趙厄臉上打來。
這回趙厄真的大吃一驚,抽身而出,把如意金箍棒拉的無限長,暫時避讓了腦漿碎裂的命運,佛家奴卻是不依不饒,兩隻手拽住如意金箍棒就打結,繞成一個個疙瘩圈,先是足球那麼大,漸漸車輪那麼大,最後幾乎把佛家奴的身形都掩埋了。
只能看見他手動的飛快,把堅硬的鐵棒都給折成圈,兩隻手不夠,就四隻手,六隻手一起來,趙厄自然不讓,奮力把如意金箍棒拉直,不斷拚命發出法眼神雷轟擊,如過年那樣炮聲不斷,但兩隻手終究敵人的六隻手有力。
三頭六臂畢竟是佛門的絕世神通之一,和不壞金身相等,是真實不虛的,幻化出的法寶打在人身上,也會叫人痛,甚至魂飛魄散,除非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才會自行渙散。
趙厄暗驚好傢伙,我不是和一個人比力氣拔河,而是三個大力士欺負我一個,得趕緊想個辦法,搬回劣勢不可。
有了,就那麼辦!趙厄迅速想起一件法寶,還沒等他實施。頭頂突然落下來一塊十米見方的大石碑,上面滿是文字,黑壓壓的把趙厄的視線都給遮蔽住。
「小心!」耳中聽著玄育嬰的大喝聲,趙厄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撐天大將軍放出的這石碑,老傢伙居然敢玩偷襲。沒辦法了,先給他一個教訓,從眉心飛出八枚金燦燦的硬幣,繞著大石碑就一個個轟擊進去,很快現出了八個洞孔,都能透出光亮,雖然如此,卻沒有阻止住石碑落下的勢頭。
撐天大將軍怨毒中夾雜著無限心痛的咆哮聲也傳了過來:「無知小輩,連先天之物也敢破壞,必犯天譴,死無葬生之地!」
「這樣嗎。」趙厄急召回八枚一元重水,就在頭頂佈置了八層水瀑,自然向兩邊垂去,大石碑一落在水面上,就被沖刷的東倒西歪,完全穩定不住,砸開六層水瀑力盡後就被衝倒在水中。
佛家奴哪敢寂寞,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幾乎就順著如意金箍棒的路線衝了過來,淨瓶在上,斬妖劍朝前,寶珠最先拋飛過來,被擊中了非得翻一個跟頭不可,在這危險關頭,幾乎等於必死了。
趙厄不但不退,還像是算計好了一樣獰笑道:「正要你來!」雙手高舉過頂,伸進水瀑之中,向下猛的一掀,大水就稀里嘩啦的朝佛家奴捲去,兇猛無比,海濤陣陣咆哮,就連大石碑也被下落的水勢帶頭朝佛家奴當頭撞去!
「不要!」飛蘿驚駭的大叫,再也不顧紀青瑤攔截她的攻擊,奮不顧身般撲了過去。
紀青瑤急急忙忙散去正要發出的風槍,結果就被暴亂的風元氣給捲到半空中,在惡狠狠的摔在地上,雖然傷勢不重,但眼看著最親愛的師姐去送死,比**上的上還讓她痛苦。
「師姐,你快回來嗚嗚……」
佛家奴被倒捲下來的水瀑沖的一退再退,要不是舉著金剛鐐銬護在頭頂,恐怕第一時間就被要強勁的水壓碾成碎片了,眼看大石碑又強勢衝擊而來,無計可施之際,飛蘿卻猛撲過來,佛劍奴想也沒想就一把抓住她的雙肩雙腳,橫舉起抵在了身前。
大石碑自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管你是石頭,樹木,還是絕世美人,通通碾壓過去!眼看悲劇發生,趙厄實在不忍,緩了一緩水勢,這是他能做的局限了,如果強行要水瀑倒流,那身死道消的就是他自己了。
「疾!」飛蘿雖然身中魔咒,只是變成花癡,而不是傻子,一身修為還在,大喝一聲,手中一面小黑旗變的無限大,直直的插中大石碑,深入幾寸深,竟擋住不讓它前進了!
可惜,就只有一刻,旗幟斷裂,大石碑更加兇猛的撞在她身上,一下,兩下,飛蘿連連嘔血,正當第三下的時候,大石碑脫離水瀑,自行飛到半空,撐天大將軍如鷹般落在上面,伸出手朝下面一撈,五指抓著佛家奴的肩頭鎖進去,道聲走!就架著石碑,往後閃去。
佛家奴手裡緊緊抱著滿面是血的大奶飛蘿,心跳如麻,七上八下,腦海中空空一片,不知道說什麼。
「師弟,你,沒事吧。」
「師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閉嘴,不要命了嗎?」撐天大將軍低吼一聲,身形連忙往地面一落。
「快追!」紀青瑤比趙厄還要快的追擊出去,趙厄,周奇,方少鱗緊隨其後,玄育嬰留在原地,拿下了知客僧。
追了一段,卻突然沒了撐天大將軍的身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
「方少鱗,你在天上,看到他們去那裡了?」趙厄喝問道,一邊四處搜尋著。
「就在這裡不見的,不知道是不是借土遁走了,還是另有密道藏身?」方少鱗臉色鐵青的重重踩了下地面,目光如狼,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他們站立的地方是稀奇寺後面的懸崖峭壁,只有一個馱著石碑的霸下石像,除外就空空如也,來來回回搜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什麼線索,就好像冰塊在太陽下徹底氣化消失了一樣。
「到底會躲在那裡?」趙厄跳到了霸下朝天伸著的腦袋上,放目遠眺,旁邊是神經兮兮的紀青瑤,在那喃喃自語著怎麼辦,怎麼辦,師姐落入敵人手中,一定凶多吉少。突然就轉頭,惡狠狠的盯著趙厄,彷彿他是殺父仇人,大怒道:「剛才你為什麼要殺易血師弟,你不殺的話,師姐就不會替他抵擋出事了!」
趙厄知道她心情亂了,懶的跟她計較,冷哼一聲道:「要找出你師姐是吧,簡單的很。」
「你有主意?」紀青瑤又驚又喜,恢復了清醒的神智,趕忙道歉對不起趙師兄,剛才一時情急,所以才,你一定要原諒我……眼巴巴的望著,像小狗一樣可憐。
趙厄卻是成竹在胸,幹嘛去找,讓飛蘿自己出聲,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