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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五十七回 撐天大將軍 文 / 龍冬強

    第二百五十七回撐天大將軍

    知客僧在所謂佛家奴吸引住眾人注意力時,就偷偷挪開了幾步,說完就要閃身離去,陡然!就聽到耳朵後面有個女子的聲音道:「你要到那裡去?」

    「什麼人?」知客僧臉色一變,大喝間已經使用出了真言咒,聲波層層疊疊的朝後蕩漾去,擁有毀滅一切的威力。同時,身體一矮,貼地滑行出去。

    「想逃,哥早就注意你了。」原來在早先時候趙厄就放出玄育嬰,躲在知客僧背後,亦步亦趨,緊緊的盯著他。在知客僧想先逃走的時候,果斷出手,勾住他的腳就把他絆倒在地,在順勢一個跟頭,躲開真言咒產生的音波,重重踩在了知客僧的背上,險些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擠壓出來。

    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道血劍噴射而出,玄育嬰腳下卻一空,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知客僧已經抖落馬甲逃走了,只剩下一件僧衣並著血跡留在原地。

    玄育嬰有點不滿意:「算這禿驢走運!」提著血淋淋的劍,衝著另一處戰場中奔去,提劍就斬。

    「不要!」崑崙山大師姐飛蘿驚駭的大聲叫道,橫身就擋在了佛家奴面前,玄育嬰唯恐傷著她,收劍後退,動作沒有一點遲滯,十分圓潤瀟灑。

    可最終大奶飛蘿還是重重飛跌出去,一口精血含不住從嘴中噴吐而出,滿眼通紅的佛家奴可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飛蘿擋在他面前,就是一掌!

    「師姐!」

    「喂,你沒事吧?」趙厄離得最近,搶著扶住了飛蘿,身上的衣服就被點點血跡給染了一遍。紀青瑤和方少鱗心慌的聚過來一看究竟,怒氣勃發,飛蘿昏迷了一下,就醒了過來,強笑道:「我沒事,你們不要傷害易血師弟。」

    「師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他已經徹底瘋了。」方少鱗心底的妒火徹底爆發出來,摸出道兵圖,就要施展他的拿手絕技,斬殺掉同門師弟。

    飛蘿迅速探出手死死抓著方少鱗的手臂,氣力用的十分大,柳眉倒豎,大怒道:「你就這麼想同門相殘嗎?」

    「你們談好沒有,我快頂不住了!」周奇一個人擋著佛家奴,他本有無極罩護身,尋常刀劍別說傷到他,就是砍破無極罩都難,怎奈佛家奴的每一下攻擊都有千斤之力,彷彿一輛小轎車直面撞過來一樣,一次,兩次,數次無功而返後,似乎是激怒了佛家奴,眼中的血色更濃,獠牙盡露,嘶吼不斷,攻擊的也就更猛烈。

    周奇不是沒想過反擊,風刺,刀風煞氣,罡殺,全都命中佛家奴的身體,一個也沒有落空,卻響起了金屬交擊的聲音,只把佛家奴逼退數步,彷彿已經到了刀槍不入,雷火不傷的強橫境界,想要制服他,難,難,難!

    玄育嬰持劍站在幾步外,為周奇護法,其實她很想加入廝殺一場,只是被趙厄用神念制止住,這人畢竟是崑崙山的人,要是一不小心打死打傷了,還不得罪人啊。而且也要防備知客僧帶著大批的幫手,突然從那個角落冒出來偷襲,指望飛蘿等人警惕是沒那個可能了。

    飛蘿推開眾人的攙扶,快步走到佛家奴面前,眼中含淚,嘴角還殘留著點點血跡,充滿感情的大喊道:「師弟,是我啊,你睜開眼睛看看!」

    佛家奴的手腳慢了一下,眼神空洞的看著飛蘿,突然面現痛苦之色,雙手抓著頭皮,捂著腦袋在那裡大喊,鬼哭狼嚎一般:「啊啊,師……」

    「是我,是我,你快醒醒,看看我。」飛蘿欣喜無比,周奇也鬆了一口氣,趁機後退到飛蘿身邊,高興的卻是早了些,從後門院後突然響起一聲佛號,悠遠流傳。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從遠處而來,何必為難小徒呢,他不想回憶以前,不想成魔,諸位成全他一下又如何?」

    吱一聲,後門洞開,信步走進來一個老和尚,兩道飛揚的眉毛長在頭頂正中,一雙綠豆大眼珠排列眉骨中央,穿一件長了青苔的袈裟,說話間,兩眼朝天,彷彿目中無人,其實他天生長的如此怪模樣。身後立著臉色慘白,腳步虛浮的知客僧,斂眉斂跡不敢露一絲怨恨之色,恭敬伺候。

    「這就是那個自稱頂天立地撐天大將軍的人,我們數次就是敗在他手上。」紀青瑤湊到趙厄耳邊介紹道。

    撐天大將軍見之大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女施主又何必咬耳朵呢?俺的根由也不怕你們知道,只怕說了,有俺的坐處,沒你們的站處。殿中的彌勒古佛,俺當初與他同山修道,一洞講經。後來他便做了西方尊者,俺便做了南瞻部洲,上管天,下管地,尊無二上,頂天立地撐天大將軍,三官大帝見了俺,尚稱晚生。十殿閻君見了俺,皆稱卑職。至於二十八宿,九曜星官以及四瀆,五嶽龍王等眾,從不敢正眼覷俺!」

    趙厄不禁失笑道:「沒想到老和尚你還有這樣的來歷,倒是失敬了,只是我不明白,您老這麼高的身份,怎麼又會蟄伏在深山古廟之中,隨從更只有一人?」

    「蠢材!古往今來多少的神仙化作凡人,愚人,只是遊戲人間,渡化有緣之人,你們能與俺相見,就是大大的緣分,說不得就有幾分好處要給你們。」撐天大將軍怒其不爭道。

    「這麼說,崑崙的易血師弟也是碰到仙緣,所以被羈絆在這裡,成為佛家奴了?」趙厄笑,聽了他這許多牛皮話,只差把肚皮笑炸,又恐怕他真有幾分本事開此大口,心中躊躇一會道:「今日我們是一定要把易血師弟帶回崑崙山的,想來老和尚你肯定不允許,就鬥上一場,萬一我要是殺了你,可不要到地府中哭訴哦。」

    「大膽小輩!」撐天大將軍勃然大怒,卻不親自下手,朝佛家奴大喝一聲:「徒兒,還不快替俺拿下這褻佛之人!」

    真如當頭棒喝,佛家奴眼中的血紅色迅速消退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轉成了金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寶相莊嚴的金色毫光,充滿感情的凝視了飛蘿一會,聽聞召喚卻毫不遲疑的雙手合十,應聲道:「謹遵佛旨!」

    「等等!」飛蘿想阻止他,卻發現完全沒那個能力。

    佛家奴戴著腳銬手鏈,每走一步,都嘩嘩作響,忽一閃,就到了趙厄和撐天大將軍的中間,俯首道;「施主,小心了。」並指一點,就有一道金光朝趙厄眉心縱射去,又急又快!

    「玄育嬰,他身上的氣息好熟悉啊,是不是……」趙厄問,玄育嬰點頭,神色十分凝重,因為他們都從佛家奴的身上感覺到了『舍利子』的氣息,顯然在熒惑星上他最後逃走時,帶走了一顆舍利子!

    趙厄面色十分凝重,對佛家奴的突然攻擊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眼睛一眨,發出法眼神雷轟隆一聲炸散了金光,大聲道:「易血,他是不是控制你了,儘管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撐天大將軍哈哈大笑道:「施主,你應該說俺救了他才對,要不然他哪有現在半天為魔,半天為佛,恐怕早就墮入無間地獄,做鬼去了嘍。」

    「善哉,善哉!」佛家奴稽首稱讚,眼神也清明,沒有被製成傀儡或者替身。

    「是嗎?」趙厄看著佛家奴鐐銬上銘刻的各色佛陀,散花天女,金剛符文,顯然是件鎮壓天魔的法器,語氣逐漸冰冷至極,殺機萌動。

    從他們話中透出的意思,趙厄試著猜測了一下,那天在易血在熒惑星上逃走時,中了佛和尚的一記攻擊,然後不知道使用什麼辦法逃脫出去,但傷勢已深,就強行吞了舍利子,雖然活了過來,卻幾乎變成沒有意識的惡魔,幸好碰上了撐天大將軍,給他上了鐐銬,鎮壓住了一半惡念,才存活至今,變成所謂的佛家奴。

    不得不說,他的氣運十分好,但他千不該萬不該試圖搶奪舍利子,簡直就是在自取死路,今天要不是趙厄碰到了,日後讓同城的趙歡喜,或者那個佛和尚任何一個見到,絕對難逃被秒殺的結局!

    就連趙厄在這等大利面前,也動了殺機,這不是一般的法寶,能丟了也就丟了,最多肉痛會,而是成佛成聖的根本,是日後跟人鬥爭的實力根本,在也按捺不住,大喝道;「佛家奴,我問你,舍利子何在?」

    佛家奴一聽眼神暴跳,凶狠如狼,轉冒著綠油油的光芒,如夜梟般怪笑起來,就連撐天大將軍聽了,一直堆著的笑容也沒了,知道遇到前所未有的強敵了。

    情勢陡然緊張,紀青瑤手足無措的喃喃道:「易血師弟手中有舍利子?這怎麼可能?怎麼辦師姐,啊你,癡心咒發作了,快運使師傅傳給你的功法,快啊!」

    「師弟,師弟!」在魔咒的威力之下,飛蘿眼中只有佛家奴的身影,其它在聽不見,看不到,比最瘋狂的花癡還來得瘋狂。

    佛家奴心中一動,大喝道;「師姐,你愛我的話,就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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