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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十七章 抓兇手證據不足 查主謀難找頭緒 文 / 常山居

    刑警隊長楊萬春悄悄找到王啟良,說:「老王你看,通過外圍調查找到一個疑點。這個疑點就,就是——他!」王啟良拿過可疑重點人分析圖一看,幾個可疑箭頭都指向廠辦主任——郭士信!又翻開調查卷綜看,就是他的檔案資料。郭士信二十歲,一九五七年八月從某大學化工專業大專班畢業,分配到紡印廠機動車間鍋爐工段任軟化水技術員。來廠後,他的工作還可以,就是說得多做得少。隨著年齡的增長,開始交異性朋友。搞了幾個都沒搞成。為什麼呢?姑娘們都說他搞對像不老實,總愛動手動腳的,不穩重,流氓習氣,大姑娘怕「上當」就和他吹燈拔蠟。

    那年頭搞對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男女見面先介紹家庭情況,首先要說明家庭出身和家庭成分,再說自己是不是青年團員,然後二人相距三尺遠才開始對話。對話後感到還不錯,這才同意每週見一回面,還可以看場電影或看場戲。到這個時候二人還不能拉手,更不許親密。行為過早,或不適宜,就自然遭到姑娘們的唾棄。兩次搞對像失敗,沉重地打擊了他的自尊心。出於對異性的好奇,晚上就偷看女工在浴池洗澡,過幾把眼癮。後來被女工發現,……最後被倉庫主任龔立泉逮個現行。當時像他這樣的流氓行為,送到市勞動教養所勞教三年。本著以教育為主的原則,廠長會上決定讓團委找個借口撤了他的團支部書記就行了。老廠長劉福田對他很是惋惜……

    看完卷綜,王啟良頭腦中形成一個大概輪括。他沒有深說:「就這些材料?還不能認定就是——他呀!」

    刑警隊長楊萬春看了王啟良一眼說:「當然,還要取很多證據,如那天下午在那個時間段,還有誰能證明他去了鍋爐房煤棚?他為什麼要在那個時間段去那裡?是故意還是巧合?等等。你們對老廠長的死做過私下檢驗,當時我是非常反感。因為這是不相信市公安局辦案。現在我也開始懷疑老廠長之死是不是『自殺』?但我無證據。不過,我看過他的卷宗後卻又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因為他是學化工的技術員,有配方就會配製各種藥劑。根據我掌握的材料,使人迷幻或者瞬間制人失去知覺的藥有「天使粉」和「無氯酚」還有「墨司卡靈」。你們廠的印染化驗室就可配製這些藥。但是,要想拿到證據可是難而又難!」說了半天等於不說。王啟良不高興地說:「到頭來還是竹籃子大水——一場空!」

    刑警隊長說:「我想還是有辦法的!」刑警隊長就在王啟良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王啟良笑瞇瞇地說:「好好,這叫『打草驚蛇』就這樣辦!」到底二人耳語說了什麼哪?

    幾天來,高世強兩口一直籠罩在失去女兒的痛苦陰影之中。高世強是男子漢,心量寬,前思思後想想,還能得到一絲的寬慰和解脫。但梁俊茹卻不行,女兒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一分一秒也不能不想她的寶貝女兒。現在,她可以一天不睡覺,她可以一天水米不粘牙,一天到晚呼叫「妞妞」,那悲傷之情令鐵石心腸人也潸然淚下。她已經到了精神崩潰的地步!

    從妞妞失蹤那天起,王啟良三口就沒有回過自己的家。川妹子傅碧瓊就把家裡的米、面、油都用自行車馱到高世強家裡。一家三口陪護高世強兩口。特別是要看護好梁俊茹。這天,高世強下班正做晚飯,王啟良也推車下班回來。他看看身邊前後無別人,對高世強說:「根據偵查,案件很快會水落石出!…」

    高世強歎口氣說:「只要破了案我的心就踏實了,下半輩子怎麼樣?那是後話,我也不管了!」王啟良看高世強一派悲觀厭世的樣子,心裡也如貓兒抓,只好相勸,他說:「你無論如何也要堅強起來。你要倒下,這個家就完了。妞妞走了,你或再生再養也不能悲觀厭世!」他自己也覺得這些話也蒼白無力。高世強有氣無力地說:「哥呀,實話告訴你,這還叫人怎樣活?咱們都是人,更有七情六慾呀,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轉眼間就,就沒了?讓誰遇上這事,還不是痛不欲生?」王啟良點點頭說:「那,咱們今後還要生活呀!怎能就一厥不振呢?難道你去山西調查的案子就此打住不成?」高世強一聽來了精神,高聲說:「那怎麼會哪?這件事不搞個水落石出,我決不放棄!」王啟良笑著說:「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我告訴你,刑警隊長現在贊同咱們對老廠長之死的看法,還說,……」他小聲把刑警隊長的計劃悄悄告訴了高世強。高世強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炒菜做飯。

    川妹子傅碧瓊此時正給梁俊茹餵水、說開心話。吃過晚飯後大家乾坐著無話可說,王啟良的女兒囡囡就打開收音機收聽廣播。剛聽完大海航行靠舵手,就收聽人民日報的社論,梁俊茹突然發瘋似大聲喊叫,一巴掌把收音機摔到地上。把囡囡嚇的一頭扎進爸爸的懷裡。

    她說:「你們別聽了!妞妞打門哩!快開門快開門!」說完一跳三尺,飛也似的跑出屋門。

    高世強二人轉業回來,紡印廠分給他二人每戶一套單門獨院平房。現在,王啟良那套獨院已被龔愛民佔據。

    川妹子傅碧瓊見梁俊茹往外跑,撒腿就追出去。高世強、王啟良緊隨其後。梁俊茹打開院門又衝出大門,一頭撞向一個走路的男同志身上。這人手腳利落,一閃身,梁俊茹撲空,一頭紮在路上。川妹子一看這個男人故意躲閃把梁俊茹摔倒在地,上前就是一掌,這一掌打的那人火冒三丈,剛要發作,看見高世強和王啟良二人出來。王啟良在路燈下看見龔愛民,不好意思地賠禮說:「對不起龔主任!讓你沾光了!」

    川妹子傅碧瓊一聽這個人就是「龔主任」,一肚子氣頂到嗓子眼。這時的川妹子又不是原來的川妹子了,一頭拱上前指著他的臉大罵道:「哈哈,原來你就是那個老造頭頭?是你強佔了我家的房子?啊哈,你好不要臉,你竟幹那,……」

    王啟良上前一把摀住她的嘴。說:「龔主任,實在對不起!她,她有精神病,可別聽她瞎說!可別和她一般見識!」川妹子傅碧瓊一張嘴咬住王啟良的手,說:「你龜兒子才有精神病!」王啟良罵一聲:「你咋個咬人?你是狗哇?」

    龔愛民冷笑一聲說:「好好,沒啥,算我倒霉,希望今後別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今天下午去市革委會參加「抓革命、促生產」計劃按排會議,剛剛回來就碰見這麼一件倒霉事。偏偏被老娘們摑一掌。白挨老娘們這一掌就是不吉利,今後一年幹啥啥倒霉。他沒有再說話,心裡卻在翻江倒海尋思如何報這一掌之仇。

    梁俊茹雖然摔倒在地,只把右臂擦塊皮。高世強就把她抱回家。

    廠辦主任郭士信這兩天心神不安。這天晚上該他值夜班,就跑到龔愛民家裡打聽消息。因為白挨老娘們一掌,龔愛民回到家裡正在生悶氣,郭士信推門進來。

    龔愛民說:「那邊進展得如何?」

    郭士信說:「就因為這兩天我沒去,所以不知道那邊進展!」

    龔愛民生氣地說:「你應該盯著點,你別拿豆包不當乾糧!」

    郭士信看龔愛民一臉不高興樣子,就說:「那,我去『大兵』那邊瞭解瞭解!」

    龔愛民說:「哼,你白去!」

    郭士信沒有多呆,就走出來,轉身敲開高世強的家大門,開門者正是王啟良。王啟良一看是郭士信,心裡就明白了來意,說:「唉呀,這兩天你沒去,哈,刑警隊長光念道你呀,說你是個多才多藝的能人,就是,……」說到這裡,王啟良故意打住不說了。「主任今天不回家,還來關心高處長家裡?」二人說著話就進了正房。高世強站起身來迎客。川妹子傅碧瓊今天還算有禮貌,起身給郭士信斟一杯茶,架著梁俊茹拉著囡囡回內屋去。

    高世強說:「郭主任晚上難得有時間串門

    郭士信樂呵呵地說:「今晚值班。老書記、龔主任一再囑咐我,多去高處長家看看,看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助。咱廠辦就是廠長的參謀、總管嗎!」

    高世強說:「感謝領導的關心!」

    郭士信坐在簡易沙發上說:「弟妹還好吧?啊,慢慢恢復嗎。這件事對她打擊得太大了,情緒不定,在所難免,母女常情嗎!」一會兒,他轉頭對王啟良說:「喂,我說老王,你剛剛說了半截話,刑警隊長都說什麼啦?」

    王啟良暗笑郭士信果然是個小心眼,說:「這幾天郭主任不來更好,他來了我還不好說話!」郭士信不解地說:「這話是啥意思?」

    王啟良說:「我也不知道啥意思?我就問,隊長說的啥意思?刑警隊長最後才跟我說,說這件事只有我們破案同志才知道!我說,隊長,我們就是來配合你們破案的,難道還不讓我們心裡也明白明白?被我追問再三,他才說,此事只有你知道,不許讓第二個人知道我才告訴你。我說我保證,他就告訴我說『案情有重大進展』!」

    郭士信聽後喘口氣說:「這是啥事?這叫老牛大喘氣!到了也沒說出個子鼠卯兔來!」

    高世強說:「說了半天還是等於沒說!」

    郭士信說:「就是嗎!」

    王啟良看已到了火候,就故意說:「因為這是公安偵察紀律,所以我不能說!」

    高世強就敲邊鼓說:「咳,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你怕啥?在咱們三人中,哪個不是頂呱呱的?就你保密性強?」

    郭士信此時心潮起浮,心急火了地想打探消息。但是,王啟良就是故弄懸虛。他越是不說,郭士信越是抓耳撓腮非想打聽。心中有鬼的人處處是疑心生暗鬼。

    他乞求說:「王老弟,你就告訴我們倆還不行嗎?到底他說的啥話?啊,你快說?啊?」王啟良說:「我要說了,你可別多心!」

    郭士信說:「你說你說,你就實話實說算了!」

    王啟良就說:「從這幾天的統計分析以及拿到的證據,都和一個人有關係——」

    郭士信急忙問道:「快說快說,到底和誰有關係?」

    王啟良一指郭士信說:「都和你有關係!」

    這一聲猶如一發炮彈爆炸,炸得他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王啟良又加大壓力說:「明天就要採取措施!……」

    郭士信瞪大雙眼說:「完了完了,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高世強說:「咳,這也許是誤解。要我看也好辦,如是誤解,明日就找刑警隊長,解釋清楚。如果是受人指使,主動交待清楚,也就行了!你說呢?」

    王啟良說:「我看就是這樣!……」

    郭士信現在被打蒙了,爬起身說:「不行,不能,我要找刑警隊長說個明白,這件大事我可不能承擔!」

    王啟良說:「那由誰承擔?啊!」

    郭士信慌慌張張說:「我不能承擔!我去找刑警隊長,我要和他說清楚,……」

    說完,就大步流星地摔門出外。王啟良心裡歡喜,緊隨身後。

    郭士信說:「你跟我幹啥?我去值夜班!」

    王啟良說「我是怕你想不開!」

    他哼了一聲說:「你放心吧,我還沒那麼膽小!」

    王啟良把他送出門口就回屋去了。郭士信也不是傻蛋,他見王啟良關上大門,又返身走回來,悄悄走到龔愛民的大門,輕叫幾聲,龔愛民打開門說:「有具體消息嗎?」

    二人急忙關門進裡屋說話。這正是:你鬥心眼我用計,

    你說東來我聽西。

    各打各的小九九,

    說話牛馬不相及!欲知後來事,請看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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