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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五章海州模式 文 / 孤心書生

.    落州度是妝期《海州日報》增訓的本題,整整利冰報紙。全是圍繞這一中心為文。

    大量的篇幅都是介紹這三四年來海州的變化,或者說是成就。其中就有歐陽親自攥寫的一篇《神乎奇跡》。上面直點主旨說:「海州度。猶如風也。春風一過,東海之濱,即起大城!」

    花了大量的筆墨來描繪海州建設的度。其中最有力的就是數據,列舉的各項數據,無一不表明海州如今的展,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奇跡!

    每歲上繳朝廷的稅收是三百萬貫錢!而海州所在的淮南路,一年也就五六百萬貫而已,一個。海州。就佔了其中大半的份額。

    另外就是人口的增長度。四年前,海州城的人口不過數萬,整個。海州的人口,也不過十多萬,如今,單是海州城內,居住的人口就有三十多萬,算上海州其他縣村,整體人口過五十萬!

    而海州城的建設,以前的小城,如今已經展到有兩個衛城的地步了。特別是圍繞海州大學建設的新城,就容納了十多萬的人口,其中有居住地,有商舖,有酒樓,各行各業,都能在其中安居樂業!

    海州人的收入與消費,歲入上百貫錢,更是與京城百姓相差無二!

    這一切的成就,只用了短短三四年的時間,就快追上開封建國上百年建設的度了!

    海州度,天下第一!

    這一切的成就,造就者當然是它的執政者,執政措施與方略。一言以敝之:海州模式!

    整個增刊,書寫了城市佈局,以及廂軍的轉變使用,還有展經濟的便利措施與優惠,凡此種種,皆是海州模式的最佳詮釋,也是造就海州度的最大原因!

    整個增刊,很明顯,是對海州建設的歌功頌德,對其大力愉揚,覺得用盡所有的贊詞都不能抒他們的敬佩之情。

    不得不說,歐陽這些年的努力,培養了一大批適合幕寫新聞稿的文人,連他自己。也受了感染,把整個增刊搞得有聲有色,令人見之不由激動難耐,恨不得飛去一看究竟!

    特別是他們在最後呼籲:「當今中外執政為官者,欲要展民生,宏揚政績,海州模式,不可不明,不可不看。不可不鑒!」

    三個「不可」直著得趙殞心癢難耐,拍案而起,激動得渾身顫抖。差點耍掀翻了御書桌,緊緊地攥著報紙,抓得紙張都皺了也沒知覺。

    黃心在旁邊看得嚇出一身冷汗,以為趙顧又了什麼病,趕緊上前扶住他。關切地問:「官家,怎麼了?」

    好半晌趙顧才回過神,又攤開皺巴巴的報紙,看了幾眼,猶不敢置信,瞪大著眼珠,倏地回問:「黃心,這份報紙,你看了麼?」

    黃心點頭應是。例行的檢查,他每天都會做。

    「你相信麼?相信海州真的比得上半個開封了麼?」趙顧焦急地問。

    「不,,不大相信!」

    「是啊,聯也不敢相信!」趙顧喃喃地說著,「海州每年上繳稅收三百貫左右,這個,聯是瞭解的。沈子賢生財的本領,聯也早就領教過!可是從來沒有人和聯說過。他把海州建得與開封差不多了。五十萬人口的州。這是什麼概念!」

    「這是」趙殞已經有點難以遏止地激動了!

    「海州度」海州模式」趙穎抱緊了雙手,「給他一州之地,他能給聯一路的錢財,如果,,如果,」

    黃心縮了縮腦袋。不敢接話;心裡也對海州沈知州暗暗佩服,說實在的,網看這份報紙,對上面關於海州的描述,他一開始也不大相信,認為言過其實。可仔細一琢磨。又不能不信。這份報紙通行天下,誰又敢冒這樣大險在上面撒謊?

    不要命了麼!

    既然沒有人瘋到不耍腦袋,那麼,也只有相信這是事實了!

    這沈知州的手段,嘖嘖,真是」,

    趙殞一激動就面紅耳赤。還要來回踱步,越走越快的他突然停下來,道:「黃心,去和朝臣說。今日的早朝聯不上了,讓他們散去!」

    黃心驚訝抬頭,眼前這個皇帝,堪稱史上最勤奮皇帝,從沒有為了享樂而耽誤早朝。沒想到今日看了份報紙,就例外要停一次早朝。

    驚訝過後。黃心反應過來。大聲說道:「是,官家!」

    趙殞叫住正往後退的黃心。沉吟半會,嚴肅地道:「其他朝臣散去,讓司馬相公來此處見聯!」

    「是!」

    福寧殿外,百官群集。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此時天已大亮,晨曦照耀。雄偉莊嚴的宮殿染上了一層紅暈,一切是如此快活與歡樂。

    司馬光卻一臉憂色地站在一隅,顯得極其擔憂。

    他看上去老了許多,短短幾年,令他彈精竭慮,人也顯得更滄桑了。才五十多歲的他,頭已經快要盡白,臉上的皺紋一道道雕割在風桑的歲月裡,身子也有點佝僂了,但他的脊樑依然堅挺著,猶如見證無數風桑的松拍,挺立傲群。

    一身紫服的他,身為百官之,看上去是那樣的威嚴,那麼的凜然!

    在他面前站著的是已到中年的范純仁,短鬚,方臉,炯目,正氣繞身。不屈盈骨。

    「唉!」司馬光歎了一口氣,聲音有落賓與蕭索,「堯夫,這次只怕要難辦了。你與王介甫鬧得太僵,官家那裡只怕也不好說話」

    范純仁傲然一笑,道:「相公,如果忍氣吞聲,范純仁也就不是范純仁了!」

    司馬光苦笑:「你的風骨。誰人不知。不過你若也走了,我這個平章事,再做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這些年你我遙相呼應,這才能堅守一隅陣地。若你也走了,老夫獨木難支,只怕下的命令,連政事堂都出不去咯!大宋開國以來,老夫這個相爺也算是做得最窩囊了吧?」

    「大人」范純仁為難地應了一聲,心裡也儘是苦,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面對王安石一方的強勢,宰相抗不住參政的合力圍攻,而他作為御史的頭子,底下的御史竟然也有大半不聽話!

    做頭子做到他們這份上,有宋以來,還真獨此一份呢!

    「王介甫」范純仁幾乎是咬牙切齒打地怒視遠方侖的圭安石,恨不得卜尖揍他們幾記上奉。司馬光輕輕搖頭:「堯夫。不用怪他,他現在也回不了頭,事到如今。大家都止不住了。若不是心中還有一點堅持。老夫也早就想撂擔子回家寫史書去,何必受這等窩囊之氣?不過身為臣子,為君分憂,方是本分。

    官家這幾年沒有辭退老夫,想必還是對老夫不至於失去了信心。既然老夫還有用,也就盡最後的力氣吧!」

    范純仁敬佩地看著司馬光,點頭說道:「相公說的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是御史,自然有彈劾大臣的權力與義務,范某挺身而出。問心無愧,豈是那些為了官位而昧了良心之小人可比!」

    「小人充斥朝廷呀!」司馬光長歎一聲。「君子可欺之以方,誠不我欺!這些年老夫也算看清了自己的能力,實在是應變不足,不夠圓通。也難怪要屢失陣地。若是子賢還在身邊,豈會」唉!」

    范純仁聞言心中一動,安慰司馬光:「說到子賢,不知相公是否看了昨日來的海州日報?」

    「看了。」司馬光想起沈歡的成就,不由寬慰一笑。

    「相公可是教了個好學生呀!昨海州成績,范某到現在都感覺不可思議呢!」

    司馬光欣慰笑道:「老夫也沒想到他鬧出這般動靜來,不過他讓人在報紙上這般大吹大擂,實在有王婆賣瓜之嫌,也真是不懂謙虛,太愛出風頭了!」

    范純仁知道司馬光說的是反話,呵呵笑應,羨慕地說道:「若是范某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學生,估計睡覺都會笑醒!」

    司馬光聞言看了看左右,正色道:「堯夫,朝堂之上,沒有學生與老師。只有同僚。再出色的人,都是天子門生!」

    范純仁悚然而驚,點叉應道:「是,相公教得是!」

    司馬光沉默片刻,又疑惑起來:「子賢為人一向謹慎小心,這般大動作,肯定有所圖謀,他到底要做什麼呢?」

    范純仁啞然失笑:「連相公你都不知道。誰又能想得到呢?他的想法。有時候可是天馬行空難以捉摸的!」

    「老夫總感覺有點不簡單!」

    范純仁網想搭話,卻現殿門開啟,官家身邊的常侍出現在眼前,趕緊對司馬光說道:「相公,要開朝了!」

    群臣開始騷動,進了大殿,對位站好,靜等官家臨朝。

    黃心一個。人從殿後走出來的時候,群臣現不對勁,又驚又奇。

    黃心下了階梯,大聲宣旨:「諸位大人。官家傳旨,今日罷朝一日。請諸位各自散去!」

    群臣頓時喧嘩,猜測官家是否出了什麼問題,畢竟官家自登基以來,非身體原因不罷朝。

    王安石最怕支持他的皇帝出了事,站出來,大聲問道:「黃內侍,官家身體無恙否?」

    諸位臣工聞言頓時肅靜。豎起耳朵,靜等回話。偌大個福寧殿靜悄悄的甚至可以聽到壁虎爬牆的聲響。

    黃心情知王安石在朝廷的地位,並不敢怠慢,趕緊回答:「王大人請安心,官家並不是身體有恙,只是」心情不好,暫時罷朝一天。哦,對了,官家讓司馬相公現在到御書房見駕。」

    司馬光有點驚訝:「就老夫一人?」

    「正是!」黃心笑著回答。

    王安石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司馬光,既而說道:「既然官家有令,大家就各自散去吧!」

    群臣不敢再喧嘩。一一退了出去。

    司馬光跟著黃心往御:「黃內侍,官家真沒事麼?」

    「確實沒事,司馬相公請放心。」黃心對司馬光這等中外聞名的大臣極其尊敬,轉身回頭,笑著回答。

    「哦。」司馬光放下大半心思,「黃內侍可知官家這次召見某到底是為了何事麼?」

    黃心沉吟半晌,才放心回答:「海州。」

    司馬斃沁神一震,不再言語,靜往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采光極好,晨光網好可以透過左邊的薄紗簷窗射進來,照亮了大半個房間。

    細塵縈繞在光柱之上,糾纏著墨香紙味,昇華了整個讀書人的空間。

    趙殞安靜地坐在椅子之上。

    進來的司馬光大拜之後,趙顧示意他坐在對面。司馬光謝過,半坐下來

    趙殞顯得興致極好,精緻的臉有股飛揚的神采,與司馬光談了半會當前的政務之後。突然歎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六七年了!」

    司馬光明悟,道:「陛下登基以來,勤勤懇懇,夙興夜寐,從未耽誤天下政事,實在是明君所為!我等為有如此聖君而感到慶幸與喜悅!」

    「明君麼?」趙顧呵呵笑道,「只怕有人不這樣認為吧?前些日子還有人上書說聯寵信小人,致使朝綱敗壞呢!遠賢臣,親小人,當然不會是明君吧?」

    司馬光知道皇帝在指責范純仁等言臣,忙著解釋:「在其位,謀其政。方是忠臣所為。彈劾正是言臣之責,陛下不應該生氣,反而應該為有這等敢於上言的臣子感到高興。前朝太宗有魏征,方有貞觀之治;包拯敢言,我朝方有千古仁宗!誠由是也!」

    趙殞愕然,明白司馬光所說很有道理,不過情感上又覺得范純仁總是礙事,一時兩難,左右搖擺。

    良久之後,他歎了一口氣。道:「聯不奢望能成為千古聖君,只希望大宋能在聯的手上有所強盛。最不濟,也不能總讓外敵欺負!」

    馬踏西夏,北伐契丹,是他一輩子的希望,也是他的野心所在。所有的行事,都是為了完成這個目標,強烈的希望往往可以使他不顧一切」,

    多年相處,司馬光當然明白皇帝的想法,為了保全范純仁,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打岔問道:「不知陛下今日召見微臣,是否還有其他吩咐?」

    想起黃心提醒「海州」二字。應該也是皇帝興趣所在,以此為誘,總能引開對方的話了吧。

    果然,趙殞想起召見司馬光的本意,瞥了一眼擺在桌上的海州日報。笑了一笑,道:「司馬相公,不知你是否有去海州看一看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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