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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九章海州速度 文 / 孤心書生

.    黃心,你謊,紋個范羔夫是否專門要與聯過不尖。」咖劉口語完又不忿地自顧問著黃心。

    黃心小心賠笑說道:「官家多慮了,他一個臣子,怎麼敢專門與君上過不去呢?那不是人臣的本分。

    趙顧聞言怒了:「可他這幾年沒少給聯氣受!當年他還是一個諫議大夫,就不住地上書討論行政得失。看在他父親范公的份上,還有司馬相公也幫著他說話求情,聯非但沒有責罰他,還升他做御史中承。試問已經對他很開恩了,可這幾年,你看看,他專門在朝堂上與王參政打嘴仗,哪有為君解憂報答一二的想法!現在更好,他與王參政都快要打起來了!」

    黃心縮了縮脖子,小小退了一步。他知道皇帝說的是怎麼一回事:還是因為變法措施引起的!

    王安石一當上參政,就出台了不少法令。其中有一個叫保甲法的條例,規定健全的鄉民一年兩次定期刮練,強身健體,以備將來能上戰場。

    大宋長年累月與西夏或者遼國開戰,仗打了無數,吃的敗果也無數。身體上不及敵人,也是一大原因。王安石要把民眾鍛煉愕更強壯。無可厚非。

    可最後還是出問題了!

    底下官員,為了完成一年兩次拉練的任務,為了突出政績,有時候連農時都不顧,愣是要求百姓服役。百姓本來窮苦,除了完成農務。還利用空餘時間幫有錢人打些下手,賺些外快養家餬口。

    保甲法是個損耗百姓時間的政令。前些時候,京城郊外有幾個百姓。壯猛之丁,為了躲避保甲法、硬生生把自己的一兩根手指頭砍掉了。以此來敷衍官府人員。此事為人所知,廣為流傳。作為風聞彈人的御史,也沒道理不留意。一番核實,果真有這麼一回事。作為御史中承的范純仁,震驚之後,更是憤怒,他早就看王安石不順眼了,這次抓住真實把柄,再不彈劾。他就不是御史了!

    於是乎,他參奏王安石變法亂民。致使民間疾苦、怨聲載道。請求英明的皇帝陛下把此等亂了朝綱、亂了天下的酷吏貶謫出朝!

    王安石當然也不任捏的飾子,上章抗辯,認為這些為了躲避保甲之役而設計逃脫之人,敷衍聖令。是亂民。雖然應該同情,但更應該狠狠地懲罰,殺雞做猴,以做傚尤!

    這下可真把范純仁氣得跳腳,連上幾個奏章,怒斥王安石為了變法,連儒家的寬恕之道都拋之腦後。全然沒有為人為臣的素質了。吼著說與此等人誓不兩立,大有有他沒我的形勢!

    本來是兩人的吵鬧,後來上升到派別之爭。雙方人馬都參合進來,連宰相司馬光都不能倖免o

    好好的朝堂,一連幾天成了吵鬧的菜市場,也難怪趙顧忍不住要罵娘了!

    越想越惱的趙顧在涼氣襲人的夜晚也感覺渾身燥熱,不耐地來回走著。考慮了半晌,才長歎一聲,道:「實在沒辦法,也只能讓范純仁這傢伙出去了!」

    「啊」黃心讓這突兀的決定嚇了一跳。

    趙顧橫他一眼,不悅地道:「怎麼,你也覺得他沒錯麼?」

    「不敢!」黃心大匙惶恐,「朝堂之事,奴婢全然不知,只是有點驚訝與疑惑而已。」

    「你疑惑什麼?」

    「官家以前不是說范大人耿直忠誠,正是御史的最好人選麼?」

    趙顧氣為之頓,反問起來:「聯說過這話麼?」

    黃心亂了手腳,結巴不已:「這」這,」

    「唉!」趙殞歎了一口氣,「你不必慌,也許聯真的說過!不過此時非彼時也!朝廷經過幾年的變法。國庫漸漸緩了過來,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相比起來,王參政更不可缺少。權衡利弊,范純仁已經不適合再留在朝堂了。」

    黃心這次不敢搭話了。

    「怎麼,感覺聯太多變麼?」趙顧看他沉默,不由自嘲一笑,「用其言,棄其身,古之君子所不恥。這道理。聯當然明白得很,不過聯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呀,只能委屈一些人了!」

    趙顧在搖曳的昏光之下。默默仰望著夜空。

    殘月有如銀鉤,割破了漆黑深沉的夜幕,淡淡的白光傾瀉在簷間窗隙,班駁了影子。

    繁星點點,一眨一眨像會說話一般。注視著這個天地,還有福寧殿那一個佇立的孤獨人兒。

    半會之後,黃心又擔憂地上前說話:「官家,夜真的深了,還是歇息吧。」

    「哦。」趙顧反應過來。

    噓了一口毛,趙顧笑了:「還是睡吧,明天還得對付那班臣子呢。」

    說完讓黃心解下綢緞披風,向裡屋走了幾步。

    黃心跟上幾步。問:「官家,今晚又

    「嗯。」

    黃心欲言又止,最後暗歎一聲。還是沉默了。

    御書房裡間並不是很大,不過擺佈得很是舒適溫馨,器皿也齊全。龍床寢榻也許沒有其他宮殿那般寬大。御用之物卻一應皆有。

    趙頓在這裡睡得多了,甚是熟悉,自己上了龍床,要躺下的時候想起一事,不由問道:「黃心,今天怎麼沒有見著海州方面的報紙?」黃心也是奇怪:「回官家,這個奴婢並不清楚,今日奴婢去外宮拿的時候,並沒有見著。想來應該是還沒有送到吧。」

    「奇怪。以前每日下午都準時送到,今日怎麼了?聯要辦了那些驛站之人,本來京城要看到海州的日報。已經是遲了好幾天,聯動用了驛站快馬這才使得每日都有送來。今天他們竟然敢耽誤至此!」

    黃心大是無奈:「官家,先歇息吧。報紙明日再看也不遲。」

    趙殞哼道:「你懂什麼。這幾年,聯每日都要看幾份報紙,京城的。洛陽的。海州的。都已經是習慣了,難怪今天怎麼總感覺不對勁,原來是沒看到海州方面的報紙!」

    黃心苦笑,官家說了那麼多地方,其實最想看的還是海州的吧。至於原因」

    趙穎躺下,將睡的時候,吩咐說道:「黃心,你給聯注意了,聯明日一早起來就要看到海州的新報紙!」

    「是,官家,奴婢記下了!」

    好不容易伺候皇帝睡下,黃心半氣,既而苦笑,屬於海州的報紙,據他所知,下午的時候已經到達京城了,可該送到宮裡的那幾份。卻沒有蹤影。

    他問的時候,底下之人回答說送到驛站的《海州日報》,全都給別人拿走了,連帶宮裡的那幾份。

    黃心暗自悲哀,以他的智慧。豈能不知道此事透著蹊蹺,連官家要看的東西都敢拿走。還不證明了此事非同尋常麼!

    他一向安分,善於自保,本想以言敷衍過去,讓官家忘了這事兒,沒想到閱讀成了習慣的官家最後還是追問起來。

    為人臣子,自要盡心盡力伺候好主子。沒有辦法的他,也只能連夜吩咐外宮之人,怎麼著都要到市面上收集一份海州的報紙回來,否則他無法交差!

    「對不住了,那些有心知」

    五更天的時候,外面還濛濛亮。

    東邊泛起了幾絲魚白,紅霞也若隱若現。

    雄雞鳴叫了第二次,偌大個皇宮,也開始運作起來。宮女太監早已經起身,梳洗過後,忙起了宮裡的日常事務。

    勤奮的皇帝趙顧,也從睡夢中醒來,在別人的伺候下,梳洗完畢。

    宮女端上準備妥當的早膳,請官家進食。

    早膳豐富得緊,燕窩熬的雀絲湯。裝點精緻的蔡菜點心,人參純的肉粥,雪蓮泡的茗茶,無一不冒著熱氣,一一奉送上來。

    趙殞蜻蜓點水般一樣試了幾口,再用熱茶漱幾下口,拿起上好的絲綢白帕擦了擦手,宣告帝王的早膳進食完畢。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整個皇宮不少地方還燃著紅燭,亮光閃閃,晨風輕拂,飄飄裊裊,正是一副初夏清晨涼爽風景圖!

    朝廷大臣應該已經陸續上朝。等待官家駕臨開朝了吧。

    不過作為官家嘛,當然是架子最大的,也該最後一個到達。

    趁著還有不少時間,趙殞把黃心叫到跟前,道:「黃心,聯的吩咐。做好了麼」

    黃心不敢怠慢,呵呵笑道:「官家之命。奴婢從不敢疏忽。官家請看,這就是昨日海州來的報紙。」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沓報紙模樣的東西,整整一疊,有十數張之多。

    趙殞大馬金刀端坐在御桌後面。聞言愉悅享受地接過去。才一上手。訝道:「怎麼會多了這麼多?」

    平日海州日報一天大概就八張。今天到手的,整整十六張之數!

    黃心趕緊解釋:「回官家,據奴婢的瞭解,說是海州日報了增刊。特意回饋讀者!」

    「那大家可就有福了。」趙顧呵呵笑道,「黃心,辛苦你了,昨晚為了這份報紙,應該沒有睡好吧?」

    黃心聞言大是感動,難以遏止地嗚咽:「為官家做事,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豈敢不盡心盡力!」

    作為奴婢,能讓官家關懷一兩句,也是他的莫大福氣,怎不令他激動難耐!

    趙穎淡淡一笑二沒有再說什麼。攤開報紙,低頭看了起來,翻了幾張之後,看到所謂的增利。頓時讓那特大字號的標題給震撼了:

    「海州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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