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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十一章 迷情 文 / 孤心書生

.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沈歡一下子也癡了,跟著吟唱起來;站在門口裡,依著木門,神思像一下子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像起以前的種種來;如怡算是一個舊日的感情記憶,長時間的分離,都要快淡忘了;然而今日突問她的到來,感情受到了莫名的衝擊,人不免也就想得多了。````

    腦海裡除了浮現如怡姑娘的面容外,沈歡甚至記起了後世生活的點滴,整個人也驚顫了一番;若不是腦子裡還有著種種超越時間的怪點子,幾年的古代生活,他都快融入這個圈子了,忘了自己的來歷!

    「唉!」沈歡長長地歎了一聲。

    「誰?是沈公子麼?」這聲歎息驚醒了裡面的如怡姑娘,停下了彈唱,站了起來,出聲問道。語音又驚又喜,還有莫名的辛酸,使得聲音也像在顫抖一般。

    沈歡也轉醒過來,想起自己的來意,急急地就推門進去了。如怡姑娘的面容映入了他的眼簾:一身白色長裙,站在矮几旁邊,底下有把古香古色的絃琴,美人如畫,確是美極了。她依然是那等絕色,絕美的容顏訴說著美女的魅力;烏黑的長髮灑在一邊,站在窗邊的她,配上外頭的古黃秋意,一下子就震撼了觀者的心。

    沈歡的心也激烈地跳動了一下,看著如怡姑娘,絕美依舊,風情依舊,惟一改變的就是她的氣質,外頭漂泊兩年多的她,有了一絲風桑之意。這絲風桑,沒有損壞她的高貴氣質,還增添了幾分令人沉陷的風情。

    「真地是你,沈公子!」如怡姑娘還是那等磁性的嗓音。叫沈歡的稱呼,也沒有改變;她雙眸漸漸有了濕意,激動,喜悅,悲苦,種種感情,一一湧上心頭。蓮步輕移。飄渺地來到了沈歡的跟前,一下子手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臉上是又笑又要哭,複雜極了。

    「如怡姑娘……」沈歡長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擠出幾絲笑意,「好久不見,如怡姑娘!」

    不要怪他把平常的厲害口才都丟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他實在是不懂說什麼了,面對這個女人,該安慰。還是自嘲?看對方頭髮的裝束,很顯然,對方依然沒有嫁人。而且,看著他的眼神。依然如同幾年前那樣深情,甚至比以前更濃縮著難以訴說地情愫了。

    「真的好久不見,沈公子……」如怡姑娘也不懂該如何說話了,千種風情,萬般深情,都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剎那隱藏到了心底深處,轉化成眸裡的濕意。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天底下的女子,面對情郎時。都是這般的深情與為難麼?

    如怡盡力找了一句話:「沈公子,我們兩年十個月沒見了。整整三十五個月,其中閏了一個月呢。」

    「我……」沈歡一下子癡了,仔細算來,確實是這般日子,其中也就是對方給他寫過幾封信而已,因為對方漂泊不定,難以收到,他也就沒有回信。也就是說,這三十五個月裡,對方難以確定他的消息。這番苦處,這番感情,也就讓她熟記是整整三十五個月的原因呀!難道,她都是在數著天數在過日子麼?

    「哎呀……」如怡姑娘突然驚叫一聲,「沈公子,你……快坐!妾身怠慢你了……你現在都是朝廷三品大員了呢,還是一州地知州!」

    沈歡讓她不用客氣,坐定之後,才問道:「如怡姑娘,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還算可以吧。」如怡輕笑一下,撫了撫長髮,像是陷入了遐思,「我們從這個城到那個城,跑完了江南,再是西南,之後向北。每到一個地方,都大受歡迎。說到這裡,還得感謝沈公子你,若不是你為我們譜曲,還鼎力支持我們。我們也不會像今日這般風光。你也許不知道,現在外頭都叫我們音樂三仙了呢!」

    沈歡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如怡姑娘太客氣了,這些都是你們努力的成果。說真的,當年你做出這個巡演天下地決定,沈某都還震驚不已,還有一股說不出的佩服。」

    「真的?」如怡睜大了美目注視沈歡,「沈公子真的如此看得起我們?」

    「絲毫不假。」

    如怡頓時高興得激動起來,猶豫著問道:「那,妾身這次來海州,沈公子高興嗎?」

    沈歡摸了摸筆頭,這問話,有點曖昧了,令人一時難以回答,最後只能道:「沈某現在是海州知州,如怡姑娘音樂三仙地威名天下皆知,能來教化海州百姓,是他們的榮幸。沈某自是歡迎之至!」

    如怡姑娘嗔道:「人家沒有問海州百姓,問的是沈公子一人呢!」

    沈歡大感吃不消,這如怡姑娘,出身風塵,膽子本來就大著,不然也不敢有到天下各處去唱一唱的念頭;現在走遍天下,見識廣了,膽子也越大大了。當年她對感情,還藏藏捏捏,現在要直奔主題了?

    「如怡姑娘之前可有來過海州?」沈歡找了個話題來問。

    如怡大感失望:「還是第一次來。之前就下過揚州與江寧而已,至於海州,未曾入過。沈公子也知道,海州……」

    沈歡哈哈笑道:「你也不用顧忌。海州本來就不甚發達,不入大家法眼,也正常得緊。」

    如怡姑娘堅定地說道:「妾身深信海州在沈公子的治理下,一定會大有改變。沈公子有這個能力!」

    「這倒是實話。」沈歡沒有客氣,「如怡姑娘,你們回過京城了嗎?」

    如怡飽含深情地道:「那倒沒有。之前一站是洛陽,在洛陽打聽到沈公子出知海州了,妾身便讓人趕來海州……」

    沈歡又有點感動了。最難消受美人恩,人家不遠千里趕來,為的是什麼。大家都是明白人,哪有不知的道理。可越是這樣,就越讓沈歡為難,低下頭,都不敢對著如怡那雙蘊涵了無比深情地眸子。

    沈歡顧左右而言他:「對了,如怡姑娘,怎麼不見如嫣姑娘與楊信兄弟?」說完才發覺這是他地來意。自己的妻子說得糊塗,讓他生怕這行人出了什麼意外;現在看到沒有兩人,心兒更揪了。

    「楊公子在對面廂房裡,也許休息了吧。至於如嫣姐姐……」如怡姑娘幽幽地歎了一聲,「她現在應該很幸福了吧。在經過蜀州地時候,她找著了蘇子瞻公子,沈公子也知道,如嫣姐姐對蘇公子一往情深。多年不改,兩人在異地相逢,自是再也不忍分離。走在了一起。蘇公子還有不到一年的守孝期,他答應如嫣姐姐,孝期一過,就納她為妾。蘇夫人早去。現在他們也算是修得正果了吧。」

    原來是這樣,沈歡鬆了一口氣,又有點佩服蘇軾了,還是在個風流文人夠瀟灑,對於美女,只要有感情,那是來者不拒。歎了一聲。道:「希望他們幸福。」

    「是啊,他們真是幸福。」如怡更是盯著沈歡了。「妾身很是羨慕如嫣姐姐。風塵之中,在開封與蘇公子相知。又在遠離京城千里地蜀州重遇蘇公子,這緣分,難得得緊。他們能走在一起,真令妾身歆羨。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沈公子這句詞,真是倒盡了癡男怨女的心思。」

    沈歡頭都大了,剛才王璇還拿這詞來說事,現在來到這裡,聽到更露骨的情話,怎一個愁字了得!

    「如怡姑娘,這番來海州,打算停留多久?」沈歡找話問道。

    「沈公子就這般希望妾身快走麼?」如怡姑娘幽怨地說道。

    沈歡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沈某現在忝為知州,我倆又熟,自是歡迎不已。如怡姑娘可以拿這裡當家,要住多久就多久吧。反正你與家母與家妹都熟,有話說。」

    「真要留多久就多久?」如怡姑娘大喜不已,倏地又愁了起來,「只怕令夫人不同意。沈公子,沈夫人真是美麗大方,你真有福氣。」

    沈歡只能呵呵傻笑了,其他話不當說,也不敢說。如怡姑娘看在眼裡,深深地歎道:「沈公子,這幾年奔波,妾身也真的累了。特別是看到如嫣姐姐幸福在手,更是起了疲倦的心思。這次回來,如果不出意外,妾身不打算出去。」

    「不……不出去?」沈歡一下沒反應過來,有點愣了。

    「是地,這個天下妾身也走了,沒有什麼新鮮的了。至於音樂麼,能唱給妾身最希望聽著的人聽,也最是滿足了。什麼大業,什麼風光,妾身只是個女人,不奢望這些。只想找個家,安安穩穩地生活,那便是最大的奢求了。如果沈公子不嫌棄,妾身願意……」

    「如怡姑娘!」沈歡趕緊打斷,「這種事,太過重要,你還需妥當思慮才是。」

    如怡歎息說道:「如果沈公子不嫌棄,妾身想在海州住上幾年。這裡氣候適宜,風景又好,與京城不同的風光,也是迷人的緊,住下來最合適不過了。沈公子以為如何?」

    沈歡愕然,接著趕緊說道:「那最好不過了,最好不過了。」

    如怡姑娘輕咬嘴唇,道:「如果住在這裡不方便,或者沈公子怕沈夫人誤會什麼,妾身可以搬到外面去住!」

    「不用,那倒不用!」沈歡不悅地說道,「來者是客,再說這知州府邸大得很,沈某還嫌冷清呢。如怡姑娘能住下來,想必外頭之人羨慕得緊。那是沈某的榮幸呀!」

    如怡姑娘燦爛地笑了:「不麻煩就好。那,妾身就先住下來了哦。」

    沈歡趕緊說幾句好話,扯了一陣子,末了告罪道:「如怡姑娘,沈某剛從外地回來,其他事還沒吩咐,這就去整理一番。你好好在這裡住著,沈某會吩咐人來打理這院子的一切。那,沈某就先出去了。」

    「沈公子這般討厭與妾身在一起嗎?」如怡幽怨地問道。

    沈歡趕緊說不是,只能咬定事務繁忙,不得不去處理。

    如怡姑娘看他大義在手,沒有辦法,只能同意了。

    再說幾句關心地話,沈歡退了出去。外頭雖然秋意來襲,有著涼意,不過他緊張得滿頭大汗。出到外頭,不由噓了一口氣,心頭卻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沉重了,像有了一把枷鎖,定住了什麼,難以擺脫。

    再次橫穿院子,要出去,沒想到在廊門處又碰到了一個熟人——楊信。當年沈歡為了演唱一些雄厚的歌曲,特意找來的音樂高,畢竟兩人都是從同一個書院出來地。

    楊信還是那個樣子,白衣勝雪,冷清寂靜;幾年風桑,也讓他成熟了許多,站在那裡,就像一個翩翩公子,而且還是魅力極大的那種。說到瀟灑與俊秀,沈歡自認差了一點,特別是人家還是以藝術熏陶自身,自有一股傲人的氣質。說到相配,沈歡覺得,此人與如怡姑娘才是最合適的一對,若能撮合他們……

    「楊兄!」沈歡來不及多想了,歡叫一聲,迎了過去。

    楊信臉色也有了鬆動,幾年未見地友人,突然重逢,那份喜悅,自不能作假。

    「楊兄,小弟這些日子出去了。不知你等大駕,未能遠迎,更不能早日款待,還請見諒。」沈歡先是告罪,「楊兄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

    「還行。」楊信又恢復了那般冷靜,不過嘴角還是有了一股笑意,「沈兄現在是大忙人,自不能與我等閒人一樣。這裡環境不錯,比起前三年的日子來,算是好上太多了!」

    沈歡歎道:「楊兄幾人,為了發揚新式音樂的風格,不惜走遍天下大州,這等豪情,沈某自歎不如。為了表示讚歎景仰,楊兄接下來的日子少不得要與沈某好好痛飲幾杯,方才不辜負了這等良機呀!」

    楊信苦笑道:「楊某不一定能在此長住。沈兄從如怡姑娘那裡出來,是否知曉她的決定了?」

    「楊兄說的是哪個?」

    「她要長住海州,不再去其他地方了!」楊信臉顯複雜之色,「沈兄,不瞞你說,楊某自遇見如怡姑娘之後,也被她那份風情迷住了。這也是楊某甘願與她一道周遊天下的大半原因,本來打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地心思,然而……」

    「楊兄……」

    「沈兄,請先聽楊某說完!」楊信搶著說道。

    今天在街上看到獻血車,心中激動啊,衝上去,放了400毫升地血。之後繼續工作,晚上回到家,後遺症來了,有點暈,腦子很混來,碼到現在,出來這章,不甚滿意。沒辦法了,先更新。這個月如果要衝9000字的月勤,明天書生就得更新一萬九千字回來,比上月地還要重。慘了,明天看看再說了。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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