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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5章 戰事 文 / 風雨

    第65章戰事

    鍾陽被他這麼一言道破心思,不由的略覺尷尬,伸手摸摸鼻子,嘿嘿笑道:「咳咳,那個,看看看看,這話說到哪去了啊。我怎麼會不想幫呢。只不過眼前不是有玄德兄他們在那嗎?前些日子我還聽說他們大勝,不日即可凱旋而歸,又需要我幫些什麼?話說我這無拳無勇的,又能幫得上什麼啊?劉使君可不是說笑嘛。」

    劉焉心中哀歎,這廝滑溜的跟泥鰍一般,若要跟他講什麼君子淺嘗即止,那可不知要扯到什麼時候去了。當下,也不再容他說別的,擺擺手,面色沉重的將前方戰事說了起來。

    原來,當日劉備等人領軍出發,一夜疾行,於第二日辰時,便已到了一處叫做大興山的所在。斥候回報黃巾距此不過三十里,劉備遂令安營下寨,埋鍋造飯,休息下準備迎敵。待得眾將士飽餐之後,遠處塵頭大起,黃巾果然已至。

    當下傳令迎敵,劉備自帶關羽張飛迎上,卻使鄒靖領著後軍壓住陣腳。兩陣對圓,但見漫山遍野全是人頭湧湧,黃巾人數果然足有數萬。其人個個披頭散髮,用一條黃布帶繫在頭上。若是鍾陽在此,定然會大叫小日本來了。

    劉備驅馬迎上,左有關羽,右有張飛。到得前面,眼見黃巾雖多,然卻是隊形散亂,毫無章法。人人手中多是木棒钁頭之類的,竟然連武器鎧甲也是不全,心下大松。這般隊伍,空具數量,打打順風仗自是勢不可擋,但要是一旦被迎頭痛擊,破敵易而!

    心中篤定,當下提鞭喝罵。對面正是黃巾大將程遠志,大怒之下,令副將鄧茂迎敵。張飛早等的不耐,也不搭言,飛馬早出,不待那鄧茂說出半個字來,驀地大喝一聲,如同晴天一個霹靂,便在鄧茂駭然失色中,手起一矛,已是立時將其刺落馬下。

    程遠志大驚,喝令眾人向前,便見對面關羽徑直催馬直往中軍殺來。手中青龍偃月刀舞起一團青光,恍如半空中雲龍探爪,一路所過,波開浪湧,竟無半分阻礙,直似入無人之境。

    程遠志心膽俱喪,狂喝一聲,扭頭就走。五萬黃巾眼見主帥一個被殺一個落荒而逃,哪還有廝殺之心,頓時發一聲喊,爭相往後潰敗。一時間,五萬豺狼頓時成了五萬綿羊,狼奔豕突,自相踐踏者不知其數。

    劉備大喜,揮令眾軍向前,緊緊追擊。直到追出三十里方才收兵,收住兵勢,一番盤查後,竟斬首五千餘,俘虜者不計其數。五萬黃巾除了被殺被俘之外,多有四散逃開不知所蹤的。如今算來,剩餘之數,當僅餘半數而已。

    眾人喜笑顏開,敲起得勝鼓,湊得凱歌還。鄒靖領後軍接著,使人飛報劉焉請功。於營內設下大宴,犒賞眾將士。席間說起黃巾之事,皆再無憂慮,待得休息一晚,明日再戰,定可斬的那程遠志狗頭,將這股黃巾徹底打散。

    是夜,眾人盡歡而散。劉備精細,並未因為白天的大勝便稍有懈怠,令關羽張飛二人安排巡更,不可輕忽,鄒靖讚歎。眼見無事,方始回帳安寢。到得半夜,正自好夢方酣之際,朦朧間忽然聽得外面一片聲喧嘩,不由一驚而起。提劍出來看時,卻見四下裡火頭攢動,到處都是一片聲的喊殺之音。

    火光中,無數的金甲之人,滿身光芒四射,各舉刀兵向前,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漢軍眼見這般異象,俱皆驚恐。早聽說那大賢良師法力無邊,可搬得天兵天將相助,今晚一見,果然非是虛言。

    眾軍駭然之下,再無半絲抗拒之心,只是勉力揮舞刀劍保命,直往後敗退而去。劉備關羽張飛早已披掛整齊,只是任憑關張如何勇猛,眼見敗勢已現,心中也是對眼前異象駭然,無奈下,只得盡力攏住敗軍,護著鄒靖一起,直往後退去。

    這一敗,直直退出二十里方自紮住。待得檢點士卒,卻發現竟是折損了一半。那些個原本俘虜的黃巾,此刻再無半個,都是在黃巾衝進來後,各自口中唸唸有詞,揚手祭出奇物,隨即亦如同衝進來的人一樣,全身金光迸射,漢軍駭然,阻擋不住,全數逃了回去。

    劉備等人將營寨紮住,說起前事,俱皆悶悶。對於黃巾軍諸般異象,百思不得其解。此番之敗,非是將士不用力,也不是調配不當,全然是敗於巫術之手,豈不讓這心比天高的三英沮喪無比。

    眾皆悶悶不樂中,鄒靖猛地記起一事,駭然脫口道:「玄德可還記得臨行之時,鍾先生所言否?那。那天意之說,莫不是就是說的此事?」

    眾人皆猛省,面上變色。劉備默然半響,這才搖頭歎道:「想來定是如此了。唉,天意,天意,若真是天意,豈不是我等無望矣?」

    鄒靖等人心情沉重,各自蹙眉不語。劉備沉吟一會兒,忽的振奮道:「吾等何必多憂?先生即能料知此事,必有破解之法。只要請的他來此相助,破黃巾如反掌耳。」

    鄒靖遲疑,問道:「即為天意,安能解得?」

    劉備奮然道:「先生便是自仙界而來,天道之秘,他豈能不知。只不過,此事卻需安和出力。那鍾先生不知緣何對劉備頗有戒心,若備出面,只怕難能請來。」

    鄒靖沉吟道:「若如此,不若我報於使君,有使君相請,更甚於我,想來必無不來之理。」

    劉備大喜,立即使人備下筆墨,特意囑咐道:「安和於信中可略微誇大一些,只消說若無鍾先生相助,幽州必然不保,如此,使君處自會有計。」

    鄒靖應了,當下連夜使人疾書報於劉焉。劉焉接報大驚,這前後不過一天,怎麼反差竟這麼大。等到看明白鄒靖所書,猶豫半響,終是不敢輕視,這才派人將鍾陽請來。

    劉焉絮絮而言,將前因後果一一說完,鍾陽已是不由目瞪口呆。他哪裡知道自己不過是惡作劇的一句話,竟然一語成畿。那大耳朵先勝後敗,如今竟然淪落到急書求援的地步了。只是你丫求援就求援吧,幹嗎又要拉上老子?這不是讓自個兒去送死嗎!渾身金光閃閃?我擦的,難道這古代真有什麼妖術不成?喵了個咪的,不成,老子打死也不能去,人家是真神,自個兒可是假仙,這一旦遇上,除了被扔鍋裡煮了之外,哪還有其他結果。

    他自穿越而來,原本後世的無神論,不知不覺的已是淡薄了許多。在他而言,這穿越而言,說是科學當然是可以的,當若是是一種奇怪的非科學力量,也未嘗不可。這世間古怪之事多不勝數,自己還要留著大好生命享受生活呢,可不能為了這狗屁的什麼大漢什麼皇帝去賣命。更何況,自己也沒那本事去平事兒,所以,悶頭裝孫子,那才是上上策!

    心中想的明白,當下只是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只說自己不過是知道點天機,但對於如何破解,那是半點也不會的。任憑劉焉如何苦求,只是搖頭不應。

    劉焉心中焦灼,直說的口乾舌燥,什麼恐嚇利誘全用了,就是不起作用。額頭冒汗之餘,心中一股邪火兒也是壓制不住的竄了上來。這人本就因為上次那番話,讓自己起了殺心,要不是摸透了他並無仕途之心,又顧忌劉備等人的反應,如何肯容他活著?這會兒按照鄒靖書上所言,若是沒有這人前往,幽州定然不保。就算此人真個解不了,幽州也是個不保而已,又不會有什麼更嚴重的後果。去了還有一線希望,不去那是半點勝算也無,這個道理那是顯而易見的。而且,不論其成不成,只將其綁了去,死在前面,卻也了了自己一番心病,倒是極妙的一步棋。

    他心中生出殺機,忽然一挺身,不再哀求,冷澀的道:「先生如此推脫,實非君子所為。今日事急矣,為幽州計,為天下計,為陛下計,焉卻要行一回無禮之舉了。得罪之處,待到先生破敵凱旋之後,自當親自奉酒賠罪就是。」說罷,不待鍾陽回過神來,猛然向外喝道:「來啊,與我拿下!」

    門外衙役應聲而進,便在鍾陽懵懂之際,已是頓時將他死死按住,就此擒了起來。鍾陽半響方才反應過來,兩眼簡直要噴出火來,猛然用力晃著身子,跳腳大罵道:「我操!你個老奸!你這是逼著老子去送死啊!你丫什麼狗屁的清名重臣啊,簡直就是逼良為娼的老鴇子!你大爺的!你們沒本事,卻來拿我當炮灰,告訴你丫的,沒門兒。老子大不了跟那大耳朵一起死在前面就是,我倒要看看,你丫能有什麼好下場!我呸!叉你老母的!」

    他身子改造後,力氣已然不小。這麼一劇烈掙扎,兩個按住他的衙役頓時滿頭大汗。聽著他口中國罵層出不窮,這心中卻也是哭笑不得。暗想此人如此憊懶,哪有半分高人模樣,到和那潑辣悍婦相仿,這口罵倒也經典的很,如此長時間,連句重樣的都沒有,真是佩服啊佩服。

    劉焉面色發黑,只是瞪著他不語,任他發洩。直直等到鍾陽罵的著實累了,喘著粗氣停下,這才咬咬牙,抱拳道:「先生但能解得我幽州之危,休說辱罵焉,便是動手打殺了我,也是沒有半句怨言。此番得罪,實在是情非得已。但望先生早奏凱歌,一切等先生回來再說就是。」說罷,一揮手,就要令人押著鍾陽上路。

    鍾陽罵了這許久,心頭那股火倒也消退許多。怒火一消,清明隨即升起。眼見事成定局,不管自己怎麼也是脫不了身了,微微想了想,這才瞪著劉焉,冷冷的道:「好,我去也行,不過,我卻有幾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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