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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7章 成功他爹 文 / 風雨

    第37章成功他爹

    馬李二人卻是正得其所,也不管他,自顧孜孜不倦的不斷推敲研究。某日,當偶爾走過院子,感受到腳下沙石的滾燙時,馬瘋子靈機一動,頓時有了主意。急火火的回來喊了鍾陽起來,讓他去細細篩一盆細沙回來。

    鍾陽聽的莫名其妙,只是想到自己的發財大計,只得再次打起精神,將馬瘋子要的細沙搞了回來。

    等到沙子搞好,馬瘋子讓他將細沙加熱,然後將脫脂後的羽毛插在沙子中。鍾陽問起緣由,馬瘋子得意的解釋道,沙子細小,加熱後受熱均勻,且能長時間的保持溫度。那麼,將羽毛插入其中,即能利用那個溫度,又避免了直接烘烤引發的瞬間高溫將鵝毛桿燒燬。

    鍾陽大喜,按部就班的開始施行。等到沙子加熱完畢後,有了前幾次失敗的例子,鍾陽不敢多弄,只放了一根進去。要知道他為了去搞這些羽毛,張府裡的鴨鵝不知一天要慘叫幾回。搞得張府下人每次看到他,都以一種極怪異的眼神看他,老遠的就給他施禮,然後快速繞開,簡直如同看到神經病一樣,讓他大是鬱悶。

    所以,在沒確定這法子好用之前,鍾陽實在不想再頂著一身的雞屎鵝糞的,滿院子攆鵝了。

    屋子裡,一人一貓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根插在沙粒中的羽毛,好像上面能找出花兒來。若有人進來看到,指不定要以為他們神經錯亂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那沙子終於徹底冷卻了下來。鍾陽與白貓對望了一眼,這才咬咬牙,伸手將那鵝毛拔了出來。就於案子前坐下,取過小刀一陣擺弄後,不由的哈哈大笑。這一次,終於是成了。

    試著蘸著墨水寫了幾個字,果然柔中帶韌,書寫起來的感覺,與那後世的鋼筆也是不遑多讓。寫出來的字清晰勻稱,既有硬筆的那種風度瀟灑,又有毛筆的那種剛勁渾厚。

    伸手使勁搓了搓一旁白貓探過來的頭,也不理白貓呲著牙抗議,鍾陽滿面興奮的一把抓起剩下的幾支羽毛,興沖沖的開始第二次製作。

    燒火燒火我再燒!鍾陽唸唸有詞的嘟囔著,不停的往火堆裡添著木柴。兩隻眼中金光閃閃,好似兩枚金燦燦的銅錢。

    直到那銅盆都微微有些發紅了,鍾陽抬手抹了一把汗水,將火熄掉,把那幾根羽毛小心的一一插到沙中,只是待要插最後一根時,忽然面色大變。原來那羽毛插進去不多時,竟隱隱的有陣陣輕煙冒起來,一種這幾天來特有的氣味,再次飄了出來。

    我日!鍾陽簡直有些氣急敗壞了,慌不迭的將剛剛插進去的羽毛拔了出來,目光所及之處,不由的頓時一陣絕望。那剛剛插進去的幾支羽毛,此刻底部都是有些黑乎乎的,雖不說像在火上烤的那樣直接燒著了,但卻明顯是不能用了。

    看看手中寄予了無限厚望的烤焦羽毛,鍾陽不由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你娘的噯,為啥就又不行了呢?難道說是這辦法根本不行,剛才不過是偶然碰巧搞好了一次而已?

    呆坐半響,鍾陽心中鬱悶,轉頭怒視著白貓罵道:「你大爺的,這是咋回事?你倆算是什麼科學家,整個兒就一狗屁!這麼點破事兒都搞不定,以後少跟我這兒吹!」

    聽他發怒,李神經大為不甘,立刻反唇相譏。道是弄沙子的是他自個兒,燒火的是他自個兒,插筆的也是他自個兒,搞成這個模樣,那完全是鍾陽的人品問題。要是不成,那為啥剛剛那個就好好的?所以說,自己二人當然不是狗屁,你鍾陽小子才是狗屁。

    鍾陽聽他反駁,怒發欲狂,正要暴走發飆之際,一直不出聲的馬瘋子卻說出了一番話。說上次成功,而這次失敗,兩次的步驟對比之下,顯然沙子的溫度控制是個關鍵。如果溫度控制好了,這個法子自然是可行的。

    鍾陽一呆,暗暗後悔。剛才可不是自己急於求成了,只想著使勁燒,溫度高一點,成筆也快一些,卻沒料到竟是過頭了。

    想明白這一節,也不再去理會李神經猶自不甘的嘮叨,向馬瘋子問起到底要什麼溫度才行。馬瘋子想了想,道是大約一百七八十度左右。只是沒有溫度計,只怕很難這麼精確的掌握。這羽毛筆便是要做,只怕成本必然不低,不如放棄算了。畢竟,這個時代,人們用慣了毛筆,這羽毛筆雖然新鮮,卻不一定就能得到認可云云。

    鍾陽也不聽他後面的嘮叨,自顧低頭沉思。苦思冥想之下,猛然想起上學時曾經做過的一次實驗。那次實驗是檢驗各種物質的熱能傳導性,當時他年少心性,只顧胡鬧。別人都在仔細觀察,他卻將一張張小紙條撕碎,放到上面看啥時候能著火。最後,於那幾種材料的傳導性沒多瞭解多少,但什麼時候,傳導物溫度達到多少,紙能燒著卻是記得清楚了。

    當時雖說沒有用沙子做實驗,但用的卻是石頭。這二者相差不多,燃燒點自然也應該差不多。他記得清楚,當時那石頭的溫度接近兩百度時,那紙才開始冒煙的。如此說來,在這沙子上放一張紙,只要在沙子開始烤手,但紙還未燃燒之時,豈不就是一百七八十度了。就算有些差別,想來也差不多少了。

    想到這兒,回身往桌上抽出一張紙放到沙子上,再次開始燒火熱砂。這次,一邊加著木柴,一邊不時的伸手試著溫度,盯著那紙張的變化。

    馬李二人見他不搭自己茬兒,又開始了忙活,也自閉上了嘴,湊過來一起看著。他二人本是極高明的科學家,一見鍾陽這會兒拉開的架勢,微一思索,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不由的暗暗誇讚這小子的聰明。只是心中任憑再怎麼讚歎,那口中卻是絕不肯流露出隻字片語的。要知道眼前這傢伙,貌似就沒有謙虛二字。一旦得了自己的誇讚,那還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啊。

    一人一貓再次靜靜的看著。鍾陽瞅瞅火候差不多了,趕緊熄滅火源,微一猶豫,隨即咬咬牙,將上次倖存的最後一根羽毛插了進去。

    半響過後,感覺那沙子溫度已經涼了,這才抖瑟著手,輕輕拈起那根羽毛,視若珍寶的放在桌上。此刻,那羽毛已沒了先前的半透明之感,代之而起的,是一種略微發黃的不透明了。

    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了按,鍾陽面上顯出一絲喜色。小心的拿起刻刀,唦唦的刻了起來。等到他再次停下,手掌上,一支成型的羽毛筆已是靜靜的躺在那兒了。

    抬手蘸了蘸墨水,隨手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筆尖初時略顯凝滯,但隨著幾筆下去後,那筆觸卻是越來越順暢,鍾陽面上喜色也是越來越濃,最後終是一躍而起,揚了揚手中的鵝毛筆,對著白貓得意的叫道:「我宣佈,鵝毛筆試制正式完工。嘿嘿,失敗是成功他娘,老子是他爹,一次成功!」

    馬李二人同時呼出一口長氣,一種久違了的喜悅感充塞在胸間,一時間簡直要內牛滿面了。打從變貓之後,那種成功的喜悅便徹底和他們說了再見,二人只當此生再也沒有體驗那種快樂的機會了,卻不想今日,竟通過鍾陽,再次重溫了那種歡愉。

    一人一貓一通激動之後,馬李二人問起鍾陽的打算。鍾陽也不瞞他們,將之前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馬李二人心中激越。

    於他們而言,只要是能多些營生做,便總是強過無所事事的。鍾陽既然決定要開始經營,那麼之後大事小事兒的,必然很多。自己只要隨在他身邊,想必那生活再也不會枯燥了。

    想到自己兩人今後豐富多彩的生活,都是要緊緊的跟住鍾陽老爺,白貓不由的綻開滿臉的諂媚,欲要好好奉承一番,卻見鍾陽老爺停住話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體驗過打斷鍾陽老爺沉思後果的白貓,見狀頓時不敢再出聲,只是安靜的蹲在一旁看著。想等其考慮完問題後,再去獻媚。只是等到鍾陽老爺終是滿面堅定,咬牙握拳的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後,不等它向前靠,就見那位老爺邁開大步,直往外面而去。

    「你要去哪兒?」白貓急急的問道。

    停住腳步,回頭看看白貓,鍾陽很鄭重的道:「拉贊助!」

    「到哪兒去拉?」白貓使勁嚥了口口水,艱難的問道。

    「大耳朵那兒拉錢,蘇雙那兒拉人。」鍾陽面上浮起一臉的壞笑,頓了頓又道:「當然,我怎麼也要先搞點樣品拿去才行,等著,我去去就來。」說罷,再不理馬李二人,轉身跑了出去。

    馬李二人愕然半響,不知他那個樣品是什麼意思。只是隨即從後面傳來那熟悉的雞飛狗跳之聲,頓時讓二人恍悟。

    「他這陣子拔了幾次毛了?」馬瘋子忽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

    「嗯,有時候一天兩回,有時候一天三回。好像挺頻繁的。」李神經尋思一會兒,算計著說道。

    「那。那。那鵝的毛。還有嗎?我怎麼感覺上次看到那鵝很古怪的樣子?」

    「哦,毛嗎,還是有的。只要不來寒流之類的,我想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

    「嗯?這跟寒流有什麼關係?」

    「哦,你見過翅膀上沒毛的鵝,能在寒流中活下來的嗎?我說有毛,只是身上有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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