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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6章 兩件事兒 文 / 風雨

    第36章兩件事兒

    「先生用的上我等,我們自是歡喜的。只是,那劉玄德坐鎮此地,又跟太守相熟,安肯干休?還望先生三思啊。」蘇雙聽明白鍾陽的意思後,不無擔憂的道。

    鍾陽嘿嘿笑道:「他往後跑路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坐鎮此地?至於那位太守大人,嘿嘿,是叫劉焉的吧?這個你們不用擔心,等他去了別地兒當官,自然就沒什麼可怕的了。新來的官兒可不會再跟他大耳朵有什麼關係了吧。」

    蘇雙聽的一呆,問道:「劉幽州往別地兒去?那卻要等到什麼時候?尤其此刻正值多事之秋,劉幽州乃是漢室宗親,更是需要他鎮撫一方,朝廷又怎麼會讓他調離此地?便是那玄德公,也不過是前去剿匪而已,長則一兩年,短則十月半載的,早晚不還得回來?先生此刻將他們得罪的狠了,這。這。」蘇雙說到這兒,不由的和張世平對望一眼,滿面的憂色。

    鍾陽目光轉動,面上現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看看二人,擺手道:「你們甭管,我說他回不來就回不來,那位劉幽州也肯定會離開,只要咱們把眼前的事兒應付過去,等到後來的太守來了,咱們多去走動走動,這涿縣一地兒,不就是咱們的天下了嗎。」

    蘇雙愕然,眼見他說的篤定,心中惴惴。莫不是這位爺又要施展什麼手段?但這一方太守異地調配,卻是需要朝廷下旨,他便再有手段,難道還能左右的了朝廷不成?有心再說兩句,卻見鍾陽有些不耐,只得將那話又憋了回去。

    鍾陽見二人點頭應了,這才歡喜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自然不會讓你們白忙活,那羽毛筆的利潤,便拿出兩成做為你們的銷售成本。我用的,就是你們常年打下的人脈,也不會影響你們原本的生意,咱們互惠互利,皆大歡喜不是更好。」

    蘇雙連忙擺手道:「先生不需給我等分利。正如先生所言,此不過順路而為罷了。再說先生於我等大恩尚未報答,安有恩未報反圖利一說?此事絕不可為。」

    鍾陽皺眉,擺擺手道:「停停停,你也甭推,咱們在商言商。既然玩了這個遊戲,就要遵守遊戲規則。讓你們白給我幹,我這心裡還不落忍呢。再說了,無數的事實證明,利益均沾,是任何合作的基礎。所以這事兒你就聽我的行了。不過呢,正所謂有付出才有收穫對吧。所以呢,我這兒還有個事兒,倒是想你們成全。」

    聽著他這一通說法,蘇雙張世平都有些不知所措。此時的社會,人心質樸,絕大多數人都是恪守君子之道。往往雙方只要口頭承諾就可成事,再謹慎些的,也不過是立下誓言。契約形式雖有,卻多是產生於首次合作,或者轉讓固定資產時。人們重承諾重情義,遠沒有後世那些坑蒙拐騙之事。後世是不是熟人不宰,這個時代卻是朋友之情為先。

    這會兒鍾陽以後世的經濟規則拿出來一說,蘇雙張世平二人都是暗暗皺眉。只是在牴觸的同時,卻也隱隱覺得其中未必沒有道理。若有所思之際,聽得鍾陽還有事相求,連忙躬身道:「先生有何吩咐,便請直言就是。」

    「那,咱們這個羽毛筆要想真正成為一種商品,那就必須實用。所以呢,我這幾天一直在研究那筆製作的一些細節,現在總算是有些眉目了。如今萬事俱備,一旦要開始做了,卻面臨著兩件事。一是需要部分啟動資金,二呢,這可不是隨便做個三兩支自用,而是要大規模生產,那就需要人手。嘿嘿,那啟動資金呢,我原本想再跟大耳朵去貿易貿易,不過你們說的也對,這事兒不能全做絕了,省的丫的回頭狗急跳牆,對誰也不好。所以呢,你看是不是你們先湊一點給我,回頭從利潤中折給你們就是了。」鍾陽兩眼發光的說道。

    蘇雙張世平聽他只是要錢,不由的大大鬆了一口氣兒。話說這位主兒每每奇思怪想,天馬行空的行事無忌,與他相識以來,不知被他雷到了多少次。現在不過是要點錢而已,二人心中不由的都要大叫阿彌陀佛了。

    連忙點著頭,滿口答應下來。鍾陽大喜,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雙手抱拳作揖道:「哈哈,多謝多謝。不過呢,我剛才說了,這事兒難處有二。現在這資金是解決了,不過呢,這人手嘛,嘿嘿,我想跟二位商量下,你們看,那個,張成兄弟能不能暫時派給我用用。這個,做什麼事兒,總得有個貼心的幫忙看著點,你們說是不是?」

    蘇雙張世平本來在他說還有一事時,心不由自主的拎了起來,現在一聽這個,又是大鬆一口氣,趕緊連聲答應下來。

    鍾陽兩件事兒都落實了,心中大喜,再三拱手道謝。又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摸出兩支做好的羽毛筆,贈與二人,這才施施然的告辭而去。

    看著他一步三搖的背影,蘇雙張世平二人不約而同的同時抬手擦了擦額頭。兩人終於發現,跟這位老爺在一起,真是心潮跌宕,刺激無處不在。這要是換個心臟承受能力差一點的,只怕就此過去了也未可知了。

    鍾陽回到自己房裡,白貓快步迎上,李神經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都搞定了嗎?」

    鍾陽頭一仰,傲然道:「靠,我啥時候出馬還有搞不定的?」

    李神經一窒,隨即嘟囔道:「臭小子神氣什麼,要沒我們告訴你怎麼處理那些東西,你還不是瞎捯飭一頓。就那麼放火上烤,都不知燒了多少鵝毛了,搞得滿屋子臭味的。」

    「就是就是,生物體的脂肪存在於各個部位,其功用和氣味,也各有不同。這肉烤起來香,那毛烤起來的味兒可真夠受的。」馬瘋子的聲音響起,難得的附和了李神經一次,可見定是被那味兒搞得著實難忍了。

    聽著兩個博士異口同聲的論調,鍾陽撇撇嘴,毫沒半分不好意思的感覺,翻著白眼嗤道:「切,你們當哥真不懂嗎?最後還不是我自己搞定的?告訴你們,那是哥看你們倆整天閒的蛋疼,特意給你們找點事兒干發散發散,省的哪天你倆鬱悶致死。你們死了倒沒啥關係,只可惜了這白貓一身大好皮毛跟著葬送了。要知道,哥一向是很有愛心的。」

    聽著鍾陽這通話出口,馬李二人難得的沉默了,卻是這番話勾起了兩人的傷心處。兩人本都是極頂尖的科學家,為人之時,每天忙著數不清的科學實驗,何曾像現在這樣無聊過。如今化身為貓,每日裡除了吃喝就是懶洋洋的趴著瞌睡,這種日子,簡直快要把兩人逼瘋了。

    這次鍾陽想要捯飭羽毛筆,雖然知道需要硬化和脫脂,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一通瞎折騰之下,搞得滿屋子怪味兒,卻也引起了馬李二人的注意。一問之下,兩人頓時來了精神。

    雖說兩人也不懂這羽毛筆的製作,但是若說單純的給動物羽毛進行脫脂硬化,這點事兒在兩個頂級的生物學家眼裡,自是小菜一碟兒。況且,就算不會,大可一起研究一下嘛。總好過這種無聊的快要發瘋的日子。

    當下,兩人一起上陣。第一步脫脂,自然是李神經大顯身手。指點著鍾陽搞回來幾種藥草,調成類似於洗滌劑的藥水,將鵝毛浸泡一段時間後,再放到蒸籠上蒸,如此兩次,才算清理乾淨。

    待到硬化了,卻是一波三折,馬李二人也各自意見不同。馬瘋子鑒於鍾陽前期放火上烤,燒燬了不少鵝毛,所以建議最好是自然風乾。李神經卻宣稱那是鍾陽未能脫脂才引發的後果,而今經過自己指點,這脫脂完的鵝毛,定然不會那麼容易燒著的。

    鍾陽沉思半響,決定還是按照老辦法,在火上烘烤試試。畢竟自己這是為後面大量製作打基礎,要是靠著風乾,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馬瘋子聽完他的意思,也只得同意試試。只是在接連燒燬六七根鵝毛之後,三人都是木然了。鍾陽懊惱起來,道是就這麼湊合著用,反正古人也不知道這筆到底應該是啥樣的。馬李二人一起大怒,痛斥他這種不嚴謹的作風。

    鍾陽羞怒,待要發火,李神經卻又說既然他是要做這個生意,那麼產品質量如果不過關,那麼定然流行不起來。要是那樣的話,只怕形不成銷量,鍾陽多時的算計必然是一場空了。鍾陽聽的猛省,遂沉下心和兩個博士從新計量。

    幾經周折,最後終是在廢了無數的鵝毛後搞出了一支感覺堅硬,卻又沒燒燬的,但在削刻筆尖時,卻因為火候大了太脆,終告失敗。鍾陽大是沮喪,自己發脾氣悶頭大睡,只扔下一堆破爛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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