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茱蒂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容對柯南假扮成的小哀打招呼道。
柯南愣了一下,因為來人並不是我們料想中的新出醫生,不過柯南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女孩遇到可疑的陌生人一樣,裝出一副驚惶的摸樣就要關門。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此刻柯南的表演絕對是影帝一級的,看來老媽平常對老哥沒少調教啊。
就在柯南馬上要把們關上的時候,茱蒂伸出一隻腳別住了門,同時伸出手將門拽住,擺出一副抱歉的樣子對小哀道:「ohsorry,把你嚇了一跳真對不起,我是和新出醫生一個學校,帝丹高中的英語老師,他的車子在來這裡的途中出故障了,所以我替他來接你。可以的話,能不能把防盜鏈打開呢?」
「誒,當然。」柯南應了一聲,打開了門。其實剛才柯南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如果茱蒂真的知難而退的話,估計柯南反而要頭疼了。關於茱蒂的身份,柯南雖然一直都在懷疑,卻始終不能確定,不過柯南一直確信,她和組織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繫,這也是柯南願意和茱蒂周旋的原因。柯南當然也問過我關於茱蒂的事,但是我並沒有告訴他,在我看來,不論是柯南,還是小哀,小蘭,都離這群fbi的人越遠越好,因為無論是fbi還是cia,都是以美國利益為行動最高原則的,為了他們的美國利益,他們敢於犧牲任何人,所以我極度厭惡茱蒂接觸我身邊的人,但想不到,經過我的警告,她還是敢主動靠上來。
「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茱蒂一邊隨柯南進屋,一邊四處打量著道。
「嗯,博士和江戶川好像有事情出去了,我因為感冒而留在家裡。」柯南模仿著小哀的語氣,冷淡地道。
「噢,他們只留你一個人在家嗎?你真是太可憐了,」茱蒂有些同情地看著柯南,像是無意地問道:「上次那個救你的小男孩呢?沒和你在一起嗎?」
「你是說明輝嗎?」柯南道:「他平時住在事務所,不來這邊的。」
「是麼。」茱蒂像是鬆了口氣一般,身體放鬆了不少。
「那麼,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裡屋換一下衣服。」柯南說了一句,就朝我在的屋子走了過來。
「怎麼樣?接下來怎麼辦?」柯南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向我問道。
「你先和茱蒂走,我會在十分鐘後出發去找你們,別忘了帶信號器。」我沉聲道。
「好,就這麼辦,一切按計劃進行。」柯南點了點頭應道。
「……我給你一把槍防身吧。」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向柯南提議道。
「不用了,一般的場面我還能應付,槍就留給你吧,反正你也是一直都在我後面。」柯南擺了擺手,走了出去,同茱蒂一起坐上她的愛車,絕塵而去。
十分鐘後,我估摸著茱蒂他們已經走遠了,就給博士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博士的甲殼蟲就停在了我的面前。為了引出這些人,博士刻意走開,一直都在附近等著我們的消息。
「博士,跟著茱蒂的車走,但是記住不要靠近茱蒂車子的五百米範圍內。」我上了車,對博士道。車上早就裝好了信號接收器。
「五百米?」阿笠博士驚訝道:「不用那麼小心的,東京即使是晚上,車也是很多的,不用擔心被她發現。」
「不,在茱蒂的身後,一定有組織的人跟著,萬一我們和他撞到一起,就不太妙了。」我解釋道。
「瞭解。」阿笠博士嚴肅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一腳油門下去,小小的甲殼蟲「噌!」地一聲躥了出去!
根據信號接收器上面的顯示,我們一路跟到了一個碼頭外。這裡不是東京灣,只是一個普通的碼頭,作為世界上有名的海港城市,在東京,像這種小碼頭,不知有多少。
「就在這裡停下吧。」我對阿笠博士道。顯示屏上面的紅點已經停住了,說明柯南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再往前就是一片開闊的馬路了,車子跟上去很容易被發現。
「新一就拜託你了,一定要平安的回來啊,小輝。」阿笠博士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啊,放心吧,有我在,保證傷不了柯南一根汗毛。」我拍著胸脯對阿笠博士保證道。
「那我就按照計劃行事了,有危險的話,一定要通知我。」阿笠博士有些不放心地叮囑我道。
「嗯,知道了。」
碼頭邊的集裝箱有很多,整齊地排成了橫排。我小心地將自己小小的身影隱藏在集裝箱的陰影處,快速而無聲地向前移動著。走了大概有一兩百米的樣子,兩輛轎車隱隱約約地出現在我的眼裡。出於當狙擊手的習慣,我蹬踏著集裝箱凹凸不平的表面,動作輕巧地幾個翻身就躍上了集裝箱的頂部,從上面向柯南的方向快速靠近。從這裡走,不但可以避免被前面的人發現,而且這裡的視野很開闊,很適合狙擊,距離也不大,用手槍也可以,昏暗的光線,便利的環境,對於我來說,這裡簡直是我的天堂。給我一把狙擊槍,我可以從容地殲滅一個連隊!
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茱蒂和新出的身影也映入了我的眼簾,平坦寂靜的馬路上,茱蒂和新出對峙著。
「咦?」在我就要到達茱蒂的斜上方的最佳狙擊點的位置時,我突然發現,已經有一個黑影伏在那裡了,手裡拿著一把一米左右長的狙擊槍,看樣子我是遇到同行了。冰冷的殺氣在瀰漫著,刺激著我的神經,這個人一定是組織的人。我一下子警覺起來,將呼吸減緩至微不可聞的地步,將渾身的氣息收斂起來,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小心翼翼地向那個黑影小心地挪動著身軀。我對我的斂息術很有自信,前世執行任務的時候,憑借這個手法,我曾經在近距離和一條眼鏡王蛇對峙了一個小時。
在離黑影還有兩步遠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雖然狙擊手在進入狙擊狀態時,會注視著目標,精神處於絕對集中狀態,從而對目標以外的東西缺乏足夠的感應能力,但這並不代表狙擊手的警覺性會有所下降,相反,他們對於自身的安全會有一種近乎於神經質的敏感反應,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動到他。
我安靜地伏下身子,靜靜地等待著時機的到來。現場只有兩個人,新出他是不會攻擊的,柯南,哦不,小哀的話,他們應該也不會輕易開槍,畢竟組織還是相當在意那個藥的,應該是想要活捉小哀的,那麼他攻擊的對象就是茱蒂了,那個女人我並不打算救她,最好一槍直接幹掉她算了,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要不是礙著柯南,我早就自己出手幹掉她了,現在能借刀殺人的話,對我來說再好不過了。
「你打算拿這個孩子怎麼樣?」新出在下面義正言辭地質問茱蒂道。
「no、no!我只是帶她出來兜風而已,我和你不一樣,我非常非常地閒。」茱蒂聳聳肩道。
「很閒?」
「新出醫生,馬上就是那件殺人案件的審判了吧,你可要好好的作證哦,其實真相是女傭光小姐動了扳機,殺害了你的父親,但你卻為她隱瞞。」茱蒂說著,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件事我聽小蘭在說新出醫生的時候提起過,好像是因為有人故意佈局導致的電擊致死吧,兇手是毫不知情的女傭小光,不過當時為了保護無辜的小光不受傷害,據說是由警方和新出合作,做了一份假的卷宗。茱蒂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故意將電閘說成是扳機,其實是柯南想要借助茱蒂來試探新出吧。
「光小姐動了扳機?」新出愣了一下。
「裝蒜是沒有用的,我可是從毛利偵探的那裡偷偷的聽說了真相哦!」茱蒂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步步緊逼。
「你在說什麼啊,那個案子的犯人是我的後母,而且死因是觸電不是槍擊啊!」不出所料,新出果然上當了。
「死因是觸電而不是槍擊?呵呵,呵呵呵……哈哈哈……」茱蒂先是低沉地笑,接著越笑越大聲。
「怎麼了?」新出不解。
「oh,sorry,我剛才說的扳機是指電閘的扳機。布下這個殺人陷阱的是犯人,但是把電閘的扳機扳上去而殺人的,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光,為了不傷害小光,犯人和警察合作寫了假的筆錄,就說是用別的方法殺人的,不過你不知道也是當然的,因為你從警視廳偷出去的筆錄裡,當然沒有寫著這種事。」茱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新出沉默了。
筆錄被偷過?我皺皺眉,這件事我可沒聽柯南提起過,看來柯南還是對我抱有戒心啊,說不定還會懷疑就是我把筆錄偷出去給組織的呢。
「就是為了順利出庭作證,以便讓新出醫生繼續存在而偷出去的案子的筆錄裡,我說的不對嗎?」茱蒂笑著對沉默的新出施展出了最後一擊。
「你到底是誰?」
「asecretmakesawomanwoman。」茱蒂向新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出了貝爾莫德的口頭禪。
「你記得嗎?這是你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為了不忘記,我一直掛在嘴邊。我殺父仇人的話。沒錯吧,克利斯?賓亞德?不對,」茱蒂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笑笑道:「還有一個名字是--貝爾莫德。」
新出沉默著,隨著茱蒂的話,緩緩地撕開了臉上的假皮,露出了那張我異常熟悉的,魔性光環閃耀、艷光四射的俏臉。果然,新出就是貝爾莫德!
茱蒂和貝爾莫德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談著,言辭間不露聲色地刺探著對方的情況,可惜,兩個人都是老油條了,這種事對於她們來說,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想帶出來殺害的這個,和你房間裡用飛鏢釘住的二十歲左右的茶發年輕女性照片上的女孩長得一摸一樣的小女孩,真的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嗎?」茱蒂看著貝爾莫德問道:「還有在那張照片下面貼著的那兩張照片上寫著angle和coolguy的意思。那個男孩是很聰明,但是他還沒成年,只是個小孩子不是嗎?就是那個叫做柯南的小孩。在那個小鬼離開那個少女身邊之前,你不下手的理由,還有在被劫持的巴士上。」
在上面潛伏的我聽到茱蒂的問話,嘴角不禁翹了起來,在我這裡碰了壁,又跑來向貝爾莫德刺探消息了啊,真是沒有記性的女人……
「好啊,我告訴你。」貝爾莫德笑著道:「那就是……」話說到一半,貝爾莫德突然將手伸向裡懷!可惜早已暗中戒備的茱蒂比貝爾莫德要快了一步,貝爾莫德剛將槍掏出來,就「叮!」地一聲,被茱蒂一槍崩掉了!
「不許動!」茱蒂用槍指著貝爾莫德喝道。
「啊拉啊拉,你帶著這麼危險的東西,有獲得日本警方的許可了嗎?」貝爾莫德配合地舉起手來,笑道,好像根本就沒有槍在對著她一樣,她的依仗是我旁邊的這個人吧,可惜他的臉被一頂壓得很低的鴨舌帽給蓋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他的長相。
「和這裡的警察的合作調查,要在確認了你的身份之後再申請,當然我準備接受處分,在那之前,有件事一定要先向你問清楚!」儘管貝爾莫德擺出一副「配合」的架勢,茱蒂依然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是什麼呢?」
「你為什麼……」茱蒂頓了一下,沉聲道:「你為什麼不會變老?!」
「我發現你的時候,是你在你母親的棺木前說的那句話,asecretmakesawomanwoman。我滿懷激動地調查了一下,果然完全一致,當年我父親眼鏡玻璃上留下的指紋和你的指紋是完全一致的,可是留下了疑問,你作為二十年前這件事的嫌疑人,實在太年輕了,對然覺得不可能,但是我和某人的指紋對照了一下,發現一個讓我毛骨悚然的事實,你和你母親,莎隆?賓亞德是同一個人!然後我終於找到了,能夠說明這個一直困擾著我,以至於無法逮捕你的這個迷的證人。」茱蒂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在車裡的「小哀」。
「好了!大家出來逮捕這個女人!」似乎厭倦了和貝爾莫德打嘴仗,茱蒂向四周用英語大喊著。不過她這樣做顯然是徒勞無功的,那個狙擊手在這裡,就說明這裡不可能有fbi的其他人在。
「讓日本警察查明你的身份後,就招供吧,所有的事情,不過就算你繼續保持沉默,反正還有這個女孩……」似乎沒有注意到貝爾莫德嘴角漸漸翹起的弧度,茱蒂帶著勝券在握的表情道。直到這個時候,茱蒂依然沒有忘記利用小哀。
「咻!」狙擊手動了,一朵火花在黑暗的夜裡盛開,茱蒂得意的表情瞬間凝固,捂著小腹滿臉驚愕地靠著車門緩緩地坐了下去。
「呵呵呵,」似乎早有所料一般,貝爾莫德一邊笑著走近茱蒂,一邊朝著我們的方向道:「thankyou,卡爾瓦多斯,還不能殺他,我還有事要問這個女人。」
哦,原來我眼前的就是卡爾瓦多斯啊,真是省了我不少事呢……
「你真是令我失望啊……為什麼不直接爆掉那個女人的頭呢?」我貼在卡爾瓦多斯的耳邊用波爾多的聲音低聲道。一般狙擊手在完成目標後的一瞬間,會產生一絲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鬆懈,間隙很小,但這一瞬間,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長了。既然他已經做完了我想讓他做的事,那麼為了不再產生變數,還是讓他退場比較好。
在聽到我的話的一瞬間,卡爾瓦多斯渾身的肌肉瞬間暴起,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就反手摸向腰部掏槍!因為他知道,他沒有時間回頭。他的動作不可謂不快,判斷也不可謂不果斷,可惜,現在才反應過來實在是太遲了。
在他的手摸到槍的一霎那,我的手也同樣鎖住了他的脊樑骨!
「在你開槍打宮野明美的時候,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我捉住吧?」被鎖住脊椎的卡爾瓦多斯不敢輕舉妄動,我在他的耳邊輕笑道:「讓你痛痛快快地死的話,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所以當初為了怎麼懲罰你,我可是煞費苦心啊。你應該知道脊椎的人體的重要性,但卻知道的不怎麼清楚吧?我告訴你好了。」
「脊椎實在是一個好東西啊,」我笑著道:「它上連顱骨,中連肋骨,下端與髖骨組成骨盆,共有二十四塊脊骨,內含脊髓,不僅僅是支撐著你的身體,緩衝著身體的壓力,還保護著你的內臟器官,而且你知道的,這裡的神經分佈特別密集。如果我把它掐斷的話……」我的話像是惡魔的聲音在不停地衝擊著卡爾瓦多斯的耳膜。雖然卡爾瓦多斯死撐著一聲不吭,但是他身體的微微顫抖和臉上的冷汗卻真實地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我繼續道:「我甚至不會把你交給fbi,我會把你安安全全地還給組織,看看你以後在組織怎樣養老。」我惡毒地笑道。報復的快感在不停地沖刷著我的心靈。
卡爾瓦多斯顫抖著沒有說話,打算死硬到底了,他甚至沒有開口向貝爾莫德求救,因為他知道,到了這個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他,把貝爾莫德扯進來只是徒添一條人命而已,而且在組織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這傢伙一直在暗戀貝爾莫德。
卡爾瓦多斯的沉默讓我頗有些無趣,但這並不會動搖我報復的決心,我手指一用力,一聲兩人牙酸的輕微的「卡卡」聲從我的手下傳了出來,卡爾瓦多斯的四肢一瞬間抽搐了起來,臉上青筋暴突!眼睛滿是血絲,幾乎要突出眼眶!身體像是被鐵釬釘在地上的青蛙一般,拚命地掙扎著,可惜我現在脊椎在我的手裡,他的身體根本就使不出多大的力道。眼看著他就要張嘴慘叫出來,我一把摀住了他的嘴,為了防止他抽筋之下咬斷自己的舌頭,我甚至將自己的手主動塞進了卡爾瓦多斯的嘴巴裡,雖然手被他咬得鮮血淋漓,但是我絲毫不介意,一是因為因為力量的漸漸削減,他的嘴力量並不是很大,再有就是和我的手比起來,他要慘得多,報復成功的快感讓我完全忽略掉了這一點點的痛苦。明美姐姐,我替你報仇了,你看到了嗎……
短短幾秒鐘過後,卡爾瓦多斯就徹底軟了下來,他的後頸處的脊椎已經完全被我掐斷了,這裡是脊椎連接大腦的地方,也是神經嘴密集的地方,掐斷了這裡,卡爾瓦多斯就算是廢了,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現在的卡爾瓦多斯,就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一樣癱在地上,身體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現在還只是全身癱瘓罷了,想必過一段時間,像是渾身劇痛,雙目失明,大小便失禁等一系列症狀也會出現的。我倒是想要看看,昔日組織裡的王牌狙擊手以這副模樣再度回歸的時候,組織到底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福利待遇?
我不能讓卡爾瓦多斯死,我要讓他活著,讓他好好地活著,讓他刻骨銘心地過完每一個日日夜夜。我知道我此刻的心態有些扭曲,但我並不想克制,復仇的怒火如果不發洩出來的話,我就要發瘋了。
廢掉卡爾瓦多斯後,我依然呆在集裝箱上面,我的任務是暗中保護,只要我保護的人沒有生命危險,我就不會露面。
「為什麼?」茱蒂坐在地上,一邊喘息著一邊顫抖著向貝爾莫德問道。集裝箱上的事,在瞬間開始,又在瞬間結束,除了我們兩個人以外,沒有人知道在這眨眼間的功夫,一個日本頂尖的狙擊手被我以極度殘忍的方式廢掉了。
「你讓同伴埋伏在這裡,打算把我引過來後逮捕的吧?」貝爾莫德走上前,一邊拿走茱蒂手上的槍,一邊笑道:「我在兩個小時前已經來過這裡了,化裝成你的樣子,然後用你的聲音這麼說:『今晚收隊,明天再來。』你沒注意到嗎?偷走和毛利偵探有關的案子的筆錄,還有另一層意思,全偷走,警察就不知道我到底要查哪一件案子。全部整理好還給警視廳,是為了讓你們fbi覺得我留在日本的目的是和毛利偵探有關,所以引誘你們監視毛利偵探事務所,暴露自己fbi成員的行蹤。托你的福,我查到了你們的人數駐地和聯絡方法,連你們在這個地方設下了圈套逮捕我,我都知道了。」
「那麼我們偷偷進入你的房間也……」
「是啊,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我覺得讓你們看到那張照片,也許你們就會幫我把那個女孩找出來。」
「我還知道一件事呢……」茱蒂抬起頭虛弱地笑道:「波爾多也沒有死,你知道麼?」
臨死前出賣我,想要替fbi除掉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嗎?我冷笑著看著茱蒂。這個女人果然留不得。
「誒~,我當然知道,」出乎茱蒂的預料,貝爾莫德居然笑著應了一句:「我還和他見過面了呢……」
「他果然……咳咳……還是和組織藕斷絲連麼……」
「誰知道呢?」貝爾莫德不可置否地笑笑:「雖然如此,你也有兩次讓我吃了一驚呢。一個是你居然就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小女孩,另一個是你居然知道了新出醫生事件的真相。你從哪裡聽說的呢?這件絕對不許洩露的事。」
「不是聽說的,有人拜託我的,」茱蒂喘息著道:「只要這樣盤問你,揭穿你的真是身份後,我才會被……這個孩子信任。」說著,茱蒂回頭看了車裡的「小哀」一眼。
出賣我又繼續出賣小哀嗎?不對,她想要除掉我的心思我可以理解,但是以我對茱蒂的瞭解,她還不至於牽累一個無辜的人為自己陪葬。也就是說,她在故意拖延時間,等待救兵?貝爾莫德應該也已經發現了吧,只是剛好有些問題想要問,不屑於揭穿而已吧。
「是嗎?這個孩子?」貝爾莫德站起身,看了看車裡的「小哀」,臉冷了下來,似乎喪失了繼續提問的興趣,對茱蒂道:「好了,相隔二十年的再會就到此為止吧,是離別的時間了。」貝爾莫德說著將手上的槍對準了茱蒂的頭。
大概是因為預想中的援兵沒有來,茱蒂的臉上變得極為難看。
「來吧,笑一個,你就要去見你在天國的爸爸了。」貝爾莫德笑道。
就在貝爾莫德要開槍的時候,一個足球突然打破了車上的玻璃直奔貝爾莫德而來!迅猛的速度,巨大的力量,甚至貝爾莫德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上的槍就已經被飛過來的足球打飛了!
這是,「小哀」一臉自信的笑容從車上走下來,直面著貝爾莫德。
好吧,我們的英雄出場了,要開始打小怪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