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次日在蕭賽紅的主張下,呼延守勇為眾人確立名份。家中子女以呼延喚為老大,依次為呼延慶、呼延平、呼延登、呼延碧桃、呼延梅仙、呼延瑞珠、呼延綵鸞、呼延豐、呼延廣、呼延達、呼延凱、呼延旋,共十三人。隨後便是幾位夫人的排位,蕭賽紅為正妻,王金蓮、崔丁香、鐵——雪相伴去辰州一帶遊玩,朵朵俏俏和妙芝妙慈隨行,鐵牛和樊少雲在旁保護。呼延喚幾乎足不出戶,日日與蕭賽紅在會議室內商談事務,但並非兩人獨處,為了避嫌,還有餘文姬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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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呼延喚與蕭賽紅、余文姬進入密室繼續會談,商定一些合作細節,雙方均感滿意,午時正要出去用餐,忽聽外間傳來喧嘩聲,忙出去詢問。只見雙胞胎呼延瑞珠和呼延綵鸞急匆匆跑來,對蕭賽紅道:「大媽,不好了!耶律亢上門鬧事來啦!」
蕭賽紅大吃一驚,急道:「怎麼回事?他七八年不來辰州,今日為何突然闖來?」
呼延瑞珠指了指一旁的呼延喚,道:「還不是因為他?錢塘陳喚率人來辰州找外公,還有一幫南朝妻兒來找爹爹,這事不知為何傳到了上京,耶律亢便急急趕來葫蘆堡,說要查明此事,以防南朝奸細滲入大遼。才進門便要見大媽你,對他詳細說明每個南人的名字背景,好加以查實。五弟當場和他吵了起來,呼延慶二哥在旁幫腔,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我操!」呼延喚雙眼圓瞪,道,「打得怎樣?他們現在哪裡?」
雙胞胎見他發怒,悄悄移開幾步,呼延綵鸞小心翼翼地道:「他們現在演武場,呼延登四哥首先與耶律亢交手,可惜打不過他,一百招後就落敗了。隨後呼延平三哥也上場交手,還沒到一百招就被他打敗。本來你手下的托缽大師和雲川道長可以出手,但沒有你的命令,他們只能作壁上觀。於是呼延慶二哥只好親自出手,兩人比了一百來招,未分勝負。雲川道長說這樣打下去二哥一定會輸,於是讓我們來稟報你一聲,讓你快去演武場。」
呼延喚皺眉道:「阿慶武功高強,怎會輸給耶律亢?那傢伙算什麼東西,很了不起麼?」
此言一出,蕭賽紅、余文姬、呼延瑞珠、呼延綵鸞四人皆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呼延瑞珠失笑道:「你開什麼玩笑?耶律亢是誰?他可是大遼第一勇士,是武聖拓跋非的弟子!放眼整個大遼也只有拓跋非一人能將他擊敗。這樣的高手怎不算了不起?」
呼延喚曾聽蕭玉鏡說過此事,蕭玉鏡少女時曾暗戀耶律亢,正是因為他身為皇族最傑出子弟、以及武聖拓跋非之徒,乃是大遼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但對呼延喚而言,即便武聖拓跋非親來也絕不畏懼,更何況區區耶律亢,自是渾然不放在心上,當下說道:「走,看看去,老子十招內不把耶律亢打得跪地吐血,這呼延喚三字從此倒著寫。」
四女雖不說話,神情卻不以為然,想必均感他在說大話。五人一同往演武場走去,眼看快要到達,呼延瑞珠終於按捺不住,說道:「大哥,剛才的話可是你說的,你若十招內解決不了耶律亢,以後我們可就叫你喚延呼嘍。嘿嘿。」
呼延喚不屑一顧地道:「十招還是看得起他,老子五招就能把他打趴下!」
呼延瑞珠和呼延綵鸞異口同聲地道:「切——」
正在這時,只聽演武場內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叫好聲,呼延喚一喜,道:「阿慶贏了,快去看看!」與四女快步走進大門,一看之下卻傻了眼。
原來喝彩的並非己方人員,而是二三十個大遼軍士打扮的漢子。演武場圍觀人員分為左右兩方,左邊是這些遼兵,右邊是家中親人,當中坐著蕭古律、馬凱二老,兩旁分別為呼延守信、齊美蓉、邱韻真、馬花蕊、呼延明、呼延亮、呼延燦、呼延放、呼延碧桃、呼延梅仙、呼延豐、呼延廣、呼延達、呼延凱、呼延旋,還有孟強、焦玉、盧鳳英、金萍珠、周莉紅、劉雨芯、楚玉紅,場邊站著托缽、雲川和呼延平、呼延登,除了呼延守勇、王金蓮、崔丁香、鐵——雪師太去了辰州,我們見難以收拾,只好囑咐瑞珠、綵鸞兩位小施主去找會長。」
呼延瑞珠聞言得意一笑,對呼延喚道:「是不是,托缽大師也未必打得過耶律亢,這下你還敢小看大遼第一勇士麼?」
雲川微微一笑,道:「小姑娘有所不知,你大哥若全力出手,耶律亢未必撐得過五招。」
四女吃了一驚,回想先前呼延喚所言,正好相符。呼延瑞珠姐妹卻還不信,兩人將信將疑看著呼延喚,齊聲道:「不見得、不見得。」
這時前方眾人也已看見呼延喚到來,無不長長吁了口氣,就連始終對呼延喚心存怨恨的齊美蓉也臉色大緩,暗道:此人到來,今日無憂也。
耶律亢尋著眾人視線轉首看來,此時呼延喚與蕭賽紅正湊近托缽說話,兩人身體貼得甚緊,從他這邊望去更是如同緊緊依偎一般。他當年對蕭賽紅愛之入骨,後來蕭賽紅嫁給呼延守勇,兩家為此反目成仇,他的感情卻從未減退,反更強烈,今日來葫蘆堡調查宋人,其實也是為了看一眼昔日意中人,先前呼延豐與他爭吵,他知呼延豐是蕭賽紅與呼延守勇之子,便忍不住發作,一心羞辱眾人,好叫蕭賽紅為當年不選擇他而後悔。此時見蕭賽紅與呼延喚如此親近,不由嫉恨交加,心頭惡火熊熊而起,大聲道:「瞧瞧,瞧瞧,咱們大遼第一美女又有新歡了,這回可比胡顯玉年輕漂亮得多,卻還是個宋人。哈哈哈!賽紅妹子,你怎地專找宋人,這宋人一流高手尚且不敵我三百合,要來又有何用?」
蕭賽紅勃然大怒,轉身戟指耶律亢,叱道:「耶律亢,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要你好看!」
呼延喚轉身站於蕭賽紅身後,但在耶律亢看來,蕭賽紅就好像依靠在他懷裡一般,心中那股妒意更是暴漲十分,大笑道:「好一個高大英俊的小白臉,難怪會成為赤霞公主的新歡,胡顯玉終究還是老了,不及小年輕身強力壯。哈哈哈!也不知這小白臉武功如何,不會也和胡顯玉一樣是個銀樣蠟槍頭吧?」此言一出,身後一幫遼人漢子皆大笑起來,數不盡的輕蔑鄙夷。
呼延喚緩緩迎了上去,眼角也不瞄耶律亢,走到呼延慶身旁,問道:「怎樣?傷得重不重?」
呼延慶揉揉肩頭,苦笑道:「沒事,只是傷了筋骨。大哥,對不起,小弟我給你丟臉了。」
呼延喚微笑道:「沒關係,下去休息吧,大哥給你報仇。」呼延慶心知有他在此一切無礙,便自歸隊。
耶律亢見呼延喚如此輕視自己,體型容貌又極為出眾,心裡也自驚異,細細打量一番。呼延喚個頭太高,比他還高小半個頭,他平生難得抬頭看人,更感詫異,但他強橫慣了,先前又以為對方陣營中僅有呼延慶一個高手,便即放心,道:「小子,報上名來。」
呼延喚往前一站,道:「錢塘陳喚。」
耶律亢吃了一驚,錢塘陳喚名頭極響,遼人也大多知曉,耶律亢家中就有多件天珩制鐵所產兵器,素來愛不釋手,不料頂頂有名的錢塘陳喚就在自己眼前。他呆了半晌,心中生出一念,看看蕭賽紅,笑道:「難怪連赤霞公主也會動心,原來是攀上了大財主,嘿嘿,胡顯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錢塘陳喚又好看又有錢,又高大威猛,才是真正的誘人。」
這番話委實露骨,眾人齊齊變色,正要怒斥耶律亢,蕭賽紅卻面不改色,冷笑道:「耶律亢,你不是自命大遼第一勇士嗎,你敢不敢與錢塘陳喚比武過招?」
耶律亢大笑道:「有何不敢?我求之不得!」
呼延喚淡淡一笑,道:「那麼你敢不敢立下生死狀?」
耶律亢怔了怔,奇道:「什麼生死狀?」
呼延喚緩緩地道:「十招之內,我若勝了你,你任我處置,生死由命,不可反悔。同理,你若勝了我,我也任你處置。若未分勝負,就算我輸了。」
耶律亢呆了半晌,不由失笑道:「小子,你莫不是腦殼壞了吧?」
呼延喚頗不耐煩地道:「你敢不敢應戰?只要一句話。」
耶律亢見他渾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下勃然大怒,喝道:「好!這便比武決生死!」
呼延喚向一旁揮手道:「拿紙筆來。」焦玉聞言忙從周莉紅手裡討來紙筆,快步走近,交給呼延喚。呼延喚刷刷寫了一通,隨後遞給耶律亢道,「簽名吧。」
耶律亢細細觀察呼延喚一陣,實無法看出他的底細,又見蕭賽紅一臉輕蔑地看著自己,心中越發惱恨,當即執筆簽下大名,喝道:「好了,開始吧!」
呼延喚命焦玉將生死狀交給馬凱,大聲道:「現下請馬老將軍評判,在場所有人作見證,比武開始之後,我錢塘陳喚與耶律亢生死各按天命,十招見勝負,絕不反悔!」
耶律亢對蕭氏心有不滿,但馬凱乃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他素來敬重,便點頭道:「好,就這麼辦。」又對身後眾部下道,「你們聽著,我已立下生死狀,無論結果怎樣均不關別人的事,由我獨力承擔。」
那些漢子尚有幾分猶豫。呼延喚已大讚道:「好!不愧為大遼男兒,痛快果斷,敢作敢當,這才是真的漢子!」那些人受他感染,英雄氣概陡增,當下對耶律亢點點頭,大聲道:「遵命!」
耶律亢看了一眼蕭賽紅,隨後凝神屏息面對呼延喚,道:「來吧。」
氣氛登時凝重起來,所有人皆全神貫注看去,等待這場精彩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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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喚作風強硬,從來只喜主動進攻,不喜被動防守。見耶律亢做足準備,便當先一拳攻去,口裡大喝道:「第一招!」
勁氣縱橫,拳吞山河!這一拳已用足十成十的力量!
耶律亢到此才知呼延喚內功如此深厚,再無半分小覷,運足氣力揮掌迎去,喝道:「開!」
「轟!」
兩力對撞,一拳一掌隔空相迎,霎時間真氣四濺,勁風撲面。
耶律亢大叫一聲,踉踉蹌蹌往後退去,直退出七八步方才站定,身軀兀自連連搖晃,神色又驚又懼。反觀呼延喚卻毫無變化,身形如鐵塔般穩固。兩人實力之高下,已是一目瞭然。
呼延喚已摸清耶律亢的實力,大致與鄧追雲相若,內力渾厚度不及托缽與雲川,但強勁度略有過之,方才托缽的評價雖顯謙恭,卻也基本無二。若按正常打法,呼延喚至少也要五十招過後才能取勝,但先前已在蕭賽紅四女面前放下大話,自然無論如何也要在十招內將他擊敗。於是毫不遲疑,大喝道:「第二招!」再度衝上,狠狠一拳砸去。
耶律亢萬萬不料呼延喚武功如此高強,自己遠遠不如,生平所見高手中僅有恩師拓跋非一人可堪比擬,不由大驚失色。但此時呼延喚已揮拳攻來,容不得半分猶豫,只好運起畢生功力揮掌迎擊。
哪知呼延喚這一拳卻是虛招,看似拳風猛烈,卻僅有聲勢,而無實際威力。兩力對碰,耶律亢被震得渾身發顫,但也僅此而已,並未退開。
耶律亢正自詫異,忽然看見呼延喚左手屈指緊扣,微微一彈,向自己彈出一道指勁。「嗖」的一聲,正對自己丹田重穴急掠而至。耶律亢大驚,連忙展開身法回身旋轉,堪堪躲開這一指。
這一指彈得極為隱秘,除耶律亢本人外再無人看見,他心下詫異,不知呼延喚為何行使暗算,因為他展現的實力完全可以憑真才實料將自己擊敗,如此陰招突襲或會落人口實,實屬不智。但不過一剎那後,耶律亢便明白了呼延喚的用意,這一彈指完全只是為了縮短時間。
呼延喚彈出指力後,早已運力於右腳,待耶律亢閃身躲避,當即飛身上前,狠狠一腳踢出,嘴裡大叫道:「第三招!」
這其實已是第四招,但旁人固然不知,耶律亢也手忙腳亂無暇指正。只見呼延喚高高躍起,右腿如同鐵柱般當胸掃來,力道排山倒海,兇猛無比,忙站穩腳跟,雙掌齊出,使盡力氣向他腳上擊去。
「彭」的一聲巨響,眾人只道耶律亢這下必定跌出十餘步,哪知呼延喚這一腳力量極為巧妙,並非往前用力,而是往下按壓,耶律亢雙掌擱擋飛腿,力量又遠遠不及呼延喚,登時被衝破防線,呼延喚的腳力狠狠壓下,他悶哼一聲,身軀紋絲不動,雙腿卻被深深壓入土裡,直埋至膝。
呼延喚要的正是如此,耶律亢雙腳一旦固定,便無法逃離,只有被他打個痛快。當下陰森森一笑,雙拳同時攻向耶律亢兩肩,大喝道:「第四招!」
耶律亢此時才知呼延喚方纔那一腳絕不簡單,腳上夾帶的內力通過雙掌直直往他體內灌輸進來,竟在這一剎那貫通他的四肢,彷彿有一雙鐵手死死鉗住他雙腳一般,硬是將他拖入土裡,他用盡氣力拔腿,卻如蚍蜉撼樹般毫無用處。這時呼延喚雙拳已狠狠攻來,他無暇提腿,只好揮掌繼續迎擊。
呼延喚經過這些時日的修練,對經脈真氣運轉已嫻熟之極,見耶律亢一步步走入自己布下的陷阱,嘴角浮出一絲陰笑,四手即將交觸時忽改變招式,雙手沉降,化拳為抓,登時抓住了耶律亢兩隻手腕,隨後運起一股極強的內力,猛然往耶律亢脈門襲去。
耶律亢只覺他兩手如同鐵鉗死死扣住自己,兩股內力狂風暴雨般侵入體內,更糟的是四肢內先前那股內力也反撲而來,彷彿受到激發,同時在他四肢經脈中洶湧肆虐。他怔了怔,隨即大叫起來。
「哈哈哈!」呼延喚狂笑道,「來不及啦,準備受死吧!」
隨著呼延喚內力陡然迸發,耶律亢只覺體內翻江倒海般混亂,四股強勁無比的內力驀地襲遍全身,隨後夾帶著一股螺旋之力向他四肢旋轉而去,有如狂風掃落葉,內力席捲處,經脈骨骼無不寸寸斷裂。
耶律亢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嚎:「啊——!」
呼延喚哈哈大笑,雙手一振,頓時將耶律亢半埋於土裡的身子拋了起來,用力往上一甩,只見耶律亢如同一個沙包,被猛然甩上五六丈高處,半空裡扎手紮腳撲騰一番,又重重跌落下來。
呼延喚大喝道:「第五招!」對準耶律亢下墜處,猛然一個上勾拳,正好打中耶律亢小腹丹田部位,拳勁爆發,耶律亢尚未慘叫出聲便吐出一大口鮮血,震開三丈之遙,重重砸落地面。只見他四肢蜷曲不成形,經脈骨骼寸斷,丹田盡毀,仰面躺在血泊中,就此生死不知。
呼延喚雙手叉腰,發出一陣狂笑,道:「從現在起,耶律亢再不是大遼第一勇士,哈哈哈……!」
五招定勝負!
呼延喚毫髮無損,耶律亢生死不知!
這場本該是龍爭虎鬥的決戰竟如此迅捷便已結束!
所有人都陷入呆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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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那些大遼漢子抱起耶律亢匆忙離去,眾人仍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呼延喚走回人堆,笑道:「你們好了沒有?快醒醒罷。」
眾人兀自瞠目結舌,過了半晌,呼延瑞珠和呼延綵鸞齊齊驚呼出聲,叫道:「幾招?」
呼延喚自然不會直說用了六招,大言不慚地道:「不好意思,正好五招,這下我還叫呼延喚,不叫喚延呼,嘿嘿嘿。」
「五招?!」姐妹倆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齊聲驚呼道,「真的只有五招?!」
呼延喚得意洋洋地道:「小丫頭現下服氣了吧,嘿嘿!我早說過,那傢伙算什麼東西。」
蕭賽紅總算也回過神來,澀聲道:「喚兒,耶律亢……他死了沒有?」
呼延喚笑道:「沒死,我下手有分寸,留住他一條性命,只是毀去他的武功,震斷四肢經脈骨骼,叫他從此半身不遂罷了。」
眾人又吃一驚,余文姬苦笑道:「這樣還不如死了痛快。」
呼延喚陰森森一笑,道:「這小子囂張狂妄,出言不遜,老子自然要狠狠教訓他。嘿嘿嘿,他立下生死狀,老子未取他性命,只把他打成殘廢,也算對得住他,叫他記住這個教訓。」
眾人才知他立下生死狀用意在此。蕭賽紅不禁苦笑道:「你早已吃定了他,比武之前就準備讓他殘廢,因此這般立狀防患於未然,是不是?」
「那當然,」呼延喚笑道,「不過我還是高估了這個大遼第一勇士,本該定下五招分勝負才對。」
眾人無言以對,心中已被驚駭所充滿。孟強卻笑了起來,道:「我早知道大哥十招內定能將他擊敗,沒想到只要五招,卻是低估了大哥的實力,真當該死。」
呼延喚洋洋不可一世,大笑道:「這種三腳貓也敢跟老子玩,老子沒弄死他就算好的了,哈哈哈!」
蕭古律卻有些擔憂,道:「耶律亢與你定下生死狀,契丹人最重承諾,就算他終生殘廢,耶律氏也無話可說。老夫擔心的卻是武聖拓跋非,他平生只有耶律亢一個徒兒,若得知徒兒被打成殘廢,恐怕絕不會罷休。他若來找你算帳,只怕就麻煩了……」
葫蘆堡人員無不點頭稱是,蕭賽紅秀眉緊戚,沉吟道:「這正是我最擔心的,武聖乃是大遼百姓心目中的神,就是皇上的威望也不及他,他若找喚兒麻煩,咱們今後必不得安寧。」
呼延喚滿不在乎地道:「沒關係,老子等他就是。」
眾人嚇了一跳,呼延瑞珠驚道:「什麼?你想和武聖大人比武?!」
呼延喚道:「是啊,這很奇怪麼?」
眾人露出啼笑皆非之色,呼延瑞珠失笑道:「你腦子沒壞吧?你如何打得過武聖大人?」
呼延喚奇道:「尚未比武你怎知我打不過他?」
呼延瑞珠彷彿看見怪物一般,道:「你沒搞錯吧?武聖大人是什麼人?他可是大遼至高無上的第一高手,至今從無一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五十招,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也差不遠了!」
呼延喚懶得和她爭辯,對孟強道:「阿強,你說我至今與人交手是否有過敗績?」
孟強對呼延喚的崇拜幾近盲目,當下笑道:「大哥說笑了,你若被人打敗,那才是天大的笑話。我從未見你與人交手超過三十招,要是手持黑鞭,就是殺死超一流高手也不用三五招。」
武聖拓跋非在遼人心目中的地位已根深蒂固,從未想過世上還有人能做他的對手,眾小輩自然不信,呼延綵鸞道:「那是你沒遇見真正的高手,武聖大人可不比你們那裡的三腳貓。」
孟強微笑道:「不知武聖大人打耶律亢是否需要五招?」
眾人怔了怔,這才生出同感,因耶律亢乃是大遼公認的第二高手,僅次於拓跋非,即便拓跋非與徒兒生死相搏,怕也未必能在五招內將他擊敗,呼延喚今日戰績實已開創一個絕無僅有的先例。
呼延喚懶得理會,道:「廢話少說,老子就等拓跋非前來挑戰,他不來我還不走了。」遂施施然而去。
眾人呆呆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同時湧起一個念頭:
這下真的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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