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喚與鐵——雪這僧、道、儒、尼四名高手在外守候。
十二名女孩分作兩隊,每隊六人,琴兒、棋兒、書兒、畫兒、笛兒、笙兒六女接受佛家真氣,梅兒、蘭兒、竹兒、菊兒、蓮兒、杏兒六女接受道家真氣。杜風荷已傳授十二女原版《芳華令》法訣,並按照呼延喚的要求略作改動,避開丹田部位,將內力交匯處改為氣海。孫茹碧本門凝玉宮心法兼具釋道兩家特性,便傳授十二女一套獨門法訣,可盡快融合輸入體內的外來真氣。
眾人坐定,一切準備就緒,呼延喚微笑道:「小乖乖們,接下來將是你們出生至今的第二次轉折,僅次於那年我給你們植入本源能量,你們怕不怕?」
十二個女孩甜甜笑道:「不怕,哥哥開始吧。」
呼延喚抱住每人親了一口,柔聲道:「你們都是好樣的,哥哥定要把你們改造成世上最完美的女孩,作為送給你們的大禮。記住我的話,等會傳功開始後,你們立即逆行運轉真氣,將我傳輸的內力分散到四肢經脈中,以氣海為交匯點,萬萬不可進入丹田,否則將前功盡棄。」
琴兒乃是老大,當下代表眾姐妹發言道:「哥哥放心,我們記住了。」
呼延喚道:「好,現在開始傳功。琴兒這一組先來,準備接收佛家真氣。」
琴兒、棋兒、書兒、畫兒、笛兒、笙兒六女盤膝坐好,以逆行之法緩緩運轉體內微薄真氣,拓寬經脈,做好接納的準備,杜風荷和孫茹碧在旁嚴密關注。
呼延喚運轉氣海內丹,將其中聚集的佛家內力緩緩運送到右掌之上,不敢運足份量,大致提取十二分之一程度,隨後坐到琴兒面前,伸手帖住她胸口氣海部位,道:「開始。」
那混合了念慈禪宗雲淺、雲漢、雲淡、雲渺、雲澄和顯通寺無慍、無懷、無慚八大高手的佛門內力頓時綿綿不絕向琴兒體內輸去。琴兒呻吟一聲,身軀微顫,體內經脈隨之急速運轉,吸納呼延喚的賜予。這八大佛門長老無一不是超一流高手,即便只有八人十二分之一的內力,也已非同小可,琴兒畢竟年幼,又從未練過內功,只吸納三分之一便出現反應,一張小臉脹得血紅,身軀不斷搖晃,如飲醇酒,大汗淋漓。杜風荷見狀忙上前道:「我來護法。」當下伸手緊貼琴兒背心,運起至純至淨的先天內力,緩緩為琴兒輸導真氣。孫茹碧伸指急點,用凝玉宮獨門手法按摩琴兒各處穴位,使真氣流動速度更快。
琴兒不愧為先天仙靈之體,身體的適應性和容納性遠勝常人,很快便穩定下來,再加上杜風荷二女的循循善誘,真氣飛快流向四肢經脈,散佈於肌肉百骸之中,不多時已接納了三分之二。
呼延喚大喜,琴兒這種得天獨厚的仙靈之體乃是世上最佳承載體,常人接受外來真氣尚要提防經脈寬度和通暢度,她卻絲毫不用擔心,可隨著真氣的輸入即時調整,杜風荷和孫茹碧此舉其實有些多勞,僅僅只是加快了吸收速度,她的身體完全不會出現排斥反應。就像一個巨大而又堅固的大鐵缸,早已做好充分準備,只等蓄入清水。而她之前從未練過內功,反而是件好事,不會出現異種真氣的牴觸反應,等於是在一張白紙上盡情揮毫,添加色彩。呼延喚心下又是讚歎又是羨慕,加快輸入真氣,直至將十二分之一佛門真氣灌輸完畢,這才收手道:「第一步到此為止,盡快運功融合。」
琴兒點點頭,閉目打坐,開始融合過程。杜風荷和孫茹碧也縮回手,略作休息。
見琴兒行功十分順利,並無不良反應,呼延喚大感放心,當下坐到棋兒面前,開始第二次灌輸,然後是書兒、畫兒、笛兒、笙兒。一輪過後,他的佛門內力已輸出一半左右,琴兒也已完成初步融合,於是開始第二輪,再次從琴兒開始,將剩下一半真氣輸入六女體內。
如此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六女已大致接收完呼延喚內丹中的佛門真氣,當下逆行運轉《芳華令》,進行最終融合。
呼延喚也不停頓,緊接著來到第二組六女面前,從內丹中提出中原道宗煦風子、攬風子、浮塵子、飛塵子、沖塵子和華山道宗定虛、定念七大高手的真氣,連續兩輪傳輸,將真氣輸入梅兒、蘭兒、竹兒、菊兒、蓮兒、杏兒六女體內。直至六女開始打坐融合,方才正式結束。
為了保持平衡,呼延喚並未將所有真氣全部輸出,十二女每人接收容量相當,均等同於托缽和雲川的修為程度。呼延喚內丹中尚有不少真氣餘存,八大佛門高手的內力強於七大道家高手,因此仍保留了約等於原先五分之一的佛家真氣和八分之一的道家真氣。這兩股真氣比他自身的儒家真氣弱小許多,便於日後煉化融合,成就他集合釋道儒三家精華的夢想。
情況順利得出乎意料,十二個女孩無一出現排斥反應,也無真氣過多無從宣洩之狀,就此輕鬆接收了呼延喚的賜予,飛快進入融合狀態。只需按照《芳華令》法訣潛心修練數年,這十二個女孩的未來成就當遠勝托缽與雲川,並且和呼延喚一樣,同時擁有暗能量和內力兩種不同功法,堪稱舉世罕見。
眾人圍聚一團,仔細觀察十二個女孩,直至第一步融合結束,十二女一切如常,紛紛站起身來。呼延喚大喜過望,抱著她們歡呼雀躍,嘴唇雨點般襲向一張張小臉。
孫茹碧又驚又喜,歎道:「真不愧為先天仙靈之體,如此順利便大功告成,我等常人實難相像。」
杜風荷仔細探測了十二女體內真氣運轉情況,展顏笑道:「果然大功告成,兩種真氣現已成為她們身體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離,真是可喜可賀!」
呼延喚樂得手舞足蹈,大笑道:「你們等著瞧,未來的絕頂高手就在你們眼前,且足有十二個之多。只要丫頭們像我一樣凝練成氣海內丹,將來的武林就是她們的天下,哪怕是個仙人,也決計打不過十二個絕頂高手!哈哈哈!」
趙月奴走過來,將年紀最小的杏兒抱在懷裡,見她毫無異狀,反而更添活力,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這下可好,她們十二個又多了一門武學功課,以後再沒時間玩耍了。」
呼延喚笑道:「她們十二個就是我的翻版,和我完全一樣,兩種功夫同時修練,照樣相安無事。以後見人打人、見鬼打鬼,誰也奈何不得。」
趙月奴思索半晌,道:「當年你獨創經脈逆行之法,將真氣儲藏在四肢經脈間,結果導致身體異常發育,十三四歲時已長得比成年人還要高大。今日她們也練了這功夫,將來會否變得和你一樣高大?」
呼延喚一怔,隨即笑道:「那樣豈不更妙?等她們長大後便是十二個長腿女郎,長相又如此漂亮,保證迷得天下男人神魂顛倒,我帶著她們也威風。」
蕭玉鏡笑道:「只要像我和月奴這麼高就已足夠,再高一些就不方便了,以後怕找不到婆家。」
琴兒「啪嗒」親了呼延喚一口,道:「我們才不要找婆家呢,將來我們都嫁給哥哥做老婆。」
呼延喚心中大大一動,不由吞了吞口水,涎著笑臉道:「小寶貝兒,此話當真?」
十二女異口同聲地道:「當真!」
呼延喚喜得東倒西歪,正要放聲大笑,忽見身邊眾女均向自己冷冷看來,連忙咳嗽一聲,笑道:「開個玩笑,呵呵,開個玩笑……那個,小寶貝兒們,為了慶祝今日大功告成,哥哥這就帶你們騎翼龍上天飛翔,好不好?」
十二女喜出望外,紛紛叫道:「好呀!好呀!快去!快去!」
呼延喚哈哈大笑,當先走出密室。十二女便如他的尾巴也似,緊隨著他去了。
兩隻異獸現已成為聽潮閣眾女爭相討好的對象,可是除了趙月奴和十二個女孩之外,其餘眾女皆無法與兩獸建立友誼,最多僅與杜風荷稍稍親近些許。蕭玉鏡、水清吟等人每日前去慇勤獻好,找來大量鮮美食物伺候,兩獸也無動於衷,始終秉承高傲本性不改。
這便是兩獸的神奇感應能力,趙月奴和十二女孩身懷暗能量,與兩獸如出一轍,便輕易成為它們的朋友,彼此親善之極,杜風荷乃是唯一進入先天境界之人,兩獸深感高深莫測,對她頗為欽佩,便不敢表露傲性。其餘眾女武功不算太高,也無獨特本質,自無法吸引兩獸,若非呼延喚有言在先,命它們不可對身邊眾人發脾氣,甚至根本不會讓眾女近身。
此時呼延喚帶十二個女孩騎翼龍上天飛翔,翼龍自無意見,一則要討好主人,二則對十二女也有好感,便十分賣力,每次帶呼延喚與三個女孩,連續上天飛了四輪,讓每個女孩都享受了翱翔天空的感受,只把她們喜得雀躍不止。
呼延喚特意命天珩制鐵打造兩套裝備,將兩獸裝扮一新。麒麟乃是一套加長加大的鞍具,比尋常馬鞍長三倍,足以讓呼延喚攜帶兩人共同騎坐,後背加高,做了個靠墊,呼延喚一人騎坐時甚至可以直躺下來,如同躺椅也似,十分舒服。這套鞍具以百煉精鋼鑄就,鋪有軟墊,顏色灰黑不起眼,價值卻十分驚人,並無韁繩鼻環,只在麒麟『臀』部加了一個固定鐵蒲團,可供翼龍穩定站立。翼龍背上並無鞍具,只披了一副背墊,便於騎坐,頸中裝了精鋼箍,供騎坐者攀抓。
翼龍背部十分寬大,可供三人乘坐,若彼此緊貼則可坐四人。此時呼延喚手中抱了兩個,身前坐了一個,也不擁擠,三個女孩都能充分感受飛翔之樂。四輪下來,十二女皆玩了個盡興。
其餘眾女看在眼裡,不禁心癢難撓,畢竟世人無不渴盼上天飛翔。不止蕭玉鏡艷羨無已,就連素來平和淡泊的翡翠、珊瑚也直勾勾望著呼延喚,透露出強烈的渴望。
呼延喚今日心情極佳,便索性滿足大家的願望,將在場每一人皆帶上藍天飛翔。翼龍並不情願,但見主人要求,也不敢違背,只好一一滿足。首先是蕭玉鏡,然後是孫茹碧,悠雪和水清吟、翡翠和珊瑚、瑪瑙和琥珀、朵朵和俏俏、笑兒和芬兒,後來杜風荷也興致勃勃試了一回,最後自然是女主人趙月奴。
風在吹,衣袂在飛揚,身體宛如騰雲駕霧,輕飄飄毫不受力。趙月奴強抑著心頭的激動,終於將緊閉的雙眼睜開,只看了一眼,登時驚呼一聲,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只見天空藍藍、白雲朵朵、山如翠屏、大河蜿蜒,從身下緩緩掠過。她被呼延喚緊緊抱入懷裡,在這萬丈高空任意翱翔,一切如同夢境般不可思議。
趙月奴目眩神迷,幾近語無倫次地尖叫起來:「天哪!我在飛!我在飛呀!」
呼延喚緊抱著她,湊嘴到她耳邊,道:「是的,我們在飛,大地萬物都在我們腳下,你高不高興?」
趙月奴激動之極,連連點頭,感覺到他懷抱的堅實,便放心大膽張開雙臂,歡呼道:「好高興啊!太高興啦!我在飛,我在天上飛,我實現了我的夢想!飛啊——」
呼延喚抱著這個現已回到孩提時期的絕代佳人,心中快樂之極,湊嘴在她臉上深深一吻,道:「親愛的,我陪你一起飛,飛向我們的夢想。」
趙月奴轉首回吻他一下,正要說話,忽被前方黃河中一個景致所吸引,登時又大叫起來:「呼延喚你快看!那裡有很多船,其中最大的一艘還是紅色的!」
呼延喚大笑道:「大江奔騰,百舸爭流,那又怎樣,還不都在咱們腳底下?哈哈哈!」
趙月奴興奮之極,叫道:「是啊是啊!都在咱們腳下!你看那船上還有人呢,哈哈!從這裡看去他們就只有黃豆那麼大!」
呼延喚指指腳下某處,笑道:「你再看那裡,有一群鳥兒在飛,還沒我們飛得高呢!」
趙月奴哈哈大笑道:「鳥兒啊鳥兒,以前是我羨慕你,現下該你羨慕我了,我也會飛,還比你飛得更高呢!哈哈哈……」
呼延喚只覺意興風發,心頭暢快無比,道:「趙月奴,我們一起來放聲大叫,看誰叫得更響更長久,好不好?」
趙月奴立即同意,笑道:「好啊!這就開始吧!」
呼延喚當即大叫道:「喂——————」
趙月奴跟著高喊道:「哎——————」
兩人一聲喊叫完畢,接著再來一聲,連續五六聲下來,猶不過癮,索性運起暗能量,雙雙放聲大喊。
「啊——————啊——————啊——————」
風嘯雲聚,長空轟鳴,兩道聲音宛若游龍盤旋於天際,引得下方山野回音陣陣,經久不息。
兩人只喊得滿臉通紅,聲嘶力竭,直至無以為繼方才作罷。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哈哈大笑。趙月奴突然回身抱緊呼延喚,主動向他吻去,呼延喚當即熱烈回應。
蒼天之下,白雲之上,他們深情相擁、忘情熱吻,心醉神迷,無休無止。
一切皆不復存,天地間僅剩這對飛向夢想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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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孫茹碧因凝玉宮事務在身,便與呼延喚約定再會之期,告辭離去。
十二個女孩開始修練《元無極》,鞏固新收穫的內力,由杜風荷親自教導,每日晚間則與趙月奴同住,繼續吸收晶石暗能量。
呼延喚回京城操辦年關事務,並派人前往鋼叉山建造天痕基地。如今一切步入正軌,也不太繁忙,只是開春後要北上幾月時間,需做一些長遠部署。
年關將近,呼延喚卻只忙於一件事——尋找趁手兵器。
那次鋼叉山之行令他深感長兵器的重要性,麒麟太過高大,使用黑鞭十分不便,如今孫允不在身邊,無法鑄造合意兵器,年後又要遠上大遼,是以近來四處尋找。怎奈揚鞭會兵器庫中實無他所需要的巨型鐵棒,或長度不夠,或重量不足,遍尋無果,十分苦惱。
這日久違的穆桂英忽登門拜訪,呼延喚忙出門迎接,施禮道:「穆前輩好,晚輩給您拜早年了。」
穆桂英經過蟠龍天仙丹的改造,氣色極佳,雖即將步入五十一歲大關,看去卻似一個三十出頭的絕***。聞言不悅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麼,怎還稱穆前輩?這般生分!」
呼延喚撓撓頭,笑道:「嘿嘿,是我不好,穆姑姑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穆桂英笑了笑,道:「昨日宣娘對我說,你近來苦苦尋找一桿趁手長棍,為此十分煩惱,是麼?」
呼延喚一愣,道:「正是,難道……穆姑姑有我想要的兵器?」
穆桂英點頭道:「有是有,但不知你是否合意。」
呼延喚大喜道:「真的?是怎樣的棍子?」
穆桂英搖頭道:「不是棍子,只是一種極為沉重的材料,還需由你將它製成棍子。」
呼延喚奇道:「我怎有本事制棍子?穆姑姑說笑了吧。」
穆桂英道:「你是否聽過降龍木的傳說?」
呼延喚怔了怔,點頭道:「當然,降龍木便是你當年大破天門陣時用來驅毒辟邪的材料……」隨即不由失笑道,「穆姑姑不會讓我用降龍木製作一根棍子吧?」
穆桂英微笑道:「當然不是,降龍木太輕,哪怕做成一根柱子也不及你的黑鞭沉重。不過當年我的生長地穆柯寨卻另有一種極其沉重的石材,降龍木正是在這石材縫隙中生長而成。」
「石材?」呼延喚笑道,「穆姑姑越說越離譜了,石材怎能製造棍子?」
穆桂英道:「我聽金花和宣娘說過,那年你和她們去颶風館打架,便用颶風館門口一塊大青石當場做了一根石棍,打得颶風館賊子落花流水。我留上了心,此次聽說你需要長兵器,我又正好藏了一塊從穆柯寨帶來的巨石,便送給你了,或許也能做成一根石棍。那巨石形狀如石筍,長達三丈、合圍般粗細、重達千斤以上,堅固度絕不遜於天珩制鐵任何兵器,僅次於你的黑鞭。你若有法子將它製成一根大石棍,相信定是一件極趁手的兵器。」
呼延喚心中一動,忙道:「這巨石現在哪裡?讓我看看!」
穆桂英指指外間,道:「我已將巨石拉來,就在外院放著。如果合適便送給你,也算是我對你的一份心意,謝謝你的蟠龍天仙丹。」
呼延喚急不可耐地道:「走,看看去!」
來到外間,只見停著一輛六匹馬拉乘的巨型貨車,車上擺放著一根巨大無比的石柱,正如穆桂英所言,足有三丈長短、合圍粗細,通體暗青色,毫無光澤,柱面斑駁不平,外形實不起眼。呼延喚走近細看,伸手撫摸一陣,臉上漸漸顯出喜色,喃喃道:「好材料……真是好材料……至今所見僅次於黑鐵……」
穆桂英道:「怎樣?是否滿意?」
呼延喚雙手抱住那石柱,用力掂了掂份量,驚喜之色更濃,脫口道:「好傢伙!果然沉重!」
穆桂英微笑道:「看樣子還挺滿意,這我就放心了。」
呼延喚滿心歡喜,衝上來一把抱住穆桂英,大笑道:「滿意!太滿意啦!謝謝穆姑姑,這下我有趁手長兵器啦!哈哈哈!」
穆桂英自從那回蟠龍天仙丹經歷之後,對他這類親暱舉動早已毫不在意,笑著拍拍他的肩,道:「這樣就好,以後我可不欠你的情了。」
呼延喚笑道:「是我欠你的情,該當重重酬謝你才對。」
穆桂英深深注視著他,道:「如果你真的想回報我,便告訴我你的身世。」
呼延喚一愣,隨即打了個哈哈,笑道:「我這就駕車運走這石柱,立即開始打造,嘿嘿,那情形定十分好看,姑姑是否願意同去?」
穆桂英不禁惱了,伸手擰他一下,嗔道:「你這小子,每次說這話題便跟我打馬虎,好生無趣!」
呼延喚牽著馬車往揚鞭會內部演武場行去,笑道:「現下不說這個,打造兵器要緊。等會兒我就讓姑姑你見識黑鞭與石柱強強對撼的壯舉,保證姑姑看得過癮!」
穆桂英白了他一眼,鼻孔出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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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喚萬萬不料,這一通折騰居然整整用去一晚時間,他又是黑鞭、又是內力、又是暗能量,使盡渾身解數,搞得精疲力盡,才總算將那大石柱打磨成一根石棒。
但見這石棒長達兩丈二,海碗口粗細,重達百餘斤,聽著十分威猛,可外形實在難看之極,歪歪斜斜粗細不勻,前端比碗口更粗一圈,後端卻只有茶杯口粗細,棒身或方或圓,坑坑窪窪,上下滿佈斑痕,又因此乃石柱內芯,顏色比外層更暗,青得接近黑色,殊不起眼。若使這樣一根奇形怪狀的棒子上陣交戰,只怕非但毫無威懾力,對手一見之下還會忍不住捧腹大笑。
呼延喚卻不在意,這棒子再難看也是他親手打造,且內質絕佳,不論堅固度或材質密度皆世上僅見,天珩制鐵所產任何兵器都抵不住它狠狠一砸,僅有黑鞭可勝半籌。呼延喚本就不喜花哨裝飾,當年鑄造黑鞭時如此,現下也一般無二,又想到自己方才消耗的精力和心血,不禁對這石棒喜愛之極,左看右看無比順眼。一手直舉黑鞭、一手橫持石棒,大笑道:「棒中之王橫空出世!哈哈哈!」
穆桂英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本該上前道喜祝賀,但被先前情景徹底震撼,至此仍無法平靜。
方才呼延喚渾身黑氣繚繞,舉起黑鞭對石柱狂轟濫打時的驚人狀況已深深印入她腦海,再也揮之不去。反倒令她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此前一直認為呼延喚是故人之後,現下不禁猶豫起來。
「他……究竟是不是人?」穆桂英如斯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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