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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風雲湧 第五章 天降人才 文 / 天堂太黑

    水清吟在呼延喚面前極力掩飾自己的真實心境,但等到呼延喚將她帶出書房,面對玉嫂、鳳嬸、笑兒、芬兒、朵朵、俏俏六女之時,卻再也無法控制情緒,撲上去緊緊抱住玉嫂和鳳嬸,放聲大哭起來。

    呼延喚見水清吟與「老、中、青、幼」八女團聚,必有長時間的敘舊過程,便走近悠雪,低聲道:「帶我出去見你們的殺手組成員。」

    悠雪怔了怔,隨即明瞭,點頭道:「好的,跟我走。」

    兩人悄悄離開客廳,留下水清吟九女在內歡聚,來到外院,悠雪找來兩名美貌尼姑,對呼延喚道:「這兩位是我師妹。」

    呼延喚打量一番,只見這兩名尼姑年在二十七八,均美麗動人,身材良好,神韻間隱含光華,看得出內功修為頗佳,心下暗讚,微笑道:「這一定是妙芝、妙慈兩位師太吧,陳喚這廂有禮了。」

    兩女聽得陳喚之名,略感吃驚,想必早已聽水清吟和悠雪說起過無數次,細細端詳他一陣,回禮道:「貧尼見過陳施主。」

    悠雪道:「陳喚想見殺手組人員,你們去把所有人召集過來。」

    呼延喚補充道:「尤其是那個樊少雲,不要拉下了。」

    妙芝和妙慈點頭稱是,轉身離去。悠雪帶呼延喚來到一間巨大的聚會廳,安排他坐下,並招來許多年輕女尼,在旁站立伺候,道:「今日索性讓你看看我們除西域舞孃之外所有的實力。」想起一事,又低聲問道,「清吟對你說了她在故臨國的遭遇了麼?」

    呼延喚點頭道:「說了,雖然含糊不清,但我可以聽出那半年中她過得有多痛苦。」

    悠雪微微一驚,試探性地道:「你的意思是……?」

    呼延喚淡淡地道:「她淡化了半年中與那番王周旋的細節,但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我這種壞到骨子裡的男人,完全可以猜出她令番王暫且放過她、而不強行將她佔有的一切手法。」

    悠雪臉色微變,小心地道:「你……很生氣?」

    呼延喚搖搖頭,道:「對於這方面,清吟看得太重了,更以為我也看得很重,其實對我而言,女人的價值大多只體現在工作能力上。」

    悠雪歎息一聲,道:「你眼光很毒,心腸更冷,這是我未曾料到的。」

    呼延喚淡淡地道:「我本就是這樣的人。」

    悠雪苦笑道:「你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是不是在暗示,清吟這些年來所受的苦,都是自作自受?」

    呼延喚歎了口氣,道:「清吟將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和她在內,都送給了我,作為分開六年來給我準備的大禮,可是她規劃設計了一切,最後卻失去了她自己。當我走進書房,看見她一人孤獨地望著窗外的時候,我以為我發現了迄今為止最真實的水映霞,可是後來她又變回了水清吟。對於她的能力,我依然十分欣賞,但是看到她將自己深陷在這莫名的禁錮之中,我還是為她感到惋惜……」

    悠雪神情黯然,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樣,我們都看到了清吟的缺憾,卻都無法改變,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越來越孤寂,這對我們而言也是一種缺憾……」

    正在這時,只見門口走來一大隊人,當先兩人正是妙芝和妙慈,身後還跟著一名男子。呼延喚知道這人定是樊少雲,不禁仔細打量一番,只見這男子十分年輕,最多不過二十一二歲,長相極為俊美,面如冠玉,鼻如懸膽,齒白唇紅,雙眉如劍,有一頭飄逸的長髮,身材高而消瘦,渾身上下幾無缺陷,實是個翩翩美男子,江楓眠比他多了幾分俗氣,羅金鍵比他多了幾分文弱,至今所遇男子以外形而論,恐怕只有呼延慶能勝過他。他的氣質與眾不同,顯得極為冷峻,有一股深深的傲氣,雙眼冷厲嚴酷,如同兩枝利箭,而神情間又有一分濃濃的悲情,彷彿對一切都不在意,早已厭倦了生命,只此往前一站,那股清冷肅殺的氣機便止不住地蔓延開來。

    呼延喚心下暗道:這小子一表人才,武功修為似不在鐵牛之下,倒也值得我籠絡,不過這人太過冷傲,恐怕極難服人,我索性來個針尖對麥芒,將他震住,才能令他心服口服,從此歸我所用……

    樊少雲身份獨特,並非水清吟和悠雪的下屬,因此不多施禮,朝悠雪點了點頭,隨即便向一旁的呼延喚看去,見呼延喚正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自己,雙眼頓時閃出兩道厲光,冷意陡然增強。

    呼延喚指了指他,道:「你就是樊少雲?」

    樊少雲冷冷地道:「你是誰?」

    呼延喚道:「錢塘陳喚。」

    兩百餘名殺手組成員微微一驚,隨即各自沉默,表現出良好的訓練素質。樊少雲雙眼微瞑,眼中厲芒卻更森冷,緩緩說道:「你就是姐姐思念多年的那個男人?」

    呼延喚怔了怔,悠雪已湊近來低聲道:「少雲已和清吟結拜為姐弟,因此管清吟叫姐姐。」他這才明瞭,暗道:先前清吟不說這事,可能是怕我對她和樊少雲生出誤會吧……當下點了點頭,道:「是的,那個男人就是我,捨我其誰?」

    樊少雲冷冷地道:「狂妄!」

    呼延喚與他針鋒相對,雙眼直直凝視著他,道:「我不狂妄、誰有資格狂妄?」

    樊少雲雙眼湧起怒色,冷冷道:「妄自尊大,簡直可笑!」

    呼延喚沉下臉,緩緩地道:「注意你的語氣,至今為止從無人敢這樣跟我說話。」

    樊少雲冷笑道:「荒謬!我從來就是這樣說話,你又能怎樣?」

    呼延喚突然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妨打一個賭,我向你證明我的實力,你我在此比試一招,一招過後如果你還站著,我便對你客客氣氣,如果你躺下了,從此就要聽令於我。你敢不敢答應?」

    樊少雲不禁失笑,道:「你竟以為我敵不住你一招?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呼延喚指指身下的椅子,道:「我坐在椅中與你交手,你能逼我離開座位,就算你勝了,只需一招。你若不信,儘管試試。」

    樊少雲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向悠雪看去,問道:「雪姐,此人莫非神經錯亂?」

    悠雪含笑道:「少雲,普天之下從沒人敢說錢塘陳喚神經錯亂,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你若不服,只管接招便是。」

    樊少雲早已聽說過錢塘陳喚的名頭,但不知為何,今日一見他出現便湧起一股火氣,此時見他如此輕賤自己,不由惡向膽邊生。他本性極為驕傲,又正值年輕氣盛之時,便想狠狠教訓對方。冷喝道:「好!我們這就比試比試!」

    呼延喚淡淡地道:「先說明你賭輸後的承諾。」

    樊少雲冷冷地道:「我若一招內輸給你,從此唯你馬首是瞻,這樣你滿意了吧!」

    呼延喚點點頭,微笑道:「那好,開始吧。」

    樊少雲伸手從背後緩緩抽出一柄晶瑩雪亮的細長銀劍,低聲喝道:「所有人退開。」

    眾人知道他的厲害,當即往兩旁退去,留出中央一大片空間,悠雪也站起身來,與妙芝、妙慈兩人站到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樊少雲展開劍勢,卻不進擊,劍芒忽吞忽吐,伸縮不定,抖出一股冰涼刺骨的劍氣,就像身處雪山頂端,四野冰峰陡峭,玉柱聳立,剎那間竟讓這盛夏空間溢滿了無盡的寒意。

    他並非炫技,而是一種禮讓,叫呼延喚明白他的實力,並請呼延喚先行出招。

    他雖是一個孤傲的劍客,但也擁有高貴的風骨。

    可惜他遇見的是呼延喚。

    「你耍來耍去,卻還不出招,是不是想讓老子陪你玩過家家?」呼延喚滿臉不耐地道。

    樊少雲瞳孔微微收縮,眼中閃出一抹冷峻,再不遲疑,長劍唰拉拉一抖,幻出百道冰雪、千道寒風、萬道殺氣,身形陡然期近,半空中劍勢一凝,化作一點寒星,倏然刺向呼延喚。

    這一劍凌厲絕倫,極具末世風華,似乎連時間都被凝固在這一刻。

    眼看呼延喚就要被這一劍刺個透心涼,所有人情不自禁地驚呼起來。

    寒意忽止,風華頓消,時間凝滯。

    這淒厲的劍勢陡然消於無形,銀色的長劍發出陣陣呻吟,卻再無法前進半寸。

    ——劍尖如同生根也似,被呼延喚用食指和中指牢牢夾住。

    眾人看呆了眼,發出整齊劃一的驚呼聲:「喔!」

    樊少雲臉色大變,使出內力用勁拉扯,可惜手中長劍如同和呼延喚的手指聯為一體,無論他怎樣用力,也是蚍蜉撼樹,絲毫不為所動。

    呼延喚看著眼前的樊少雲,這俊美的劍客此時面孔扭曲臉色鐵青,顯得十分難看,不由笑了笑,道:「你的一招已經結束,接下來該我了。」

    雙指一彈,銀劍脫手而出,樊少雲雖有準備,但於事無補,只覺劍身前方傳來一股沛莫能御的大力,襲中自己手臂,並猛然往全身襲來,再也抵擋不住,低低驚呼一聲,整個人往後直飛出去,半空裡拚命保持姿勢,想要安然落地,但那股雄渾之極的真氣始終將他克制住,不給他半分自由,硬是把他拋向遠方,「撲通」一聲,重重跌落在地。

    旁觀者無不看得瞠目結舌,樊少雲是殺手組總管,更是水清吟旗下整個系統的第一高手,縱然梅姐蘭姐這等高手也不及他,平時大家常有切磋,無人可在他手下撐過五十招,視他為天下罕見的不世劍客,哪知今日面對呼延喚卻如此膿包,一個照面下來便大敗倒地。在場中人以悠雪、妙芝、妙慈三女修為最高,但親眼目睹這等差距懸殊的結果,仍不由面面相覷,滿臉驚詫。

    呼延喚見此情形,心知自己的威信已然樹立,但樊少雲兀自一臉惱恨之色,想必仍不服氣,便自尋思:你小子如此不知好歹,老子便用暗能量徹底震服了你。當下微微一笑,道:「一招已過,看樣子你還心有不甘,沒關係,我可以繼續陪你玩玩。」隨即緩緩伸出右手。

    眾人的目光均凝視著他這隻手,只見手指纖長,膚色白皙,實是一隻比女人還要漂亮的手,但肌膚下隱隱閃出黑色的氣息,卻有幾分詭異。正莫名其妙間,變化陡起——

    只見他中指扣於拇指之下,手形呈蘭花狀,忽而中指輕彈,射出一道隱帶黑光的指氣,一掠三丈,準確無誤地擊中前方樊少雲的手腕,樊少雲痛哼一聲,手中長劍頓時脫手飛出——

    長劍脫手,卻不落地,就此懸凝在半空中!

    所有人都驚呆了,樊少雲也揮袖擦了擦雙眼,睜大眼睛看去:

    ——這柄細細長長的銀色寶劍,竟然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著一般,凝空懸掛,久久不落!

    呼延喚微微一笑,手掌向上翻轉,中指再次輕彈,發出一道淡黑色的指勁,擊中半空裡那長劍,隨後手指輕輕一勾,那長劍就像被一根無形的繩索牽引,緩緩向他飛去。

    剎那間,所有人心中都湧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這……莫不是在變戲法?!

    長劍就像久別的純情少女迎向情郎的懷抱,緩緩地,慢慢地,而又一往無前、義無反顧地,就此一掠三丈之遙,直接飛進呼延喚手裡。

    霎時間,所有人心中又生起一個念頭:這……絕非凡間功夫,這已是神技!!

    樊少雲眼睜睜看著陪伴自己多年的愛劍乖乖落入呼延喚掌心,本該十分沮喪,此時卻無暇顧及,心中已被震驚所充滿。

    對於在場許多人來說,這都是生平最大的震撼!

    這時眾人再向呼延喚看去,神態全然改變,似乎眼前這男子已非凡人,高山仰止,遙不可及……

    門口忽傳來一陣鼓掌聲,水清吟的聲音在外響起:「好俊功夫!」

    眾人向外看去,只見水清吟和玉嫂、鳳嬸、梅姐、蘭姐、笑兒、芬兒、朵朵、俏俏九人緩緩形來,樊少雲大感尷尬,連忙從地上爬起,低聲道:「姐姐。」

    水清吟微笑著看看他,柔聲道:「別氣餒,這並不表示你功夫差勁,只因你遇上的是錢塘陳喚而已,和別人比起來,你決不會遜色半分。」

    樊少雲神情複雜地看了看前方的呼延喚,輕歎一聲,不再言語。

    水清吟走向呼延喚,微笑道:「今日你一展神技,終於為我的說法做出了最佳證明。」

    呼延喚奇道:「什麼意思?」

    水清吟指指旁邊兀自滿面震驚的悠雪,笑道:「我曾對悠雪說起你當年的神技,她總是不信,說我誇大其詞,今日你的表現正好向她詮釋了一切,這下她再也不會懷疑了。」

    「嘿嘿,彫蟲小技,不值一提。」呼延喚笑道,又對樊少雲道,「接著。」輕輕一揮手,那柄長劍又緩緩向樊少雲飄去,直到他面前。樊少雲尚自呆滯,並未伸手接劍,那劍竟然也不掉落,久久凝於他面前,直到他醒悟過來一手接過,這才作罷。眾人見此神乎其神的武功,忍不住再度驚呼。

    水清吟定定注視著呼延喚,眼中流露出數不盡的柔情,湊嘴到他耳邊,輕聲道:「六年不見,你不但外表更漂亮、更有男人魅力,武功也越來越精純,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呼延喚微笑道:「我幾時讓人失望過?」

    水清吟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挽住他的臂彎,緊緊依偎著他,對眾人道:「大家聽好了,他是我的愛人陳喚,從現在開始,我們大家都是陳喚的部下,包括我本人在內。我們這個系統不復存在,整體劃入揚鞭會,大家從此以後一律奉陳喚為主人,不得有違。」

    眾人吃了一驚,渾沒料到水清吟竟已做出這等安排,一時大感詫異,半晌無人應答。樊少雲更是神色大變,看著緊緊依偎的水清吟和呼延喚,眼中神情極為複雜。

    悠雪首先反應過來,揚聲道:「大家不用奇怪,這是我們早已決定的,當初成立這個組織就是為了今日投靠陳喚,大家多少也知道陳喚之名、以及揚鞭會的實力,加入揚鞭會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大家這就過來向主人效忠吧。」

    在場兩百多人均接受過嚴酷訓練,視水清吟和悠雪為主人,此時見兩位主人都這麼說,便再無異議,當下列隊站齊,向呼延喚施了一禮,正要說話,卻被呼延喚阻止,道:「各位,我不是你們的主人,也不需要你們效忠。你們從此是揚鞭會成員,只需向揚鞭會效忠即可,你們可以稱我為會長,但不能稱我主人。」

    水清吟當下走到眾人身前,向呼延喚施禮道:「參見會長!」

    悠雪、妙芝、妙慈、梅姐、蘭姐紛紛走到水清吟身邊,身後眾人也會意過來,一齊向呼延喚施禮,大聲道:「參見會長!」

    呼延喚暗中觀察這些殺手,只見個個均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尤其是中央那三十名年輕貌美的尼姑,想到自己平白佔了個天大的便宜,不禁心下大樂,大笑道:「免禮免禮!各位以後就是揚鞭會正式成員,大家同甘共苦、風雨同濟,開創最美好未來!哈哈哈!」

    水清吟見樊少雲兀自怔怔地站於一邊,沒有任何動作,不禁大急,催促道:「少雲,快來拜見會長。」

    樊少雲一雙漂亮的眼眸直直向呼延喚看來,神情冷峻,久久無言。

    呼延喚暗忖:這愣頭小子還不服氣?奶奶的,莫非要逼老子出絕招!心中暗罵,臉上卻笑容不改,對樊少雲道:「你若不服,我們繼續比試,好不好?」

    樊少雲搖了搖頭,道:「我武功差你太遠,比了也是浪費時間。」

    呼延喚暗道:算你小子有幾分自知之明。微笑道:「那麼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加入揚鞭會?」

    樊少雲道:「我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你的答覆令我滿意,我立即加入揚鞭會,從此任你差遣,絕無二話。」

    「好,」呼延喚點頭道,「你說。」

    樊少雲指指水清吟,道:「我們加入揚鞭會後,你準備給我姐姐安排怎樣的職位?」

    呼延喚一愣,道:「這個……還需經過智囊團的考察評定,我個人不能決定清吟的職位。」

    樊少雲也大致聽說過揚鞭會的機制,知道揚鞭會極為民主,任何人無權專政,便點頭道:「我知你所言不虛,但你身為揚鞭會最高領袖,應該可以表達你的意向,相信智囊團也定會採納。現在我希望你把你的意向說出來,讓我們大致明白姐姐將來的就職範圍。你應該知道,姐姐也是我們的領袖,雖然和揚鞭會相比我們這個系統十分弱小,但在我們心目中,姐姐從來至高無上,是所有人的精神寄托,我們不希望她加入揚鞭會之後風采盡失,就此埋沒了她的才華。」

    水清吟心中一陣感動,看了看樊少雲,隨即向呼延喚看去,有心聽他說出對自己的安排。

    呼延喚沉吟半晌,點頭道:「言之有理,清吟確實是個絕佳的人才,不論身處揚鞭會還是任何機構都不能浪費。這樣吧,我提議讓清吟擔任揚鞭會望河莊總基地首席大總管,請智囊團長老鄭重考慮。只要清吟通過智囊團的考驗,從此就是揚鞭會行政級別最高的首腦,除了我這個會長和兩位智囊團長老,所有一萬多名揚鞭會武士都要服從清吟的命令。」

    水清吟大感驚詫,不料自己竟然一飛沖天,成為揚鞭會首腦人物,只見旁邊的玉嫂、鳳嬸、朵朵、俏俏等人均露出詫異之極的神情,想必這職位確實重要之極,不禁狂喜,顫聲道:「陳喚,我……我……你……你也太抬舉我了……」

    呼延喚微微一笑,道:「你的能力我最清楚,這一職位你定能勝任。揚鞭會中層領導以下全部經過選舉而成,但高層領導由我和智囊團直接任命,只要你通過考驗,最多兩三個月時間就能正式擔任這一要職,揚鞭會法則已極為詳盡,首席大總管並不十分難當。不過你也必須做出成績來,因為揚鞭會領導層頂端還有我和兩位大長老,我們隨時關注你的一舉一動,如果你做得不好,我們也會停你的職,這點你必須記住。」

    水清吟激動之極,大聲道:「是!我一定不負你的期望!」

    呼延喚早已為望河莊基地大總管的人選傷透了腦筋,因為手下人員均有或多或少的缺點,沒有一個能力全面的管理人才,為此甚至想勸說胡可人離開儒天閣來做大總管,也只有她具備這樣的才能,今日有了水清吟這樣難得的人才,實是天降喜訊,心中早已將她定為不二人選。當下對樊少雲道:「不出意外的話,清吟十有**可擔當這一要職,因為智囊團兩大長老向來遵從我的意見,不在話下。這樣的安排你是否滿意?」

    樊少雲點點頭,道:「希望你說到做到。那麼,你會怎樣安排雪姐?」

    呼延喚看看悠雪,道:「這我無法表態,我對悠雪的能力不熟悉,必須經過測驗和考評再行定奪。不過你放心,哪怕悠雪能力再差,我也不會虧待於她,揚鞭會有門類齊全的學習規劃部門,悠雪可以長期學習,包括任何她感興趣而又對揚鞭會有益的項目,我都會提供一切方便。」

    悠雪微笑道:「謝謝。」

    樊少雲道:「那麼我們情報部和殺手部會怎樣安排?」

    呼延喚想了想,道:「情報部劃入揚鞭會情報組,依然佔據雪清坊從事歌舞表演,暗中搜集情報,並且與麥秸巷四大青樓情報實行資源共享,我還會安排武士進駐雪清坊,保衛姑娘的安全。殺手部正好填補揚鞭會這一空缺,我將成立揚鞭會殺手組,你們兩百八十人依然駐紮在這莊園中,另外安排一些教官前往望河莊基地,專門培養後備殺手人員。」

    樊少雲指指自己,道:「那麼我呢?」

    呼延喚笑道:「你若加入揚鞭會,就是我手下四大金剛之一,負責殺手組的訓練和管理。」

    樊少雲愕然道:「四大金剛?」

    呼延喚道:「我手下現有三名年輕高手,一人名叫鐵牛,乃是龍井武士大總管,也是京城所有男子武士的首席總管;另兩人一名裘彥空、一名伍龍溪,乃是新加入揚鞭會的高手,現正對他們進行培養,參與一次大規模行動,若表現良好,將來他們就是鐵牛的左右手。他們三人均是一流高手,無一人比你遜色,你加入揚鞭會後與他們並級,作為我京城總部僅次於兩大護法的高層領導,是我的直接下屬。由於兩大護法常駐徐州龍虎莊,因此你們四人也是京城所有男女武士的領導,除我和兩位大長老之外,僅有繽紛武士大總管張紅彩一人與你們並級。」

    水清吟不禁大喜,忙對樊少雲道:「少雲,這可是不得了的高職,還不快快謝過會長!」

    樊少雲卻還站立不動,深深看著呼延喚,緩緩說道:「方纔我姐姐說你是她的愛人,那麼你把我姐姐當作什麼?是愛人兼部下、或僅僅只是部下?——這是我最後一個問題。」

    話一出口,包括水清吟在內的所有人都向呼延喚看去,滿場悄然無聲,等待他的回答。

    呼延喚沉默良久,說道:「私人問題,不予作答。」

    水清吟神情略顯複雜,浮出一個淡淡而又澀澀的笑意。

    呼延喚不看水清吟,向樊少雲看去,雙眼漸漸凌厲,道:「你問完了沒有?」

    樊少雲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歎,終於走上前來,向呼延喚施了一禮,道:「屬下參見會長。」

    呼延喚展顏大笑,道:「歡迎加盟揚鞭會,這將是你一生無悔的選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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