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盧鳳英徹底驚呆。
呼延喚喘息幾口,終於從雲沁的屍體上爬起來,正要走向盧鳳英,忽神色一緊,皺眉凝神,突然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運起殘餘內力,猛地擲了出去。
石頭一掠二十丈,飛入遠處一片草叢,隨即傳來一聲慘叫:「啊——」
盧鳳英嚇了一大跳,顫聲道:「陳喚……怎麼了?」
呼延喚幾近虛脫,無力地靠在一棵樹上,喘息著道:「那裡有人潛伏,可能是老禿驢的幫手,剛才發出聲響被我察覺,現下已經死了。我操,累死我了……」
盧鳳英顫聲道:「我……我能幫你……什麼?」
呼延喚道:「你馬上回墓地,讓那些工匠趕來處理兩具屍體。」
盧鳳英忙點頭道:「好。」邁步往盧廷恩陵墓方向跑去,卻仍驚魂未定,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呼延喚目送她離開,隨即運氣緩緩調息,過了一陣,只見前方跑來二三十人,均是揚鞭會人員,便感放心,這才坐下來休息。
這些人員訓練有素,看到雲沁和尚的屍體也不驚慌,從他身上搜出幾件東西,又將遠處草叢裡那具屍體抬過來,只見乃是一名中年僧人。眾人集中兩具屍體,上前稟道:「會長,屍體在此,請下令處置。」
呼延喚擺擺手道:「去墓地挖個坑把他們埋了,壓平地面,不要露出痕跡。」
眾人應道:「是。」便抬著兩具屍體離開。
盧鳳英走到呼延喚面前,見他此時已恢復不少氣力,神情也漸漸輕鬆,她心中仍不斷回憶起先前他面目猙獰扭斷雲沁脖頸的一幕,只覺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道:「陳喚,你殺了雲沁和尚,這可不得了,你準備如何應付接下來的狀況?」
呼延喚恢復了三四成體力,已能行動如常,滿不在乎地道:「管它呢,反正你不說、我不說,也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打緊,念慈禪宗又能拿我怎樣?」
盧鳳英心頭滿是他方才殺人的模樣,只覺十分恐懼,顫聲道:「你不會……殺我滅口吧?」
呼延喚惡狠狠地盯著她,緩緩說道:「沒錯,我現在就要滅你的口……」
他本存心逗弄,哪知盧鳳英卻當了真,嚇得尖叫一聲,眼淚頓時流了出來,大哭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呼延喚呆了半晌,忍不住哈哈大笑:「傻丫頭,原來你就這麼點膽量啊,哈哈哈……」
盧鳳英才知被他戲弄,連忙轉過身去擦眼淚,卻兀自心寒,不敢接近他一丈以內。
呼延喚邁步走去,道:「我回城了,你也回去吧,不要逗留太久。」
盧鳳英本想等盧廷恩墳墓完工才回家,但經歷這次事件後,對這墓區已產生極大的恐懼,連忙跟隨呼延喚快步離開,仍不住回頭張望,似乎生怕雲沁和尚的鬼混纏著自己。
呼延喚笑道:「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縱然生在武學世家,也終究只有這點膽色。」
盧鳳英狠狠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殺人犯!我不要理你!」就此飛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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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揚鞭會總部,呼延喚召集了鐵牛、裘彥空、伍龍溪、黃沖、董撼、陳亢、霍江、許坤八名首領,還有現已正式加入揚鞭會的岳鵬,十人進入會議室,告知今日發生的情況。
岳鵬聽後大驚,失聲道:「什麼?你殺了雲沁和尚?!」
呼延喚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取出先前搜獲的雲沁和尚貼身物品,只見乃是一本念慈禪宗內功心法、一串舍利佛珠、一塊象徵念慈禪宗首席長老身份的玉牌,對眾人苦笑道:「他娘的,老子身受重傷嘔血三升,卻只換回來這三樣東西,總該有十粒八粒靈丹妙藥才對嘛!」
鐵牛笑道:「少爺近來只喜歡靈丹妙藥,對別的寶貝都看不上眼,其實今兒你收穫不小,這本內功心法就是無價之寶。」
呼延喚隨手翻閱幾下,只見這本破破爛爛的書籍裡寫的大多是內功,卻無武功招式,不禁氣道:「這種內功有個屁用!老子已有《長風訣》了,再練這種佛家內功就是浪費。他媽的,個老禿驢這般難纏,害老子功力大損,卻一時半會補不回來,真當虧光老本!」
鐵牛道:「少爺先別想這些,現下你殺了雲沁和尚,指不定老和尚出來之前與手下人有所交待,消息或已洩露出去,俺們須盡快做好防範。」
呼延喚點頭道:「沒錯,我找你們開會就是這個目的。阿坤,情報組立即開始部署,掌握念慈禪宗一切動向,如果他們有報復行動,咱們務必在他出手之前將他們盡數殲滅。」
岳鵬畢竟才來不久,習慣了以往江湖中的規矩,一時接受不過來,急道:「會長,這事不可衝動,念慈禪宗是武林中久享盛名的世外聖門,聲望極高,咱們現下應該想法子隱瞞雲沁和尚死訊,不可招惹念慈禪宗,否則揚鞭會必遭武林中人百般責難,委實不值。」
呼延喚道:「阿鵬,你已是揚鞭會成員,應該盡快適應揚鞭會的風格,不要再用以前的思維來看待問題。揚鞭會從來只在乎自身利益,而不管什麼江湖名望,若有人威脅到揚鞭會,哪怕只是威脅了一名武士,我們也定要將其剿滅,或者將一切可能性扼殺於萌芽狀態,決不令事態擴展失控。念慈禪宗即便是天下第一聖門,只要對我們產生威脅,我們也照樣滅除,絕不猶豫。你給我記下了。」
岳鵬陷入沉思之中。許坤道:「會長,監視念慈禪宗十分簡單,幾日內便能做好部署。現下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對衛道盟發起第一次行動,你看何時發動為好?」
呼延喚問道:「衛道盟近來有什麼小動作?」
許坤道:「自從我們對衛道盟內部展開顛覆行動以來,衛道盟上下軍心大亂,無法形成凝聚力。盟主人選至今依然空缺。但最近京兆府大秦幫與太白山女子幫派『飛花劍派』結成內部同盟,大秦幫乃是衛道盟目前最大勢力,擁有六百名幫眾,飛花劍派則有四百名女劍手,兩者相加便有千餘名弟子,乃是衛道盟第一大勢力集結,有可能形成規模,迅速凝聚衛道盟。我看十分有必要展開一次行動,對這兩個幫派進行打擊,將衛道盟再度扼殺,方可牢牢控制局勢。」
呼延喚點頭道:「沒錯,衛道盟盟主一天不是我們扶持的傀儡,便一天不能讓它有好日子過。看來咱們的武士又要活動筋骨了,也好趁此機會試驗一下《元無極》的功效。」
許坤道:「這次只是打擊大秦幫和飛花劍派,我看不需多少人馬,千餘人足矣。」
呼延喚思索一陣,道:「飛花劍派既然都是女子,便正好押來做營妓,嗯……不過咱們還是給它一個機會,讓她們選擇投降或反抗,投降者便是咱們的新武士成員,反抗者便一律充作營妓。至於大秦幫嘛,能殺則殺,不殺則廢除武功,叫它從此消失了吧。」
眾人大感興奮,裘彥空急道:「會長,請准許我參戰,我一定完成任務!」
呼延喚看看裘彥空和伍龍溪,點頭道:「這次行動正好鍛煉你們兩人的能力,對付這種小傢伙也不用大張旗鼓,咱們都留在總部,全盤交於你們兩人負責,你們有沒有信心?」
裘彥空和伍龍溪大喜過望,異口同聲道:「有!」
呼延喚道:「那好,彥空和龍溪盡快制定作戰計劃,與阿坤展開配合,我撥給你們一千名野馬武士,等大秦幫和飛花劍派兩派會合太白山舉行聯盟大典之時,將他們一舉拿下。」
裘彥空和伍龍溪大聲道:「遵命!」
呼延喚道:「兩派舉行大典之時尚有半月,你們兩個明天就去望河莊基地挑選野馬武士,做好戰前準備,然後隨風雲商隊悄悄去太白山埋伏,待大典開始後便包圍飛花劍派總壇,盡快將它打下來,然後立即押送女子回望河莊,整個程序與上回騰龍門之役相似,具體細節由你們自行佈置。總之我只求減少傷亡,不論多卑鄙狡詐的手段,只要能讓武士們安全歸來,我一概不管。知道了麼?」
裘彥空和伍龍溪齊聲道:「知道了!」
呼延喚揮手道:「好了,你們兩個和阿坤部署去吧,我等著看你們的表現。」
裘彥空和伍龍溪能得到如此重要的任務,正是大顯身手的良機,心中歡喜不盡,一心要琢磨一個最佳戰略計劃,當下拉著許坤興沖沖地去了。
呼延喚見岳鵬兀自怔怔發呆,便笑道:「阿鵬,我們揚鞭會成員除了人手一本《元無極》外,另有兩本必備讀物,一本是《揚鞭會規章制度》,一本是《揚鞭會文化》,這可是我和智囊團費盡心血編製的好東西,你有空多看看,裡面將我們揚鞭會的獨特內涵闡述得十分詳盡。你只需記住四個字:以人為本。這便是揚鞭會的中心思想,為了揚鞭會人員的利益,我們不惜得罪天下人。」
岳鵬若有所思,點頭道:「這確實十分獨特,我定盡快參詳領會,請會長放心。」
呼延喚擺手道:「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吧,老子傷得不輕,還需好好療傷。」
眾人正要離開,鐵牛道:「少爺,俺有個稀奇玩意給你看看,不浪費你多少時間。」
呼延喚奇道:「什麼玩意?」
鐵牛道:「是鎦金賭坊裡收穫的玩意,那天有個賭客輸光了錢,身上別無長物,又一心要翻本,就取出兩塊新購買的石頭,說這是他巨資買來的西域晶石,想抵押作一千貫錢,山豹覺著那玩意確實稀罕,便抵了給他,後來他輸得精光,兩塊晶石便歸俺們了。俺曾看見少爺你送藍色水晶給幾位夫人,尋思這倆晶石可能頂用,便留著送給你。」
呼延喚雙眼發亮,忙點頭道:「好啊,拿來我瞧瞧!」
鐵牛離開會議室,從辦公處取來一個盒子,遞給呼延喚道:「就在裡面,少爺請看。」
呼延喚打開盒子,眼前陡然一片亮光,忙仔細看去,只見盒子裡放著兩塊手掌般大小的石頭,質地極為奇特,隱隱發出銀色光芒,內部核心卻五彩奪目,有一團極為美麗的晶體,脫口道:「好漂亮的石頭!」
眾人圍近細看,無不嘖嘖讚歎。鐵牛頓時得意起來,笑道:「俺眼光不差吧,早就知道少爺一定喜歡,呵呵,看以後還有誰敢說俺是個大老粗。」
「不錯不錯,老子喜歡的不得了!」呼延喚笑道,見這晶石內核隱隱透出一種奇異的氣息,不由奇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待我試一試。」於是運起一股暗能量,從指尖往晶石內核中緩緩滲透進去,突然間臉色劇變,失聲叫道,「什麼?!」
眾人大驚,鐵牛忙問:「少爺怎麼啦?」
呼延喚臉色變幻不定,一時驚詫、一時喜悅、一時茫然、一時呆滯,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晶石內竟然有暗的氣息!
雖然這石頭裡蘊藏的暗能量遠遠不及鑄就黑鞭的那塊黑鐵,但無疑是同一種內涵,絕無偏差!
這晶石絕非人間所有!
呼延喚沉默良久,旁邊眾人大感莫名其妙,鐵牛忍不住搖了搖呼延喚的肩膀,道:「少爺,你到底怎麼啦?這玩意有何不對勁?」
呼延喚猛地一躍而起,緊緊抓住鐵牛胳膊,激動之極地道:「這晶石是哪裡買來的?當時那傢伙還說了什麼?快告訴我!」
鐵牛見他如此鄭重其事,也緊張起來,苦苦回憶當日情形,道:「那賭客當天來鎦金賭坊前去了曹門大街對面的桑家瓦肆,最近桑家瓦肆來了一支西域歌舞隊,他聽說那裡的天竺舞孃十分漂亮,便過去看個新鮮。後來歌舞隊在現場拍賣西域物品,其中就有這兩塊晶石,他見這玩意精美,當場以兩千貫的價錢買下。隨後又到對面俺們的賭場裡賭錢,從下午玩到晚上,將身上三千貫錢全部輸光,只好抵押這兩塊石頭,作價一千貫,結果還是輸個精光。這是後來他對山豹說的,這兩塊晶石就是來自桑家瓦肆裡那支西域歌舞隊。」
呼延喚急道:「那支歌舞隊是否還在桑家瓦肆?」
鐵牛道:「這事不過發生了五六天,應該還沒走。」
呼延喚將兩塊晶石放入懷裡,也忘了招呼一聲,「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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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瓦肆位於汴京內城東北角,正處馬行街與曹門大街交叉口南端,乃是汴京最大的勾欄戲場集市,有無數戲班歌舞團從各地趕來,在此為京城百姓奉獻各種戲文歌舞,深受百姓歡迎。
桑家瓦肆佔地頗大,聚集了上百家戲班子,呼延喚也不知準確部位,只好找人詢問,一打聽才知那西域歌舞團名聲響亮,左近無人不曉,且不像其它戲班子般圈地搭帳篷,而是佔據了桑家瓦肆最中心的一座大樓,裝潢得富麗堂皇,門票極為昂貴,普通人無法消受,便如獨立戲院也似,乃是近來全東京最紅的歌舞團。
呼延喚問明方向,找到那座大樓,只見大門口寫著「雪清坊」三字,買了門票入內,此時正值表演中段,滿場皆是達官貴人,正轟天價喝彩叫好。他找到二樓一個雅座,憑欄往下觀望,只見前方有個巨大的舞台,台上有一群風姿綽約的西域舞孃,正隨著獨特的西域曲調表演歌舞,這些女子個個身段妖嬈,高鼻深目,極為性感惹火,腰身如若無骨,扭出一道道旖旎風情,只把台下一眾男子看得色授魂與,心醉神迷。
呼延喚乃是娉婷坊的常客,雖說每次去只寵幸澤雅一人,但也早已見慣了西域少女的歌舞,便不感有多稀奇,隨意喝茶觀賞,只等那拍賣會開始。
好不容易等到歌舞結束,哪知今日無拍賣會,呼延喚大失所望,只好離開,走前問明此處管事,才知拍賣會並非每日都有,就連歌舞團中人也不知何日開拍,惟有碰運氣。呼延喚大感無奈,怏怏而歸。
來到風荷小築,呼延喚將那本佛門心法交給杜風荷,隨即開始療傷,整晚在此留宿。
次日,呼延喚回到錢塘雅敘,大致問了生意,見無甚要事,便又想去桑家瓦肆等待拍賣會。正好杜可瑜過來找他,於是帶她同去。杜可瑜近來一直忙於升隆藥業事務,極少有空出去玩耍,早已憋得慌,不由大喜過望,高高興興地隨他來到雪清坊。
看了幾場歌舞,午餐也在雪清坊解決,下午繼續看表演,只把呼延喚乏得渾身沒勁,索性抱著杜可瑜打起了盹,讓杜可瑜關注場內情形,一旦開拍便將他叫醒。
正自大做晶石滿屋的美夢,忽感到有人大力搖晃自己,杜可瑜的語聲在耳邊說道:「表哥,表哥,快醒來!拍賣會開始了!」
呼延喚登時驚醒,一骨碌坐起身,腦中仍留有滿屋晶石的片段,尚未看清情形便放開嗓子大喊道:「所有晶石都歸老子,誰他娘的不服老子就要他的命!」
這一聲喊委實響亮,整個歌舞廳頓時安靜下來,一樓坐席中上百張臉紛紛抬頭向他看來,台上眾多舞孃也相顧愕然。
呼延喚一愣,才發覺現下不過才剛準備拍賣,舞台上的樂師舞孃尚未退場,拍賣品也沒推出,見台下眾多目光齊刷刷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尷尬,但他對晶石志在必得,也顧不了許多,繼續大聲道:「老子先行發話,等會若有晶石拍賣,老子全部買下,誰也別跟老子搶!」
台下眾多男子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紛紛喧嘩起來,正想嘲諷奚落,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這是錢塘陳喚!」頓時滿場驚呼,再無人言語。
呼延喚大笑道:「算你們有眼光,老子就是錢塘陳喚,今日其它物品老子不管,但是只叫有晶石,老子一律買下,誰若不服儘管試試!」
眾人知曉他的身份,自然不敢多說,且有心買晶石者本就不多,也犯不著與這近來「臭名昭著」的地頭惡霸作對,便紛紛保持沉默。
雪清坊一名拍賣師走上舞台,看了眼二樓的呼延喚,笑道:「既然陳老闆這麼說,我們自當配合,今日所有晶石便不拍賣了,請陳老闆去後院雅座稍等,我們隨後便奉上晶石,你看可好?」
呼延喚大喜,暗道:看樣子今日有不少晶石準備拍賣,這下老子發達啦!當下大笑道:「哈哈哈!雪清坊果然有點意思,我這就過去,你們把所有晶石都拿來,不論價格多少,我全部買下!」隨即站起身,摟著杜可瑜往後院雅座行去。
兩人入座,喝了幾口茶水,杜可瑜問道:「表哥,你說的晶石究竟是什麼東西?很珍貴嗎?」
呼延喚笑道:「對我和趙月奴、還有你那十二個暗月妹妹來說,這晶石確實堪稱無價之寶,但是對於可瑜你來說,就只是塊漂亮石頭而已,壓根不值錢。」
杜可瑜大奇道:「為什麼?這晶石還有其它價值嗎?」
呼延喚道:「你有所不知,趙月奴和十二個小丫頭目前遇到一個修練瓶頸,需要一種高層次的能量加以催化,才能有所突破。本來我那支黑鞭裡的能量可供她們吸收提升,但黑鞭特性與眾不同,層次極高,只有我能順利吸收,趙月奴她們層次還是太低,吸收起來十分吃力。這種晶石蘊含的能量層次比黑鞭略低,正是最好的催化劑,她們如果能順利吸收,就可一舉衝破瓶頸,進入我目前這一境界,以後我和她們修練起來就方便許多。所以晶石越多越好,最好買它整整一個倉庫,趙月奴便能時刻提高修為,再不會止步不前。」
杜可瑜苦笑道:「表哥,你說的太深奧,我一點也不懂。」
呼延喚笑道:「沒關係,這本就與你無關,聽聽就好。」
杜可瑜道:「如果那晶石十分漂亮,表哥你能不能送我一顆?」
呼延喚擰擰她的臉蛋,道:「當然可以,我挑一顆最漂亮的,做成項鏈給你掛在脖子裡,好不好?」
杜可瑜大喜,「啪嗒」一聲,重重親了他一口,笑道:「謝謝表哥,我一定天天掛著!」
過不多時,只見外間走進一群女子,每人手中皆捧著一個盒子,行至呼延喚面前站好,隨後門外傳來一個動人的女聲:「錢塘陳喚,久仰大名。」
呼延喚轉首看去,只見門口走進一名女子,只匆匆掃了一眼,頓時看得呆了。
這女子身材清瘦高挑,一身席地白袍,鳳眼細長,秀眉婉約,肌膚如玉般晶瑩,高鼻小嘴,下頷尖秀,只此輕輕巧巧往前一站,便帶出萬種風情。彷彿清秀脫俗、高雅出塵,又似性感嫵媚、妖嬈明艷,百般旖旎風姿,就在這現身一剎那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令人神為之奪、目為之炫。
更奇妙的是,這同時擁有清秀而又嫵媚兩種韻味的獨特美女,居然頭頂光光,頸帶佛珠。
——她竟然是個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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