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個山洞掏空之後,已是第三天,山洞果然準時倒塌,埋沒在山腹地心裡。
呼延喚命眾武士將山洞中的物事全部搬去天珩制鐵基地,自己只帶了那塊黑鐵和一些收集來的奇怪石頭,然後與向江楓眠告辭,讓他先回去等候,日後自當給他安排任務,這才隨玉嫂和鳳嬸回到孤山。
趙月奴正在苦苦鑽研那些**門的秘密資料,呼延喚也不打擾,帶著這些新收穫的物事進入自己的密室,與他母親陳惠枝說悄悄話。
按照習慣,呼延喚每次進入密室總要擁抱一下陳惠枝的雕像,然後比一比身高,看自己現在長到母親哪個部位。情況不錯,他的頭頂如今已快夠著陳惠枝的鼻尖,在常人之中已算是偏高的了。
擁抱之後,呼延喚便將那條黑鐵放下,又攤開那些石頭,對陳惠枝述說起來。
「姆媽,我找到寶貝了!你看,就是這些東西,這黑鐵裡面隱藏了最精純的黑暗氣息,不止於我和你凝練黑石的那種程度,甚至更純淨。這黑鐵質地奇特,不像是人間的產物,江楓眠那小子猜這可能是天外飛來的隕石,我覺得有些道理,但未必是隕石,而是一塊被人特意帶來人間的異界奇物。這東西本是一塊異界之鐵,後來被那個不知名的神秘人通過某種手法改造了一遍,令它裡裡外外充滿了黑暗氣息。而更令我吃驚的是,這種黑暗氣息和我所練的黑氣並不相同,層次上可能更高一籌。我的黑氣來自你當年遺留的黑石、還有大自然的黑暗之能,而這黑鐵裡的黑暗氣息則可能來自宇宙,裡面有種超脫於這個世界、更為廣博深湛的本源內涵,好像比星月還要遙遠,來自某個更遠更高深的神秘世界……
「姆媽,你當年曾經目送你的祖先飛昇離去,聽書生老兒講述,還有我和趙月奴的分析推敲,我差不多知道了一些內情。你那位祖先、也就是我的祖先,他應該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來自另一個更遙遠更高深的世界,對不對?他因為一些隱秘的原因,刻意來到這個世界,進行一次全新的歷程,並且在這裡娶妻生子,可是因為某種原因,可能是兩種不同的人會產生一些牴觸排斥,他只能生一個後代,並且他的後代延續非常困難,就像你的外祖母、你的媽媽、還有你一樣,每次生下新一代的時候,都會令自己難產喪命,最終你也逃不開這個悲慘的宿命,可能我將來也逃不開……
「姆媽,我仔細研究了這些石頭,發現裡面蘊含了層次極深的黑暗之能,可能這才是那個神秘人帶來的天外隕石,我甚至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推測:這個神秘人可能就是來自天外、來自這些隕石的故鄉。另外從這種隕石包含的黑暗之氣來看,和我和你的修為本質完全一樣,因此我又推測到一點:這個神秘人可能和我們當年那位祖先一樣,也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他一直生活在那個山洞裡,其實那山洞根本就是他運用自己的神通創造出來的一個黑暗世界,他無法適應這個世界的環境,只好聚集了黑暗之能,模擬自己故鄉的環境創造出一個截然不同的天地,如今十里鋃鐺那裡的靈氣和黑暗之能被他吸收乾淨,再也無法維持,他只好另找地方開創一個新的黑暗世界。這是我的猜測,但是直覺告訴我,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姆媽,原來我們並不孤獨,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我們的同類,並且他才是真正來自我們祖先故鄉的同類,他的故鄉就是我們這一奇特血脈的發源地。呵呵,我們是雜交的,他才是純種的。他擁有巨大的神通,早已知曉我的一切,而我卻壓根不知有這麼一個人,他不想見我,估計也是因為我層次太低,不屑於見我吧?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又有新的認識,只要好好鑽研下去,遲早一天會找到正確的方向,真正成為黑暗世界的一份子,那時候他就是不想見我,我也要逼他來見我。我還要讓他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我,讓我知道我們的故鄉究竟是什麼樣子,或許還有可能去那裡找我們的祖先……
「姆媽,你等著,你的喚兒一定會成功的。等我也擁有了黑暗世界的神通,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讓你活過來。我知道你一定沒有死,即使你的**死亡了,你的精神也還存在,就在我身邊,時時刻刻關注著我,對不對?你讓她們焚化你的身體,其實是為了讓你的那一絲本源繼續縈繞在我身邊,因為你不想離開,你要看著我漸漸長大、漸漸成功,是不是?姆媽,我最最親愛的媽媽,兒子現在沒本事,但是兒子天天都在努力,都在不停地探索學習,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真正掌握黑暗之能的奧秘。大功告成的那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復活,從此我們永不分離。你、我、趙月奴,我們三個永遠在一起,我保證!」
絮絮叨叨說完話,呼延喚便將黑鐵和那些石頭留在房裡,等下回再好好鑽研,擁抱了陳惠枝,並親吻了她的臉,這才走出房間。
陳惠枝雕像、黑鐵、石塊三者皆為黑暗之能精華凝聚而成,三者共處一室,竟然慢慢產生出某種奇特的反應,直至整個密室裡滿佈黑氣,黑暗之能瘋狂湧動,每個角落皆充滿了最精純的黑暗能量。而在這一片死黑中,惟有陳惠枝那雙晶石眼睛正自煜煜生輝……
可惜,此時呼延喚已去,絲毫不知裡面發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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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喚和趙月奴閉門不出,專心研究那十二本小冊子,經過五天時間的辛勤勞動,終於將其中十本冊子的內容整理出來,只剩下那兩本寫滿莫名其妙符號的冊子無法破譯。
趙月奴將十本冊子全部拆散,分成一頁頁的紙,然後拼湊起來,粘貼到一張巨大的牛皮上,最終變成一幅五花斑斕的圖畫,按照上面的數字所示,從上到下排列,並在數字旁邊粘貼了所有的詳細註解,就此一目瞭然,將**門整個枝杈結構全部展示出來。
呼延喚將牛皮掛到牆上,仔細查閱,發現最頂端的「一號」,也就是**門門主之名沒有註解,從二號到七號,也就是江湖組、大內組、公門組、殺手組、軍務組、情報組六大組的大統領名字也均為空白,另外還有一些最隱秘的間諜臥底也是空白,總共十九處空白。但除此以外,整個**門的中層領導名單和分佈地點均已歷歷在目。整張圖就是一張地圖,按照數字標識從上到下排列,正好將大宋地圖排列出來,並且還包括了周邊幾個國家,大遼、西夏、大理、吐蕃、高麗、日本、回紇、黑汗甚至更遙遠的天竺等國,上北下南,畫得清清楚楚,更標注了**門的每一處駐點及主要領導人名稱。呼延喚越看越是驚駭,萬萬沒料到**門竟已將觸角遠遠伸出國門,直達周邊眾國所有戰略要地,當然其中駐點最多的還是大遼和西夏兩國。
趙月奴咋舌道:「呼延喚,這個**門可真了不得,我本以為富春院已算**門旗下大組織,如此對照看來,富春院根本不算什麼,只不過是**門幾百個據點其中的一個罷了。」
呼延喚點頭道:「是的,不止如此,杭州城也還有其它據點,富春院只是情報組旗下組織,還有江湖組和公門組皆在杭州設有駐地。從這圖上看來,**門惟有暗殺組只在汴梁,未去其它城市設點,想必那些殺手行蹤隱秘,不能分散,才好便於指揮。大內組除汴梁之外,還有西京河南府,北京大名府,南京應天府三處駐點,想必是專門探測那些皇室貴族的內部情報。這兩組分支最少,其餘四組則多得難以想像,尤其是公門組和情報組,簡直密佈全國各大城市,手下弟子成千上萬。這**門如此龐大繁雜,絕非朝夕形成,定是從前幾朝開始就已設立,經過幾個皇帝老兒的部署,才形成今日之規模。」
趙月奴皺眉道:「呼延喚,現下你佔了富春院,也不知**門會做何反應?」
呼延喚笑道:「本來還有點擔心,現在就不用怕了,有了這張圖,**門的底細全在我掌握之中,只要將杭州附近幾大駐點監視起來,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就可以做出防範。另外,這杭州的幾個駐點我也不會讓他們繼續存在下去,過幾日我就帶人去端了他們,讓**門徹底滅跡於杭州。」
趙月奴沉吟道:「這個公門組其實就是幾名官府裡的捕頭,你要對付他們恐怕不大容易。」
呼延喚笑道:「你放心,那位知州大人再怎麼獨善其身也沒用,他手下四周全部被我買通,也就是個光桿司令,我可以堂而皇之篡改富春院的地契房契,難道還不能遣退幾個小捕頭麼?嘿嘿,那些傢伙要是敢反抗,我就讓他們蹲進大獄,坐穿牢底。」
趙月奴點點他的額頭,輕笑道:「你這傢伙,現在是越來越壞了,誰招惹你誰就倒霉。」
「不說這些,」呼延喚伸手將她抱住,輕輕撫摸幾下,柔聲道:「晚了,我們該練功了。」
趙月奴失笑道:「練功?」
呼延喚笑道:「那當然,先練功、再比劃,我們一貫如此。」
趙月奴輕輕推開他的壞手,道:「小壞蛋,我還要教朵朵和俏俏練書法呢,遲些再說吧。」
呼延喚搖頭道:「天色已黑,兩個丫頭應該休息了,別管她們,咱們這就開練吧。」
趙月奴其實也只是隨口說說,這時候哪裡還會去教書法,心中也已有了念想,便不再拒絕,輕輕點頭道:「嗯。」
呼延喚抱起她,往內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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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個月時間,呼延喚幾乎均在忙碌中度過,只恨不得能分身為四,同時投入到天珩制鐵、兆豐珍寶、郁翠印務、富春院四大產業的工作中去。
富春院果然是生錢機器,每日進帳足足超過一萬貫,除去姑娘們的工錢和一切開銷,也有將近五千貫的淨收益,實乃目前呼延喚旗下最大的利潤源,堪稱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其實這便是呼延喚急於霸佔富春院的最大目的,因為他急需這筆收益來平衡天珩制鐵的開銷。天珩制鐵是他最大的投資,至今已足足扔下超過二十萬貫,且由於江南各地分號的開張,還有物流渠道的運作,再加上數百名武士的訓練培養,各處人力物力花費驚人,而天珩制鐵尚未真正打開市場,目前收支遠未平衡。再這樣下去,如果下一批兵器出產後未能獲得最理想的收益,財政將極度吃緊,可能不得不動用那些寶庫裡的珍寶。因此呼延喚只好鋌而走險,在時機遠未成熟的情況下一舉奪取了富春院,憑借富春院日進萬貫的驚人利潤,將天珩制鐵的財政危機填補過去,就等將來佔領市場後獲得回報。
而除此以外卻形勢一片大好,兆豐珍寶在徐抿雅和趙峻的操作之下,雖不能日進萬貫,卻也能獲得兩三千貫的淨利,乃是所有產業中最堅挺穩固的利潤源。郁翠印務主要從事印刷和造紙,在這時代還是一件稀奇玩意,前景雖然極好,但目前尚未普及,只限於一些有錢人家才消費得起,好在陳幸娟極為能幹,早已將虧損狀況扭轉過來,如今也能產生三五百貫的日利潤,和富春院及兆豐珍寶相比雖然不算什麼,但至少不像天珩制鐵那樣日日虧損,局勢相當理想。
這日呼延喚來到兆豐珍寶,與徐抿雅商量有關聚珍堂和匯寶齋進行徹底合併的事宜,足足談了一日,後來兩人皆感疲累,經呼延喚一番挑逗,徐抿雅也難把持,便遂了他的願,與他入房登榻,進行了一次激烈而又美妙的纏綿。事後徐抿雅倦極而眠,呼延喚便不多打擾,悄悄離開。
回到孤山,天色將晚,只見山下草坪上聚滿了人,卻是玉嫂和鳳嬸正教導那三十名女護衛練武,旁邊還有笑兒、芬兒、朵朵、俏俏四人,正練得起勁。呼延喚想想也無事,便走過去看起來。玉嫂和鳳嬸見他到來,便讓眾女自行練習,過來陪他說話。
那三十名少女本為棲霞劍派少年弟子,後經駱絢英遊說,便全部賣給呼延喚,作為孤山別墅的護衛。其中最大不過十八歲,小的只有十五歲,容貌也只是一般,並無特別出眾之人,但體型身材均相當良好,且年輕健康,極富青春活力。根基也極為紮實,有內功心法的底子,已初窺內家門徑,這些日子經過玉嫂和鳳嬸這兩名一流高手的指點,個個受益匪淺,與剛來時已判若兩人。此時各自習練劍術拳腳,顯得身手不凡,實不遜於呼延喚基地中的那些武士。
呼延喚習慣性地摟住玉嫂和鳳嬸,笑道:「這些丫頭進步真不小,照這樣發展下去,我看半年內就可以趕上笑兒和芬兒了。」
玉嫂道:「她們練的內功心法與我們不同,我們玉泉山莊一脈講究速成,慣於隱藏氣息,但後繼力偏於不足。這些孩子練的是棲霞劍派獨門心法,而棲霞劍派身為古老門派,自有其深湛精妙之處,講究穩固基礎,穩紮穩打。笑兒和芬兒已進入內功中段,這些孩子尚處於初級階段,半年內是不可能趕上笑兒芬兒的,但是三五年下來就很難說了,笑兒芬兒如果停滯不前,無法進入高段,肯定會被她們趕超。」
呼延喚問道:「那麼你們是幾歲進入高段的呢?」
鳳嬸歎了口氣,道:「所以說玉泉山莊的內功心法不及棲霞劍派,只能逞短期之勇,我們兩個二十出頭就升入高段,但從高段初級修練到如今的中級,卻足足用了二十年,這已是玉泉山莊幾代教官中比較好的成績,現在那些教官沒一個達到我們的程度。如果一開始就修練名門正派的高級心法,我們現在早已晉級高段高級了,當初又怎會打不過向海洋和顧盼盼那對狗男女。」
呼延喚笑道:「別著急,武功終究要慢慢積累,這樣積蓄起更多的經驗,修練起來反而更穩固。」
玉嫂和鳳嬸對視一眼,鳳嬸長歎一聲,道:「喚兒,這些咱們以後再說,現在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聽了以後不要生氣。好麼?」
呼延喚笑道:「只要玉嫂和鳳嬸不離開我,我是怎也不會生氣的。」
玉嫂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柔聲道:「你放心,我們自然不會離開你。」
呼延喚笑道:「那還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儘管說來便是。」
鳳嬸又長長歎了口氣,道:「是有關映霞的消息。」
呼延喚怔了怔,心中略有所悟,道:「她怎麼了?」
鳳嬸道:「今天我們收到映霞的來信,她告訴我們,郭自強已經去世,她心情不佳,好在那小尼姑悠雪表示要出去雲遊,她也想放鬆一下,便決定結伴同行。現下她們兩個帶了四名侍女,一起前往西域散心去了,少則半年,多則兩年,到時再來找你。她要我們對你說一聲,讓你等著她,她一定會如約歸來,從此陪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
呼延喚沒有玉嫂和鳳嬸預料中的任何表情,反而笑了起來,道:「我早就猜到她會來這麼一手。」
鳳嬸奇道:「你怎麼猜到的?」
呼延喚道:「女人嘛,大多是這樣的,從來不會認定自己歸屬於哪個男人,隨時都在選擇和猶豫之中,我是一個選擇,當然還有許多其它的選擇。水映霞本來就是那種不甘於現狀的女人,為她自己設定了許多種美好生活,如今得到嚮往已久的自由,她又怎會甘心回到我身邊?自然要出去玩個夠才行,如果在這次旅途中找到更好的歸宿,她會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然後再給你們寫一封信,說她回不來了,讓我把她忘了,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她這個人——」
玉嫂忙插嘴道:「喚兒,你不要這麼想,映霞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會回來的。」
呼延喚笑道:「她回來也有可能,那是因為外面的世界也不過如此,外界的男人更平平無奇,她選來選去還是覺得我最好,至少我有錢,可以供她無憂無慮過完下半生。這就是女人,大多都是如此。心思永遠不會安定下來,永遠都在做夢,好像自己有一張漂亮臉蛋、還是個處女、並且還有些能幹,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圍著她們轉。而最可笑的是她們非但不知道自己這些小把戲早就被人看穿,還理所當然地以為自己設定的一切情節都會如實上演。我真是服了她們了,也不知她們究竟哪來這麼多的自信,明明是棵蔥,偏偏要把自己當根蒜,當不成就索性裝蒜,真是好笑之極!哈哈哈!」
玉嫂定定地看著他,道:「喚兒,你真的生氣了,是麼?」
呼延喚搖搖頭,笑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可笑,為映霞感到悲哀,她明明可以去找尋她的理想生活,我又不會阻止她,如果他徹底放棄我,就此遠走高飛,我反而佩服她。可是她終究落了俗套,又想徹底放縱一下,又不肯放過我這棵大樹,還讓你們來轉告我她的一片真心,這實在有些虛偽。她為她自己留下了退路,以為這樣可以萬無一失,但卻不知我最反感的就是她這樣。女人如果不能認識自己的價值,還把這份價值無限擴大,那實在是她們最大的悲哀。」
鳳嬸歎息著撫了撫他的頭髮,柔聲道:「喚兒,你不要多想,一切順其自然即可。其實映霞這麼做也不是沒有原因,她自小在玉泉山莊長大,後來又進入富春院,幾乎從未見識過外面的世界,始終被管得死死的,因此對自由有一種極大的渴望。如今終於可以過幾天自由自在的生活,當然不肯放過。也未必如你所說有那麼多的心眼,她其實不是個複雜的孩子,否則她也不會向你坦白有關郭自強之事,就這樣瞞你一輩子你也不會知道。你最好不要去想這些,以後大家相處時再想也不遲。」
呼延喚笑道:「我早說過,她只是個女配角,沒必要把自己當作女主角,就算她處心積慮謀劃再三,我也不會增加她的戲份,對我而言,她還及不上你們來得親近,你們明白我的意思麼?」
玉嫂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說我越覺得你是在發洩你的惱怒,你越是減少映霞的戲份我越覺得你是在對她進行懲罰。」
呼延喚大笑道:「玉嫂啊玉嫂,別人這樣說也就罷了,你和我日日相處,除了晚上的時間外幾乎都呆在一起,為何卻會說出這種不瞭解我的話來?」
玉嫂奇道:「我怎麼不瞭解你了?說來聽聽。」
呼延喚又問鳳嬸:「鳳嬸,你是不是也和玉嫂一般想法?」
鳳嬸笑道:「差不多,我和玉釵心連心。」
呼延喚笑道:「既然如此,你們不妨想想,我所說的女主角究竟是誰。」
玉嫂道:「這還用想,當然是月奴了。」
呼延喚點頭道:「對,就是趙月奴。那麼你們認為趙月奴比映霞如何?」
鳳嬸歎息道:「即便映霞本人在此,想必也不得不承認她不如月奴。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呼延喚笑道:「那不就結了,還用多說什麼?」
玉嫂奇道:「此話怎講?」
呼延喚道:「在我沒有把趙月奴定為女主角之前,我對外界的女人有自己的審美觀,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標準。」
鳳嬸道:「現在呢?」
呼延喚道:「在趙月奴成為女主角之後,我所有所有的標準,都是趙月奴。」
玉嫂沒聽懂,問道:「什麼?」
呼延喚重複道:「趙月奴,就是我的標準。」
玉嫂和鳳嬸沉默一陣,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神情頗有些無奈。
呼延喚笑道:「我的兩位好嬸嬸,你們不用感到惋惜,因為這是注定的事實,本就絕無可能改變。」說完分別吻了二女一下,站起身,向前方正自練武的兩個十一歲的小丫頭跑去,張開雙臂怪叫道:「朵朵俏俏呀!我的小寶貝啊!讓哥哥和你們一起玩吧!」旋即在兩女驚慌的眼光中向她們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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