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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3章 一夜雨露 文 / 讀史書的狼

    第113章一夜雨露

    「這是奴婢去求問後院的黃婆子討來的一些藥劑,黃婆子年紀大,她知道許多病症的!」秋杏回答道。

    秦允明立刻說道:「這怎麼行?那黃婆子若真有這麼厲害,還會留在咱們府上嗎?秋杏,你馬上去找華安請大夫來。有我在這裡,絕不會讓襲人出去的,就是我爹來也不行。」

    秋杏和挽汐猶豫了一下,雖然她們都相信大郎的承諾,但是老爺畢竟是一家之主,萬一真的決心要打發襲人出去,大郎又能怎麼留住襲人呢?不過秋杏在想了想之後,還是遵照秦允明的吩咐,跑出去找人請大夫了。

    秦允明看了一眼襲人,只見襲人的俏臉上露出了幾分安然的神態,看來自己剛才的話她是聽到了。他歎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撩了撩襲人額頭的幾縷秀髮,向挽汐問了道:「她是怎麼惹上寒疾的?」

    挽汐說道:「那天襲人姐姐在院子外面洗衣服,不小心把裌襖弄濕了。本來大郎讓人做的新襖子已經送來了,可是襲人姐姐捨不得換上,說要等到新年時再穿。第二天襲人姐姐就病著了。」

    秦允明皺了皺眉頭,說道:「新年時自然還會再做新衣服的,這傻丫頭……唉!」

    他雖然有些埋怨襲人,但同時也深深感受到襲人的淳樸和節儉,在二十一世紀像這樣的女孩可是珍稀動物了,自己身邊有這樣一位可愛的人,還真是要好好珍惜了。

    等了半個時辰,華安和秋杏引著一個大夫從西門進了府裡,來到了閱微草堂。

    秦允明趕緊讓大夫來為襲人診斷了一番,大夫「望聞問切」一番之後,神色顯得極為堪憂。他歎了一口氣,道:「你們怎麼拖這麼久才請人來診治呢?」

    「先生,莫不是很嚴重?」秦允明趕緊問道。

    「傷寒之病可大可小,輕者無須用藥就能養好,重者病情惡化,傷及腦、肺、腎等要害器官,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如今看來,這位小娘子症狀由輕漸重,老夫眼下雖然還診不出是否引發其他炎症,但明後兩日若還無好轉的跡象,那可就真是病入內臟、性命有虞了。」大夫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了小廳。

    秦允明聽完了這話之後,心口頓時彷彿讓毒針紮了一下,旋即又好像平白無故讓馬蜂窩砸了一下,引得無數馬蜂蜇的全身上下無處不痛。

    「怎,怎會這樣?先生你一定要想像辦法,無論花多少銀子都無所謂,只求您能救救她。」他趕緊說道。

    大夫歎了一口氣,在小廳茶几旁坐了下來,讓醫童取來筆墨,開始撰寫要放子。同時他正色的說道:「秦三盞秦公子,老夫也是極其仰慕你的文采,自然不敢糊弄你。老夫現在開一副方子,今晚就照著方子入藥,明後兩日若這位小娘子有所好轉的話,再請老夫來複診吧。否則,就請秦公子準備後事了。」

    秦允明立刻陷入了一陣憂鬱之中,怎麼會這樣?

    送走大夫之後,秦允明讓華安照著方子抓藥。他晚飯也懶得吃了,親自為襲人煮藥,並且也親自為襲人喝了下去。

    襲人彷彿冥冥之中聽到了大夫的話似的,整個人越來越沒有生氣。勉強喝下了藥之後,到了二更時出了一陣冷汗。本以為是好兆頭,可很快發現襲人在被窩裡的身軀哆嗦的更厲害,顯然冷的感覺愈發嚴重。

    到了三更初,襲人才漸漸不哆嗦了,但是同時也不出汗了。

    秦允明不知道這症狀是什麼原因,只實在心中祈禱著,千萬要轉好才是。

    他打發秋杏和挽汐先去睡了,自己在襲人床榻前守到三更末,才已經眼皮打架的厲害,回到內屋休息去了。

    睡到半夜時,秦允明忽然莫名其妙的醒了過來,正打算繼續睡過去時,隱隱約約聽到外屋有人在喚聲。他立刻就聽出是襲人的聲音,雖然聲音微弱的如同蚊子一般,對於自己來說卻還是如雷貫耳似的。

    他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奪門奔了出去。來到外屋,果然聽到襲人床榻那邊發出細微的聲音,時斷時續,顯得有氣無力、痛苦至極。

    秦允明匆匆來到襲人床榻邊,只見躺在床榻上的襲人額頭冷汗連連,身子骨又開始發哆嗦了。他趕緊試了試襲人的額頭,發現襲人額頭滾燙不已,俏麗的小臉都漲紅了起來。

    「襲人,你一定要撐住呀!」他看著襲人痛苦的樣子,心中很是難受。

    「大郎……大郎……」襲人小嘴巴喃喃的喚著,她的聲音小的只能把耳朵貼上去才能聽到。

    「我在呢,襲人你怎麼樣?」秦允明趕緊湊了上去,關切的問道。

    「奴……好冷……大郎……」襲人虛弱的從小嘴巴裡擠出了一句話來。

    秦允明想了想,馬上起身返回了內屋,將自己的被子抱了起來,又返回到襲人床榻邊。他將自己的被子蓋在了襲人身上,並且還精心的揶嚴實了起來。想到幾個月前,他曾經也患了一場寒病,那日多虧了襲人拿她的被子來替自己加暖,今日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襲人在加了被子之後,身軀哆嗦的程度漸漸好轉了一些。

    秦允明看到這裡,總算是安心了一些,不過他立刻又多了一個問題,自己沒被子了,那該怎麼辦?剛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有些冷了,趕緊跑回內屋將衣服穿戴齊全,省的襲人病沒好,自己緊跟著也病倒了,那可就糟糕了。

    他守在襲人床邊,一時百無聊賴,漸漸又困著了。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有人拉了一下秦允明的袖子,他一下子睜開了雙眼。

    只見襲人從被窩裡探出了一隻小手,正拽著自己的衣袖。

    秦允明不由大喜,趕緊說道:「襲人,你感覺好點了嗎?」

    此時的襲人顯然要比先前一陣好了一些,她睜開了雙眼,幽怨的看著秦允明,聲音帶著嘶啞,甚是虛弱的說道:「大郎,你作甚麼要把被子給奴家蓋上呀!大郎你怎麼辦呢?」

    秦允明呵呵笑了笑,說道:「只要你好了,我無妨的。更何況上次我病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照顧我的呀。現在看到你總算好轉了一些,我的心都安穩許多了。你可不知道,大夫看過你說你病得厲害,可把我嚇壞了。」

    襲人癡癡的望著秦允明,臉上漸漸有了幸福的影子。

    「大郎,這才什麼天呀,既然奴家好些了,你快些把被子拿回去休息吧。哪裡有主人家守著做奴婢的呢?」她緩緩的說道。

    「這不行,大夫都說你的病都有性命之虞,可不敢草率應付。你好好歇著,我就坐在你身邊看著你。」秦允明很認真的說道。

    「這……這不可以……」

    「那……要不我和你一起睡吧?」秦允明看著大病剛剛好轉的襲人,儼然就是一副病美人的姿態,惹得心中憐愛不已。想到上次兩個人赤裸裸同床共枕的經歷,不禁又心神蕩漾了起來。

    襲人原本燙紅的小臉,一下子紅得更厲害了,她神色很猶豫,一時不知所措了。

    秦允明笑了笑,說道:「我開玩笑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這裡看著你。」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襲人探出來抓自己的小手放回了被窩。

    襲人微微歎了一口氣,忽然又探出小手,輕輕的搭在了秦允明的手上,聲如蚊蚋的道:「大郎,你……你上來吧……」

    秦允明心中怦然一動,問道:「襲人,你真的願意嗎?」

    襲人含羞不已,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抓著秦允明的人用力捏了一下。

    這一捏彷彿就是一種同意了。

    秦允明不由心神大快,他連忙又把剛才穿好的衣衫脫了去,一下子鑽進了襲人的被窩之中。兩層棉被再加上一個熾熱的少女,還真是讓人身與心都暖和不已。

    他伸出手摟住了襲人,將襲人攔在了自己的懷裡。

    「襲人呀,我不會讓老爹打發你出去的。我答應你的事一定不會反悔,遲早我要娶你,讓你一輩子都跟在我身邊。」他感歎的說道。

    襲人依偎在秦允明的懷裡,一顆小小的心充滿了甜蜜的味道。

    秦允明原本想像上次那樣,摟著襲人睡過去算了,可是這個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入睡。襲人柔弱的身軀是那麼誘人,不過在他始終認為,襲人現在身子弱,不能趁虛而入。

    「呃……襲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他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於是盡量用聊天來轉移注意力好了。

    「現在好多了,只是頭還是昏昏沉沉的,身子也一點力氣都沒有。不過,今晚再出一身汗,想必明日就能下床了。」襲人嚶嚶的說道。

    秦允明心跳加速了起來:再出一身汗?再出一身汗?這……

    他開始想入非非了,摟住襲人的手多用了幾分力,讓襲人緊緊的貼著自己。

    襲人小腦袋挨在秦允明胸膛上,聽到了秦允明砰砰亂跳的心跳聲,自己也漸漸受到了感染,心下同樣緊張了起來。她比秦允明大三歲,一些私密的事情自然是懂得的,更何況秦允明對自己這般好,哪怕將自己奉獻給他並無怨言。

    只是,她現在身子太弱,腦袋昏沉,困意十足,根本就沒有任何多餘的心力來考慮這些事情。

    「大郎……奴家……好累好累,大郎不要多說話了,快些睡了吧。」她軟綿綿的又說了道。

    秦允明沉默了一陣,只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燥熱不已。他吸著襲人身上幽幽的少女體香,心火越來越旺盛了起來。

    終於,他忍不住說道:「襲人,讓我們做一些暖和的事吧,讓你出一陣汗,明日病就好了!」

    襲人有些疑惑不解,呆呆的問道:「做一些暖和的事?這麼晚了能做什麼事呀?」

    她還沒說萬,忽然感到秦允明的手已經開始在身上摸索了,頓時驚慌不已。

    「大郎……這樣不好……」

    秦允明沒有回話,只是專心的解開了襲人的睡意,再褪去了對方的上衣之後,他又開始脫掉自己的睡衣。

    襲人本想掙扎的做出本能的反抗,可是身子實在太弱,一點力氣都沒有,面對精神旺盛的秦允明自己就像是一隻小羔羊似的柔弱不堪。她無可奈何,只好放棄了所有抵抗,從身體到精神上全部投降了。

    秦允明貪婪的親吻著襲人的小嘴,開始肆無忌憚的品嚐這位心儀已久的少女。

    一番激烈的前奏之後,秦允明雖然對於此時帶病、顯得柔弱不堪的襲人心有憐惜,可是心中已經被點燃的慾火早已經形成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最終,他侵入了襲人病弱的身體,儘管內心想要手下留情,可是身體卻越來越激烈。

    「大郎……啊……啊……大郎饒了奴家,輕一些,奴家……受不了……啊……啊」

    襲人淚珠子奪眶而出,臉蛋通紅又無賴,處子的身軀疼痛不已。

    「襲人,忍忍吧,忍一忍,就忍這一次!」秦允明雖然喘著氣,但大腦卻越來越亢奮,動作頻率也越來越快。

    「啊……啊……大郎……奴家要死了……大郎可憐可憐奴家吧……」襲人虛弱的叫著,聲音帶著哭音。

    面對一個柔弱不堪的女子時,男人會愈發彰顯出強勢的一面,秦允明在這一刻哪裡能控制的住自己?

    「襲人小聲一些,驚醒了挽汐和秋杏可不好。」他一邊欺負著襲人一邊說道。

    襲人無奈,只好緊緊的咬著牙關,不敢發出聲音了。

    秦允明看著襲人隱忍的樣子,憐憫、喜愛與慾火同時高漲起來。他伸出手放在襲人嘴邊,讓襲人咬著自己的手,但是動作卻達到了最激烈的程度。

    ……

    大半個時辰之後,秦允明與襲人都是一身汗淋淋,兩個人軟綿綿的摟在了一起。

    襲人體力透支,早已經昏睡過去了。

    秦允明輕輕撫摸著襲人汗濕的背脊,心中這時又自責了起來,自己太自私了,為了私慾竟然趁著襲人病弱的時候欺負了人家,真不知道襲人會不會怪自己。

    到黎明時,他才漸漸睡了過去。

    清晨天色剛剛亮時,襲人竟然醒了過來。她前兩日病倒在床上,早已經睡得夠多了,因此雖然昨晚一夜纏綿,但還是起來的很早。

    她的精神狀況好多了,果然出了一身汗,將寒病驅散了一大半。

    醒來之後,她雖然感到身體還有些疼痛,四肢缺乏力氣,可依然強撐著坐起了身子。她小心翼翼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只見床單上有一片殷紅的血跡,俏臉不由又紅了起來,趕緊掩好了被子。

    「大郎,快些起來。」她向秦允明輕聲喚了道。

    秦允明因為昨晚奮戰此時睡得正酣,支支吾吾的問了道:「怎麼了?」

    襲人說道:「大郎先起來回內屋睡吧,奴家將床榻收拾一下,免得讓人看見了可不好的呀。」

    秦允明懶洋洋的說道:「怕什麼呀,我又不是不給你名份,昨天你從了我,這一輩子都是我秦允明的女人,我一定好好待你。」

    襲人雖然心裡歡喜,但還是歎了一口氣,道:「大郎,你若疼奴家那就先起來。」

    秦允明無可奈何,勉強在被窩裡摸到了自己的內衣穿戴好,然後抱著自己的被窩跑到內屋去繼續睡覺了。

    襲人開始收拾床榻,快到晌午時才叫醒了秋杏和挽汐。

    秋杏和挽汐見襲人可以下床了,都高興的不得了。

    自從之後,秦允明與襲人的關係日漸密切了。

    如今秦府上下因為隨著皇陵綱上京走了不少人,辦年貨的事情自然顯得忙碌不已。不過好歹是迎接新年的大節日,大家即便忙得累壞了,卻依然能感受到濃郁的新年氣息。正因為短了人手的原因,秦老爺和高夫人暫時打消了打發大齡的丫頭、下人出府,因此內內外外都是一派和諧的氣氛。

    秦允明在接下來的幾日時間裡,一方面向老爹說明了明年開春上京投考太學事,另外一方面則悉心的研究秦觀的散文,並且定時練習秦觀、曾肇、蘇迨的書法。雖然身為秦家大少爺,他的日子也還過得很充實。

    秦老爺知道秦允明得到了滁州知州曾肇的推薦,而且太學提督學政那裡也提前打了招呼,心想兒子入讀太學的事是十拿九穩了。太學可不是一般人想進就能進的,太學生哪怕成績再差,出來也是同舉人一個檔次,所以不得不謂之是一樁大幸事。

    要知道秦允明的三伯熬了多少年寒窗才熬到了一個舉人。

    秦老爺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親朋好友,一時間這些親朋好友都登門來道賀,給未來的舉人老爺先套套近乎。

    秦允明只好在學習之餘,忙著應酬了一陣。

    好在轉眼間春節到了。今年的春節過得雖然冷清了一點,可是大伙都很開心,一是因為今年商號盤下了皇陵綱的買賣,二是秦大郎要去投考太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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