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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節
雖然龍吟只有十九歲,但看上去他可是一點也不安分。不到三天,他就和我以及林鋒打得火熱。只不過這傢伙似乎絲毫不在乎對他名聲可能的影響,三天兩頭拖著林鋒尋花問柳,「將他偉大的種子撒播在廣闊的大地上」。林鋒這傢伙還理直氣壯地美其名曰:「救助廣大勞動人民」。於是整得跟著他們兩個的我,天天直紅到脖子根,幸好沒什麼人注意到陶家三公子在出入煙花柳巷。這可是百口難辯鐵板釘釘的事。要不是偶一直堅守底線寧死不從,早就被這兩個超級損友弄下水了,要是家裡知道,那轉天我可就得被倒掛在城門外頭,作為不肖的典範來示眾了。
不過龍吟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是翩翩風度,特別是到我家拜訪的時候。虧他出去那麼久了還記得中國傳統禮儀,拜貼、禮物什麼的一樣不少,看的老爺子樂呵呵的。不管如何,這樣也好,至少家裡不會反對我和他交往了。
龍吟似乎和我的老師挺談得來的。不過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龍、胡二人居然天天一起探討**!印象當中德國應該是*的啊,況且這傢伙還是在傳統的軍人家庭長大的。我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能耐,跟誰都自來熟。而且這傢伙又是外國人背景,誰都不可能拿他怎麼樣,那可是國際糾紛的。
資本論我也快翻爛了,俄國的不少作品我也看過。可是論到實踐和具體辯論我可真不是龍吟的對手。真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德國**的背景,講起馬列主義條條是道,簡直就是俄國人而不是德國人一樣。
聽著聽著我也懶得再學習**理論了。胡老師親共我早知道,龍這一手可真把我下一跳。還是回頭搞我的軍事理論研究來得舒服點。這點連龍吟也比不上我,只能以在德國自己家裡耳濡目染得到的那點知識來和我推兵棋。結果當然是一敗塗地。按照約定,我沒少從他那裡挖來他在世界各國的經歷。
說到我對軍隊的嚮往。最早的時候,對軍事的愛好和對傳統軍旅的嚮往讓我青睞於威武浪漫的騎兵。後來曾一度夢想成為納爾遜那樣傳統英勇優秀的海軍軍官。但在閱讀大量一戰歷史書籍後,我的視線轉向了自由的空軍。紅男爵的神話時刻激勵著我的心。
我的人生志向是在11歲定的。那時廣東空軍的創建人陳際唐將軍來訪,邀請我們家到白雲機場參觀。寇蒂斯·霍克二型驅逐機矯健的身影從那時起就留在了我的腦海裡。在之後的1930年,我13歲的生日,陳際唐將軍送我的禮物就是搭乘道格拉斯o2觀測機升空。
即便在很多年之後,每當我撫摸著愛機光滑的金屬外殼上遍佈的金星標記,都會回想起第一次由空氣托升而起的那一瞬間。那是我第一次脫離養育我的大地,投入天空的懷抱。黃浦江在下面就好像一條寬帶,溝連著廣州的全城。我第一次發現從上方看下去一切都是那麼渺小,人的成就在整個世界上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平時眼中巨大的7、8層樓房現在只是不到一個火柴盒大小。我真的無法忘記這種感覺,這種前所未有的暢快。就好像一隻無所束縛的鷹自由地翱翔。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眠,直到母親輕聲哼吟的催眠曲將我送入夢鄉。在那裡,我夢到了自己獨自翱翔於天際……
尤其是在龍吟介紹各國風土人情和國情的時候提到的各**隊狀況更讓我感興趣。從他哪裡我得到了系統的空軍建設知識。不但如此,龍還為我詳細講解德、法、英的空軍理念和軍事思想(剛周遊世界一半,還沒到日、美),更為我深入剖析走下神壇的戰鬥英雄們的成功和失敗。龍帶領著我追溯西方的戰爭和經濟史,讓我溶入其中去感受活生生的人物和事件;去感受他們的歡呼與淚水。從伏龍芝的克裡木到格蘭特的唐納遜堡;從阿提烏斯的沙隆到威靈頓的滑鐵盧。16歲的我如饑似渴地擠搾著龍的每一點知識。似乎永不疲倦。大概對於龍來說,唯一能照顧好我這個死黨兄弟的也就是盡力教會我更多一點知識和生存之道了。
兩位老師顯然也注意到了我的變化。他們也應該認識到我的決心,都在全力的向我灌輸最後收尾的知識。我在短短兩個月學到的大概比之前半年的東西都多。
不久的將來,在歐洲的上空一定會有一顆耀眼的新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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