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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流之雪狐傳——作者:tr 正文 第七節 文 / 狂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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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七節

    第七節

    深秋降臨,帶來的是一片金黃,江南的深秋又別有一番颯爽。

    農喜金秋,蓋一年收穫之時。然而,1933的金秋時節卻是很多人所不願回憶起的。

    1933是個什麼樣的年頭?上海的電影皇后選舉;日後《紅星照耀中國》也就是《西行漫記》的美國作者埃德加·斯諾在北平安家;中國著名的地質學家孫樞、數學家陳景潤、物理學家高錕都是在這一年誕生的。而對於世界來說,除了德國國會縱火案將人們的目光引向鎮壓**和希特勒這位新元首的上台,一切都那麼美好。肆虐全球的經濟危機也在這一年結束了。

    但是,在蔣委員長心裡,1933是罵娘的一年。原本沉寂的**在1933格外活躍。先是瞿秋白的《申報·自由談》在上海發表;緊接著就是震驚全國的「閩變」。

    本來一切不是那麼壞的。即便是第四次圍剿赤匪又受到阻擋,但從淞滬撤下的十九路軍在福建長驅直入直逼赤匪老巢。不料被那*成功策反,聯合「英雄的十九路軍」居然在蔣光鼐和蔡廷鍇等人領導下,於1933年11月發動了以「反蔣抗日」為主旨的「福建事變」,宣佈脫離中央政府成立。民國全國嘩然,友邦莫名驚詫。蔣介石大驚,擊掌頓足,舉止失措,夜不成寐,哀傷地說:「中正誠不足以感人,才不足以弭亂,遭茲奇變,至可痛心。」

    自然,中央軍以雷霆之勢進擊福建。淞滬之戰反擊戰役中尖刀中的尖刀,國民黨嫡系德械師之一的36師奔赴戰場並在隨後的戰鬥中狠狠打擊了昔日並肩抗日的十九路軍。而這時候,**蘇區卻搖擺不定,掌控**權利交椅的顧問李德不顧*強烈的要求,私自發報詢問遠在莫斯科的王明。而後者在關於**要求支援福建政府的問題時回答:「在與他握手的時候,狠狠的往他臉上吐唾沫。」福建政府得不到一點外援。在銀彈攻勢下十九路軍(集團軍)下屬5個軍有4個被收買倒戈並隨之由36師繳械。在全部另兩個老牌德械嫡系87、88師,連同張治中的第4軍在古田會師後的聯合打擊下,十九路軍徹底瓦解。福建民主改革努力的命運被莫斯科決定了。

    這件事讓蔣委員長深刻意識到**的民間影響。尤其是情報和資源由民間渠道的流入使得四次圍剿統統失敗。這更使他加深了打擊在全國民間的中國**組織的力度。

    從上海到成都,從北平到福州,無論中央政府,還是地方軍閥,亦或外國租界勢力無不放下爭端,空前團結的打擊共黨。廣州街頭在不到兩年的片刻安寧之後,又佈滿了軍警,警車呼嘯著來往於無人的鬧市。每天都有人被抓捕,每週總有那麼幾次法場集會。

    「嗚~~~~~」又一輛軍車呼嘯而過。我從窗欄外轉回視線,正對上龍吟的目光,不由得相視而苦笑。這是一小時內的第四輛了。常年報紙上高呼經費不足的警察局似乎一下不缺錢了似的,在駐軍的監督下公共管制效率驟增,現在滿大街都是兇惡的警察,甚至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就連出街道轉角買瓶醬油都可能被審查半天。

    「這世道,唉~~~~」隔壁桌的幾個商人歎了口氣,搖著頭說。

    聽說林鋒最近也直罵娘。討好軍警政府協助搜捕的幫派都得到了背地的支持,他的日子不那麼好過了。

    好在至少我們還有家族身份護身,陶家在廣州還算是有頭有臉的,多少有點德國貴族血統的龍也在社交界小有名氣。還沒哪個傢伙敢就這麼跑上來搜我們身,搾些油水給翠香院的姑娘們買脂粉的。當然不排除不長眼的傢伙打算趁亂搶劫。前不久剛遇到一次,我好歹也練了快十年的工夫,對付幾個兵痞還是很容易的,最後一直鬧到衛戍司令部曹司令那裡才解決。當時是很威風,人家還一個勁拍馬屁。可惜那時侯我還沒意識到這引發了多麼嚴重的後果。每當我回想起這時候的事就感到痛心。

    回到家裡,我總感覺不對勁。其實家裡沒什麼不對的,護院照樣練手家丁照樣打掃。但是太正常本身就不正常了,尤其是在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大家好像都躲著我或在偷偷注視我。一定有什麼事了。

    我使勁地一下推開裡屋的門。裡面是空的。

    空的!?

    我看看牆邊的自鳴鐘。這鐘點應該是上課的時候。先生們呢?

    我一把拖過邊上的一個丫鬟:「胡先生和林先生呢?告訴我!」

    那丫鬟大概從沒看過我生氣的樣,亦或是我那時極度扭曲的臉太可怕了,總之結果就是她就那麼傻楞在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真的是火大了。直接闖到正堂。要是家裡辭退了兩位先生我非拆了老爺子的瓦片房頂不可。

    母親坐在廳裡,而她對面的是林先生。她一臉憔悴樣,讓人一看就心酸。

    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

    原來胡先生是**黨員(早猜到了)。非核心的在大學裡組織運動的那種。前不久本來是打算組織罷課罷工的。但是還是被提早撲滅了。

    陶家也算是名門望族了。胡先生呆在陶家很大的因素之一就是安全。政府力量就是強大,警察懷疑胡先生也不是一兩天了。但是還沒人有膽子明目張膽衝進來抄查共黨的。但今天邪門了。

    先是駐軍的幾個人上門拜訪,理由是為前不久兵痞衝撞陶家小三而道歉。無非就是一堆客套話,軍民和睦啊、整頓紀律啊什麼的。問題是胡先生剛出房。一眼瞟到門口那幾個兵在趁機四處遊蕩。明擺著在偷偷找尋什麼東西……或者找尋什麼人……

    畢竟是文人,套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心理素質不過硬。看到兵的第一直覺大多是跑路閃人,特別是就快搜查到自己的地方的時候。於是乎自然準備先開溜,準備換個落腳的地方避避風頭。翻出窗外沒什麼問題。本來在母親指示的家丁丫鬟幫助下藏起來也不是什麼問題。但不走運的是一出後門沒多遠,立即冒出一批便衣來。接下來的事用腳指頭都想得到了。

    胡先生終究被抓走了。此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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