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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院,栽植著同心杏樹的二進小院。
書房,溶溶月色入戶,燭光輕搖,鳳姬拉著一個少女的白如柔荑的手,「妹妹,你將李賢齊月夜盜馬那一段講給姐姐聽聽。」
少女湖水般清澈深邃的眼晴忽閃,有幾分害羞,「嗯,雁棲湖畔,李賢齊的歌聲滄桑淒美,把北風峪姑娘的心都勾走了……」
該死的燕哥兒,風流性子到那都使壞,枉費我們姐妹牽腸掛肚地念著他……鳳姬生起氣來,貼身的榴花旗袍勾勒出高聳的胸部,花枝般亂顫。
「鳳姬姐姐,你怎麼了?」少女看鳳姬俏臉含威,氣鼓鼓的樣子。
「妹妹繼續講,接著怎麼了?」鳳姬破顏一笑,掩飾道。
少女瞧著旗袍立領襯出了鳳姬鴨蛋臉兒典雅端莊,貼身榴花絲綢顯出窈窕的身段兒,脫口讚道:「姐姐,你真美,這樣的旗袍能給妹妹做一件麼?」
「好呀,明兒去製衣坊量量尺寸,不過精巧細緻的纏絲盤扣需自己做,如春花似秋葉……欲飛未飛的蜻蜓,花間留戀的彩蝶。燕哥兒說了,那是少女的巧思才情,透著她的靈性呢。」
「燕哥兒是姐姐的情郎吧?」少女吐了一下舌頭,俏皮地問。
「嗯……不是,你快說說李賢齊在馬廄裡,他欺負你沒有?」
燭光裡,少女的梨頰羞得通紅,聲音細若蚊吶,「沒……沒,玉娘倒是想……那夜月色好美,玉娘一生都忘不了……」
那夜月色如銀,霜華瀉了一天一地,紅巾圍脖將那個少年襯得英武俊朗,他盜馬將玉娘和娘親救出,冒著生命危險為玉娘挑戰狼盜首領劉武先……
玉娘心兒沉醉在那夜溫柔的月色中,戶外也是流淌的朦朧月色,緩緩起身,蓮步款款,步出書房……鳳姬先是高興,燕哥兒只是去盜馬,順便救了玉娘,回過神來瞧見玉娘一份情根深種模樣,柳葉眉兒緊蹙,幽幽歎了口氣。
軒窗下,一方月色輕瀉,落在鳳姬暗紅的榴花旗袍上,修長玲瓏的身段兒反射著月光,更顯窈窕纖致的美。
庭院深深深幾許,雲窗霧閣春遲,為誰憔悴損芳姿?鳳姬淺淺吟道。
暮春的夜風輕輕柔柔,夾雜著花香隱隱,李賢齊與昭姬姐妹一塊兒來到紅杏院。
「鳳姬姐姐,燕哥兒來看你!」詠雪在院子裡高聲嚷道。
聽到詠雪清亮柔美的嗓音,糟糕。玉娘還在小院裡,鳳姬心兒一慌,「哎!」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玉娘,你怎麼到了紅杏院?」李賢齊認出了月色下的少女。
玉娘喜孜孜上前,撲進了李賢齊的懷抱,詠雪一旁瞧見了,冷哼一聲,顯然對玉娘充滿了敵意。
李賢齊聽見那聲冷哼,暗叫不妙,輕輕推開玉娘的身子,「這是昭姬,詠雪,她們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書房門前,一對兒竹絲燈籠高掛,泛出昏黃溫馨的光,鳳姬斜倚在門邊,豎直的門框襯出她腰『臀』驚人的弧線兒,一雙黑葡萄似的鳳眼含情凝睇過來。
「還有鳳姬姐姐,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玉娘你剛來,就跟鳳姬認識?」李賢齊一邊高聲介紹,一邊賊兮兮地斜瞟著鳳姬。
「嗯,你就是鳳姬姐姐的情郎,燕哥兒?奴家也這樣叫你,好不好?」玉娘沐浴著溶溶月色,心裡溢滿了花香般的欣喜。
「鳳姐兒,玉娘是我從狼盜手中解救出來的,我不救她,阿布思頓賀就要將她送給幽州留後楊志誠,那人生得暴突雙睛,一臉橫肉,像個惡鬼,玉娘早晚得被嚇死--」李賢齊走近了鳳姬,見她鴨蛋臉兒罩著一層冰霜,榴花絲綢旗袍裹著的隆胸纖腰把著門不讓他進。
李賢齊聲音一滯,結結巴巴賠罪:「燕……哥兒……心裡念著你們,今日上午到的桃花塢……下午陪張檀州,晚上一有空就過來了。」
鳳姬容色冷冷,嗔道:「你倒是風流性子到處留情,我們姐妹都沒安頓好,眼下又多了玉娘,你怎麼安頓她?」
我的個天,男尊女卑的唐朝都這個樣子,怪不得前世那些包二奶,找情人的,家庭矛盾糾紛一大串,感情還是專注的好。
「這得看玉娘的意思,唉,身處亂世,到處都是噬人的豺狼,某率紅巾兒出征,流星莊遇險,北風峪出關,雁棲湖畔與狼盜首領劉武先比武,幾番生死……險些就見不著你們了。」
「燕哥兒!」後面傳來昭姬令人心碎的聲音,伴隨著低低的哭泣。
鳳姬眼圈兒一紅,垂下頭,淺淺地低歎,「唉,燕哥兒,你進來吧。」
李賢齊快步上前,輕輕勾著鳳姬的弱柳腰,鳳姬還有幾分生氣,掙了兩下,用力不大,卻沒有掙脫李賢齊的魔手。
「昭姬、詠雪,你們快坐,我給大家弄些茶點。」鳳姬緊咬銀牙,搬開李賢齊的手。
「都坐下來,我們說會話,燕哥兒出征,閒下來都會想著你們,每日念叨幾遍……詠雪,沒有月牙凳,要不坐到我腿上來?」李賢齊問道,詠雪自然高興,順勢就坐了下來。
月色透過軒窗入戶,紅燭隨風輕搖,書房裡沉浸在光與影的變化中,鳳姬端來茶壺,杯盞、茶點,一件兒一件兒輕放在几案上,溫柔款款,仿似春風中輕搖的柳枝。
「隔戶楊柳弱裊裊,恰似十五女兒腰!」摟著詠雪的細腰,她編著一根小辮兒的如瀑青絲在李賢齊臉上摩擦,李賢齊又有幾分得意。
鳳姬將茶壺重重一頓,遠遠地站到門邊那兒去了。
「鳳姐兒過來,燕哥兒有件大事要說與你們聽。」
「聽著呢!」鳳姬扭頭望著月色下小院裡的景致,玉藕似的雙臂捧在胸前,愛理不理的,旗袍的立領兒,纏絲盤扣是一串金色穗狀苜蓿花,襯得她高雅脫俗,修長的**微曲,在旗袍擺側開衩處半掩半露出凝雪般的白,那兒還有一串金色穗狀苜蓿花,清純俏美,與衣襟處呼應。
「今兒是李賢齊榮任狼牙騎指揮使,振威校尉的日子,燕哥兒有了兵馬,就有能力保護你們,憐惜你們,讓你們有個家,不做那亂世浮萍……」
進戶的月色與書房內溫馨的燭光交融,光影模模糊糊,幾位少女芳心可可,沉浸在對燕哥兒的依戀甜蜜中。
鳳姬雖倚在門邊,卻是偏頭用心聆聽,月色柔美,模樣兒更顯嬌俏。
「昭姬姐妹會記賬,掌管簿記室。鳳姐兒這段時間忙歌舞坊和製衣坊的事,辛苦受累,人也清減許多,她的能力連內堡總管張三娘都讚賞不已。玉娘會牧馬,以後牧場你就盯著點……你們日後一個個嫁入李家,不是地位低下的侍妾,你們掌管的產業,有一成份子是你們的,誰也不能欺負你們。」
李賢齊輕輕推開詠雪,讓她坐下,站起來,走到門口,扶著鳳姬的香肩,面色肅然,一字一頓道:「明年這個時候,燕哥兒明媒正娶,娶了你們姐妹,從今日起,燕哥兒就為你們奮鬥,創出一份家業……平日就以君子之禮待你們。」
小院中那兩棵同心而生的紅杏樹,連理枝纏綿交錯,月色下樹影婆娑……鳳姬緊咬雙唇,極力在姐妹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緒,心情卻一點點溶化在溫柔的月色中。
李賢齊說完話,慢慢轉過身,「夜深了,我送你們姐妹回去安歇。某明日還要操訓狼牙騎,唉,剛從幽州趕回來,身子骨像散了架,累!」
昭姬心疼他,忙道:「奴家給你捏捏肩,捶捶背。」
李賢齊搖了搖頭,「血狼堡初創,你們每日工作都累,走吧!」
鳳姬心兒忽起忽落,開口挽留吧,在姐妹面前又轉不過臉來,送他走吧,燕哥兒出去十來日,鬼門關上趟了一回,自己更應疼他惜他,陪他說會話……
幾人出了紅杏小院,鳳姬默默相送,李賢齊故意掉在後面,拉著鳳姬的纖纖素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咬著她耳朵道:「待會我將她們送回去,再回來,記著給我留門兒。」
燕哥兒呵出的熱氣讓風姬鴨蛋臉兒艷若桃花,身子在李賢齊懷中掙動,嬌嗔道:「誰給你留門兒,說出來的話不嫌臊!」
「你不留門兒,某就翻牆頭。」李賢齊死皮賴臉纏道。
「好了,你快去送她們。有事等會兒再說」鳳姬擔心前面的姐妹回頭看出端倪,連聲催促道。
李賢齊放開鳳姬,順手在她的翹『臀』上捏了一把,然後才大步離去。
鳳姬又羞又惱,望著李賢齊的背影,跺腳啐道:「燕哥兒,奴家偏不如你的願,兩重院門,房門全部上門閂,看你怎麼辦?」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夾雜著花香的夜風傳來李賢齊聲音,鳳姬自然識得這首杜秋娘所作的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燕哥兒膽子大,難道就這樣被他……心兒如那吊桶,起落不定,沒有半分主張。
李賢齊將三位少女送回去後,攝手攝腳如個偷兒回來,見那院門緊閉,心道糟糕,伸手一推,院門果然上了門閂,紋絲不動。
輕聲喚了幾下,見無人應答,李賢齊只得垂頭喪氣乘著月色怏怏回去。
院子裡,鳳姬站在那幾株紅杏樹下聽見了動靜,心兒如小兔慌慌,開不開門卻拿不定主意。
等了一會,院門外已沒有了動靜,鳳姬還在月下俏立,癡癡等著燕哥兒翻牆頭,唉。看來他真的累了,也不會回來,鳳姬轉身回房,芳心忽失,卻是空空蕩蕩。
「噗!」抓勾搭在牆頭,李賢齊如靈猿般爬上牆頭,一眼瞧見月下那個窈窕的人影兒正要步入小院,心裡一喜,「鳳姐兒,等等!」
燕哥兒果真翻牆進來,鳳姬轉身,心裡緊張,低低地驚呼,「小心些,莫扭傷了腳。」
李賢齊將抓勾取下,捆在腰間,在牆頭走了幾步,抓住出牆的紅杏樹枝,靈活地蕩了下來。
二進小院,那棵紅杏同心樹枝葉在月色下輕搖,發出沙沙的聲音,小樓香閨的情話綿綿,令人臉紅心跳。
「鳳姐兒,你的青絲拂在燕哥兒臉上,心裡癢癢的。」
「嗯,你快馬趕了那麼遠的路,累了乏了,奴家給你捏捏肩,捶捶背。」
「哎呀!燕哥兒手輕些,別扯壞了旗袍。」
「鳳姐兒,你平日穿旗袍,旗袍擺側開衩不能開那麼高,高衩旗袍只能給燕哥兒看。」
過了一會,閨房又響起嬌喘聲,「唔……燕哥兒,你壞,快鬆手……唔,勒得奴家幾乎透不過氣來。」
「嗯……鳳姐兒,燕哥兒一直想學習那功課……姐姐教教我。」
「不,你不是說要以君子之禮待我們姐妹嗎?」
一陣纏綿的熱吻囈語如雨打芭蕉一般,聽見少年慌亂的聲音。
「姐姐的身段兒窈窕,凹凸有致,燕哥兒如何把持得住?今兒怎麼也要犯回錯……」
「嗯……不……你起身……待奴家取塊白絹鋪上,燕哥兒千萬要憐惜鳳姬……」
小軒窗半掩,月光如調皮的孩童,從窗口跳進香閨,梳妝台上一對兒紅燭明明照著,夜風拂來,繾綣纏綿的光影一陣亂搖……
唉,書友們看書也著急,燕哥兒終究也犯了錯,接受批評……你還不投票收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