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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城樓前,看著塢堡周圍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狼群,李賢齊倒吸一口涼氣,瞬間從昨夜的驚喜中醒過來,心頭重又沉甸甸地。
將狼群誘進甕城火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缺耳狼王狡猾難纏,狼群的嗅覺靈敏,火油、硫磺等物狼群昨夜已熟悉。
獵人帶著工匠奴僕站在堡牆上防守,堡丁則被召集到塢堡的大門後,手執槍棒刀叉,整齊地排成隊列。
堡丁似乎察覺了自己的命運,如開鍋的沸湯般騷動起來,一個堡丁大呼:「兄弟們,要我們出堡殺狼,這是把大伙逼上絕路--」
一枝短箭正中他的前額,楊亮雖然徹夜不睡,但未見一絲疲態,挽弓搭箭,沉默不語,鷹眼般雪亮的眼神掃視著堡丁。
身著明光鎧,手拄陌刀,在陽光下炫得讓人睜不開眼晴的耿精忠凜然大喝:「大敵當前,喧嘩者,立斬不饒!將昨晚不遵軍令的推下堡牆。」
李賢齊站在堡牆上將手一揮,「扯掉他們口中的破布,準備推下去。」五個凶悍桀驁的頭目、管事被山疙瘩、段靈狐等推到了堡牆垛口。
「小爺,某願遵令,饒了我們--」求饒聲淒惶無助,也有硬氣的頭目,大嚷道「給某一刀,來個痛快,也勝過被狼群撕扯,受盡痛苦而死!」
段靈狐對著那硬氣的頭目嫣然一笑,「在海上殺人劫財,那也是痛快!」在後面猛地發力,將那名頭目推下城去。
「啊--」翁城內的堡丁聽到長長的慘叫聲嘎然而止,隨後是狼群見到食物興奮的嗥叫,箭矢「咻!」「咻!」「咻!」的破空聲。
求饒聲,哭喊聲,狼群的嗥叫聲……聲聲不絕,慘呼不斷,傳進翁城內。
翁城四周幾十具單弓弩在陽光下沉默待令。
堡丁鴉雀無聲,心中盤算,好歹自己衝出去還有還有刀棒在手,如果結陣自保,有弓弩的保護,還能支撐活命,被弓弩射死,或推下堡牆,那是一點生機都沒有。
秦起快步走到李賢齊的身邊,悄聲稟告:「費橫醒了。」
「還不將費堡主請過來。」李賢齊大聲催促道。
費橫被幾個紅巾兒半扶半押著過來,宿醉之後,很多事記不起來,好像那位將門公子允諾保自己為水軍校尉。
「費堡主,待會兒堡丁將狼群誘進甕城,你去給他們倒碗酒壯行。」李賢齊笑著拱手施禮。
費橫一瞧甕城內的堡丁,足有好幾百人,黑壓壓的一大片,悚然一驚,冒出一聲冷汗,誰將全堡的武力盡集於此?那可是自己縱橫海上的心腹。
見費橫驚疑模樣,李賢齊故意大聲道:「費堡主,昨兒晚上議定的事難道忘了,堡丁誘敵可是你的主意?」
費橫努力思索,腦海中一片空白,苦笑搪塞道:「史公子,那是酒後胡言亂語,作不得數。再說這些海上好手盡折,將來怎麼組織遠航船隊?」
李賢齊沉吟片刻,抬頭道:「那費堡主下去敬酒壯行,把你的心腹挑出來,不能超過一半。」
費橫為形勢所迫,又有投靠李賢齊的心思,媽的,為了錦繡前程,無毒不丈夫!叫小廝抬了幾壇堡中自釀的渾濁麥酒,親自下了堡牆。
甕城內,費橫高端酒碗,朗聲鼓勵道:「兄弟們,惡狼不除,家園難安,你們昨日已目睹獵人英勇殺狼的壯舉,只要結陣廝殺,進退有序,有堡牆上那麼多弓弩護著,堅持一柱香的時間,某親自帶人將你們接應回來,來人,為第一隊的兄弟斟酒!」
「媽的,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海裡的鯊魚比狼群兇猛多了,怕個逑!」一個面目黧黑的漢子嚷道,一仰脖,一碗酒倒進嘴裡,胸前濕了好大一片,將手中的粗瓷酒碗「啪」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堡主,某的家小就拜託你了。」堡丁群情激昂,紛紛仰脖灌酒,將手中的粗瓷酒碗摔得粉碎,頗有幾分風蕭蕭易水寒的悲壯。
費橫為渤海盜首,舉手投足都有一股豪勇,不可讓他得了人心,李賢齊冷眼瞧著這一幕,驀地大呼:「甕城中的兄弟聽好了,費家堡自今兒起更名血狼堡,塢堡、工坊、田地等,將有三成分給堡丁、獵人、工匠等,死去的兄弟拿雙份!」
甕城內歡聲如雷,費橫一聽,面如死灰,腹內咒罵不停,崽賣爺田不心痛,今日似乎有些不對,那些心腹頭目、管事,怎地一個也不見……
李賢齊大聲吩咐費棟才:「費總管,將某的承諾曉諭塢堡中的每個人,你等管事、頭目也少不了好處。」
費棟才這才心服,如此塢堡人人奮力向前,人心可用,高聲唱諾,「謹遵公子之令!」一溜小跑,飛快地傳令去了。
耿精忠暗自佩服,幾步跨到李賢齊身邊,大聲請戰:「耿精忠願率陌刀隊打頭陣!」
耿大哥,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這兒還有後招,收納塢堡人心,一舉除掉費橫黨羽,李賢齊眉頭緊蹙,半響才點點頭。
耿精忠轉身對著甕城內的堡丁大喝:「你等六人一伍,推舉一名伍長上城頭觀戰,看某陌刀殺狼的手段!」言罷,帶著新甄選出的陌刀手昂首下了堡牆,在翁城內集結列陣。
李賢齊轉身暴喝:「弓手、弩手張弓搭箭,堡中丁壯準備!」
「吱吱??」的聲音響起,吊橋被車井轆轤緩緩放下,鐵皮堡門大開,幾匹白臉狼氣勢洶洶,不待吊橋落定,躍上橋面,衝進塢堡。
昨兒忙了大半夜,就是天亮前睡了一個半時辰,山疙瘩睡意未消,微覺疲累,猛聽耿精忠的聲音在耳邊炸響,「舉刀,前行,斜劈!」
前排刀光一閃,撲上來的白臉狼被陌刀斷為兩截,幾捧腥稠的狼血當頭淋下,內臟稀里嘩啦流了一地。缺耳狼王見有人出堡,連聲長嘯,狼群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陌刀手整齊的前排隊列出現一些混亂……
堡牆上觀戰的堡丁伍長緊張得屏住呼吸,那名豪言不怕死的黧黑堡丁看得心驚肉跳,狼群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凶悍地撲向陌刀陣側翼,幸有狼牙牌護住側翼。
過了一會兒,死狼掛滿了長牌,狼牙牌又沉又重,長牌手漸有不支的跡象。
陌刀陣如方州一般,在狼群中破浪前行,風車般的刀光閃動,一蓬蓬血雨若浪花撲舷,狼群開始畏懼方陣前後的陌刀,聰明地猛攻側翼,不惜代價,前赴後繼,尖牙利爪要將這方陣撕開。
「放箭!」李賢齊聽得見自己劇烈的心跳,猛地大喝,鬆手放箭。
「咻!」「咻!」「咻!」箭矢如雨,潑向陌刀陣的兩翼,狼群倒了好大一片,一眼望去,滿地狼屍上顫抖的箭羽,白茫茫的一片,如風中的搖曳的秋荻。
強弓勁弩名不虛傳,獵手們將三石黃樺弓拉得如圓月一般,毫不停頓地飛向狼群。
塢堡丁壯緊張地將用腳踩住伏遠弩,將麻和絲絞成的弓弦張開,裝上箭矢,手腳顫抖著遞給獵手,動作越來越熟練。
「停!」李賢齊一口氣射了七箭,雙臂發軟,額頭上的汗下來了。
長牌手抓住機會,用鋒利的橫刀將狼牙牌上的狼屍剁掉,方陣重新變得緊密。
「斬!」前排七把沉重的陌刀同時劈下,高高躍起的野狼,猛攻下三路的野狼,本是囫圇個兒,立刻變成一堆碎肉,陽光下腥風血雨如煙塵一般漫起,令人見之膽寒,陌刀如牆推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陌刀手連斬五次,收刀後退,陣中的陌刀手接替前行。
「變向!」一直倒退的後排原地站定,開始前行,前排配合著倒退,陌刀陣如石碾一般反覆碾壓著狼群。
堡牆上的黧黑堡丁鎮定許多,狼群畢竟不是披堅執銳的戰士,一刀下去,斷為兩截,周圍的壯丁們也鎮定下來,為伏遠弩張弦上矢也變得沉著熟練。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李賢齊心情平靜下來,好整以暇,從容下令:「放箭!」箭矢將堡門附近清剿一空,陌刀與強弓勁弩配合,殺了三四百匹野狼一人未損,從容退進塢堡。
李賢齊運起太玄真氣,聲音響亮,在甕城內迴盪不絕:「昨日的圓陣,今日的陌刀方陣,死傷極小,勝在萬眾一心,軍紀森嚴,有獨自逃離戰場的,回堡後定斬不饒,堡丁第二隊,出戰!」
費橫情急之下,不覺失聲喊出:「史公子不是允諾,二隊不用出堡殺狼?」
所有一隊的堡丁齊刷刷地轉頭盯著費橫,目光如刀,似要將他千刀萬剮,咬牙暗恨,我們不過是費堡主的棄子……
李賢齊暗覺好笑,表面大義凜然,「本公子視堡丁如兄弟,不分親近遠疏,一視同仁,今日為了家園妻小,人人都需浴血奮戰!何況耿大哥親率陌刀手請戰,第一批出堡殺狼,又有何懼?」
費橫這才明白,費家堡從內到外,徹徹底底地變為血狼堡,腸子都悔青了,半生的心血被人趁火打劫,早知如此,何必去請獵狼隊,算計耿精忠呢!
第二隊堡丁心中的僥倖被徹底打翻,抬頭四望,甕城上儘是強弓勁弩,一丁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為求活命,三人一組,一叉一棒一牌開始組合排陣。
鐵皮堡門重新被推開,一團烏雲般的箭矢頃刻籠罩住堡門附近,狼屍堆上奔躥的野狼又倒了一層,堡丁六人一排,長短結合,衝出了堡門,瞬間像吹氣球般鼓了起來,結成圓陣殺狼。
剛才一炷香的功夫,連獵人校尉楊亮都覺得氣力有些不濟,果然,頭三輪箭矢過後,速度慢了下來,箭雨也變得稀稀拉拉。
見箭矢沒了殺傷力,狼群囂張的氣焰復熾,如滔天巨浪一**席捲衝擊堤岸,費橫的親信堡丁結成的圓陣,不斷地被撕開缺口,圓陣中的三人組合,不時填補著缺口。
尖牙利爪與獵叉棒牌交手,人與狼正用鋼鐵般意志咬牙較量著。
費橫心急如焚,不時瞅著青煙裊裊的線香,圓陣已在狼群的撕咬下縮小一半,還在苦苦支撐,線香才緩緩燃了一半,狼群見箭雨稀疏,攻擊奏效,士氣高漲,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嗥叫聲震得人雙耳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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