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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回轉交州 文 / 藍色寶劍

    經過一番與李健的長談,徐庶在明白了李健心意的同時,對李健也更加好奇起來。雖然李健在對於局勢的判斷上,仍有不少臆測的成分,但一名十五歲的少年能夠有如此遠見,也足以使人驚訝了。因此徐庶不免向李健投去了更多注意的眼神,而李健對此卻不以為意,每日裡仍舊和尋常一樣,每日讀書、交友,時不時的在眾人之間散佈些「荒唐」的言論,似乎將那日所說的話語全部拋之腦後!

    轉眼間又是兩年過去了,在這兩年中,天下的局勢仍舊按照歷史原來的軌跡在向前滾動著,隨之而來的各種消息似乎越來越證實了那日李健對局勢的判斷。雖然在黃巾之亂時,靈帝取消了黨錮,也徵召了不少名士入朝為官,但隨著靈帝身體狀況的每況愈下,外戚集團與宦官集團對於皇儲之位的爭奪也越來越陷入明郎化。原本就是水火不融的兩大集團,現在更是展開了新一輪的爭鬥。而唯一讓徐庶感到安慰的是,出於對宦官集團的厭惡,大多數的文人士子還是圍攏在了大將軍何進的一邊,「有如此眾多的名士相助,事情應當沒有君強所言的那麼糟糕吧!」就在徐庶因為局勢一步步的向著李健所預言的方向前進而心急如焚之時,李健卻又找到了徐庶!

    「什麼?君強要回交州?可曾對老師講過?」原以為李健又是要找自己辯論一番的徐庶聽到李健要走的消息後,也是大吃有驚。雖然徐庶曾廣游天下,但對交州卻是知之甚少,畢竟在漢人的眼中,交州不過是塊不毛之地罷了,實在不是一塊可以做出一番事業的根本之地!既然明白了李健的心思,徐庶自然是對李健在這個時候回轉交州的決定好奇不已。「君強,你多日未曾下山,恐怕還不知道你如今的名氣吧?」

    聽了徐庶的話,李健有是一楞。自己從上山之後,便決少下山,就是偶爾去店中察看一番,也是很快便回來了。就連和甘寧等人的聯絡也是交給了李恪和李順二人,對於自己在荊州是個什麼情況還真是不大瞭解。聽了徐庶的一番介紹之後,才明白為什麼徐庶對自己突然提出要返回交州感到意外了!原來自從龐德公從李健這裡學會了標點符號的應用之後,除了每隔一段時間檢查一下李健幾人的功課之外,便和好友司馬徽一頭扎進了重新編排典籍的工作當中。日隨著一部部重新用標點符號標注過的典籍經龐德公處流向外界之後,龐德公與司馬徽二的名望更是更上一層樓!越來越多的人在見識了標點符號的好處之後,也開始慢慢的使用上這種簡單而方便的標注方式。而李健的名字也隨著標點符號的傳播,越來越被士人們所熟悉。畢竟以龐德公和司馬徽的品行,是絕對幹不出那種後世把自己學生的研究成果據為己有的事情的!

    「君強啊!既然你有心要做出一番大事業,那麼現在的荊州正是你施展抱負的好去處啊!憑借你現在的名聲,老師的背景,以及蒯家的幫助,想要出仕,是易如反掌。待到時機成熟,便可一鳴驚人!何必要回轉交州呢?」徐庶絕對是個厚道人,雖然對李健的某些看法不敢苟同,但在關係到李健將來前途的事情上,徐庶仍舊是好心相勸,惟恐李健走了彎路!

    而對於徐庶的關心,李健也是感動不已。但對三國歷史有所瞭解的他知道,現在的荊州刺史劉表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要不是他一意守成,憑借荊州的地理優勢和手下的實力,便是爭霸中原也未必不可能!因此想要在他手下成就一番事業,恐怕就只能等那位皇叔前來了!

    心中早以打定主意的李健,那裡會為了徐庶的三言兩語而改變自己的計劃,於是在謝過了徐庶的好意後,反倒勸說起徐庶隨自己前往交州一行來。一時間為了請動徐庶這位大神,李健只把交州誇上了天,狠不能將其說成是人間天堂才好!經過整整一下午的勸說,徐庶那遊俠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雖然仍未點頭同意,但也是頗有些意動!眼看徐庶頗有些動搖的李健又怎能輕易放過機會,在一旁勸道:「常言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元直也曾行遍著大漢的萬里河山,卻怎能獨獨不去交州一行?況且到了交州之後,元直兄那天想走,小弟我還能把元直兄綁起來不成?」

    看到李健如此賣力的邀請自己前往交州一行,徐庶卻突然有些明悟:「君強自兩三年前便看出了今日之局勢的變動,開始著手準備,眼光之長遠讓人不得不咋舌。今日不僅執意要回交州,且還如此盛情的邀我同往,必定是看出了在荊州事不可為,才退而求其次,回交州老家發展,這倒是和他的棋風相當(雖然李健是到了荊州以後才開始學下圍棋,但受現代圍棋的影響,喜歡從角邊入手,而不同於漢代的從中央下手,因此為徐庶等人稱之為喜歡劍走偏鋒)。但以交州全境不足一百五十萬的人口,真能有所作為不成?」想到這裡的徐庶又突然想起了李健往日提起的那些奇怪的論點、想法,再加上現在的徐庶對李健眼光的佩服,心中想道:「以君強眼光之長遠,若是事不可為,必定瞞不過他的眼睛。既然他如此有信心,說不定依靠他那些奇談怪論,真能在交州闖出些名堂來也說不定。既然如此,我便隨他走上一遭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在這幾年之間,如果當真是天下大亂,君強未必不能做一明主之選,若是天下太平,正如他所言,還能把我捆在交州不成?」想到這裡,徐庶便點頭答應了隨李健前往交州見識一下南海風光的建議,並著重突出了見識風景一說。

    對於徐庶的這種說法,現在的李健又怎麼能聽不出來,不過只要徐庶答應隨自己一同回轉交州,李健就有信心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因此對徐庶的說法只是輕輕一笑,隨手帶過。

    之後二人一起去向龐德公辭行。對於李健的離開龐德公並不意外,畢竟李健是家中獨子,又有那麼大的家業要等他打理,能夠在自己這裡安心求學三載已是難得。但對於徐庶要和李健一同前往交州,倒是出呼了龐德公的預料之外。但聽了李健的解釋之後,也隨之釋然。畢竟四處遊學,遊歷天下,是這個時代學子所必須要經歷的。區別只在遊學時間的長短罷了,而龐德公對徐庶的過往也是比較瞭解的,見徐庶做出要去交州遊歷一番的決定倒也不算合情合理。因此勉勵了二人一番後,便同意了二人的請求!

    之後,李健和徐庶又將此事告與了孟建、石滔和崔宏知道。好在五人雖然年紀都不大,但卻具有名士氣度,雖然對分離頗有些傷感,但也不至於做兒女情長狀。倒是已經七歲了的龐統在一旁嚷嚷著要和李健同去交州,把李健給嚇得不輕的同時,也是頗感欣慰,「看龐統這個樣子,真不枉自己這幾年陪他玩耍而挨龐德公的訓斥啊!看來今後的鳳雛已經到手一半羅!」但即便如此,李健也不敢答應龐統的要求,畢竟一來龐統的年紀還是太小,二來李健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就把龐統拐到自己身邊,萬一沒了龐德公的教導,龐統還能是歷史上的那個鳳雛嗎?

    好在龐統到底只有七歲,在李健做出了等龐統長大,學有所成之後,便來接龐統到交州遊玩的承諾之後,哭鬧不休的龐統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辭別了鹿門山上的老師、同窗之後,李健和徐庶回到襄陽,安排好回交州的行程之後,又帶著徐庶前往蒯府辭行!畢竟自己能夠在襄陽取得如此的成功,蒯家出力極大,現在要走,無論如何也是要去打個招呼才是!

    對於李健要回交州的決定蒯家兄弟也是十分意外,在他們看來,李健以現在在襄陽的名氣,在自己的幫助下,出仕為官,擺脫商人的身份正在其時,卻為何一定要回交州繼續行商呢?如果是擔心家業的話,這些年李家在李健不在家中的情況下,不也運行的很好嗎?為了挽留李健,蒯家兄弟甚至答應李健馬上約見刺史王叡,但卻被李健以祖宗家業不可棄為借口婉言拒絕。數次挽留李健無果的情況下,蒯家也只好放棄了勸說的工作,預祝李健一路順風了!辭別了蒯家兄弟,李健又在襄陽耽擱了兩日,等一切都收拾停當之後,便登上了一條李家的船隻,順著漢水知流而下,往長江而去!

    等開船之後,徐庶突然發現李健那兩名伴讀並不在船上,知道李健與這二人感情的徐庶不由得問道:「君強,為何不見你那兩名家人?」李健笑道:「呵呵,我吩咐他們去辦點事。他們會在長江口等我們的,到時候再給你介紹幾個我在荊州認識的好兄弟!」

    雖然徐庶對李健口中的好兄弟好奇不已,但不論怎麼追問,李健就是不肯吐露半點口風,無奈之下,徐庶也只好作罷,安靜的待在船中,等著謎底的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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