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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回轉交州(2) 文 / 藍色寶劍

    「錦帆!是錦帆賊!大家小心!」

    「還有那邊,是橫江!」

    「後面,快看後面!踏浪在後面(蔣欽的外號取自《桓侯再生》)!」

    自從離了襄陽之後,船行幾日,李健一行人便已經來到了漢水與長江的回合之處。正當徐庶在暗中思量李健到底要給自己介紹什麼人的時候,李健卻命人靠岸停船,顯然是要等的人還未到。可就在第二天,一大早,正當李健閒來無事拉著徐庶下棋的時候,只聽得甲板上一陣慌亂,人聲嘈雜之間,一聲聲驚呼傳進了徐庶的耳中!

    要說起甘寧、周泰和蔣欽三人的大名,在這大江之上又有誰人不知?就連徐庶也曾聽人說起過三人的大名。驟然間聽到三人齊至,心情激盪之下,一枚夾在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之上,卻聽李健笑道:「誒?剛剛行至中盤,元直怎麼就投子認輸了?」說罷便開始動手收拾棋局,全然不顧棋面上自己所持的白子已經被黑子給擠壓得快要喘不上氣了!醒悟過來的徐庶看著李健笑嘻嘻的在那裡收拾棋盤,一臉輕鬆的模樣,突然明白了過來,衝著李健笑道:「君強下棋好走偏鋒,雖然招招都是出人意料,但終究是棋力太弱,難敵這堂堂之陣吶!」

    兩人說話間,甲板上的聲音小了下去,只聽艙門輕響,一名李家的護衛在門外說道:「家主,客人們都到了!」李健回了聲知道了之後,站起身來,拉著徐庶的手道:「走!我為元直介紹幾名英雄去!」

    當李健蹬上船頭的甲板時,三個方向共二十幾條船已經離李健的坐船很近了,隱隱約約的看到對面船頭上分別站立著五人,正向這邊頻頻張望,看到李健出現之後,其中一條船上之人大聲喊道:「小兄弟!我們來了!」正是錦帆甘寧!

    由於李家最近幾年在襄陽的生意越來越大,不少的船工都是在當地僱傭,因此剛才甘寧等人甫一露面時,把眾人嚇得不輕,幾乎就要跳船逃生,要不是跟著李健隨行的護衛攔住,恐怕現在船上已經是沒有一個當地船工了。雖然從眾護衛口中知道甘寧等人此番前來沒有惡意,但仍是退在一旁,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直到這時,才信了剛才護衛們所言,紛紛散去借口有事要忙,躲開了船頭這塊空地!

    聽見了甘寧的呼喊,李健也站在船頭招手示意,不一會,三條船不分先後來到近前,船上五人紛紛跳上船後,李健拉著徐庶上前說道:「來,元直我為你引見引見!」由於徐庶也曾經是一名在家鄉頗有名氣的大俠,所以對於甘寧等人並不反感,反到是頗有幾分好奇,於是便任由李健拉著自己的手,走了上去!

    「李恪和李順元直見過,我就不多說了!這位是甘寧甘興霸,這位是周泰周幼平,這位是蔣欽蔣公奕,俱都是這長江之上的英雄好漢。」李恪和李順,徐庶曾在鹿門山上見過,知道他們二人和李健的關係不同一般,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下來順著李健的手指看向甘寧等人。而這時,李健用手一指徐庶對甘寧等人說道:「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穎川徐庶徐元直,當初在家鄉之時曾為好友報仇,手刃仇人,也是英雄了得!」

    甘寧三人是何等人物,自從一上船便看出了徐庶一身不弱的功夫,又聽李健說起徐庶的英雄往事,頓時對徐庶欽佩不已,於是紛紛上前行禮。而徐庶聽了李健的話後,心頭卻是一陣疑惑,「此事我從未對君強說起過啊,他是如何知曉的?」但此時甘寧等人已經上前行禮,徐庶也不好此時便向李健問個明白,只好上前還禮。眾人見過之後,李健在一旁說道:「好了,既然已經認識,便都是朋友,我以在船艙中備下好酒,咱們一醉方休!」說著,上前不主的招呼眾人向船艙走去,卻是絲毫不問甘寧等人是否願意同自己南下交州!

    倒是周泰被李健一邊招呼著一邊向船艙中走時,回頭問道:「我說小兄弟,你怎麼不問問我們是不是願意隨你南下啊,你就這麼有把握!」李健一邊在後面招呼著,一邊笑道:「呵呵,三位兄長的大名在這長江之上誰人不知?難道會是那背信棄義之人嗎?別忘了,我們可是擊掌的哦!」雖然李健說的全是事實,但看著李健一臉無賴的笑容,周泰等人也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被李健帶到了船艙之中。

    由於事先李健便知道三人必來,因此在襄陽起航時特意挑選了一艘大船,因此五人便是全都進入艙中也不顯擁擠。等眾人坐定,李健親自從一旁搬過一罈好酒,為幾人倒滿之後,對眾人說道:「幾位哥哥不必擔心,兄弟們那裡我已經命人做了準備,今天好酒好菜管夠,咱們大醉一場,明日便起程向交州而去!」說罷竟是一口將滿滿一碗酒乾了個乾乾淨淨!眾人見李健如此豪爽,也紛紛將手中之酒一乾而盡,這時早以準備好的各種熟食小菜也端了上來,眾人圍坐在一處,痛飲起來。喝了幾杯(碗)之後,甘寧衝著李健問道:「兄弟,雖說當初我們幾個曾與你擊掌為誓,要隨你南下前往交州。但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們這次就一定會隨你同行,就是晚上幾年再去,也不算是我等兄弟毀約吧!」

    幾年下來,李健已經從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成長為一個十七歲的翩翩少年,再加上從龐德公處幾年的學習下來,風度氣質自然不能同往日相比,只見李健泯了口酒,笑道:「說句不該說的話,眾位哥哥這段時間以來,日子恐怕不是那麼好過吧!」接著不等甘寧幾個發問,繼續說道:「前幾年因為四處黃巾餘黨做亂,各地官府以及豪門沒有更多精力去管著江上之事。如今黃巾餘黨可以說是已經被掃平乾淨,不論是官府還是豪門還能夠任由幾位哥哥在江上橫行嗎?就算是幾位依仗各自本領讓官府奈何不得,可隨著各家豪門將注意力集中到江上,大小船隊護航的人手和實力必定是與日俱增。要知道這些人可不比官府的官兵,都是被各家豪門用錢財餵得飽飽的,最是賣命不過,何況其中不乏水中好手,幾位哥哥想要開張恐怕不想以前那般輕鬆了吧。可若是強取,雖然也能得手,傷亡必定激增,這對幾位哥哥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甘寧聽了李健的說辭,把酒杯往案機上重重的一放感慨道:「久聞襄陽龐德公乃天下名士,果然名不虛傳,兄弟只是在其門下短短幾年,便有如此料事如神的本領,真是羨剎我也!」李健沒有想到甘寧居然還有如此想法,微微一楞,旋即笑道:「哥哥若真想要學,也不是什麼難事。」說著,一指旁邊的徐庶說道:「元直乃是我的同窗好友,論起學識,可比我要強上百倍,興霸若是想學,盡可向其請教!」

    甘寧聽後眼睛一亮,頗為殷切的望向徐庶。而徐庶看著甘寧望來的眼神,想起了當年的自己,於是說道:「聖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興霸若是不嫌棄,我當要向興霸好好討教一番這水上功夫,還望興霸不要藏拙才是!」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李健的提議,只是不願意擔著師傅的名分罷了!

    甘寧雖然粗俗,但絕不是笨人,那裡聽不出徐庶的意思,大喜之下,頻頻向徐庶敬酒,連帶著周泰和蔣欽也因為徐庶沒有絲毫看不起他們的意思而對其好感大增,不多時,徐庶便被甘寧等三人灌倒在船艙之中!

    痛飲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時近中午十分,二十幾條大小船隻離開了停靠的河灣,浩浩蕩蕩的向交州駛去。當然甘寧三人各自表明身份的標誌已經被摘去,換上了李家的標記,要不然恐怕這一路之上還有的忙活的!

    由於徐庶昨天被最早灌倒,因此喝得最少,腥得也是最快,在船頭活動了一番手腳之後,看到李健也從艙中鑽了出來,見四下沒有什麼人,趕忙上前,將李健拉到一邊問道:「君強,我在家中為友殺人之事,從未對你們提起過,就連老師也是知之不詳,你是從那裡知曉的?」

    這幾年在山上學藝之時,由於李健年紀最小,因此不論是下棋還是辯論,李健一旦處於下風,便仗著年幼耍賴過關。今天見徐庶突然問起此事,心知昨天的話說漏了,於是又擺出在山上玩笑時的面孔,笑道:「我說我是聽元直說夢話聽來的,元直信嗎?」

    看著徐庶一臉嚴肅的表情,李健連忙說道:「好,好,好!我說,我說。大戰之後,不少當初外逃的豪門紛紛各自返回家園,我家也隨著這股風,將店舖開到穎川。你也知道,我們這做生意的,三教九流都得有所接觸。是我家一名在穎川的掌櫃聽人說起當年那樁事情,然後回報與我知道,我才曉得元直兄當年風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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