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星際蟲主在異界

第二卷 破繭 第一百零四章 我日你赫爾仙人板板 文 / 秋風殺爽

    第一百零四章我日你赫爾仙人板板

    柔白長裙裹住的身影從馬車上輕盈飄落時,高競又有了強烈的不現實感。

    金髮少女彷彿踩著雲朵而來,揭開薄薄面紗,一張原本熟悉的絕美面容,以另一種風姿柔柔顯現。帶著淡淡紅暈的嬌顏上,天幕般眼瞳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坦蕩地直視而來,而是轉著微微的弧度,閃避著他逼視的目光。

    高競的目光被這羞怯的閃避推得向下滑落,越過挺翹鼻樑,撫過兩瓣櫻唇,粘在了一片柔雲般的白皙上。漸漸隆起的雲線直想讓人,或者是手指也好,撲在上面歡騰。接著那半條深邃的雲茵之谷,將高競的目光徑直拉了進去。

    鼻子……有些痛,高競舊傷就要復發。

    還好,一雙套著及肘手套的手臂虛虛遮住少女的胸口,拯救了高競的鼻子,可細紗手套下那如玉藕般的肌膚又再度觸動鼻腔內的傷口。

    卸下了戰甲,脫去了武士服,換上一身女裝的奧蕾薩,讓高競心馳神搖。

    高競的審美眼光很高,以高競前世的出身,外貌已經無法撬動他的心靈,所以他能平靜地品味女子在容顏之外的韻味,將各個側面重新糅合為專屬於他的觀感。

    這就是他在石堡被奧蕾薩震動的原因,那時候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她的相貌。但那一眼的感覺,超越他前世所有能見的完美,那不僅僅是氣質一類的東西。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絕對不能錯過。

    高競不貪,但他很獨佔,這樣的存在,他一定要擁有。而他的「擁有」,以「征服」一類的詞彙來解釋是一種褻瀆,如果要說哪個詞彙跟他對奧蕾薩的**相近,那該是……「收藏」。

    為此他絕對不願意讓這藝術品沾上異塵,包括自己的指紋。他要奧蕾薩能保有自己的完美,被他妥妥地「收藏」,而當他對這珍寶蓋上專屬於他的收藏印章時,該是一切完全順其自然,合乎她本心的見證。

    現在,奧蕾薩展現出完全屬於少女柔麗的那一面時,高競感覺自己之前的直覺並不全面。這就是個寶藏,還有太多美麗值得花費心神去挖掘。

    奧蕾薩的羞怯從來都只是曇花一現,在護住自己從未如此暴露過的肌膚後,她對高競輕輕搖頭,嘴角牽起微微弧度,那應該是在說,你已經失禮了。

    享受自己未婚妻的美麗,難道也是失禮嗎?

    高競的眼神如此回答。

    「格雷,你今天很……帥。」

    奧蕾薩的反擊犀利而意外,讓高競的意識頓時僵直。

    「喔……小兩口才分開幾天,一見面眼神又粘上了,拔都拔不開。我這個幾年都沒見到女兒的老爸,卻連正眼都沒享受到一個,真是情何以堪哪。」

    一個爽朗卻故意扭成猥瑣腔調的中年男子嗓音響起。

    奧蕾薩微微笑著,一點也不為這話的內容以及語氣所動,她身影朝外一讓,一個剛剛鑽出車廂的壯碩身影顯露出來。

    「這是我父親。」

    奧蕾薩連名字都懶得提,讓她老爸投給她幽怨的一瞥。

    「弗洛爾伯爵閣……」

    不等高競客套完,一個身影從身後閃了上來,跟奧蕾薩的父親抱在了一起。

    「啊……埃伯羅,你終於捨得回來見我了。」

    看著之前在書房裡完全是個嚴肅上司的弗塔根伯爵,高競眼珠子差點彈了出來。先不說這反差太過駭異的態度,就說這名字是怎麼回事?格雷少爺的兄長不就叫埃伯羅嗎?

    「我哥哥叫奎姆斯,如果我是個男孩,估計會被取名叫小奎姆斯。你嘛,是運氣好……」

    奧蕾薩低低笑著。

    奎姆斯,弗塔根伯爵的名字,高競明白了,這兩位伯爵的感情是如此的好,都給自己的兒子冠上了對方的名字。

    「別理他們了,帶我進去吧。」

    奧蕾薩揮手,完全沒了之前那一絲嬌羞氣息,彷彿又回到了荒山遠征那時,將高競當作下屬一般的吆喝。

    「是的,旗長閣下……」

    高競很識趣地配合,然後牽住了奧蕾薩的手,因為奧蕾薩忘記了自己還穿著長裙,一邁步差點打個趔趄。

    費恩的宴會從來都在晚上舉行,天還未黑,高競和奧蕾薩在城堡內的小花園相對低語。

    「那兩個基友……會說些什麼?」

    看著奧蕾薩那如畫的側面,高競隨口這麼問著,花園對面的樓上,兩位伯爵正在密談。

    「基友?」

    奧蕾薩對高競脫口而出的新鮮詞彙很是好奇,歪著頭思考起來。

    「就是那個意思?」

    奧蕾薩的理解力,高競不得不歎服。

    「是的,就是那個意思……」

    奧蕾薩掩口,呵呵笑了起來。

    「你覺得會說什麼呢?」

    她反問高競。

    「你父親大概會說……生個女兒,嫁給你兒子,禍害你全家……」

    高競的話,正在樓上的書房裡延續著。

    「這可是我一輩子的復仇大計啊,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

    弗洛爾伯爵嘿嘿地笑著,一臉的欣慰。

    弗塔根伯爵看向樓下的花園,少女正羞怒地一個爆栗襲上少年的額頭,他也是滿臉燦爛,可這笑意很快就轉為慨歎。

    「當初……我們都想著他們這一對,能過上平靜的生活,不再背負他們父輩的迷惘,可現在……」

    弗洛爾伯爵冷哼一聲,「那幫祭司,差點把我女兒也陷進去,不是你兒子注定跟我女兒是一對,今天咱們哥倆湊在一起,連半個字恐怕都說不出來。」

    弗塔根伯爵想得更多,「這還只是一個引子,後面的局勢更複雜,格雷還招惹上了安歌麗妲和海頓,原本我以為,他頂著那個神之棄子的名號活下去對他更好,可現在……」

    弗洛爾伯爵搖頭:「我早就說了,你兒子這輩子休想擺脫我女兒,就像咱們……嗯咳……咱們這一條繩上的蚱蜢,誰也別想單飛。」

    弗塔根伯爵揚起了眉毛,「回來了?」

    弗洛爾伯爵點頭,「祭司這事,國王對晨曦教會和秩序教會讓步很多,他決心給納夏爾把路徹底清理乾淨,甚至讓出千年遠征這幾十年來的得利,他都在所不惜。所以,不僅是安歌麗妲回來了,我們幾個雜牌軍團也回來了,我估計會去東北擋住那些雪蠻子,國王認為那些傢伙會鬧事。」

    弗塔根伯爵一臉憾恨地道:「我是被釘死在西北了,那些黑皮猴子,簡直就是割不光的野草!」

    接著他皺眉,「納夏爾王太子,能體會到國王的苦心嗎?我很是懷疑。」

    弗洛爾伯爵搖頭無語。

    一陣沉默後,弗塔根伯爵忽然展顏道:「咱們也不過都是些無足輕重的棋子,操心那麼多幹嘛,把兒女送上他們的舞台,心願也算了啦。」

    他拍拍弗洛爾的肩膀:「格雷是被國王支到角落裡去了,這樣挺好,可奧蕾薩,我覺得你還是活動一下,把她帶在你身邊的好。」

    弗洛爾苦笑:「帶在我身邊?現在那丫頭都是禁衛軍團的副軍團長了!在她面前,我都拿不起上官架子。過不了多久,我還要稱她為閣下,唉!女兒太能幹,也是個麻煩。」

    然後他偷笑:「這麻煩,很快就要轉送給你弗塔根家了,嘿嘿……」

    果然是一對基友……

    宴會還沒開始的時候,兩位伯爵勾肩搭背地在長條桌上喝酒打屁,讓高競下定了這樣的評語,而老弗丁的解說也充分證實了這一點。這兩位伯爵,年輕時代就是一起修行、一起遊歷、一起試煉的夥伴,在同一個旗隊裡服役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還上演過濫俗的三角戀劇幕,當然女事主絕對不會是他們現在的妻子。估計格雷少爺和奧蕾薩的婚約,早在二十年前就預定好了。

    伯爵請來的樂師開始奏起酒宴曲,舒緩的音樂飄蕩在城堡大廳,絡繹不絕的客人被引了進來,都是臨近的貴族,以及家中的高階附庸。他們還沒被告知宴會的真正緣由,只以為是慶賀伯爵家族又多了一位勳爵,這也是為了達成最大喜慶效果的傳統。

    當邀請的重要客人盡數到齊的時候,音樂轉為歡快,兩位伯爵引著各自的兒女,相對致意,然後,主角就轉到了少年少女身上。

    「跳舞嗎……可真是艱巨的挑戰。」

    高競努力地搜刮著格雷少爺腦海中的記憶,迎向了被純白曳地長裙襯得有如凌波仙子般的少女。

    然後他發現,少女似乎面臨著比他還艱辛的挑戰。

    「那個……別太快,我……不熟悉。」

    一路在劍光血泊和本心歷練中走過來的金髮少女,對跳舞這種事情,生疏度還在他之上,所以這麼含羞帶怯咬著牙地警告著他。

    「別緊張,別把我的手當劍柄,腰別那麼僵……」

    高競反而成了引導者,少女的清香讓他沉靜了下來,動作也變得順暢自然。

    大廳的角落裡,看著這一對璧人律動的身影,一個彷彿是鎧甲雕像的鐵甲人身軀微微晃動,塔形頭盔的眼縫裡,隱約有銀光閃爍。

    「好美……我也想有一天,穿著這樣的長裙,被格雷摟著跳舞。」

    一個湛藍短髮的甜美少女忽然出現在鐵甲人身後,彷彿沒有重量一般,趴在鐵甲人肩上,探出了大半個腦袋。

    嘎吱細響,鐵甲人伸臂想把這少女抓下來,可伸了一半,手臂卻又落下了,就這麼靜靜地跟短髮少女一起看著大廳中央的一對身影。

    「哎喲……」

    「噢……」

    場中的兩人終究沒有堅持下來,在樂曲旋律轉換之間,兩人你踩左腳我踩右腳,直直撞在了一起。

    眼見要失去重心摔倒,高競伸臂環住奧蕾薩的腰肢,奧蕾薩攀住高競的雙肩,默契在那一瞬間展現,兩人輕盈地旋轉起來,裙擺揮展如蝶舞,就在樂聲的最後一瞬間,兩人完成了難度最高的俯仰急轉三圈半……

    熱烈的鼓掌聲響起,誰也沒注意到,少年誇張地展了展眉毛,少女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半是後怕半是解脫地相視而笑。

    接下來是群舞時間,兩個舞術半吊子不敢再獻醜,自覺地縮到了大廳邊緣,然後在某個別有用心者的刻意引導下,大廳外的露台上,多了一對身影即將靠在一起的少年男女。

    「還是外面涼快……」

    心緒鬆懈下來的奧蕾薩,並沒有注意到氣氛有些不對,話音剛落,高競順手將她攬進了懷裡,然後她的柔潤紅唇就被攥住了。

    異樣的感覺如電流傳遍全身,讓她微微顫抖,奧蕾薩忽然回憶起廢城神殿下,生死一瞬間的經歷,原本下意識的抗拒頓時消解。

    「這樣……有一種像是要解脫的輕鬆,真的好嗎?」

    少女的本心還在彷徨,那混合著少年和男人的複雜氣息,跟之前的記憶揉在了一起,頓時讓她在一瞬間迷失。她的牙關被輕柔頂開,舌尖傳來一股似乎靈魂即將融化的溫熱觸感,她下意識地在喉間低吟。

    感覺到懷中少女的身軀鬆軟下來,長長的睫毛蓋下,面頰被艷紅浸染,香舌雖然沒有回應自己的索取,卻並沒有抗拒,也沒有逃避,高競懷著滿心的喜悅,開始伸出決定性的……鹹豬手。

    軟膩的雲團,曾經是他腦袋深陷之處,現在他的手已然侵襲而上,順著潤滑肌膚,鑽入衣領,向雲團之巔進發。

    那一點……就是那一點。

    手指剛剛觸摸到最柔嫩的那一點,奧蕾薩的眼睫猛然彈起,眼瞳中金黃光芒綻放。

    「正義裁決!」

    嘩啦……

    一個人影倒噴半空,衝進了露台外的樹枝裡。

    「怎麼了!?」

    弗洛爾伯爵幾乎在第一時間有了反應,衝到了露台上。

    「父親,你……不會是在偷窺吧?」

    奧蕾薩抱著胳膊,語氣無奈。

    「啊……哈哈……怎麼會怎麼會?我是在喝酒!」

    弗洛爾伯爵晃著果盤笑著。

    「那麼……格雷,你在幹什麼呢?」

    弗洛爾伯爵問已經不在露台的某人。

    「有隻貓躲在樹上不敢下來,我在幫它……啊哈……」

    高競那一刻的狼狽,遠勝奧蕾薩的父親。

    將這位不良中年趕走,露台上再度只剩下兩個人。

    「格雷,我會擔負起婚約,還有之後……身為你妻子的那些責任。但是……但是剛才我的本心亂了,我不知道……那樣的變化,是不是也包括在責任裡。」

    奧蕾薩避開高競的視線,低聲這麼說著。

    高競微笑:「所有這一切,你都看成責任,都是神意?」

    奧蕾薩看住了他:「難道……不是嗎?」

    高競撓頭:「其實你直接說,討厭我對女人的態度,不是更好嗎?」

    奧蕾薩搖頭:「我感覺得到,你對我的……想法,跟其他人不一樣,這就夠了。比起那些靈魂飄在眼眶裡的人,我很滿足,不是這個原因。」

    她深呼吸:「我也想找到答案,那樣的本心,是不是也合乎神意,但是……格雷。」

    她的眼瞳再度幻映出那深邃的夜幕:「現在不是時候,現在……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看著奧蕾薩的背影,高競心中的淡淡挫敗消失,他已經發現了原因,讓奧蕾薩無法接受他進一步親暱,無法接受他真正進入內心的原因。

    朝天空豎起中指,高競低聲罵道:「赫爾,敢搶我的女人,我日你仙人板板!」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