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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61章 番外(16) 文 / 聽海憶夢人

    第261章番外(16)

    趙貫笆聞聲樓上望去,一個身穿墨綠色罩袍,頭戴黑色罩紗帽的人緩緩由三樓拾級而下,那人一邊下樓一邊將頭上的罩紗帽緩緩摘下。

    「太子殿下。」一聲驚呼,趙貫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頃刻間臉色刷白。後面四個傲慢的隨從一看自己主子跪下了,登時傻眼也跟著矮了半截,並手忙腳亂的紛紛將手中的鋼刀扔到了地上。

    儘管臨進門時趙貫笆已做好了各式的心理準備,但知道這座望月樓的大東家是齊健越時,這個衝擊對他依然不小。他尚且如此,他手下的隨從更是嚇的屁滾尿流。他們想破腦袋也猜不到,眼前之人竟然是當今太子。

    此時最膽戰心驚坐如針氈之人,當屬站在二樓包間牆角處的趙定海和那群惡奴了。

    原本聽到趙貫笆的聲音趙定海欣喜萬分,他還以為他老子來這兒是為救自己。正要張嘴喊爹,卻被旁邊的賀子仲眼疾手快的點了啞穴,並對著其他人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一群人立馬就啞了。

    聽到趙貫笆跪下喊那個穿罩袍蒙著面的人是太子爺時,一群人登時身如篩糠,尿如泉流,那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剛才自己動手打的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雖然挨揍的是自己。

    剛才砸的也是太子殿下的酒樓!

    雖然砸的都是些不怎麼值錢的東東。

    但是……

    完了,這下算徹底完了。要知道,毆打太子殿下,等同期君犯上。照大燁例律,理應當斬,情節嚴重者滿門抄斬或株連三族。

    一群人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全部蜷縮著退到了牆角,開始為自己即將遠去的小命提前進行告別儀式。

    「趙尚書何必多禮,快起來吧。」齊健越笑容溫潤如玉,上前一把扶起趙貫笆。「本宮原本想趁今兒替母后巡視酒樓之機,請你喝喝小酒,順便跟您討教一下軍中之事。不過可惜,剛才有幾個宵小到這兒來鬧事,恐怕要讓趙大人掃興了。」環視了一眼四周,齊健越不著痕跡的淡淡客套著。

    「居然有人膽敢到這裡鬧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太子殿下,您沒事吧?」趙貫笆一聽,立時表現出關心之色。此時不拍馬屁,更待何時。

    「多謝趙大人關心,本宮沒事。只是剛才挨了兩拳受到點驚嚇,現在已無大礙。」齊健越嘴角含笑,做出一副無事之狀。

    「什麼?這群混蛋居然還敢打您,真是萬死難辭其咎!照咱們大燁例律,這群人理應就地處以梟首之刑。不過……依臣所見,還是該將他們交由刑部處置。」為博齊健越歡心,趙貫笆慇勤的獻計獻策。

    「哦?這是為何?」齊健越嘴角再次勾起,臉上笑意更盛。

    「但凡鬧事,必有牽頭之人。今日帶頭鬧事者,理應判他個滿門抄斬,如此才能以儆傚尤。」倘若他知道今兒個帶頭鬧事之人是自己的寶貝兒子,不知他又該作何感想,是否還會說出這番話來。

    「本宮已派人去請刑部的顧大人去了,想來顧大人的宅子離得太遠,要過一會才能到吧。」齊健越笑的更加燦爛,不知是有意無意,他向二樓的雅間瞟了一眼。

    看著齊健越自始至終燦爛的笑容,趙貫笆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齊健越的笑容裡透著莫名的古怪,尤其是剛才想樓上那一瞥,眼底露出的竟是徹骨的寒光。難道真如自己所料,今日赴的是鴻門宴?不太可能,許是剛才自己看錯了。搓搓起滿雞皮疙瘩的雙臂,趙貫笆暗自安慰著自己。

    「讓趙大人一直在這裡站著豈是待客之道。我看,我們倆還是去樓上的雅間坐一坐,喝杯茶如何?」也不等趙貫笆有何反應,說罷他逕自轉身上樓去了。

    趙貫笆聞言微微一愣。齊健越說的是我們倆,擺明了是要和自己單獨談談,說是要請自己吃飯,卻並無開席的跡象,看來,對方真的是有備而來。

    這個太子爺雖然年紀不大,但在商場上向來以老練狠辣,脾氣乖張,行事風格奇特而著稱。今日雖然對自己一直笑臉相迎,但他總覺得太子爺的話語間自然的流露出一股陰寒之意,讓他覺得壓迫感十足。

    現在想回頭根本不可能。到了這裡,自己就像放在砧板上的肉,已由不得自己。無奈之下,他只得硬著頭皮跟在後面,一步一步向樓上走去。

    齊健越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慢慢的,很悠閒的走著。

    趙貫笆低著頭,不敢說話,緊跟在後面。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走一步都覺得沉重無比,幾十年來這恐怕是他走過的最艱辛最漫長的樓梯了。隨著目標漸漸的接近,他覺得自己的心在慢慢下沉。

    因為……剛才他猛地記起,自己那個不肖子好像天黑的時候還沒有回府。

    二樓雅間的門在齊健越的推動下不費力的應聲而開。

    在看清屋內的一切後,趙貫笆無力的癱坐到了地上。

    趙貫笆辭官了。

    第二天的早朝之上,趙貫笆毫無預兆的辭官了。

    他辭官一事,他的恩師丞相李子謙提前都一無所知。看李子謙一臉的愕然便可知曉,他也受到不小的衝擊。

    此事猶如重磅炸彈在百官中炸開,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不感到意外,就連坐在龍墩上的齊天嘯都不禁驚訝萬分。

    雖說心裡早已高興地想要笑出聲,但出於面子上的考慮,齊天嘯不得不作勢挽留了幾句,怎奈他去意已決,執意辭官回歸故里。任憑一旁的李子謙如何對他打眼色使暗號,他都頭不抬眼不睜的無動於衷。

    翌日一大早,在家丁的護衛下,趙貫笆帶著一家老小金銀細軟回他的老家滄州去了。

    他的寶貝兒子趙定海此時正支著一條腿側躺在第二輛馬車的車廂中痛的直哼哼。前面,老二被齊健越踢得差點廢了,現在腫的比鴨蛋還要大,至於以後能不能用還是個未知數。後面,屁股被暴跳如雷的老子整整抽了五十鞭子,打得血肉模糊,到現在還腫的像兩個大饅頭,碰都不敢碰。如今,他只能這樣隨著馬車的顛簸哼哼著,一路躺著回滄州了。

    那日也虧得他老子見機得快,在望月樓當著齊健越的面便給他來了一頓家法,才讓齊健越消了氣答應不追究。不然,不但他的小命不保,就連整個趙家都要跟著他一起被誅。

    趙貫笆的離開,無異於生生卸掉了李子謙的一條臂膀。如同十多年前一樣,同樣是在朝堂上,李子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力阻止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雖然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趙貫笆一言不發的毅然辭官,但他可以確定,這件事同齊天嘯絕對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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