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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情斷義絕 文 / 傲世邪妃

    為避免朵兒姑娘行為過激,釀成大禍,邱寒渡好說歹說,準備將她拐去洛泉散心。

    朵兒說,她走了,太子哥哥會孤單了。

    邱寒渡自己講話不利索,但人家有代言人啊。眼睛就那麼一瞄,王爺大人忒自覺了,清咳了一聲:「你在心裡念著他,他自然不會孤單。你要是留在這裡,恐怕過不幾日,就要當新娘子了。你若肯跟我們出去散心,我便去秦家走一趟,說你患了頑疾,必須要到洛泉靜養……你自己選吧。」

    朵兒姑娘不想嫁人,也不想真的搞得慘烈嚇著爹娘。目前,這倒是最好的辦法了。她默默地去跟涅康道別,然後跟著邱寒渡去了洛泉。

    洛泉什麼最出名呢?是天然的溫泉池,四季如春的氣候,以及當地的民俗小吃。

    巨大的宅子裡,早已有人恭候王爺駕臨。

    邱寒渡這算是搞清楚了,現在的印王爺,絕對是土豪那一撥。

    那宅子裡,應有盡有,青竹密林,百花爭艷,金碧琉璃,流光華彩。溫泉池都有好幾處,廂房古樸典雅。

    袁家姐弟和虛無骨夫婦正是在這裡休養。宅裡有好幾處溫泉,溫泉裡的天然物質,是能幫助骨骼生長的好原料。

    王爺大人領功道:「王妃,可還滿意?」

    王妃卻問得超小家子氣:「這是買的還是租的?得花多少錢喲?」很有點持家的樣子。

    王爺大人得瑟,眸底蕩漾著笑意:「當然是買的,這裡的一花一木都屬於王妃你。」那麼輕描淡寫:「以後房子多了,你就習慣了。我雖然不能給你做好吃的,但咱有的是銀子啊……」

    果然是土豪風貌。

    是夜,精衛首領范離來報:「王爺,您安排的人,我們已經護送至靈國京都,在您指定的宅子裡等到了來人接應。」

    「沒嚇壞她吧?」聶印淡淡地問。

    「她說,沒想到會是這樣。希望有機會,能見您一面。」范離恭敬地回答。

    聶印的表情淡漠:「不必了。」

    范離猶豫半響,還是說道:「王爺,她帶了個禮物給您,您需要看看嗎?」

    聶印還是那句話:「不必了,你們拿去分了吧。」

    「回王爺,那個,分不了。」

    「嗯?」聶印緩緩抬起頭來:「是什麼東西?」他以為對方出手必然闊綽,總會是金銀珠寶一類的東西。

    范離出去了一會兒,又進來了,手裡拎著個籠子,用綾綢蓋著。那籠子裡有東西蹦得正歡,發出嗚嗚的聲音。

    聶印一震,脫口而出:「拖兒!」

    范離將綾綢一扯,可不就是那毛茸茸的小狗東西嗎?肥咚咚的小身子,圓咕隆冬的小腦袋,又圓又大像玻璃球的眼睛,滋溜溜亂轉。

    不過,這小東西瘦多了,毛色也不如以前那般亮滑。

    范離道:「靈國頻繁易主,老太后太過憂慮,沒多久就過世了。這小狗被景後接收,結果小狗整日鬧騰,景後拿它沒辦法,後來也沒怎麼管了,放在宮裡,讓宮女們養著。這次,聽到王爺的消息,她就把這小狗托屬下帶回來,說您應該會喜歡。」

    聶印的臉上,終於浮起一絲笑意:「把籠子打開。」然後拍拍手,小狗兒嗖一下,就蹦進了他的手掌心,發出嗚嗚的叫聲,蹭得眼淚汪汪。

    聶印的聲音溫和得不得了:「終於回家了,小拖兒,以後就跟著哥哥過了啊。」

    小拖兒嗚嗚地又蹭了兩下,撒嬌賣萌求抱抱,一改困頓之相。

    范離舒展了笑顏:「還是王爺有辦法,這一路,這小傢伙可把我們給折騰慘了。」

    「各位兄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聶印用手撫著拖兒的毛,喜愛之至。

    范離走了。

    聶印叫來采華和曲舒烏,讓她們給拖兒洗個澡。秦朵兒看見了,喜歡得緊:「哎,我來我來。」

    難得她這麼有興趣,聶印當然高興得很。他回房去,跟邱寒渡說了拖兒的事。

    邱寒渡很納悶,他和景後還有聯繫?啊,也對,她是他的親生母親呢。到底是母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聶印知她心中所想,忙解惑:「我是為了要送她一個人,才找她的。」

    「什麼人?」邱寒渡更不解了。

    「涅風。」聶印淡淡開口。

    邱寒渡更驚了,涅風不是死了嗎?搞半天,王爺大人沒殺他?哎喲,她老公到底是有多腹黑哎,彎彎心思一大堆。

    「我當時一直覺得涅風是被某個隱在背後的人操控著,比如,故意透露消息給他知道,故意煽動他對我的敵視情緒。當然,最主要的,還不是這一點。而是我覺得,他沒本事對太子下那樣的毒。所以,在押解涅風奔赴邊關的路上,先是景後派人將涅風劫走,卻又被我的人劫殺。我做了個涅風慘死的假象,然後將涅風關在墨高……」

    內裡的細節,就不必說太多來嚇他的王妃了。為了祭奠北靈山上的生靈,涅風被折磨得死去活來,那是必不可少。誰知,涅風竟是他的親兄弟。

    事過境遷,他不想再和這些人糾纏,便把涅風送回去給景後。該了的情,了!該斷的義,斷!

    從此之後,再無瓜葛,情斷義絕。

    邱寒渡扯著他的耳朵:「說,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聶印「嘶」一聲:「哎哎哎,可恨的婆娘,痛死人了。我還敢瞞你什麼?」想了想,又笑了,揉著被扯痛的耳朵:「真的還有事,是你不知道的。」

    她瞪著他:「桃色*情事!你的!咬你!」

    他立刻正色道:「沒有!絕對沒有!我聶印這輩子最乾淨的事,就是在女人這件事情上。」他笑嘻嘻地湊近她:「王妃應該要獎勵本王才對……不如,今晚……」

    她彈了他一個崩指:「做夢,你昨晚,才……咳……天天想,哼!」昨晚住的客棧,這傢伙居然都不忘這件事。

    白天的時候,朵兒跑過來問她:公子姐姐,昨晚客棧裡的老鼠真多,老聽到你們那邊在響,喀吱喀吱的……

    她的臉火辣辣的,無地自容。越想,越火大,都有些咬牙切齒了:「聶印!我,身體沒好!你,節制!」

    聶醫生那麼道貌岸然:「夫人哪,我正是考慮到你的身體,需要多運動。我才義不容辭犧牲自己,成全夫人……」

    朵兒姑娘抱著毛茸茸的小拖兒,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印哥哥,你犧牲什麼了?」

    她平時是挺懂禮的姑娘,今兒抱著小拖兒一高興,就恢復了幾分曾經的天真姿態。

    聶印和邱寒渡都被嗆著了,咳個不停,臉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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