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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六十三章 來了個修真者 文 / 舒本凡

    張秋然用弓飽滿有力,時而昂然激越,時而哀婉淒怨,時而怒發戟張,時而悱惻**。直面權貴敢恨敢罵,與英雄遲暮兒女情長交相輝映。

    一曲終了,全場保持靜默,大約三十幾秒後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校長興奮地向與會人員介紹:「這位同學叫張秋然。文史學院中文系大一新生。

    其實說起來在場的很多人都認識。她是梁定坤的外孫女,顧覺齋先生的孫女。」

    場下一個頭髮全白的老者站起來,問張秋然道:「你是梁定坤的外孫女?」

    得到張秋然點頭肯定,老者又說:「老梁這傢伙跑哪兒去了,啊?我還欠他一根冰棍錢,快四十年了,我就沒法還給他。」看似笑話,老人說著,說著,竟然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這個老者與梁定坤在英國是同學,也是老朋友。解放後為報效祖國,他與梁定坤一道回國,並將自己的名字改為邵振華,而他原來的名字已很少有人知道了。

    邵振華與梁定坤進了同一所學校教書。他們意義風發鬥志昂揚,相信在不遠的將來一定能趕英超美,將祖國建設成為一個繁榮富強的國家。

    後來,後來就不用多說了。要說明的是,某一天邵振華與梁定坤共同參加一個會議。這個會議的議題爭論很激烈。會後,兩人口渴了。見到街邊有賣冰棍的,兩人一人買了一根冰棍解渴。一支冰棍才三分錢,但邵振華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是梁定坤請客。邵振華說,明天由他回請。

    誰知這天晚上兩人都被隔離審查,從此就再也沒見面。邵振華不是沒想過去找,但總是因工作而抽不開身。他們都是以工作為重的人,一輩子都這樣。

    短短的一句,還欠你外公一支冰棍錢。其中包含了多少的人間滄桑,多少的悲歡離合?

    張秋然過去給邵振華倒了一杯茶,又遞過紙巾讓他擦淚。邵振華又問張秋然:「你外公呢?他怎麼不來找我!」

    在我的印象中,外公很少來申洋。去年初來開個一次會。會議結束就匆匆地走了,連家都沒回。張秋然又說:「可能外公不知道您在師大吧?知道了肯定要來。他老人家最是重感情。」

    是啊,是啊,我是平反後調來師大的,你外公肯定不知道。行了,知道他沒死,這就是好消息。邵振華又問道:「你媽媽叫司琪吧?我的印象中,你媽媽才這麼一點大。」邵振華用手在大腿中間比劃著,他印象中梁司琪小時候的樣子。

    這兒的許多老專家學者都認識顧覺齋與梁定坤,不認識的也聽說過。都是那個時代過來的人,茶話會的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對那個時代的回憶。

    邵振華說:「秋然,我唱一段京劇,你給我伴奏啊。那個《臥龍弔孝》會拉嗎?」

    《臥龍弔孝》是京劇裡老生行的著名唱段。內容是諸葛亮氣死了周瑜,然後又假馬惺惺地去弔孝。唱詞非常精練,寥寥幾句就將三國時期波詭雲譎的形勢,人物,事件說得清清楚楚。唱出了諸葛亮當時複雜的感情,既是做假又是真情的矛盾。

    張秋然點頭,說:「會,但拉得不好。」

    會拉就好,會拉就好,邵振華感歎地說:「像你這麼點大的孩子懂京劇就已了不起。現在的年輕人將國粹都丟了啊。你這算家學淵源了。」

    邵振華不瞭解情況,以為張秋然是跟外公外婆長大的,深受書禮傳家的熏陶。張秋然笑笑,也不解釋,就拉起過門來。

    邵振華立即閉上眼睛醞釀情緒,過門中邵振華道白:「都督!公謹——啊——」就這一句道白,邵振華是聲情並茂,立即入戲。贏來會場上的一片叫好聲。

    過門之後,轉入「二黃導板」,邵振華唱道:「見靈堂不由人珠淚滿面,叫一聲公謹弟細聽根源。」邵振華確實將諸葛亮的那種表面上悲痛,實際是貓哭老鼠的心態唱得淋漓盡致。又一次贏來全場的叫好聲。

    再接下來是反二黃慢板:「曹孟德領人馬八十三萬,擅敢奪東吳郡吞併江南。」

    在全場的叫好聲中,張秋然心裡突然一動。門口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已經六十多年紀模樣,女的卻只有三十歲邊近。

    男的無所謂,女的卻是修真人。女的不僅是修真人,並且修為已達築基之境。這在當前修真界已算是高修為了。張秋然比弟弟心細得多,弟弟到現在都分不清修真人的修為高低。張秋生只能看出金丹、元嬰,其他的就不行了。即使是金丹、元嬰,他也分不清具體區別。

    這女人不僅是築基中期,而且還修媚惑之術。引起張秋然關注的是,這女人修的似乎與吳煙、李秀英一樣的秘法,而媚惑之術僅僅是法術。這女人與吳煙她們是修行一脈?沒聽說她們柳、李兩家修這種邪術啊。

    張秋然想心思並不影響她拉琴,邵振華繼續在唱:「周都督雖年少頗具肝膽——」

    遠處有人輕聲對那男人說:「老操,跳槽去當董事長,確實比我們窮教書的好啊。連女秘書都配上了?」

    瞎說,老操也是輕聲說:「這是我們公司的業務夥伴。聽說今天師大熱鬧跟過來看看。」

    那女的大大方方朝那問話的老教授伸出手,說:「吳嫣,大道自然娛樂傳媒總經理。請多關照。」本來極為古板的老教授稀里糊塗地與吳嫣握手,臉上現出受寵若驚的神態。

    此時邵振華快唱完了,也到了**部分。諸葛亮大叫:「蒼天既叫公謹死,塵世何必留孔明。」

    邵振華又作又唱地入戲越來越深。張秋然仔細聽著吳嫣與人說話。她已經知道了,這女人就是吳煙正在尋找的人,李小曼所謂的師傅。

    邵振華學著諸葛亮假馬做作,又哭又叫:「都督一旦升天,亮又何必獨存於世。也罷——就在這靈堂上,我就與他同死同穴。我,我就碰——,我就碰,我就碰——唉,都督啊——」諸葛亮要一頭撞死的靈堂上,做勢了半天還是沒碰。這一段至此結束。全場一齊鼓掌,大聲喝彩。

    張秋然悄悄來到門外,給吳煙打電話:「吳煙啊,我發現了你要找的人。什麼人,李小曼的狗屁師傅啊。你快來,我治不住她。」

    吳煙接到電話,第一件事是向林玲請假,第二件事是打電話給哥哥,第三件事是打電話給李小曼,第四件事是拉著李秀英就跑。

    哥哥答應立即就去師大。李小曼聽說是在申洋,答應立馬去訂飛機票。李秀英卻賴著不走,要吳煙將事說明白。

    聽說是發現那個叫吳嫣的女人,李秀英很感興趣,但是要吳煙將張秋生叫上。這樣比較有把握。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有張秋生在心裡也踏實。

    吳煙說:「叫張秋生當然好。可是叫這傢伙做事,他從來都是磨磨嘰嘰。等他答應了,那兒可能黃花菜都涼了。再說了,那只是個築基期的女人。有我們倆在,還有我哥哥,還有然然姐,還有歐陽婆婆。那女人難道三頭六臂?」

    兩人摸到小山後沒人的地方,說好了在申洋師大門口見面。然後就各自隱身,踏上飛劍起飛。哈哈,金丹期就這麼好,可以飛。

    張秋然打完電話就回到會場。剛剛進門,吳嫣就過來打招呼:「哎,你好!你真漂亮,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告不告訴她名字啊?這可是個騙子吔,大騙子。可是不告訴她吧,也太沒禮貌。張秋然一邊糾結,一邊向門外走。門外是個走廊,裝飾豪華鋪著地毯。

    吳嫣一眼就看中了張秋然。這女生漂亮、清純、優雅、脫俗。要是帶著她出去辦事會輕鬆許多,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吳嫣現在放棄騙取銀行貸款了,這個太危險。銀行的錢不管貸來多少,最終都是要還的。即使找不著你人,他們的賬也輕易不會核銷。債總是在那兒,說不定哪天就會發作。

    吳嫣成立了一家娛樂傳媒公司。以拍電視劇的名義拉贊助。這個比較好,簡直是太好了。反正是贊助,就等於是說這錢送給我了。從支票送到我手上那刻起,就沒打算要我還。

    至於電視劇拍沒拍成功,那是另外一回事。劇本還沒寫出來。劇本寫出來了,覺得不好打回去重寫。劇本寫出來了,我覺得很好,但老是通不過審查。僅僅在劇本一關上,就可以拖他個三年零六個月。其他導演、演員,拍攝場地等等,還有拍攝許可證、發行許可證、放映許可證等等。可以將贊助人拖得筋疲力盡,不了了之。總而言之,這個不犯法。即使犯法,也算不上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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