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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六十二章 幸運的謝麗珠 文 / 舒本凡

    讓謝麗珠感到快活的是,這兒的人都對她好。以前也有人對她好,但那是別有用心,是看她長得漂亮想打壞主意。這兒的人不。這兒美女多得是,李小曼本身就是美女。張秋生小區裡的女孩都是美女。

    這兒的人真心對謝麗珠好,這點她能感覺出來。這些人除工作外,人人平等,又一個不服一個。他們經常掐架,但掐過就好,誰也不放心上。

    這兒除了老年人,大都是高學歷高文憑,碩士博士成把抓,會英語是必然的。趙大哥、荊局長與李主任都會幾門外國語。文憑最低的方愛娟都在電大學習財會的同時又參加自考法律。照方愛娟的話說,不學習不行啊,自卑啊,人家都博士碩士,我才中專。

    謝麗珠在方愛娟的攛掇下,也插班進了電大學財會與自考法律。這與許多人幫忙有關,否則想插班也沒那麼容易。

    學習雖然緊張雖然困難,但這兒老師多,遇到什麼難題隨便問誰都行。趙大哥、荊局長與李主任經常回麒林,每次回來都要帶幾粒十全大補丸。這個十全大補丸真好,吃了真的明目醒腦,記憶力大幅提高。

    十全大補丸除了對學習好,對練武也有幫助。在麒林時,李秋蘭幫謝麗珠打通了經脈,然後讓她自己練。謝麗珠原指望著在深圳就靠趙如風,荊局長與李主任幫她練武。

    謝麗珠哪知道深圳的牛人這樣多?韓、華兩個老祖宗,還有終南派的無沖,都是華廈修真界的頂級存在。修真界金丹期以下的人想見他們一面非常難。這三個老頭對於築基期以下的人,幾乎都是傳說。即使是認識三個老頭,也巴不得能緊跟其後隨時聽取教誨。

    謝麗珠現在就每天與這三個老頭在一起。她沒意識到這是多麼幸運,只是覺得三個老爺爺非常親切和藹,對她像對待親孫女一樣。老爺爺們告訴她,你身上的經脈雖然被秋蘭打通了,但那只是在體內的通。要想體內真氣能衝出體外,還要加緊練功。

    這兒所有的人清早起來都練功。梁總、丁少明、劉萍等人練無名功訣。其他人練內家功夫,或者謝麗珠看不出來的功夫。然後就是對打練習,各自找對手練。

    這兒的高手如雲。連不太起眼的柳李兩家的三長老,都是外面難得一見的高手。孫一行就不說了,他在武林中的地位是讓人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

    所以說謝麗珠真的非常幸運。無論是習文還是練武,甚或是賺錢,她都是處在目前最牛-逼的一群人中。謝麗珠很幸福很滿足,唯一頭痛的是老媽經常打電話來。

    謝麗珠老媽一來電話就是要她回家相親。老媽的條件也提高了,那些修理鋪、小飯館老闆及他們的兒子,她再也看不上。現在老媽今天一個電話,是哪個公司老闆的兒子或老闆本人。過幾天又一個電話,這次換了,是某個政府機關的辦事員。

    劉姐說,過幾天到歐洲去,歐洲人不過春節,趁這個機會去撈一把。謝麗珠巴不得趕快去。她知道自己的老媽,一向節省的老媽絕捨不得國際長途話費。

    這些人就沒一個顧家的,尤其是年輕人。幾個老的要回家祭祖,年輕人沒這回事。趙如風、荊長庚與李小曼沒門派,所以沒地方給他們祭祖。

    真要說門派,這些人應當屬張秋生的門派。張秋生這個門派沒山門,爺爺奶奶都在世,祭祖反倒是咒他們。張秋生這個門派也沒收徒拜師那一套,總之是祭無可祭。

    既然無需祭祖,那還不如趁這機會去歐洲一趟。別人還多少打個電話回家,說春節期間去歐洲出差。李小曼連電話都不打,她已多年沒與家裡聯繫了。

    李小曼父親與趙如風父親、昝長治等都是老同事,甚至同住一個大院。只是那時年紀小,剛剛記事就隨父親下放農村。後來回城,父輩工作不斷調動,又各有陞遷,李小曼家才搬出原來的大院。

    李小曼大一那年,母親因病去世。身為副部級的父親,沒過多久就又重新組織家庭。李小曼與哥哥都沒怎麼反對,兄妹思想都很新潮,認為父親有選擇怎樣生活的權利。只是心裡隱隱地難受,媽媽屍骨未寒,爸爸你就不能多等一兩年嗎?

    李小曼住校,不常回家。大二那年,哥哥突然來電話,他的腿被人打斷了。打哥哥的人就是後媽帶來的掛油瓶的兒子。

    掛油瓶的兒子要是自己將哥哥的腿打斷,李小曼恐怕也就算了。男子漢打架,輸了就輸了,找後賬沒什麼意思。但掛油瓶兒子是找人的,並且是找了五個人。六個打一個,將哥哥腿打斷。這個,李小曼絕不能容忍。

    李小曼回家加倍奉還,將那油瓶兩條腿都打斷。當時油瓶兒子那殺豬般的慘叫,將老爸與後媽都嚇傻了。

    老爸罵李小曼,並且說沒她這個女兒。李小曼沒說一句話,直到老爸叫她滾。

    李小曼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哭了一場,從此就再也沒回過家。哥哥從腿傷躺在醫院開始,就咬牙拚命考了托福,出國後也從此沒回來。

    媽媽是大學教授,雖然去世了,但人脈還在。李小曼學習成績好,其它各方面的表現都很好,學校同意她修完學分就可以考研。

    李小曼好歹也是開光期的人了。理解力記憶力異於常人,兩個學期的拚搏,終於考上研究生。導師是媽媽的老同學,老同事,老朋友。導師勸李小曼碩博連讀,她卻只想拿到碩士學位後就離開京城。想到爸爸最後的那一句「滾!」她一天都不想在京城待,離得越遠越好。

    八十年代公務員隊伍並不太難進,碩士也還很吃香。老師強行將李小曼送進某國家機關。她上了一年班,最後還是隨吳嫣離開了京城。一為師傅的話要聽,二來她又將後媽那掛油瓶的兒子打了一頓。

    某個星期日,李小曼逛街。迎面遇上了油瓶及他的五個朋友。油瓶污言穢語地罵她。李小曼沒回罵,扭頭就走。油瓶以為李小曼怕了,緊追不捨並不停地罵。

    李小曼將幾個雜碎引到附近的街心花園。結果不用說,武林頂級高手打人,如同外科手術般的精準。油瓶被打斷兩根肋骨,他的幾個朋友全都筋斷骨折。

    後媽去派出所報案。警察稍一瞭解,六個男人打一個女生,輸了還好意思說?警察沒理睬她。然後後媽就每天上李小曼單位鬧。副部級領導的夫人吵鬧,單位領導也不好叫人抓她。這剛好給她提供了一個理由,領導同意了李小曼停薪留職的要求。

    現在的李小曼堅決不去京城。大橋、高速的立項,麒林交通的上市她與荊長庚分了工。凡進京跑部的事歸荊長庚,其它的事歸李小曼。

    即使是吳煙來電話,說已找到吳嫣,要她趕快去京城,李小曼也不去。找到了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吳嫣與我沒一點關係。

    誰也想不到吳嫣竟然是張秋然發現的。

    學校快放寒假,也馬上要過年。師大領導辦了一個迎春茶話會,請一些老專家老教授,還有一些從本校出去目前很有名望的人在一起坐坐。一方面表示校領導對他們的關心,另一方面希望多多加強聯繫。

    學校要藝術學院準備幾個小節目,以備在茶話會上表演。學校的這個要求,對於藝術學院是責無旁貸,事實上他們學院也經常做這樣的事。

    但藝術學院今年提出一個額外的要求,文史學院的張秋然必須參加。校長沒問為什麼就同意了,親自找張秋然交待了任務。

    校長不僅是領導,是老師,對於張秋然來說,他還是長輩。長輩的要求無法回絕,張秋然只好答應了。

    考試已結束,要不是為了這個茶話會,張秋然今天都已經動身回家了。助興而已,張秋然帶了一把京胡去了小禮堂。老專家嘛,年紀大的人一般喜歡京劇。

    藝術學院的老師見張秋然來,笑著問:「張秋然,你準備了什麼節目?」張秋然沒說話,笑嘻嘻地舉了舉手中的京胡。

    老師一驚又一喜,說:「哎呀,你還會京胡?真好,我們什麼都考慮了,就是沒想到京胡。」

    也談不上會,僅僅會拉兩下而已。反正是給老師們逗個樂,要求不必太高吧?

    第一個上的節目本來是夏小雪的鋼琴,老師臨時改變主意,要張秋然的京胡第一個上。他也認為年紀大的人喜歡京劇的多,校長就是出名的票友。

    校長一番熱情洋溢迎春賀詞後,便是老專家教授們的暢所欲言。這種茶話會上的節目都是唱的唱說的說。節目只是背景,只是烘托氣氛,沒人當回事。說的與唱的相互將對方當空氣。

    但是,今天不同。張秋然的京胡一響,場上立即安靜下來。她拉的是著名的《夜深沉》。這是一首經過千錘百煉的京劇名曲。一些京劇名段用其做背景音樂。像《擊鼓罵曹》中彌衡擊鼓,像《霸王別姬》中虞姬舞劍時所用的背景音樂都是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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