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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1章 男色 文 / 赤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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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勒陀利亞是南非的行政首都,也是南非的交通樞紐,南半球空中交通必經之路,面積600平方公里。約80萬人口中白人黑人各佔一半。

    這是一座完全歐化的城市,市面繁華,街頭清潔,風光秀麗,花木繁盛,有「花園城」之稱。金錢在約翰內斯堡那座金都裡可能有極大的份量,但在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亞城裡,卻是權力勝過一切。

    站在著名的教堂大街上,羅亦安邊耐心地等待著胡恩的手下傳來進一步消息,邊欣賞著這個「世界第一長街」的風景。這條街全長公里,而北京長安街自從復興門至建國門,全長只有7公里。這條大街的街道兩旁種植了許多紫葳,故而比勒陀利亞又得名「紫葳城」。每年10月到11月,百花盛開,鋪滿整個街市,全城為此要舉行長達一周的慶祝活動。

    長街很長。這大街長度約相當於長安街的三倍,但這座城市只有北京城人口的約20分之一,所以長街上人群密度極低。過來過去的都是些結成團隊的旅遊者,單身一人閒逛的羅亦安在這裡顯得很突兀,尤其是他身邊還圍著明顯像暴徒的幾名黑人大漢。故而,過來過去的旅遊者都躲著他們。羅亦安毫無自覺,兀自悠閒地欣賞著這條大街上的歐式雕塑與建築。

    「在castellomonte酒店」,一名傭兵閃到羅亦安身邊,將這個剛得到的消息傳遞給他。

    castellomonte——,羅亦安皺起了眉頭,反問:「確定。」

    「確定!他們丹回房不久,已經預訂了午餐。」

    castellomonte是一個意大利商人開的酒店。因其新鮮的食品以及世界一流的菜譜而聞名,在《米其林旅遊指南》裡也有它地名字。按說在這種風聲鶴唳的關頭,那位意大利人不應該住進意大利人的開的酒店,這樣做目標過於顯眼。同時,意大利人出遊。應該有興致品嚐其他風味的菜餚,這名綁架者怎麼愛上了意大利菜。

    「我們也去入住卡斯特拉(castello),快去定好房間……對了,今天午餐我也打算在餐廳吃,在那個人旁邊給我訂一個桌子。」羅亦安不動聲色地吩咐。

    最軟地羊肉、由擰檬、酸橙和種種羅亦安叫不出名字的異國香料烹製出來;薄荷茶散發著涼爽的清香;與各種蔬菜串在一起的串烤牛肉,蘸著一種用黃瓜與酸奶製成的希臘調料,加一點餐廳自己製作的土耳其風味的芝士蜂蜜;各式堅果堆滿了餐桌。餐廳裡,非洲土著裝束的歌手敲打著手鼓,鼓聲咚咚。許多客人耐不佳寂寞,也問服務人員借一個非洲手鼓,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盡情地發揮自己的才能!……這簡直就是一個真實地基督山伯爵寶藏之洞!

    羅亦安滿意地吃著一桌的美食,幸福地快要呻吟出來。

    羅亦安來得早,午餐剛剛開始他便帶著一群人進入餐廳佈置,等他對著滿桌的珍饈開動時,餐廳裡開始稀稀落落的來人落座,這回他正吃的心滿意足。侍者領著一對夫婦模樣的青年男女走向旁邊的的座位。

    那是給那位意大利拆白黨留下的座位,這名意大利人叫費迪奧,用漢語讀這名字,說快點就成了「廢掉」。

    在那女孩走過羅亦安座位時,羅亦安快速地閃動著眼睛。掃瞄對方地耳廓。等這對夫婦落座後,羅亦安不慌不忙地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調出那被綁女孩的頭像,核對雙方的耳廓。

    完全吻合,這女孩就是被拐騙的雲妮莎。

    羅亦安緩緩地伸出手來,召喚侍者來,點了一瓶逾百年地開普敦康士坦夏葡萄酒。這種葡萄酒是一種天價葡萄酒。開啟它有一套特定的南非風俗,其中包括酒店升店旗。

    有客人點了瓶「百年康士坦夏」的消息,在餐廳裡低聲傳頌著,當餐廳內的客人正忙於竊竊私語時,酒店前的旗柱上升起了店旗,象徵著酒店來了位大豪客。為了讓這位客人滿意,酒店表示將拿出全副精神服務好客戶。

    在酒店對面街道上等候的胡恩,用望遠鏡觀看到店旗升起,馬上對著車裡的人下令:「目標確認,發信號,a方案,行動。」

    餐廳裡響起妙曼地音樂,南非的手鼓聲轉換成婉轉擺著的小提琴曲,數名男女歌手走上小舞台,聲如裂雲地唱起意大利歌劇。在眾人被舞台上的表演所吸引時,餐廳領班不引人注意地為羅亦安送上了「百年康士坦夏」。與此同時,餐廳裡所有同時就餐的人都獲得了一瓶免費葡萄酒。

    一群群侍者筆直地站立在各個餐桌前,慇勤地為客人斟上血紅的葡萄酒,不一會兒,與羅亦安同桌地傭兵發出暗號,表示借這群侍者的掩護,行動人員已各就各位。

    羅亦安點點頭,向領班發出現場太嘈雜的抱怨。隨即,眾多的侍者紛紛躬身而退,唯獨那些胡恩安排的侍者,別有用心地賴著不走。

    餐廳裡突然清靜下來,好事者紛紛四處巡視,尋找著那位點了「百年康士坦夏」的大豪客。舞台上正表演著土耳其肚皮舞,小提琴手邊配合著做出各種舞蹈姿勢,邊走下台來,穿梭於各個餐桌,纏綿地拉著小提琴。等走到羅亦安的桌前,剛好一曲終了,一名女高音歌手出現在小提琴手旁,一男一女兩位拉丁舞者歡快地跳起了奔放的拉丁舞。

    羅亦安配合地擊節而歎,舉起盛滿「百年康士坦夏」的酒杯,歡快暢飲。拉丁舞越跳越熱烈。旁邊的那對情侶正偶偶細語著,忽然,兩名舞者旋轉到他們面前,熱烈地發出邀舞。

    女舞者腰肢細軟,胸前豪峰欲裂衣而出。藉著纏綿的音樂,她身軀似蛇般變幻不停,眉眼似水橫波,嫵媚多姿地向那男子發出邀舞,吃慣軟飯地費迪奧禁不住挑逗,跳了起來,配合地與女舞者扭動著。

    他跳得真好,雲妮莎望著他,臉上露出崇拜的目光。突然間。那男舞者拉起了她,與她相舞起來。餐廳裡響起了配合的掌聲。

    相比費迪奧,雲妮莎的舞姿顯的笨拙生疏,她數次欲結束這場舞蹈,但那男舞者緊緊地纏住了她,並不時向他發出鼓勵地笑,餐廳裡其餘地食客也給予她鼓勵的掌聲。

    一曲終了,掌聲如潮。雲妮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卻發現自己坐錯了位置。坐到了鄰桌,那男舞者熱情地拿起桌上的水果與美酒,塞滿雲妮莎的兩手。這張餐桌的主人,那位華人則微笑地向她舉起杯子,說:「雲妮莎小姐。你祖父讓我帶個口信,他希望你盡快回家。」

    雲妮莎身子一僵,轉臉看向她本來的餐桌。座位上,費迪奧背對著她坐著,自是僵硬。那位女舞者則坐在費迪奧大腿上,一邊扭動著腰肢與費迪奧挨挨蹭蹭,一邊嬌媚地向她做著鬼臉。

    早在「百年康士坦夏」開瓶時。餐廳裡已不再進人。這會兒表演中止,侍者們抬著幾面屏風過來,將羅亦安與鄰座的餐桌圍了起來。明顯地,這是酒店為了給客人保密所做出的舉動。周圍桌上的食客馬上加快了就餐動作,星星落落地離開餐廳。僅僅一會功夫,餐廳裡空了一半。

    羅亦安一聲輕咳。那女舞者親熱地拉起費迪奧,將他帶到羅亦安身邊。那只親熱地撫摸費迪奧臉蛋地手收回,雲妮莎才發現,她手上套著一個指環,指環向著掌心方向是一個三角形的矛頭,這矛頭剛才在費迪奧嘴裡。女舞者收回時,順手在費迪奧臉上揩乾了那些口水。

    「費迪奧先生,願意品嚐一下『百年康士坦夏』嗎」,羅亦安舉起酒杯,此刻,餐廳裡只剩寥寥幾桌客人,穿梭其中的侍者對這裡的緊張氣氛視而不見,因為他們都是胡恩安排的人手。

    雲妮莎深深吸了口氣,費迪奧連忙阻止:「別,雲妮,別喊,看在上帝的面上,別喊。」

    餐廳的侍者面無表情地為費迪奧斟上淺淺地半杯「百年康士坦夏」,雲妮莎看著這位斟酒的侍者,忽然明白了什麼,輕輕地吐了口氣,細聲說:「你想要什麼?這是綁架嗎,我祖父有錢,別傷害我們,我會讓祖父付贖金的。」

    羅亦安搖晃著酒杯,沒說話。餐廳裡響起幾聲沉悶地響聲,那幾桌猶不肯走地客人被侍者一一放倒。費迪奧臉色更白了。

    「你祖父已經沒有錢了,不信,你可以問一問這位費迪奧先生。」羅亦安笑著回答。

    雲妮莎轉向了自己的男友,只見女舞者還在笑嘻嘻地探手費迪奧懷中,貪婪地撫摸著這具猶如希臘雕塑般的美男子,費迪奧臉色愈加蒼白,緊緊咬著嘴唇。不一會,女舞者接連從費迫奧懷裡摸出了刀片、金屬扣、煙盒等一大堆金屬物件,此外,還有一支口紅。

    羅亦安撿起那支口紅,簡單地轉動了一下,將口紅對準費迫奧,那女舞者馬上笑嘻嘻地拿起一支坐墊,墊在費迫奧胸口。

    「費迪奧先生,你倒是說呀,為什麼雲妮莎會沒有錢」,羅亦安進一步逼問。

    費迪奧嚥了咽吐沫,開口了:「先生,你既然能追到這裡,想必也知道我們的存在,按照規矩,我如實交待後,你應該讓我平安離開。」

    羅亦安揚起眉:「有這個規矩?嗯哼,好吧,你繼續說下去。」

    雲妮莎聽出了蹊蹺,驚慌地問:「費迪,這是怎麼回事。」

    「雲妮,我的寶貝。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們在南非花地都是你祖父的錢……」

    雲妮莎打斷了她的話:「上帝,你偷了祖父的錢?」旋即,她又欣慰地說:「費迪。這沒什麼,我會和祖父好好談談,啊,他們都是祖父親請來地嗎?沒事了,親愛的,祖父會原諒我的,祖父地錢早晚是我的,這他很清楚,他不會怪我們地。」

    羅亦安的眉毛漸漸揚起。他將口紅慢慢地抵上那個坐墊。費迪奧連忙說:「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雲妮,我屬於一個組織……」

    羅亦安插嘴補充說:「專騙女孩子錢的組織。」

    「是的,這位先生說得對,我騙了你……」

    「說具體點」,羅亦安冷笑著說:「比如,你把雲妮莎帶到南非,你地同夥就向他父親發出了綁架信……對了,餐廳裡那些不肯走的客人。那些是你同夥?」

    「是的,是的,這位先生說得對,我們誘騙你祖父買了房產籌集贖金,還串通律師把你祖父的錢騙光……」

    雲妮莎神色黯然:「費迪。我不信,我不信!你愛我地,不是麼?剛才這些話是這群匪徒逼你說得,不是嗎?」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羅亦安苦笑地搖搖頭。怪不得有一個規矩——只要拆白黨對被騙女孩坦白,就要放他們走。原來這些女孩受騙這麼深!

    所謂「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1973年被發明的一個詞彙:當年8月,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一家銀行發生搶劫,兩名劫匪綁架了4名人質。在地下金庫把他們關押了131個小時,最後劫匪向警方投降,可是所有的受害者都聲明並不痛恨歹徒,他們感謝歹徒對他們的照顧,一名女人質甚至還愛上了一名劫匪並與其訂婚;相反,他們對警方倒很有敵意。這起案件讓人們跌碎一地眼鏡。心理學家經過深入研究,用「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個概念來概括這一類心理特徵。

    羅亦安心頭泛起一陣憐憫。

    在世界上,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最多的地方正是中國,蒙受冤屈、**被打成殘疾,精神被徹底摧垮,被殺前還說:「謝主龍恩」人,臨床上都稱:「斯德哥爾摩征」。

    最近,中國這種症候患者格外囂張,他們把陰鷙深沉、凶殘暴虐的文字獄製作者、當時的奴隸主當成了英明仁愛的「千古一帝」、可愛可親地「黃啊馬」,甚至高聲歌唱,希望奴隸主「再活五百年」。對於試圖指出他們的錯誤並喚醒被他們蒙蔽的同胞的人橫加指責、誣蔑、謾罵。這些滿清電視劇愛好者們表現出的正是典型地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臨床症狀。所以,羅亦安無權指責雲妮莎的無知。

    一疏忽間,雲妮莎突然跳了起來,按住了羅亦安拿口紅的手,喊道:「費迪,快走,別管我,快走!」

    槍響了,羅亦安手裡拿的那支口紅是枝偽裝成口紅的槍。槍聲被坐墊吸收,沉悶地像香檳酒地開瓶聲,雲妮莎胡亂地按著費迪奧的傷口,似乎想把流淌的血液送回費迪奧地體內。

    只是徒勞。

    羅亦安扔下了口紅槍,遺憾地笑了笑:「傻女孩,這枝口紅槍本來是為你準備的,他們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手,是因為我們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胡恩不知不覺地出現在餐廳,接上羅亦安的話說:「愛情是盲目的,因為愛情犯下的錯誤都可以原諒,這是青春地罪過。羅,別打破一個小女孩純潔的愛,她青春,她有權嘗試,不是嗎?」

    雲妮莎抱著她的愛人哭泣,這時刻她什麼都聽不見,只顧哀傷。這一槍打在費迪奧的心臟,依羅亦安的身手,不可能失誤,所以這位美男子當場「廢掉」。

    「是的」,羅亦安附和地說:「青春真好,她有大把的時間去嘗試不同的生活,也有大把的時間改正錯誤,但我卻沒時間,我需要馬上動身。」

    「飛機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樓頂,」胡恩回答。

    羅亦安摘下了餐巾,溫文爾雅地問:「我需要付多少錢?」

    胡恩以標準的侍者儀態,躬身回答:「承惠,先生請付200萬元……我們只收歐元和歐元匯票。」

    「這價格很合適!」羅亦安沖雲妮莎努努嘴,兩名壯漢上前攙起了她,另兩人拿出一個裹屍袋,將「廢掉」裝入袋中,用抬著烤全羊似的驕傲姿勢,邁著華麗的侍者步,莊嚴地走出餐廳,拐向屋頂的直升機。

    「我們是朋友」,胡恩嚴肅地接過羅亦安的支票,說:「所以我要了一個友情價,羅,跟你合作真愉快,希望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

    友情價——羅亦安撇撇嘴,三天時間要價200萬歐元,這還是友情價?

    直升機一路轟鳴地飛向公海,雲妮莎一直在哭,抱著「廢掉」的裹屍袋哭的癡癡呆呆。

    羅亦安看著哭泣不止的雲妮莎,心中暗想:這樣也好,兩個情人總算還在一起。埋葬了「廢掉」,時間會慢慢撫平小姑娘的傷痕。當愛戀慢慢淡漠時,真想就會浮出海面,小女孩就會慢慢瞭解人世間的險惡,便走向成熟。

    人人都曾年輕過,我們無權指責青春。

    夜漸漸深了,海面上只剩下直升機的轟鳴聲,莫桑比克灣的風浪聲雖大,但仍壓不住飛機的轟鳴。遠處,海面上一閃一閃地亮起了燈光,直升機駕駛員遵照羅亦安的命令,發出了識別信號,不久,信號回復過來,正是前來接應的遊船。

    飛機降落在遊船的甲板上,遊船左右船舷各停著一架水上飛機,將雲妮莎安置到其中一架飛機的機艙裡,羅亦安叮囑了駕駛員幾句,便與飛行員各自登上飛機,載著雲妮莎的飛機向北飛,直到印度。而羅亦安向西飛,直抵美洲。

    也不知飛了多久,羅亦安只記得不久前他掛上了最後一個副油箱,長時間的飛行讓他耳朵裡儘是飛機的轟鳴聲,終於,羅亦安看到了南美洲大陸,與此同時,他也收到了一個簡短的信息:「期待你的到來!」

    -\六|九|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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