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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零七章 再封鋪香草嚇唬阮氏 文 / 花椒魚

    等千合走後,香草對亭荷吩咐道:「叫季三叔派個人去官署跟你家少爺說一聲,他去不去韓府瞧一眼再另說。」亭荷點點頭道:「我這就去!剛才瞧著銘念少爺那樣子真嚇人呢!往常總以為他只會說說笑笑,誰曉得發起脾氣來還真像隻老虎。」「那俗話不是說了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估摸著這回是把韓銘念惹怒了,你趕緊去吧!」亭荷去找了季老三後,便跟著香草去了寶鏡齋。香草和掌櫃的在後院商議了一會兒鋪子的事,正說要歇下喝口茶再說,張氏身邊那叫漣漪的丫頭忽然匆匆走進了後院。香草又轉頭對面色驚慌的阮氏說道:「放輕鬆點吧,大舅母,我還能當著人的面兒吃了您嗎?您可是定遠候夫人,我得好好地把您送回府上去呢!走吧!」「先別問了!把鋪子門關上再說,完了可就來不及了!」漣漪心急如焚地說道。相思沖大夫人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後對香草輕蔑地笑了笑說道:「孫少夫人,您都聽見了吧?若不想丟了您和蒙孫少爺的臉面,就請帶了您的銀票和掌櫃夥計出去吧!門在那邊,請吧……」「停手吧!」香草淡淡地說了一句。兩個家丁還在粗魯地拉扯周掌櫃,一副非要把他扔出去的架勢。香草二話沒說,捧起旁邊高腳几上的一個插花花瓶便潑向了這兩個家丁!然後將花瓶往地上一摔,喝道:「沒聽清楚嗎?」「要不然咋樣?叫您兒子現成再揍我幾拳?正好,我想會會您那兒子,一塊兒去韓府吧!」阮氏愣了一下,吃驚地問道:「你還有膽兒去韓府?」相思瞥了周掌櫃的一眼,說道:「你立馬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別叫我找人送你出去,明白了嗎?」這語氣分明有些威嚇的意思。周掌櫃的眼巴巴地看著香草問道:「少奶奶,這算哪門子事呀!重開才幾天呢!」「是,我沒管過像韓府那麼大的府邸,可我至少曉得,掌家夫人不該出來幹這丫頭們都能幹的事吧?一準是太夫人派您來的,對吧?要不然就是您腦子給驢踢了,自己主動要來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我猜得對嗎?」阮氏別過臉去說道:「不想跟你這丫頭說話!」香草以為是張氏有事,便抬頭笑問道:「二舅母派你來有啥事嗎?」漣漪緊皺著眉頭,著急地說道:「可不好了!二夫人特意吩咐奴婢悄悄來跟您說一聲,趕緊把鋪子門關上!」香草奇怪地問道:「為啥?」亭荷彎腰沖相思笑了笑,問道:「咋樣呀?要不要我扶你一把?她又氣又疼,忍住後背散架似的酸痛,狼狽地從地上趴了起來,表情就像快哭了似的。亭荷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鋪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那兩個家丁滿身全是鮮花和水,狼狽不堪,趕緊鬆開了抓著周掌櫃的手。旁邊那位阮氏微微一驚,往後退了兩步,抬起衣袖沾了沾鼻尖,用嫌棄的眼神看了香草兩眼,對相思說道:「太夫人吩咐了,有人想丟臉,耍鄉下潑婦的招術,不必理會她,橫豎丟出去再說!」「你……」zVXC。香草又對亭荷說:「拿了那銀票匣子,跟我一塊兒去韓府走一趟。對了,帶上這丫頭——」她低頭笑看一眼還在地上躺著的相思問道,「還起得來嗎?要不要找個大夫先給你瞧瞧?這點小腿兒小胳膊就敢往鄉下村婦跟前湊,只當你額頭上貼了韓字就天下無敵嗎?今天這教訓你可記牢了,下回再敢造次,你指不定就爬不起來了!」瞧總為另。「大夫人?是韓府的大夫人嗎?」「啥?韓銘愈揍了我們家蒙時?」香草氣呼呼地問道。香草問道:「這話是啥意思?蒙時在韓府嗎?」阮氏冷笑道:「誰叫他自己跑來多管閒事的!銘念跟銘愈打架,他倒跑來勸架,哼!身手笨拙也就算了,還好意思湊上來,活該被我們銘愈揍了幾拳!這會兒子正躺在韓府裡叫疼呢,哪兒有空閒來救你呢?」「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警告你,最好現下放開我,要不然……」「咋沒膽兒呢?讓大舅母您親自領路,不介意吧?」香草回頭對呂二哥吩咐道,「看著這幾隻肥狗,他們要敢在我回來之前動這鋪子裡的東西,就順手宰了晚上煮狗肉火鍋吃!給我記下他們的長相身高體貌特徵,但凡敢動一樣兒,往後在街上遇著,見一次揍一次,揍得他親娘都不認識為止!」幾個家丁這才發現香草頗有些身手,急於上前護主時,呂二哥攔下了他們,摩拳擦掌道:「打從馬道兒上回來,爺爺我就沒動過手,正心裡癢癢得慌呢!一看你們幾個細皮嫩肉的,就是那大戶人家裡好飯好湯養出來的肥狗,中看不中用!一起上來試試?不揍死你們我呂字就倒過來寫!」香草雙眼騰騰地冒起了火花,捏了捏手指關節,緊皺著眉頭說道:「居然敢揍我們家蒙時?活膩了是吧?仗著你們韓府人多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不收拾收拾你們,只當州府城門上單刻了你們韓姓呢!」她說完就朝阮氏衝了過來,相思正想擋住她時,早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摔過肩了。相思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護著阮氏說道:「孫少夫人,我勸您還是省省吧!再耍潑哭鬧,在太夫人和大夫人跟前也是無用的!」香草大為不解,不得不再問一句:「這買賣做得好好的,為啥要關門呢?我曉得今天韓銘念回家,韓府裡一定發生了啥事情,可這跟關不關鋪子的門有啥干係呢?」「正是呢!」漣漪急得像油鍋上的螞蟻,卻又不敢貿然地衝出去。這時,呂二哥跑進來說道:「少奶奶,掌櫃的,不好了!外面來了一些人,說要封鋪子呢!」「還不走嗎?」相思見周掌櫃還在跟香草磨嘰,便轉頭叫來了兩個正在收拾東西的家丁道,「把這掌櫃的和他的東西一塊兒送出去,不許他再進來了!」呂二哥嘿嘿一笑道:「少奶奶,您只管放心去,這兒交給我吧!這些龜孫子敢動鋪子裡的東西,我就叫他們全成風乾肉倒掛著!」那幾個家丁也看出香草並非一般脾氣火爆的村婦了,又畏懼她到底是錄事大人的夫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可不就是因為銘念少爺回家揍了銘愈少爺才鬧起來的嗎?這會兒子府裡正……」漣漪的話還沒說完,外面鋪子裡就響起了呂二哥的吆喝聲:「你們幹啥?哪兒來的?不是買東西的就趕緊出去!」漣漪快步走到通往後院的門簾旁瞧一眼,哎喲地輕聲叫喚道:「遭了!來不及了!大夫人已經帶著人來了!」「買賣場上無父子,更沒有啥大舅母了!你趕緊回去吧,省得叫她看見了!」漣漪點了點頭,心情忐忑地從後院的小門那兒離開了。香草掀開簾子,見四五個家丁又像之前如意帶人來那樣,不問一聲就收拾鋪子裡的貨物和擺設。阮氏不屑地說:「你管過像韓府那麼大的府邸嗎?懂什麼呀?真是好笑!」趁呂二哥說話之際,香草早就上前一把捉住了阮氏的手腕。阮氏嚇得連連後退,高聲嚷道:「你想幹什麼?敢對我無禮,我可是定遠侯夫人!你若動了我一根毫毛,必定……必定……」「揍了就揍了唄!以為有太老爺疼著,就沒人敢揍他了嗎?瞧瞧他的下場,你最好也識趣點,趕緊從這兒滾出去,要不然,你的下場跟蒙時也差不了多少!」在轎子裡,阮氏厭惡地瞟了香草一眼道:「你去了韓府只會自討沒趣的!我勸你還是半道兒下去,自己回去吧!」香草轉頭對她笑了笑說道:「大舅母,我聽說您現下是韓府的掌家夫人,咋還出來做這封鋪子的事呢?多拋頭露面呀!多不體面呀!萬一碰到像我這樣的鄉下村婦跟您撒撒潑,您半條人命都去了,多不划算呢!韓府裡每件事都要您親力親為嗎?那這掌家夫人做得可真夠累的!」「大舅母,您要不走,我可又要耍潑咯!」香草沖阮氏眨了眨眼睛笑道,「萬一這次我手太重了,把您摔得半身不遂,您多划不來呀!您指望大伯為您守身如玉嗎?他老人家可不會,說不準等您一癱瘓,他就再娶個三四個如花是玉,年輕貌美的姑娘回來呢!到時候您啥下場呢……」「封鋪子?」香草微微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對漣漪說,「你從後院回去吧。告訴二舅母,這鋪子我會看好的,叫她看著韓銘念就行了!」兩個家丁不由分說地上前架起周掌櫃。他嚇得慌忙掙扎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呀?我自己會走!我自己會走!拿了東西我就走,還不行嗎?」相思說完就塞了一個紅漆小匣子在亭荷手裡。亭荷打開匣蓋一看,裡面是整整齊齊的幾張銀票,剛好是六百五十兩。沒等香草說話,相思又說道:「這兒已經沒您什麼事了,請您拿著銀票離開吧!往後這鋪子也不會再開了,太夫人自會處置!請!」「必定啥呀?」香草緊緊地捏著阮氏的手腕笑道,「大舅母,您慌啥呢?我動您頭髮絲了嗎?咋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呢?原來侯爺夫人們說話都這個腔調嗎?」「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周掌櫃又慌張了起來,「封了一次又一次,還沒完了?」香草輕佻了眉毛笑道:「那是因為你們沒見過真正的村婦耍潑,大多都聽別人說,看書上寫的,大舅母您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了,稍後回到太夫人跟前也好有話交代,不是?」阮氏冷漠一笑,不屑地別過臉去說道:「要耍潑就別怪我丟你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從這兒走出去,還是讓我叫家丁把你丟出去!別以為你們蒙時是個錄事就了不得了!這會兒子他也不得空來救你呢!」漣漪一臉擔心地問道:「少奶奶,外面可是大夫人呢!您是晚輩兒,不好跟她衝撞,要是實在不行,二夫人交代了,就讓她把鋪子封了吧,省得難為了您。」「這您就不必替我擔心了,走吧!」阮氏又氣又怕,手腕給香草緊緊地抓住了,生怕她再來個過肩摔,把自己這身骨頭全摔碎了,只好與她一同上了自己的轎子,往韓府去了。「廢話太多了吧?」香草慢條斯理地抹開了袖子,「你們不是想見識一下鄉下村婦耍潑的樣子嗎?既然你們天天嚷著,我不好意思不叫你們見識見識,省得往後大呼小叫的!」「你不就是要去韓府嗎?」阮氏心慌地打斷了香草的話,「我帶你去就是了!可進了韓府,你未必能這麼囂張!」櫃檯邊站著一位打扮體面,滿頭珠翠的夫人,看上去有五十多歲。她見了香草出來,也不吭聲,只是用餘光瞟了一眼,對身邊那丫頭說:「相思,去跟她說清楚吧!」那叫相思的丫頭迎上前來,對香草一不行禮,二不問候,語氣生硬地說道:「孫少夫人,太夫人有命,現下就要封了這鋪子,請您別攔著!太夫人聽二夫人說了,這鋪子有您一半的干股,也不叫您虧著,這兒有六百五十兩銀子,您收好了!」「我想太夫人要是連您都派來了,心裡大概還是有些忌諱我的吧?萬一是您自己主動來的,那就是您想在太夫人跟前邀邀功,顯擺顯擺。誰都曉得,頭回如意來封鋪子給二舅母喝了回去,這回您要是把鋪子封了,太夫人准誇您會辦事呢!可是,咋辦呢?」香草故作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道,「我把您想邀功的事給弄砸了,一會兒回去見到太夫人時,太夫人會不會給您臉色瞧呢?我聽說這府裡面上是您當家,背地裡還是太夫人做主呢!」「你到底想說什麼呀?」阮氏的語氣透著不耐煩和些許的心慌。這次,倒真是她自己主動跟太夫人請命,要將張氏和香草合股開的這小鋪子徹底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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