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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零六章 提阿九惹怒韓銘念 文 / 花椒魚

    蒙時抿了一口酒,笑道:「不怪你會這麼想,其實我一開始的想法也是這樣。不過這些事香草早都曉得了,所以不用你費心去挑撥了。」「說起來,唐廉哥哥要不死,你跟香草還沒那緣分呢!抽空多去祭拜祭拜人家吧,謝謝人家成全了你。興許是最近我在城裡看著見一個乞丐,一臉髒兮兮的,全身臭烘烘的,可神情倒跟唐廉哥哥很相似,所以才會做了那個夢吧。」兩人都沉默了,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酒,好像各自都在回味從前的往事。寶兒走上來時,韓銘念忽然回過神來,叫住了他說道:「寶兒,給我過來!」寶兒笑嘻嘻地走過去問道:「銘念少爺,您咋又來了呢?不怕再給逮回去關幾天?」「你這個死寶兒……」「我倒是無所謂,去就去唄,你這日理萬機的錄事大人能抽出空閒來再說。」「什麼?」千合詫異地問道,「他要揍死大堂哥?他發哪門子瘋呢?」香草在二樓上看出些不對勁,忙走下來想問問,可韓銘念已經氣沖沖地出了門,她忙吩咐亭荷道:「趕緊追上去瞧一眼,到底出了啥事!」然後她問千合:「剛才你們都說了啥?不是好好的嗎?咋又吵起來了?」「這話你得去問韓銘念,我單是曉得他從前有個小廝叫阿九,年紀跟寶兒差不多,後來好像死了,至於咋死的我就不曉得了。你回去問韓銘念吧!」「就因為被軟禁的事?」「我來找我相公,算是搗亂嗎?奶奶說了,要你立馬回去見她老人家!」韓銘念翻了個白眼,說道:「那勞煩你回去告訴她老人家,該回去的時候我會回去的!請她老人家放心,她孫子在這州府裡走不丟的,不必派你這麼大一位郡主來看著我,請吧!」千合往韓銘念身後看了一眼,說道:「你過來吧!」「你要不收,就是厭惡奶奶,你自己看著辦吧!你是寧願天天在韓府裡待著,還是帶個人到處逛逛,你自己選吧!」千合一臉得意地笑道。蒙時看著亭荷收拾了東西下樓去了之後,拉著香草的手說道:「今晚韓銘念提起唐廉來了,說我們倆得好好謝謝他,沒他,大概就沒我們倆這緣分。我剛才看著你的時候,忽然在想,你應該還沒去過唐廉墳前拜祭,要不然今年清明節的時候,我們一塊兒去一趟?」「真是呢!」韓銘念笑著點點頭說道,「你這寶兒當真是越來越滑溜了,蒙時教養得你好呢!跟著你家少爺虧不虧?要是覺著虧,跟著我怎麼樣?」「呵!送回去?是哪個混賬小子叫嚷著拿繩子捆了我送回去的?」「你家四少爺這麼用功?這才什麼時辰呢?他就上書房去了?」韓銘念雙手撐在床上,晃了晃發脹的腦袋說道。「跟他喝酒,還到不了那份兒上。」「跟個姑娘叫什麼勁兒呢?那是你家三少爺為了讓蒙易多讀兩頁書想出來的歪門法子呢!蒙易上當了呢!」剛跑進香草院子,他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千合!他嚇了一跳,使出全力地抱住了旁邊一顆棗樹才停下了飛奔的腳步,正想轉頭溜之大吉的時候,千合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姓韓的,烏龜變的呀?你有本事縮回去一百年都不要出來!」「行,」蒙時反覆捏著香草的手笑道,「一會兒去跟寶兒說一聲,叫他到韓府報個信兒,就說韓銘念醉了,就在我們家過夜了,省得二伯娘和千合郡主擔心了。」「誰給這小廝取名叫阿九的?」「不就是大堂哥咯!他說……」千合說著瞟了香草一眼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你巴不得我和韓銘念鬧彆扭吧?」香草哭笑不得,說道:「我吃飽了撐得慌嗎?天天盼著你和韓銘念鬧彆扭?誰跟你說的?韓府裡的人嗎?真是的!你愛說不說,橫豎跟我也沒啥干係。慢走不送,沒事莫來了!」穆兒聽見喊聲,忙推門進來笑道:「銘念少爺您醒了?少奶奶吩咐小的伺候您起床呢!」韓銘念看了穆兒一眼,問道:「你沒去伺候著你家四少爺?」穆兒笑道:「四少爺這會兒子在書房呢,不必小的伺候著,有水蘭姐姐呢!」蒙時對韓銘念太瞭解了,就算給他一罈子酒,他頂多能喝四五兩,再多一錢他就趴下了。香草帶著亭荷上來收拾殘局時,寶兒和季老三正扛著韓銘念下樓呢。香草笑問道:「你又不是不曉得他的酒量,咋還灌醉了?」蒙時舒了一口酒氣,仰頭靠在竹躺椅上說道:「他今晚就是來求醉的。要不醉一回,心裡不曉得該堵成啥樣兒。」zVXC。蒙時看出韓銘念今晚有些不對勁兒了,忙說道:「你今晚不就是想賴在我們家不走嗎?行,我成全你,緊著你喝,想喝多少喝多少。要酒不夠,讓寶兒跑腿兒去慶豐樓買,行了吧?」韓銘念拍著桌子指著寶兒笑道:「這主子和奴才真都吝嗇到一塊兒了!合該你一輩子跟著蒙時那小子!可惜我們家阿九死得早,要不然跟你差不多大了。」說到這兒,韓銘念的笑容漸漸收攏了起來,眉梢間掃過一絲憂鬱。韓銘念伸腳想踹寶兒一下,可寶兒趕緊閃躲開了,站在蒙時背後笑道:「您何必生氣呢?要不小的給您倒兩杯酒賠個禮兒?上回那事小的也只是幫著少爺把您送回去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怪小的吧?」韓銘念氣呼呼地嚷道:「誰的主意呀?真是的!我出門向來就是一個人,帶什麼小廝啊!」「你叫他什麼?」韓銘念忽然打斷了千合的話問道。千合眨了眨眼睛說:「叫他阿九啊!這個名兒不好嗎?是奶奶給起的。」「自打三少爺讓水蘭姐姐監督著四少爺溫書後,四少爺就天天往書房裡鑽了,總跟水蘭姐姐較著勁兒呢!」韓銘念又好氣又好笑,深吸了一口氣,回頭走過去說道:「一大清早跑來別人家裡罵人,有點王府郡主的模樣沒有?到這兒來幹什麼的?又想玩潑水嗎?香草沒空,亭荷她們也忙著呢,回去吧!」千合用想一口吞滅了他的眼神盯著他說道:「她們沒空,你總有空吧!」韓銘念臉上劃過一絲複雜的笑容,搖搖頭道:「我可沒你家少爺那錄事大人的譜兒,屁股後面總跟著你這小不點。我一個人來去自如,多舒服呢!廢那麼多話做啥呢?剛才是誰說倒酒來著?趕緊倒呀!」寶兒忙捧起銀酒壺笑道:「是是是,小的這給您倒!您可省著喝,我們家少爺存的酒可不多了。」「那你收還是不收?要不收的話,自己去跟奶奶說吧!」韓銘念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行,我收!不過得叫他家裡給他準備好棺材,指不定哪天走夜道兒就給摔死了!」香草和亭荷幾個趴在二樓欄杆上都笑了起來。「想想還真挺可憐的。」香草一邊說一邊看著亭荷收拾那桌上的東西。轉頭時,忽然發現蒙時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笑了笑問道:「咋啦?不認識了?還是陪韓銘念喝蒙了?」「是奶奶說的,給他起名兒叫阿九,不過這名兒是大堂哥說出來的。他說你從前有個小廝叫阿九,跟你感情挺好的。自從阿九死了之後,你就再沒要過小廝了,所以就給這小廝起了個名兒叫阿九……」「嘿嘿……小的不是怕您跑了嗎?回頭又得我們家少爺費好大功夫逮您回去呢!」千合又氣又委屈,跺了兩下腳,鼓起腮幫子說道:「我哪兒知道他發哪門子脾氣呀!單說了這小廝叫阿九,他就惱了,誰招惹他了呀!」香草笑問道:「咋了?覺著搶了人家的媳婦心裡不安嗎?是誰上次跟我說,就算唐廉回來,也不會把我還給他的?」「那自然是咬死也不能還的。只不過,韓銘念說得對,那些一塊兒念過書的兄弟裡就他死得最早,想著也是淒然,得去拜祭拜祭。」「莫看他平日裡吊兒郎當,大大咧咧的樣子,韓銘念的心思是我們幾個兄弟中最細膩的,跟姑娘家似的。這回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個鋪子打算做點正經兒事,誰曉得卻給家裡一陣圍追堵截,恨不得化了他的鋪子。你說,他能高興嗎?雖說鋪子已經盤了一半兒干股給你了,可他還是不能名正言順地出來做買賣,心裡能不憋屈得慌嗎?」這時,亭荷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說道:「少奶奶,我剛才追了銘念少爺出去,本想攔下他好好勸說勸說,可他不聽,嘴裡說啥要揍死韓銘愈少爺,把命豁出去了!我瞧著他那臉色著實嚇人,從沒見過他這樣兒,趕緊回來跟您說一聲,您說要不要去官署裡找找少爺?」香草轉身剛剛走了兩步,千合就叫住了她。她回頭笑問道:「郡主還有啥話要問嗎?」千合猶豫了片刻,有點不太好意思地問了一句:「你知道韓銘念為什麼這麼討厭小廝取名字叫阿九嗎?」蒙易吐了個舌頭,飛快地跑走了。穆兒伺候著韓銘念起床後,雨竹送來了早飯。韓銘念問雨竹:「你家少奶奶在幹什麼?逗小布谷玩嗎?」雨竹道:「少奶奶正要出門去呢!」「去幹什麼?」「好像是去寶鏡齋吧!」「韓銘愈那個混賬說的?」韓銘念忽然發火了,表情像一隻被激怒了的小豹子!這吼聲把千合嚇了一跳,她怔了一下,回嚷了一聲道:「你朝我吼什麼吼呀?是大堂哥說的,怎麼了?你昨晚夜不歸宿還好意思發脾氣呢!」「跟你沒干係!我找韓銘愈去!」韓銘念說完憤然地轉身離開了院子。千合完全驚呆了,站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來,不知道這韓銘念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朝她大吼大叫!「是奶奶起的?」韓銘念露出了一臉質疑的表情。所呢空費。韓銘念轉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廝,年紀大概跟寶兒差不多。他指著那小廝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打算看著我啊?」千合抄手笑道:「這是奶奶派給你的。說你老是一個人出門,她老人家不放心,非得派個人在你身邊伺候著!」「這跟放雙眼睛在我身邊有什麼分別呢?我不收!」韓銘念擺擺手說道。「那我可管不著,」千合沖那小廝招了招手喊道,「哎,阿九,你過來,往後你就緊跟著這少爺……」「行!總算大方了一回了!」「是嗎?」韓銘念趕緊扒拉了兩口飯,咬了一口油果子,抹了嘴就往外跑去了。這天晚上,韓銘念終於如願以償地在蒙時家過了一夜。等他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了。他翻身起了床,條件反射性地喊道:「人都上哪兒去了?來人……」這時他才想起是在蒙時家呢!平日裡伺候他那幾個丫頭小廝,根本不在。「小的可高攀不起韓府的少爺呀!還是跟著我們家少爺心裡踏實些!銘念少爺總是一個人出門嗎?身邊也不帶個人啥的?阿九死了這麼些年了,您沒再找個使喚的小廝?」「嘿嘿……」蒙易在窗戶那兒伸了腦袋進來笑道,「我可寧願多讀兩頁書,也不願意像銘念哥你這樣,到老都還是個秀才呢!」韓銘念哭笑不得,喊道:「嗨!你這小子咋跟哥哥說話呢?站住!敢再說一遍嗎?」「我也沒空,我要跟香草談正經兒事呢!你趕緊回去吧,別來人家家裡搗亂香草問千合:「韓銘愈在韓府裡嗎?」千合點了點頭說道:「在呢!我出門之前他還在奶奶院子裡。」「那你還站這兒幹啥呢?打算當寡婦還是去牢裡探監呢?趕緊回去勸著韓銘念吶!」「對呀!」千合這才叫上自己的丫頭急匆匆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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