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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章 事跡敗露 文 / 一寸橙念

    侯年的胸口被奔湧而出的鮮血染紅,嚇的柳快快不知所措,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只扶著他大叫快來人。

    隨後趕至的肥常忙帶他去駐衙大夫那裡,蘇花跟在柳快快身邊一面安慰著一面陪著她。

    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姍姍來遲的洪斌和方嚴正擔憂的看了房間,問道,「頭兒怎麼樣了,沒事吧?」

    「還在裡面包扎呢。」蘇花有些焦急的回應他。

    方嚴正氣憤的嘖道,「這小子竟然都敢到衙門來鬧事了,威脅廚娘夫人不說,還刺傷了頭兒,我真後悔沒能抓住他,讓這臭小子給跑了。」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話。」洪斌面色微沉,不耐煩的噎了他一句。只好陰陰的住了嘴。

    肥常表情釋然的從裡面出來,率先開口道,「你們放心,胸口的傷不礙事,就是要多休息不宜多動。」

    「我進去看看他。」早已等得焦急的柳快快衝進了房間,看見他在穿衣耳邊傳來大夫的話,「侯捕頭還是聽我的勸吧,你有傷在身,真的不宜……」

    「我沒打算出去。」侯年打斷了大夫的關囑,「有勞大夫幫我去抓藥了。」

    大夫一臉猜不透你的模樣,輕輕搖頭笑著退出了房間,其他四人與他擦肩而過,肥常湊上前來,「頭兒,他們都來了。」

    侯年恩了一聲,將視線落在了憂心忡忡的柳快快身上,放柔語調,「那人為何要對付你?」

    從怔愣中轉醒的柳快快,調整情緒思量著拿出撿到的木戒指,放到桌子上,「我想他是想從我這裡拿回這個。」

    「這不是你在衙門口撿到的嘛。」蘇花一驚一乍的叫喚道,「你當時還說會不會是縣令夫人的呢。」

    侯年拿起戒指細細的觀察,從懷裡拿出在屍體上發現的戒指,對比之下發現兩枚戒指無論是手工還是花樣都很相似,猜測該是出自一人之手。

    分析道,「假設當天孟江是為了趕來跟孟天的兒女見面,卻不幸暴病而亡。於是那對兄妹便藉機利用孟江傳播消息,為得就是想找出當年與孟天案子有關的人物。何叔身為仵作自然會第一個知道,但是他平常總是待在衙門甚少出門,他們又是如何綁走何叔的?」

    大家陷入了沉思,洪斌接著道出其他的疑問,「還有他們的目標明明是衛松為何要先殺害危夫人,然後又用這樣殘忍的方式殺害危限?」

    「我調查過銅鎖,聽說十年前有個小女孩拿到當鋪典當的,據說是為了救他生病的哥哥,這是她父親的遺物。半個月前有個姑娘不惜價錢給贖走了。」肥常報告調查的結果。

    柳快快聽著他們的分析,呢喃道,「莫非那個女孩就是縣令夫人?」

    因就在旁邊柳快快的話雖小聲但還是一字不差的傳到了侯年的耳內,「你的猜測沒準是正確的,這枚戒指是在縣令夫人經過之後撿到的,而危限的屍體上又找到了另一枚,也許是他們都發現戒指丟了,為了不讓人起疑,所以想從你這裡把縣令夫人的那枚給搶回去。」

    「我看這個可能性很高。」蘇花回憶道,「我記得快快你說過,恭常生曾為縣令夫人抓過貓,而你們又在危限的屍體旁找了一隻貓,根據他們死狀的相同,興許就是拿他們試藥用的。」

    「如果孟天的女兒真的是縣令夫人的話,那麼依照她的身份將何叔支出衙門並不算難事,但憑她一個弱質女流又如何殺害何叔的?」方嚴正糾結的發表言論。

    侯年對著這些消息斟酌一番,提議道,「既然大家對此都不是很明白,那就來出引蛇出洞吧。只要對外宣傳死得並不是危限,我想他們一定會再次出手的。」

    「可危府的人來確認過了,死的的確是危限啊。」肥常不解的說道。

    洪斌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只要活著的危限還在汾城走動,那麼兇手為了萬無一失一定會忍不住再次出手的。」

    「你們的意思是,找人假扮危限,引兇手出來。」柳快快猜測道。

    侯年點頭道,「沒錯,該殺的他們以為都殺了,可這個時候突然聽說殺錯了人,定會心有不甘再次出手。」

    商討了詳細的計劃後,他們紛紛退出了房間,只有柳快快坐在原地不肯動身,良久才開口道,「謝謝你為我擋了那一下,若不是你現在該是我躺在床上才是。」

    「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侯年疼惜的伸手撫摸她的頭,「如果你受了傷,她也一定會很擔心的。」

    柳快快的笑頓時僵住,面色一沉低吼道,「為什麼你時時刻刻都還惦記著那個人,難道你還是打算要回到她的身邊嗎?」

    侯年歎息道,「快快,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希望你們母女能夠衝破隔閡團聚。」

    「如果她還想著你,那麼我們的隔閡就會一直都在。」柳快快衝口而出道,「她要是不能用一個丈母娘的心態來對待你,那麼她還會讓我離開你的。」

    「快快……」

    「除非你親口說你還想著柳玉瓊,不再要我,那麼……我便會從你的生活中撤離。」

    看著柳快快離開的背影,此刻侯年的心情很是複雜,用五味陳雜都不能形容的感覺,暗自呢喃:這個答案或許連我自己都還沒找到。

    為了執行計劃衙門無形中陷入了緊張的氣氛,其實除了商量的幾個當事人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內情。

    柳快快端著湯藥去了侯年的房間,雖然嘴上

    跟他慪氣,但心裡還是向著他的,希望他能早點好起來。

    「廚娘夫人,聽說侯捕頭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恭常生喚住了她,眼神不時的瞥向侯年的房間。

    柳快快抬頭看了他一眼,回道,「好多了,多休息幾日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那就好,聽說侯捕頭對案子都是親力親為的,這次受了傷未能親自辦案,想必心裡很不是滋味吧。」

    「是啊,不過好在危限沒死,只要找到了他,誰是兇手應該就能知道了。」

    「危限沒有死?」恭常生驚呼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陪笑道,「我是沒想到案情會這般峰迴路轉,莫非在樹林裡死的那個是危限的替身?」

    「可不是嘛。」怕在耽擱下去藥會涼掉,「我要去送藥了,你忙吧。」可當柳快快推門而進時竟意外的發現侯年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心裡閃過一個想法,難道辦案去了?

    沒錯,其實這次假扮危限的人就是侯年,一來他們的體型比較相似,二來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案子。

    帶著包裹佯裝跑路的侯年小心翼翼的前往城門的方向,故作提防左閃右躲的轉進了小巷子,行至一半忽然飛出一個蒙面人,眼神裡透著殺氣,手持匕首步步逼近。

    「你這個老畜生,今天不會再讓你逃掉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幾次三番要殺我?」侯年試探道。

    對方冷哼一聲,「死到臨頭了竟還不知我是誰。」

    「你是孟天的兒子?」

    「沒錯,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受死吧。」舉起匕首就要往侯年的身上刺去,被隨後趕到的捕快們制服了。

    侯年摀住有傷的胸口,走到他面前,「為了報仇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恭常生。」

    「你不是衛松。」發現不對勁的恭常生被扯掉面巾,憤憤的瞪著摘下帽子的侯年。

    「沒錯。」對他們吩咐道,「帶回衙門吧。」

    公堂上邱縣令的心情顯得很是沉重,動作也變得緩慢的許多,半晌才問道,「堂下何人?」

    「孟常生。」

    「你可承認何明,危高氏,危限都是你殺害的。」邱縣令的語氣顯得很壓抑。

    孟常生很果斷的回道,「他們都是我殺的,當年他們合謀害我的父親含冤而死,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那你且說說,是如何殺害他們的。」

    「我……」

    「他們是我殺死的,與我哥哥無關。」縣令夫人衝上了堂來,「哥哥是為了保護我才這麼做的,真正的兇手是我。」

    「小妹你……」

    「哥,你別說了,我只希望待我死後,能夠回到爹娘的身邊。」

    邱縣令看著一心求死的夫人心情很是複雜,「夫人,這些真是你做的?」

    縣令夫人哽咽講訴:叔叔知道哥哥的性格懦弱,所以才把計劃告訴了我。那天我藉故說要告訴他孟天兒女的下落,其實是將他騙到了破廟,然後伺機將他殺害,在爭鬥中我被抓傷了手臂。至於危高氏其實是危限殺死的,為得就是要殺她滅口,隱瞞作偽證的秘密。我用孟家遺孤的身份約他出來,先是用了迷藥,然後砍斷了他的手,再用我試驗後的毒蟑螂咬死他。哥哥發現整個事件後為了幫我隱瞞所以才想幫我消滅證據,情急之下傷害了侯捕頭。

    「將邱孟氏押後收監,等候處決。」邱縣令忍痛拍下了這個結果。

    縣令夫人眷戀不捨的被押下去,可以看見堂上這兩個她最愛的人,眼角泛著淚光滿目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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