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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釀酒 文 / 一樹櫻桃

    第89章釀酒

    釀酒家家都會,糧食釀的米酒,燒酒,還有水果釀出的各種果酒,因為朝廷並沒有禁酒令,酒也不是專管專賣的,所以市場上到處有賣。

    目前還沒有人想過要用蒸餾的手段提高酒的度數,所以各種酒的酒味都偏淡一些,不是那種牛飲或是體質特殊的人,想喝醉其實也蠻難的。

    葡萄在大齊境內生長的不少,拿來做水果吃的多,釀酒的不多。

    因為按著一般制酒的方子製出來的葡萄酒又酸又澀,根本無法入喉。

    小魚做葡萄酒可是有秘方的。

    這秘方擱在現代,只要能上個網,隨便哪裡都搜得到,唐小魚念大學那時候,每年放暑假的時候都會買幾十斤葡萄在家裡釀點,當然,因為她也不愛喝酒味兒大的,一般就是簡單發酵,度數低得就當是葡萄汁喝了。

    這秘方她暫時還不想洩露出去,她還指著這法子騙,不對,是賺回來一個莊子呢!

    唐小魚一想到李放說的種滿了葡萄苗,搭滿葡萄架的京郊農莊,那小心臟就撲騰撲騰跳得厲害。

    小魚和碧桃兩個,認真地把每顆葡萄都檢查了一遍,有爛的,癟的都棄之不用,然後拿清水略洗了兩遍。

    碧桃手巧心細,小魚特地叮囑她不要不洗得太細,只要將葡萄皮上的浮灰沖掉就行,那一層白霜是很好的營養物,還指著它幫著發酵呢,可不能浪費了。

    洗淨的葡萄她們一顆顆放在寬大的竹匾上,三簍子葡萄放了十幾張匾,丫鬟們幫著搬來幾張木幾,十幾個排滿葡萄的大匾在院子裡一字排開,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紫光,像珍珠一樣,漂亮極了。

    常寧找了好幾個青瓷酒罈子來,是她找了許氏從庫房裡拿來的,據說以前藏過御酒。幾個人將罈子洗乾淨了也放在陽光下曝曬。小魚找了韓福家的,讓她請了幾個工匠就在荇翠館她的屋子後頭,沿牆蓋了個竹棚子,原本就是背陰的地方,再加幾層竹簾擋風遮雨,又加了一排竹架子,打算釀酒的罈子就放這兒了。

    倒不是說韓家沒有酒窖子,小魚想著,這是她在這世上頭回做葡萄酒,樣樣要仔細著,還是放在眼前心裡最踏實。

    葡萄放在匾上曬了一天,將水份晾乾了,碧桃清場,將院子裡頭幫忙的丫頭婆子全趕了出去,然後三人一起,將匾裡的葡萄一粒粒捏碎了放到罈子裡。

    三人都換了乾淨的麻布衫,拿洗淨的麻布將口鼻都蒙上,常寧一邊捏葡萄一邊看小魚往罈子裡撒白糖。

    「姐,糖要放多少?」

    「為什麼要放這麼多糖啊,釀葡萄酒不用酒麴嗎?」

    常寧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麼,小魚都不知道她腦子怎麼長的,幫個忙也有那麼多問題。

    「快捏吧你,還有這麼多呢!」

    常寧很聽話,只是捏葡萄的時候時不時偷偷扔一個到自己嘴裡去。

    一個個酒罈子裡都裝了差不多半壇略多一點的碎葡萄,三人又拿來濕紗布一層層把壇口蓋上。然後又一個個搬到屋後的竹架子上放好。

    弄好這一切,碧桃才打開了院門放那些滿心好奇的丫頭婆子們進來收拾打掃。

    滿院子飄著葡萄的甜香,讓人舌底生津,食指大動。

    以前小魚自己弄酒釀的時候常寧都沒這麼積極過。不過這回不同,常寧對甜甜的葡萄釀成的酒充滿了期待,當晚就跟小魚擠了一個被窩,說是要見證葡萄酒誕生的過程。

    兩個吃貨窩在一張床上,嘰嘰喳喳說了大半夜的話才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等用過早飯後,兩個丫頭跑去看葡萄酒,見那缸裡已經有些氣泡了。小魚鬆了口氣,知道開始發酵了,便和常寧一個拿了一個木勺子,輕輕將葡萄汁攪了攪。

    韓家上下都知道小魚在給榮王府做葡萄酒了,上自韓綸下至守門的婆子,都對小魚釀酒充滿了好奇。

    饞嘴的韓汶更是三天兩頭往荇翠館跑,每回看到小魚和常寧兩個拿木勺攪酒就饞得直滴口水。

    過了十一二天,小魚覺得頭酵差不多了,又搬來幾個乾淨的新罈子,和常寧碧桃一道兒,極小心地將酒液分離出來,拿煮過烘乾的細紗布將那些皮、籽兒和雜質都濾過,紗布隔下來的雜質又拿了一個小罈子來,用力擠了擠,擠了大半罈子汁水另外擱著了。

    因酒還要二次發酵,小魚讓人去外頭賣黃酒的鋪子裡買了兩斤封壇口的黃泥來,加水和勻了用來封壇口。

    這回不用每天幾回去攪和酒汁了,她們覺得手上輕鬆了許多,巴巴兒等那二道酒自發酵了七八天,三個丫頭就把那大半壇二道酒啟了封,幾個人□□地嘗了一回。

    經過二次發酵,這葡萄酒的味道變得醇和了許多,甜絲絲的味道不錯。

    小魚就把這小半罈子初釀的葡萄酒分了一點給韓家人嘗。女人們都很喜歡,不過男人們喝了之後又覺得甜了些。

    常寧就有些洩氣,覺得是不是釀得不夠好。

    「沒事,我們這才釀了幾天啊,這些酒度數低得很,咱們拿來當飲料是不錯的。等再置一個月,這酒味會濃郁許多,咱們想喝多點都不成了。」

    常寧這才安下心來。

    小魚就把酒罈子交給她看著,自己去擺弄常氏送給她的小園子去了。

    其間李放又來過兩回,想看看酒釀得如何,小魚只領他

    去看酒罈子,一口酒也沒給他試,把他饞得,恨不得把酒罈子都抱回王府裡去。

    「你不是說你娘要辦賞菊宴?怎麼到現在都沒消息了?」小魚把園子裡那個小池塘的水放了,底下鋪了厚厚一層塘泥,她埋下去的子藕已經發出新葉,銅錢大小的碧綠葉片飄在淺淺的水面上,青翠嬌嫩。

    李放蹲在池塘邊看她捲著褲腿站在水裡一點點地去撈池子里長的眼子草、牛毛氈、四葉萍這些雜草,忍不住喚她:「這些事你讓下頭人去做吧,水這麼涼,你別凍出病來。」

    「沒事沒事。」小魚對他搖手,「我閒著也是閒著。」池水本就不大,撈一會也就撈完了,她跳出池子,到一邊拿乾淨的水沖洗腿上腳上的污泥。

    小魚的小腿筆直,皮膚上沾滿了黑色的污泥,更顯得皮膚雪白,李放覺得眼睛有點花,想把視線移開卻又有點捨不得。

    他瞧了瞧左右,除了自己帶來的幾個護衛並沒旁人,便拿了開玩笑的口吻對她說:「喂,你露這麼長一截腿出來可都讓我瞧見了。」

    小魚對他翻個白眼兒。

    「吶,你知不知道,姑娘家的腿要是被男人瞧見了,可是要嫁給他當老婆的。」李放嘿嘿奸笑,「小魚兒,不如你給我當老婆吧。」

    「嘖嘖。」唐小魚放下水盆,兩手一叉腰,挑眉看著他,「你小時候光屁股的樣子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看過,你怎麼不全都娶了當老婆?」

    李放眉毛立起來了:「喂,唐小魚!」

    「我就這樣出去走一圈兒,是不是每個男的我都得嫁了?」唐小魚完全不怕他的威脅,繼續揚著下巴看,「看了別人的腳就得娶別人當老婆,會這麼想的人腦子都有病。」

    李放站起身:「你敢這樣出去走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唐小魚向外走兩步:「我就走了!」

    李放捲著袖子就衝過來,唐小魚卻又跳回池子裡,還一把把李放也給扯下去了。

    一雙上好的鹿皮靴子,被泥水泡著,眼見就白瞎了。

    「哈哈。」唐小魚笑著,又甩了他一臉的泥。

    「行了,剛才我吃虧讓你看到我的腿,現在你把你靴子脫了也讓我看看你的腿,咱倆就誰也不欠誰的了。」

    李放嘴裡低罵了一聲,爬到岸上去,把沾滿了泥的靴子脫下來。那泥鋪得厚,又細又軟直沒過他小腿,不只靴子毀了,連褲子都髒了。

    好在李放出門時下頭人都會備著一套衣褲,護衛跑出門拿了衣服幫李放換了。唐小魚這時也回自己的屋去換了乾淨衣裳鞋襪出來。

    李放過去找她時,見她正在跟幾個婆子交待要放水添肥的事。

    金燦燦的陽光無遮無攔地落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頭髮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幾絡頭髮被汗水粘在額前,看得李放心裡癢癢的,直想伸出手去幫她理一下。

    他站在一邊,像個木頭一樣看著小魚對那幾個婆子說著那些他根本沒在意聽的注意事項,只覺得小魚在陽光下似乎都在閃閃發光一樣。

    她或許不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姑娘,卻一定是最搶眼的。

    李放看著唐小魚,心裡頭一回泛起又酸又澀的滋味來。有一點不自在,有一點慌亂,還有一點點竊喜。他皺著眉頭想,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奇怪?

    好像,就從那一句「小魚兒,不如你給我當老婆吧」開始。

    難不成自己真的喜歡上唐小魚了?

    李放想了想若是以後跟唐小魚一道兒生活,每天看她這樣開開心心地笑,在田里幹活,在廚房裡忙碌的樣子……居然有點期待起來。

    「哎,李放,我今天正好要去給酒放氣,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小魚交待完了,對李放笑了笑,招手要他過來。

    誰知道李放突然臉一紅,像個兔子一樣蹦起來,話也沒說,撒腳就跑了。

    小魚的手停在半空中,嘴張了半天,把手放在腦門上撓了撓,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

    吃錯了藥的榮王長孫自此好些天沒露面,不過榮王府的燙金請貼倒是送到韓府來了。

    榮王世子妃將在十月初十在王府裡辦賞菊宴,給韓夫人常氏,韓大奶奶許氏都下了請貼,另有一張請貼是給陳氏和唐小魚的。

    常氏收了貼子心裡十分高興,往常榮王府也辦過類似的賞花宴,能受邀的女眷不是勳貴家極有身份的當家主母,便是於某一方面極具佳聲的閨秀貴婦。像這樣,把韓府裡自上到下的女主人們全請到的,這還是頭一遭。

    說出去,也是極有臉面的。

    哦,對了,請的並不算全面。

    最起碼,寄居在韓府裡的周夫人和周小姐人家就沒請到。

    可把方氏給急得,手帕子都給絞碎了兩條。

    自從那天被常氏叫到屋裡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方氏就老實了,每日裡跟周綺兩個就在屋裡待著,等閒不怎麼出門。也不大與荇翠館來往。

    小魚對她們母女印象本來就不好,正樂得個清閒。

    其實方氏覺得自己很冤枉的,那天她會帶周綺來,不過是想見識一下皇室的氣度,通過李放想像一下未來女婿的樣貌,並不是像常氏所說,心裡動了念

    念頭要攀上榮王家。

    能攀上自然好,但那也不是姻緣的攀附啊。

    李放再好,也不過是個世子的長子,怎麼比得上真正的龍子鳳孫呢?

    可常氏是長輩,她又寄人籬下著,只不過哭了聲屈,並不敢出言頂撞。心裡就更著急了。

    她帶著周綺來到京裡並沒有瞞著丈夫周歧,那時夫妻倆個鬧得正凶,周歧與她都放了狠話,現在已經過了兩月有餘,她尋思著,周歧也該服軟來找她們了。

    可是並沒有。

    周歧周大人彷彿忘了這世上還有她們母女二人存在一樣,別說服軟,連通音訊也沒有見到半個。

    方氏有些坐不住了。

    她嫁到周家幾近二十年,在內宅從來說一不二,她娘家勢大,祖父是正二品龍淵閣學士致仕,外祖父家也是累世門第,周歧有些怕她,也不屑去管內宅的事,忍到今天,才因了一個婢女的死將經年的怨氣發作出來。

    這麼久了,周家還沒有要伏小做低的意思,難不成周歧真動了什麼心思要休棄她?

    方氏心驚膽戰起來。

    她沒有能生出兒子,對周母也並不多敬重,婆婆常年住在家庵裡,靜心修佛,從不管她。

    可不管不代表不能管,若周歧真跑去找周母,那個老太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方氏心裡忐忑,便與周綺商量,還是要出去多走動,與京中貴戚們交好,造下聲名來,將來入宮的把握也能更大。

    只要女兒能進了宮,爭了榮光,周家借了天膽也不敢對她如何!

    周綺也正悶得發慌,聽母親說能有機會去王府裡見識,哪裡有半點不肯。

    於是母女二人妝扮起來,一道兒去找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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