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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51暗戀 文 / 為伊憔悴

    傅太太幾次三番催著把楊姑娘納了,秋筠都搪塞過去,如今楊姑娘肚子大了,見天纏著傅容錦,不得脫身。

    傅容錦才一走,就派人去找,搞得他不厭其煩,傅太太又特意把他叫去,讓他好好待楊貞娘,言這楊貞娘與傅家有功,待來年產子,上個貴妾。

    那楊貞娘也不傻,自個不能侍候傅容錦,就暗地裡促成他和鳴鳳。

    從前楊貞娘看得緊,傅容錦只能私下裡行事,二人眉來眼去的,得空到一處偷歡,得了楊貞娘允許,二人就過了明路,正所謂烈火乾柴,久旱逢雨,打得火熱。

    那鳴鳳一著得了勢,把紅鸞指使得腳不沾地,每日一有不順,就夾槍帶棒地罵,紅鸞被擠兌得都活不下去了。

    三房

    秋筠才分派了各房這月的月錢,傅太太的大丫頭銀屏由外進來,道:「太太讓三奶奶過去」,秋筠就簡單拾落了,走去上房。

    進門時,看傅太太面前的炕桌上擺著幾張庚帖,看樣子也不樂呵,就猜到是傅三姑娘的親事不順,福了福道:「太太找我?」

    傅太太收了帖子,愁歎聲道:「你三妹妹的婚事,難呀!這高不成低不就」。

    秋筠道:「不是選了幾家嗎?」

    傅太太道:「誰知你三妹妹中了什麼邪,誰都看不上,就想嫁那禮親王嫡子普小王爺」。

    秋筠心念一動,問:「找媒人去了嗎,結果如何?」

    傅太太更添了愁,嗐聲道:「去了,可人家禮親王牙根就沒這意思,說兒子年齡還小」。

    傅太太生氣道:「小什麼,都及冠了,早該娶媳婦了,這不推脫之詞嗎?」

    秋筠道:「他既不願,還有別家」。

    傅太太又歎聲道:「誰說不是,可你三妹妹死心眼,揚言非他不嫁」。

    秋筠並不奇怪,三姑娘自小嬌生慣養,任性慣了,奇的是這普小王爺何時入了傅三姑娘的眼。

    心底不屑,暗想:這普小王爺看來是到處留情,對他的厭煩又增了幾分。

    也沒甚主意,就道:「不若在尋個年貌相當的讓妹妹偷著看看,沒準就相中了呢?」

    傅太太眼一亮,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年輕男女指不定何時就對了眼了」。

    傅太太得了這個主意,就把官媒找來,遍撒大網,滿京城地找那出身好的,家事好的,樣貌好的,未婚配的,統統拿了一手資料,預備三姑娘相看。

    弄得府中人暗樂,人家男選女,這可好,女選男。

    傅老爺知道生氣地搖搖頭,道:「糊塗」,看也說不聽,就由著她母女鬧去。

    二天,方媽得空趁無人,只青語一個在奶奶跟前侍候,悄悄地說:「奶奶,我當家的說,西山那處宅子院子裡的活在有個十來天就完了,奶奶得空過去看看,下剩的是內裡的活,也請奶奶示下,拿個大主意」。

    秋筠幾次出門都遇上普小王爺,有點躊躇,上次不知普小王和父親說了什麼,一直提著心,這段日子看沒什麼事,知道這普小王爺沒把這事說出去,心才落地。()

    聽方媽這一說,心思活了,心癢癢的想去看看,思來想道:「明個一早我同青語過去」。

    說定了,方媽要回去告訴當家的奶奶明個過去的話,才走到裡間門口,又想起什麼,折回,神情有點緊張,道:「可是我還忘了,我當家的說,臨宅有個人見天盯著咱們這院看,我當家的最初沒留意,後來無意中發現,我那當家的心細,留心觀察段日子,那人天天站在高處望著這院子,心裡奇怪,讓我和奶奶說一聲」。

    秋筠聽了心一緊,道:「這是個什麼樣人?」

    方媽道:「我當家的偷偷挨著牆根,離最近處看過,面容看不清,衣飾華貴,像是個富家公子,我那當家的曾偷偷扒著牆往那院看,雖院子和咱們的差不多大,然裡面富麗堂皇,宮殿一般,不是普通人家可比,這人定有來頭,奶奶可要當心」。

    秋筠陷入沉思,方媽又道:「起初我當家以為他只是好奇,閒著無聊,可見天的往這院子看,一日都未斷過,還站在那高樓之上,怕就安了什麼心」。

    秋筠道:「我知道了,告訴你男人那人有風吹草動的速來告訴我得知」。

    方媽道:「我回去囑咐一聲」。

    晚上歇下時,秋筠腦子裡迴旋著方媽說的話,宮殿……一激靈,是那普小王爺,沒錯,一定是他,連著幾月風雨無阻窺別人家院子,除了他還能有誰有這癖好。

    又轉念,明個貿然去了,萬一讓他撞見,生出是非,自已與傅家尚未脫離,自己打算真讓傅家知道了,下一步就難了,看樣子還不能貿然行事。

    這樣想,朝外間值夜的青語招呼聲,青語趕緊披衣進裡間,問:「奶奶,口渴了嗎?」。

    秋筠撩起帳子,招手讓她近前,青語俯身,秋筠耳語道:「你去告訴方媽,明個先不去了,改日我想好了在去」。

    青語詫異,奶奶這一會功夫就變了,明明說好了的,明個一早去郊外看宅子,天晚也不方便問,就答應聲出去。

    穿好衣裳,出到二門,今兒當值是叫金鎖的年輕後生和上年紀的旺財,看青語這麼晚出來,趕著圍上來,賠笑問好:「青姑娘有事,侍候奶奶這麼晚還沒歇下」。

    青語笑著說:「剛要歇下,這不奶奶想起一事,煩勞金鎖大哥走一趟」。

    這金鎖是托了秋筠才上來的,一聽三奶奶吩咐,忙道:「三奶奶的事,奴才就是赴湯蹈火也去」。

    青語「撲哧」笑了,道:「不用赴湯蹈火,只出去方婆子家告訴一聲,說奶奶明個不出門了,旁的就不用說了」。

    那金鎖高興地答應聲,一溜煙就去了,這裡旺財討好巴結地道:「姑娘有事儘管吩咐,為姑娘辦事是奴才們巴不得」。

    青語明白,現在三奶奶掌家,家下人勢力,紛紛巴結討好,這三奶奶要是哪天事敗了,還不得都欺上頭來,笑道:「我回了,晚了奶奶喚我」。

    「姑娘夜黑,走好」,旺財在後面高聲叮嚀。

    方媽兩口子住在府門外一條窄小街上,勞作一天,方媽的男人剛泡腳要歇,就聽院子有敲門聲,對婆子說:「去看看,誰這麼晚來?」

    方媽開了院門,黑地裡站的是二門上的金鎖,道:「小猴子,這麼晚來做什麼?」

    金鎖進了門裡,跑得尚有點喘,道:「青姑娘讓我來告訴媽媽說明個不出門了」。

    方媽答應聲,道:「讓你小子受累了,進屋歇歇腿?」

    「不了,我還得回去,今晚當值,改日來你老人家這,做點好吃的」。

    「美的你」,方媽照著後背拍了把。

    送走了金鎖,關了院門,方媽進屋,他男人問:「這麼晚什麼事呀?」

    方媽拿個抹腳布,替他擦腳邊說:「奶奶說,明個不去了」

    「怎麼又不去了?」

    方媽站起身,端著盆子往出走,道:「三奶奶思慮重,想是聽我說隔壁那院有人盯著,才改了主意的」。

    一會方媽倒了水回來,她男人道:「那人自我發現那天就留意看,他風雨不誤一天沒落下朝這院子看,我有幾日特意觀察,從早到黃昏,那人都在那樓上,你說怪不怪」。

    方媽若有所思,道:「這事就怪了」。

    忽地,睜大了眼,道:「別是傅家派去的吧?」

    她男人搖搖頭,道:「看著不像」。

    二人尋思一晚,也沒個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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